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怎麽了?”糯米團子急忙問道。


    不等她說話,口中鮮血吐出,噴在書案上,一片猩紅。


    “夫人!”


    侍女聽見桌子碰撞的聲音,趕忙進來,就發現溫夫人癱倒在地上,唿吸困難的捂著胸口,一旁打亂的案幾上沾著血跡。


    溫星柚心口處陣痛不斷,難以開口說話,侍女嚇得扶起她的上身,“好痛...”


    痛,痛死了。


    突如其來的痛感陌生而又熟悉,她仿佛又迴到十八年前,房間一旁放置著嬰兒搖床,她在一旁哄著孩子入睡。


    忽然就心絞痛苦難忍,不停的咳血,意識模糊中昏死過去,竟然連溫若寒最後一麵都沒看見。


    “婢女這就去叫家主來。”一侍女說道,快步出去。


    “婢子...去找醫者。”


    兩撥人出去,房中吵吵鬧鬧的,一眾奴仆驚慌但有序的安置溫星柚於床榻上。


    “這可咋辦啊?”糯米團子看著幹著急什麽也做不了,這具身體不太好,犯病連先兆都沒有。


    “宿主你別害怕,很快就有人來救你了。”糯米團子帶著哭腔。


    “哎呀這個侍女咋這笨啊,她還在吐血呢得側躺別淤血嗆著嗓眼。”糯米團子。


    溫星柚痛的蜷縮在一起,孱弱的臥在床上,她右手無力的搭在床邊上,嘴裏無聲的念道,“溫...溫若寒。”


    眼皮越來越重,她徹底陷入昏迷,連係統的唿喚也聽不到了。


    不夜天城。


    昏暗的大殿跪滿溫氏修習岐黃一派的醫者,大都白發蒼蒼,中年之態。


    這些人全部由溫氏養活,從吃穿到住行無一不有人照料,唯一的任務就是研製出醫治心悸的方法。


    從溫氏主母五歲起第一次發現心口疼痛,唿吸困難,還是少主的溫家主就為她專門養一院子的醫者,研究心悸。


    從她五歲長到十八歲,即使死去的十八年間也未曾停止過研究心悸的方法。


    “廢物,全都是廢物。”盛怒之下的溫若寒將領頭說話的醫者一腳踹翻在地。


    “本座養了你們三十一年,就換來這句?”


    底下人更加惶恐,埋頭不敢吭聲。


    床榻上,溫星柚麵色慘白,氣息微弱,昔日明媚的雙眸緊緊閉起。


    溫若寒迴身看向床榻之人,他強忍著怒火動作輕柔的靠近她耳邊,低聲呢喃,“星柚...星柚...星柚。”


    他聲音好似強壓著一頭兇獸,但又無限溫柔深情的喚著她的名字。


    溫若寒又連續喚了幾遍,身旁人依舊閉著眼,如果忽略掉毫無血色的嘴唇,她看上去好像睡著一般。


    他閉上眼睛心裏幻想他的小夫人就是騙他玩鬧而已,隻要再睜眼她肯定會抱住自己的脖頸,甜膩的撒嬌。


    溫若寒眉頭緊皺,他小心睜開眼睛,身下人依舊不動,他細細打量著溫星柚,小聲道:“別鬧了,快起來。”


    “我讓人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河蝦,還有蜜薯。”


    他俯身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耳鬢廝磨。


    “星柚。”


    “柚柚。”


    “乖乖...”


    始終得不到迴應,溫若寒眼底震蕩,肉眼可見的擴散到整個瞳孔,再也克製不住嗜血的衝動。


    他慢慢起身,轉首看向大殿跪著的一地人,瞳孔血紅,手掌忽然燃起暗紫色的靈氣。


    剛才還說‘沒有辦法’的老醫者被靈氣禁錮脖子,高高舉在空中,掙紮幾下就化成了煙,消失在眾人眼前。


    “本座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如果夫人還不能醒過來,岐黃院的所有人都得去死。”


    話音剛落,大殿跪著的醫者就有五個扛不住溫宗主的威嚴,生生嚇暈過去。


    “抬出去,處死。”溫若寒聲音陰暗冰冷,眼中全是暴虐。


    大殿內站著的溫家修士利索的將這五人抬出去,密密麻麻的人群裏少了五個人竟然一點瞧不出。


    “旭兒”


    “父親。”低頭站在前排的正是溫氏大公子溫旭,他出列跪在地上,低頭領命。


    “你母親生病了。”溫若寒的聲音變得虛無起來,“你作為長子怎麽能不去為母求醫?”


    “是,孩兒這就去。”溫旭聽得心中發麻,忍不住發怵。


    “去民間找,將那些擅長醫術的人都請過來。”


    “是。”溫旭領命帶著大批的溫氏弟子下山,見到掛著醫者招牌的人都虜上山來。


    一時間,岐山範圍內十裏無鄉醫,百裏無醫館。


    三日期限已到,不夜天城的廣場血流成河,數百岐黃院的醫者斬首於殿前。


    下麵溫氏弟子押著人挨個上刑場,哀嚎一片。


    溫若寒坐在高高的台階之上,他麵無表情,不停的轉動著左手拇指上的碧玉指環。


    “宗主饒命啊,主母病體一事真的怪不到我們頭上啊。”台下一領頭醫者鼓起勇氣,大聲喊冤。


    再不開口就真的來不及了,馬上就輪到他們幾個老家夥了。


    “不怪你們?”溫若寒冷哼一聲。


    “本座求了十八年才將人求迴來,日日珍愛如同掌上明珠。”


    “讓你們岐黃院每日請平安脈,均稱無事,身體康健。”


    他語氣愈漸陰狠,恨不得將人焚成灰燼,挫骨揚灰,“可現在呢?”


    “你們不死,難消本座心頭之恨。”


    “宗主,宗主明鑒啊。這三日我等時刻討論夫人病脈,不敢稍緩。這才在夫人筋絡中發現異樣。”


    領頭醫者不停磕頭求饒,忽然身體被牽製瞬間移到台上溫若寒近處,被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說清楚,本座饒你不死。”


    那人為求保命,閉眼撒起謊來將一切過錯全部推到姑蘇藍氏身上。


    “屬下行脈發現夫人筋絡異常,周身靈力通流,八脈大開很顯然不久前運轉體內金丹,朝外輸出大量靈力。”


    “屬下得知夫人前日從姑蘇藍氏迴歸,是否在姑蘇過量運轉靈力為他人行脈,又或者某些人膽大包天對夫人出手,導致夫人運氣過度,這才引發心悸。”


    溫若寒靜默,溫旭自雲深不知處迴來與他半路相遇,已經詳細稟明情況溫家修士不曾與她發生碰撞。


    迴來之後,他又曾傳喚溫星柚身邊護衛的修士,均是並未與藍家發生刀戈。


    隻可能是....


    未等溫若寒說話,下麵弟子上前,“稟宗主,溫氏修習黃老一派的旁支溫情求見,說是十餘年間鑽研醫術,聽聞夫人昏迷不醒,願為夫人診脈效勞。”


    溫若寒皺眉,“溫情?”很顯然他並沒有什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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