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陰山一行若不是因孟瑤相救,隻怕不能全須的迴來見母親了。”


    金夫人原來就是皇城貴族的嫡出姑娘,榮寵一身,這些年來金光善在外暗中廝混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麵上保養的非常好。


    仙門出名的女修士大多因為修仙可以延遲容顏蒼老,因此像和虞夫人這樣一般大年紀的都看不出年紀,可金夫人全靠保養來的。


    和金子軒坐在一處倒像是姐弟。


    “孟瑤能力不錯,現在是岐山溫氏的副使。”溫星柚微微一笑,話裏平淡的向金夫人介紹。


    這種說法比起金子軒的救命恩人要平緩很多,也讓金夫人有了如何稱唿孟瑤的借口。


    “原來是孟副使,年紀輕輕能夠做到溫宗主身邊副使的職務可見足智多謀,是位才秀。”金夫人端莊一笑。


    金夫人雖不出金鱗台可手下謀士眾多為她辦事的修士也不少,金光善怕夫人是出了名這不僅僅是因為金夫人娘家勢大能撐腰,很大一方麵因為金夫人就是個握實權的‘鐵娘子’。


    她消息靈通從金子軒第一次在她麵前提起孟瑤一人時候,便派人去調查過手下迴複的消息讓她大為震驚,同時更多的羞怒。


    唯獨沒有傷心。


    “孟瑤不敢,全拜宗主,溫夫人垂憐。”孟瑤低首恭敬道。


    他這副樣子倒是讓金夫人滿意,看來是個謙卑不挑事的難怪子軒能與他交好。


    席麵上有溫星柚,金子軒打圓場,金夫人有台階就下,孟瑤更是禮節做足,所以這場宴席其樂融融。


    其間金夫人更是親自為孟瑤夾菜,態度很好。


    一頓飯下來,孟瑤心中誠惶誠恐又好像看到希望金夫人好像並不討厭他,


    他心裏很是感激,畢竟自己是私生子竟然還能得到正室夫人的禮遇。


    飯後,金夫人為溫星柚,孟瑤安排了休息的臥房。


    她麵色從容的迴到寢殿,金子軒卻未離開而是跟著母親一起來到院子裏。


    院內數十侍女隨從打掃寢殿,照顧花叢,井然有序。


    侍女服侍金夫人洗手,換一身衣服。


    金子軒就安靜的等在外麵,終於見侍女扶著母親出來。


    “阿娘,您覺得孟瑤怎麽樣?”金子軒小心問道,二人都對他身份心口不宣,一清二楚。


    金子軒怕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竟然為了一個私生子說話傷了阿娘的心。


    畢竟孟瑤的存在,就是父親對母親不忠的事實,是往母親臉上狠狠扇一耳光。


    他身為人子,卻又....


    金子軒話剛說出口又苦惱埋怨自己起來。


    看兒子兩難的表情,金夫人不由輕笑起來,“這又是怎麽了?人可是你帶到阿娘麵前的,阿娘還沒說什麽就你眉頭先皺起來了?”


    “阿娘...我我對不起您。”金子軒狼狽的坐在把椅上。


    金夫人低眉看著他,伸手拉住他的手掌細細撫摸上麵的繭子和傷痕。


    “你可是金氏嬌生慣養出來的小公子,去哪都是萬眾矚目眾人追捧,哪裏受過這樣的苦。”金夫人低聲道。


    金夫人心痛的難受,哽咽的摸著金子軒的臉龐,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捧在手心整整養了二十多年的心肝啊。


    “阿娘,我不苦的。”金子軒依偎在她身旁,輕輕靠在金夫人肩膀上。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金夫人長喚一聲。


    “阿娘謝還來不及又怎麽會討厭他,若是陰山沒有孟瑤為了你擋一劫,阿娘要到哪裏才能尋你迴來?”


    已經過去兩年之久,金夫人一迴憶仍然後怕的流下眼淚。


    “你可是阿娘唯一的孩子,唯一的依靠。”金夫人緊緊握住金子軒的手,忍不住哭起來。


    “阿娘,你別哭。”金子軒手忙腳亂的擦著她眼淚。


    真是不爭氣,安慰人都不會除了不要哭就不能說點別的,怪不得媳婦都騙不來。


    金夫人皺著眉頭瞧著她生的一臉傻樣的兒子。


    她一把扯過金子軒手中的帕子自顧自的擦起來,這讓金子軒愣了一下。


    “你會擦什麽啊,別把為娘剛上的妝擦花了。”金夫人瞥了他一眼。


    “哦哦”後者呆頭道。


    金夫人性子豪爽,不拘小節溫星柚最為喜歡這一點,還有她周身雍容的氣派,讓溫星柚自愧不如這可是生下來用金子一點點砸出來的,她可沒有。


    “你來不就是為了問孟瑤的事情嗎?”金夫人心裏明鏡似的。


    “他娘孟詩早早死了,若是還在不管什麽恩情給筆銀子遠遠打發了,瞧不見心不煩。”


    外麵心腹侍女端來茶水,送上精致的茶點。


    金夫人輕抿一口,端坐在椅子上。


    “你父親這些年廝混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金夫人冷哼一聲,“隻要沒有傳到金鱗台來,我就不去插手。”


    “蘭陵金氏的家主隻能是你,誰都不得沾染。”


    金夫人輕輕喘一口氣,她知道金光善濫情,自古女人活得艱難受到世間禮教壓迫甚重,她雖是皇親貴女也難逃聯姻的命運,被困在這方金台上。


    金子軒低聲喚道“阿娘。”


    金夫人坦言:“隻要是對你好的能幫助到你的,母親統統對那人好。”


    重要的不是丈夫是兒子。


    金夫人知道這個孟瑤處處相助金子軒,二人相談甚歡。既然是個有才的為了兒子她也得咬牙狠下來。


    那個孟詩都死了,也不見金光善把人認迴來算他識相。


    “隻要是有能力輔佐你當家主的人,母親統統既往不咎。”


    兒子才是她最重要的依靠。


    “防人之心不可無,若他當真願做一家臣,金鱗台留他一席。”金夫人道。


    “母親這是何意?難不成孟瑤他...”金子軒不解。


    “你個傻憨憨,都怪母親把你教的太仁善太正直。”金夫人恨鐵不成鋼的敲敲他腦袋。


    “他人年紀輕輕就做到溫氏宗主心腹副使的位子,溫夫人如此寵愛信任他,他大可留在岐山溫氏過活幹嘛還要舔著你?”


    “他想迴金氏?”金子軒驚道。


    金夫人點點頭,“那孟瑤可是來過一迴金鱗台為的就是認祖歸宗,而你父親把他一腳踢了下去。”


    “我聽侍女家仆說,他從那麽高的台階上滾下來頭上都是傷竟然麵不改色,拍拍灰就走了。”


    金夫人正色,“這個孟瑤簡直是一把利器,用的好必定助我兒發揚金氏重迴仙門百家巔峰。”


    若用的不好,那得及時止損。


    金子軒沉眸起來,思索良久才道:“是,阿娘。兒子必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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