她反而不理她,轉身找自己的車子.


    「姐姐,你借我打個電話也可以,我的被摔壞了,我肚子疼,動不了,你借我打一個電話就可以.」


    女人不耐的扶起自己的電動車,經過顧芯瑤身邊不但沒有幫忙,還重重的踢了一腳,那一腳,讓顧芯瑤重重的倒在地上,流了好多好多血,她的眼睛,那雙蔚藍的眼睛,絕望的看著她,不可思議又悲怨的看著她,一直看著她跑的好遠好遠,變成黑點,然後不見,還有那電動車被推著前進,嘎達嘎達的聲音,很響很響.響到現在隻要一聽見刺耳的滑音,全身都會惡寒.


    她沒有了他的孩子.就那樣倒在血泊裏,沒有了.


    「小姐,你到幾樓.」有人輕推她.


    顧芯瑤抬頭,帶著還來不及隱藏的悲傷與無措,下意識的叫了聲「莫謙?」


    看清身邊西裝筆挺的男子,才掩沒心思,嫣然一笑:「我找莫謙,你們董事長.」


    「那小姐,頂樓已經到了.」


    「噢,是嗎?謝謝.」顧芯瑤看了眼開著的電梯門,感謝的點點頭,優雅的走電梯.


    隻聽見身後的男子淡淡的吐了三個字:「顧芯瑤.」


    顧芯瑤迴首看了眼閉上的電梯門,不置可否的搖搖頭,認識自己不奇怪,現在還有誰不認識自己?


    坐在會客室,麵前冒著煙的咖啡,顧芯瑤想抓住那煙霧,它卻跑,最後熱氣散了,煙也沒了.


    會客室的門被推開,莫謙穿著阿瑪尼手工訂製的黑色西裝,手腕上的勞力士鑽表的光輝仿佛能照耀整個黑夜。氣宇軒昂.顧芯瑤眯起眼睛,盯著他,腿一盤,看著他.


    莫謙挑挑眉,往一側的沙發上一坐:「為什麽來?」墨黑的眼不帶溫度,靜靜的看著顧芯瑤.


    「為什麽提醒我德國酒店的事.」


    莫謙攤攤手,「隻是順便.」


    「不是.」顧芯瑤直直的看著莫謙,「我原本隻是想來和你道謝,謝謝你的提醒。用冷漠,和你一樣的冷漠來掩飾我想見你的心情,但是,就是,剛剛,我又一次被提醒,提醒我我失去的和你一樣重要的.一樣重要的……」說不下去,該怎麽開口.「所以,你是關心我對不對?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是在關心你.」莫謙的眼分外的溫柔,「但是,那是因為,我應該關心你不是嗎?我有責任關心你.」


    顧芯瑤的欣喜沒有了,沉重哀傷的眼眸死死的定在莫謙身上,「你不要騙我了,我也不要騙我自己了.我愛你,從來沒有停下來過,他們都走了,沒有人再阻止我們在一起了.別人不會知道的.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的秘密,我們可以在一起,沒有人會知道;這樣,為什麽,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她看見男子俊美無儔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自己,淡淡的搖頭,「你想太多了.芯瑤。」隔了這麽久,他終於叫了自己的名字,但不是瑤兒,而是芯瑤,淡淡的沒有太多情感的芯瑤。不是顧小姐,但是也不熱切。


    「錯過了的人,就像表上的指針一樣,過了怎麽會再迴來?就是迴來,也不是同一天了,你多想了,芯瑤。」她看見他的臉再陽光的陰影裏,她想伸手去拉迴他,卻怎麽也動不了,隻是悲傷的控訴:「我害怕別人為我引路,唯恐怕錯過了你,而你來了,卻不帶我迴家,又要我,一個人流浪去哪裏?」芯瑤隻能握著自己開始隱隱發疼的右手,臉上帶著隱忍,慌張的跑出會客廳,卻還是忍不住迴頭,在微弱光線下,她看著他的臉,沒有再說什麽的勇氣。


    她的眼淚模糊了視線,蔚藍的眼上了霜,所以她沒有看見,看見他濃眉微蹙,弧形美好的嘴角上還帶著幾許無奈。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莫謙看著半敞的門,眼神哀戚.


    誠如名的守候


    日本橫濱酒店


    木村錦壓低鴨舌帽,眼角瞄了一眼漸漸開近的白色法拉利跑車,和蜂擁朝大門聚攏的歌迷,嘴角勾起壞笑,愉悅的走進貴賓專用電梯.


    電梯裏有人?門一合上,勾著壞笑的木村一僵,索性栽下帽子,甩甩頭髮,對著合上的門仔細的撥了撥壓亂的髮型.


    「幾樓?」一道低沉的女聲開口.


    「十八樓.」木村錦才開始打量麵前的女孩,一米六的個子,很嬌小,眼睛不大,最特別的是一頭染紫得出中長頭髮.


    「你右耳的耳釘掉了.」女孩再一次開口.


    木村錦伸手一摸,還真掉了?一愣,搖頭笑了起來.不說話,盯著電梯裏不停變化的數字.


    「我是你的歌迷.我很喜歡你.」


    「那你看見我怎麽一點驚喜也沒有?」奇怪的女孩,隻是有點陰沉,木村錦不自在的又看了眼身邊的女子.


    「因為我知道你會進來啊,我早就注意到你了,還有你和顧芯瑤的事情,我也很關注,我真的很祝福你們,那個女人也算是配得上你,那個時候我是這麽想的.可是.」女孩頓了頓,突然走近木村錦,「可是!她不好,她明明和你談戀愛卻還要和別人的男人在一起,你看?」女孩幽幽的拿出一個信封,自己打開,把一張張照片舉到木村錦麵前,「你知道當時我多難過啊?她怎麽可以那樣對你啊!可是後來我想啊,你是愛我的,隻是被她迷惑了,不要緊,我會幫你報復她的,而你還有我!我可能是忘記了什麽,但是我後來想起來了,你是要娶我,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女孩把信封一扔,一把小刀抵上木村錦的脖子,「你愛我對不對?」


    原來這裏的氣氛不是陰沉是毛骨悚然,木村錦嘆了口氣,手□口袋裏:「不愛,我敢愛嗎?動不動就拿刀抵著我脖子?要是在一起了吵架了,我還敢不敢睡覺啊!」木村錦如預期的看見女孩錯愕的眼神:「說吧,叫什麽名字?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你把刀子抵著我的腰好吧!抵著脖子沒法走路啊!而且連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沒了!還愣什麽?不要和我迴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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