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知聽著章侍衛的述訴,時不時的發出驚歎聲:“章侍衛好厲害呀!”


    原來章侍衛等人到了全州時,全州的兵還沒有全部撤走。


    城門雖然開著,但是出城的人都被攔了下來,進城的人檢查的也很嚴格。


    霍良耀蓄著胡子,扮成侍衛進了城。


    本來霍良耀還在想該怎麽混進軍營中,再想辦法找到父親以前的老部下時,下人忽然來報,說是漠北軍的人前來見麵。


    原來聞王派親衛前來漠北捉拿案犯一事外軍中高層傳開了。


    柏繼武知道李延平去刺殺聞王了,今日一聽手下來報就知道李延平失敗了。


    雖說聞王派來的人不多,但柏繼武心虛,根本不敢和聞王的人接觸,隻派了一個副將前來,表麵幫忙,實則監視。


    這副將又帶了幾個人一同到了齊侍衛他們所在的客棧,推門的瞬間,霍良耀就認出了來人中的最後一人,正是他父親以前的老部下。


    隻不過和在父親身邊的意氣風發相比,現在的他明顯蒼老衰敗了很多。


    霍良耀不著痕跡的暗示了一下齊侍衛,齊侍衛就明白了,來人中有他們所找的人。


    章侍衛當即道:“天樞,去樓下看看我的馬,和店小二交代好,我的馬什麽能吃什麽不能吃。”


    他表現的像是看不起軍中之人一樣,神情倨傲:“你找個人漠北軍的人陪你一起去。全州他們熟,別把我們騙了。”


    霍良耀低聲應下,垂著頭往外走,行至那人身邊,刻意壓低了嗓音道:“就是你,麻煩幫個忙。”


    那人看了眼副將,見副將點點頭,這才跟了出去。


    兩人一路無話,一直到了馬廄跟前,霍良耀才不著痕跡搜尋了一圈,確定身邊沒有人後,才忽然開口道:“吳叔。”


    霍良耀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人試探,所以他一開始就打算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在賭,賭他父親的老部下心裏永遠裝著霍家軍,賭他們霍家軍出身的人,心底還有良知。


    被叫吳叔的人有些懵,抬頭仔細看了眼霍良耀,總覺得麵前這個漢子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但是他又確定自己的確不認識他。


    “你是?”


    霍良耀直接說了霍家軍當年換防的暗號,在吳叔驚詫的眼神中繼續道:“吳叔,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的。”


    吳叔瞠目結舌,渾身僵硬,視線緊鎖在霍良耀的身上,試圖想要找到一點他小時候的影子。


    霍良耀卻語速極快道:“吳叔,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說那麽多,三更的時候,請來章侍衛的房間找我。”


    害怕被漠北軍的人發現什麽端倪,所以霍良耀表明身份,約定好時間後,轉身就走,不敢耽誤一點。


    兩人一同迴了房間,誰也沒表現出一點異常,可吳叔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激蕩了。


    鐵礦地震第二日,柏繼武才派人前去營救,誰知沒看到有傷者,倒是看到了鐵礦旁邊的荒地上起了幾座新墳。


    柏繼武不管不顧讓人挖了墳,沒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迴了軍營後幾天大發雷霆,當即就下令封城。


    吳叔等人不是傻子,明白柏繼武這是想趁著鐵礦坍塌的這個由頭,加害元帥他們。


    他們這些老部下偷偷組織,潛入到了在駐紮在全州的士兵之中,就想著若是元帥他們真的還活著,他們這些人,就算是拚了命,也會將元帥等人保下來。


    但一遍又一遍的搜查始終無果,讓柏繼武越發暴躁的同時,也讓他們這些老部下日漸絕望。


    元帥他們是不是根本就沒跑出來,直接被壓在了鐵礦下麵?


    他怎麽都沒想到,峰迴路轉,竟會在聞王殿下的親衛中看到少帥!


    那是不是說明元帥也被聞王救了?


    吳叔內心激蕩,有太多的話想說,可麵上卻依舊像是之前一樣,鬱鬱不得誌般喪眉耷眼的。


    他們二人表現的極為正常,柏繼武派來的人自然沒發現什麽端倪,和章侍衛溝通完了後,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夜半三更,章侍衛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兩長一短,是霍家軍的敲門方式。


    霍良曜猛地翻身坐了起來,快步將門打開,就見吳叔身上穿著件黑色鬥篷,將渾身都包裹了起來。


    他快步閃身進來,將門一關,朝著霍良曜就跪了下來,哽咽道:“少帥!”


    霍良曜一把將他拉了起來,猛地抱住了他,渾身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


    兩人心中都是難以言說的激動,好一會兒後才平複了心情。


    霍良曜拽著吳叔的手腕往裏走,屏風後,章侍衛已經站了起來。


    “吳叔,這是章侍衛,是殿下身邊的副侍衛長。”他又看向章侍衛,“章侍衛,這是吳叔,以前是我父親的參將。”


    章侍衛對於原本霍家軍的人都格外尊敬,拱手行禮,神情帶著恭敬:“我也隨著霍兄叫您一聲吳叔。”


    一聲吳叔,讓這個已經四十多歲的男人,眼眶又泛了紅。


    從章侍衛站著迎接自己,再到他對自己的稱唿,以及少帥和他之間的親近,吳叔都知道,聞王殿下對少帥他們肯定不錯。


    吳叔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酸楚:“少帥,元帥他……”


    霍良曜笑了笑,微微搖頭,雖沒明說,但意思很明顯,他父親沒事。


    吳叔這才無聲笑了起來,眼角劃過一滴淚。


    真是老天爺保佑!


    時間緊迫,霍良曜也沒和他再敘舊,隻說著這次他們來全州的目的:“殿下前段時間遭遇了劫殺,已經指正是李記商行的大掌櫃李延平所做,我們前來全州,就是為了緝拿李記商行的人。”


    吳叔點點頭:“需要我做什麽嗎?”


    霍良曜低聲道:“吳叔,緝拿李記商行的人是章侍衛他們要做的,而我和你要做的,是緝拿柏繼武!”


    此話一出,吳叔眼睛都瞪圓了,好半晌才開口道:“不管怎麽說,柏繼武都是漠北軍現在的將軍,無憑無據,怎麽緝拿?”


    “全州知府柯良翊,控告漠北將軍柏繼武,以權謀私,非法囚禁一州知府,以及無故封城。”


    他嗓音極低:“吳叔,你說這樣的人,不能被緝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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