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六波人,已經鬧的江南這一片人盡皆知了!


    殿下的追殺開始變得明目張膽,埋伏、劫殺這兩個詞現在更像是一個笑話!


    可偏偏事情都這樣發展了,楚王還在下令追殺,一副勢必要和漠北商行的那些人對抗到底的架勢。


    淩長史等人苦口婆心,顧聿凡卻鑽進了牛角尖裏。


    他始終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從這一次又一次的劫殺當中逃脫出去的!


    他此刻已經聽不進去這些人的諫言,見他們不肯聽話,轉頭就將自己私製的兵符交給了管家,低聲囑咐:“這次,直接調集一千人手!我不管他們用什麽代價,務必要將聞氏商行的人,全部擊殺在漠北之外!”


    江南地帶已經有不少人猜到這一路的劫殺是和他有關係了,如果他就這麽放聞氏一行人迴了漠北,那他楚王的臉麵還往哪裏擱!


    所以,從齊承朗等人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抵抗了劫殺後,楚王再要殺他們的性質就已經徹底變了。


    所以這一次,他派出的人不僅僅是這一千私兵,還動用了關係找到了江湖中人,許以重利,讓這些人務必將聞氏商行的人一網打盡!


    齊承朗等人在金州休息了差不多三日的時間,這三日不僅整理好了補給,還等到了章原愷的迴歸。


    讓齊承朗失望的是,皇上這次並未再派禦林軍前來保護。


    章原愷低聲道:“皇上的意思,我們現在打的是漠北商行的名稱,用禦林軍來保護實在是招人眼。”


    這簡直就是在昭告眾人,聞氏商行的背後就是六歲的聞王小殿下!


    在齊承朗失望的視線中,章原愷低聲道:“皇上雖沒讓禦林軍前來,卻讓暗衛偷偷跟來了。”


    桑朝的皇上都有一隻私兵,名叫暗衛,隻聽從皇上的命令,數量不詳,但齊承朗知道,暗衛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


    聽章原愷這麽說,齊承朗眼睛都亮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整裝待發,在城門關之前出金州,迴漠北!”


    他有預感,在進漠北之前,楚王的劫殺會更加瘋狂!


    “對了。”章原愷低聲道,“皇上接到了漠北的密信,小殿下,遭到了劫殺,失明了……”


    齊承朗和沈鈺安二人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尤其是齊承朗,隻覺自己唿吸都困難了起來,喉嚨發緊,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小殿下那雙好像星星一樣的眼睛,竟然看不見了?


    還是沈鈺安先找迴了理智,艱難道:“怎麽會遭到劫殺的?不是還有秦院判在嗎?秦院判有沒有說,小殿下的失明是暫時的,還是……”


    其中細節,隻怕給皇上的密信之中也沒有說出很多,章原愷就更不知道了。


    “皇上說,秦院判判斷,殿下失明是和他腦子裏的淤血有關係,隻要淤血化開了,應該就能看得見了。”他湊上前小聲道,“德妃聯係了京中最大的鏢局護送,給殿下送了好些藥材。”


    齊承朗瞬間就明白了皇上的安排,這個鏢局打著保護藥材的名義,實則是為了保護他們!


    章原愷繼續道:“至於劫殺的幕後主使,小殿下醒來後,指認是李延平做的!”


    原來如此!


    齊承朗和沈鈺安對視一眼,之前那些李延平去哪了的疑惑在這一刻全都解開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憤怒,極致的憤怒!


    齊承朗甚至沒能忍住,手將桌角都捏成了碎末,隨著他手的緩緩張開,被風一吹,飄散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


    沈鈺安最先反應過來:“楚王這是瘋了!”


    可不是瘋了,要是沒瘋,誰會這樣大張旗鼓的一路追殺一個商行?


    過了好一會兒,齊承朗才覺得自己那種耳鳴的狀況稍微好了一些,艱難道:“既然小殿下指認了李延平,那謝長史他們抓住李延平了嘛?他為什麽會劫殺小殿下?”


    就因為一次鹽引的失利,去劫殺親王,這說不通呀!


    章原愷嗤笑道:“這事恐怕要成懸案了,因為李延平等人被狼咬的麵目全非,要不是小殿下指認,恐怕就是李延平他媽來了都認不出那人是誰。”


    雖然此刻心底更多的是沉重和心痛,但莫名又有些好笑。


    “皇上讓人告訴我,說劉典儀和齊知府已經在查案了,不僅僅是昌州,其他幾個州府也被牽連其中。這次迴去,漠北定然比之前要亂。”


    齊承朗等人不在乎漠北亂不亂,隻要能把李記商行的那些餘孽抓住,就是把漠北翻了天又如何?


    他沉著聲道:“不能再等了!今夜就走。”


    誰知道楚王的人會在什麽時候就出現,與其這樣提心吊膽,還不如早些迴去漠北的好!


    幾人必須要承認,小殿下的被劫殺激起了他們心底最深處的殺意。


    幾人催促著商行的人將東西備好,在金州城門關閉之前分批出了城門,隨後在官道上集合,向著漠北的方向一路前行。


    眼看著定州就在眼前,無數的箭矢忽然從天而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好幾個鏢師受傷摔下馬,哀嚎聲和駿馬的嘶鳴聲瞬間交織成了一片。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剛碰麵就有人受傷了!


    齊承朗照舊帶領衝鋒小隊殺向弓箭手。


    沈鈺安道:“布陣!”


    不管是鏢師還是侍衛,在沈鈺安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們就已迅速結陣,一點一點朝外擴散。


    沒一會兒他們就發現了端倪,這一次的殺手,不僅有訓練有素軍營的士兵,還有武功高強的江湖殺手。


    軍營中的人害怕暴露,所以一旦戰敗,他們就一定會自殺。


    但江湖中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隻是拿錢辦事,被抓了也會斟酌量刑,不一定就是死!


    沈鈺安等人連眼神都沒有交匯,極為心有靈犀,麵對私兵格殺勿論,麵對江湖中人,能不滅口就不滅口。


    這場戰役從戌時末一直維持到亥時三刻,不管是誰都已經殺紅了眼,官道早已成了人間煉獄


    就連一直龜縮在馬車中的幾位掌櫃,在看到這樣的人間煉獄後,也被迫下了馬車,不會用刀劍,那就用腳踹,一個人不行,那就幾個人一起上,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對方的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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