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活著?!”


    聽到這句催命般的發言,長風腳下一個趔趄。拋下一句“沒準備死”之後,就隨手抄起一把長刀,衝向了慝殷暗殺者。


    而經過提醒,彥卿也意識到現在並不是敘舊的好時候。於是他也喚起飛劍衝了上去。


    在二對一且都是高級戰力的情況下,彥卿很快就一飛劍捅穿了那人的腹部,長風也趁機一刀削掉了他的腦袋。現在,這個慝殷人再也不會為了生活而頭疼了。


    把屍體踹到到一邊,長風也扶著牆,慢慢的坐在了一大堆瓦礫上喘著粗氣。


    見狀,彥卿頓時擔憂的開口說道,“長風兄,你的身體……可還好?”


    “還好還好。”長風點了點頭,“就是最近長胡子的速度慢了點。”


    “……”彥卿當然聽明白了長風答非所問中蘊含的刻意。既然他不想說,那自己也不再過問便是。


    “長風兄,現在這個情況……”彥卿指了指廢墟之外的戰場,說,“我覺得恐怕是有些不好收拾了。”


    “怕什麽?”長風不以為意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抹掉唇邊的血後,他聳了聳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這麽簡單。”


    “走了!彥卿小子,不要在這裏發呆了。”說著,長風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了斷牆前。雙手握住刀柄,往外用力一拔,頓時,陣刀刀刃帶著些許飛濺的碎石,又安安穩穩的躺迴了他的手中。


    雖說並沒有專精於雲騎的陣刀……但多帶一把備用也總是好的。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手中的武器可以在高強度的戰鬥之下撐到最後,尤其是在和豐饒民對陣的時候。


    彥卿本想有樣學樣,但是想起來自己還背了一大堆飛劍之後,還是悻悻作罷,把陣刀丟到了一邊去。隨後他跟著長風,迅速離開了這裏。


    夕霧這邊,她已經一個人幾乎殺穿了東線所有的歐爾沃德豐饒士兵,剩下的見況不妙也準備順勢撤離。


    嗯……也許倒不如說,是有計劃的撤退。歐爾沃德士兵正在朝著他們來時的地道處撤迴去。


    地道實在是太多了。即使夕霧有心,也很難一下子把所有人全都清理完。


    在殺掉一整隊逃竄的——沒錯,他們已經開始慌了 ——士兵之後,她放下了手中的斷水。默默歎了一口氣。


    前來支援的雲騎剛剛加入戰場不久,戰鬥就已經結束了。這也讓夕霧多少看到了些關於機動方麵的小問題。


    當然,這也不是她應該想的事情了。真正應該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人——正在朝著她走過來。


    “彥卿。”夕霧低聲喚道。“他就是那個叫長風的指揮官?”


    看到彥卿點頭之後,她也饒有興趣的仔細觀察起了眼前這個站在彥卿身旁,金色頭發的高大男人。


    他沒穿著雲騎的深藍色製式甲胄,也沒有穿著高等的文官服,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一套軟甲。


    身下,長長的裙甲一直拖到小腿,潔白的纖維布料上染上了不知誰人的血跡,現紅色的血液已然氧化發黑,粘在了裙角的一端。


    雖然乍一看普普通通,但夕霧還是能從細節處看出來,他絕對練過。雖然可能比不上彥卿這種專業的,但肯定比尋常雲騎士兵要強的多。


    隻不過這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比起彥卿可差遠了,蒼白的麵龐倒像是那種常年臥病在床的人。


    “你看起來氣色不太行。最近受過傷?”夕霧仰著頭問道。這該死的身高差。


    “小傷而已。”長風搖搖頭,“隻是不少暗病複發了。沒事。”


    沒事才怪咧。夕霧撇了撇嘴。由於不知道他受傷的具體時間,她也不好貿然用迴溯給他治。


    夕霧想了想,看看東線的戰鬥已經結束之後,她用虛空萬藏在手中構造出了黑淵白花。一抬頭就看見了兩個人疑惑不解的眼神。


    她沒有解釋,隻是直接啟動了黑淵白花。發現他臉上流露出的詫異神情後確認治療有效,於是將黑淵白花拋給了長風。


    “拿著。給你用半個小時。”夕霧麵無表情的說道。“半個小時之後我取消構造。”


    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但長風還是點了點頭,朝她道了聲謝。


    “好,謝謝了。”


    “彥卿,去統計一下戰損。我們去其他的幾個指揮官那裏……”


    話沒說完,夕霧就被長風給打斷了。隻見長風搖搖頭,道,“我聯係過了,救援隊很快就會迴來。不管他們生與否……”他眯起了雙瞳。


    “那幫白癡,希望能給他們長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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