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強離開醫院沒幾分鍾,柳靜珊也看了看時間,準備離開。現在三人行食品公司已經完全靠她一個人經營了,她留在醫院,其實心裏也不踏實。


    “小六子,你開車送柳靜珊迴去吧!”柳靜珊剛拎起自己的包要走,程安突然看了莫允一眼。“迴來的時候,順道給邱天舉帶點水果。前兩天咱們沒給準備,是因為他吃不了,既然醒了,該吃得吃點。”


    “醫生說他得吃流食!腸子沒好呢,水果能行嗎?”莫允手裏拿著剛掏出來的車鑰匙,疑問道。


    “那就榨成果汁!”程安有些急促的說道。


    其實任誰都能看出來,程安是在支持莫允,百分百的有話跟我說。隻不過,程安的表演技能實在太差。


    “邱天舉,要不要躺一會兒?”果然,兩人剛離開病房,程安就迫不及待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把小六支開,想要和你單獨聊聊,你看你現在什麽姿勢能舒服點?”


    “我就這樣坐著吧!”我點了點頭。“四哥,其實我也好多事兒想知道,她們在的時候,我沒辦法開口。”


    “好,那我先說!”程安起身走到病房門口,直接把門關上,直接反鎖了。


    “邱天舉,這兩天我沒過來,我也沒閑著。”程安走到我麵前,扔給我一支煙。


    “能抽嗎?”嘴上這樣問,見程安遞過來已經點燃的打火機,我還是極其享受的把煙點燃了。


    “沒事兒!這屋也沒別人!”程安一屁股坐到了另一張病床上。“邱天舉,你是不是很奇怪,那天在孤兒院我會對杜江海動手?”


    “你那是動腳!”我嘴裏叼著煙,故意開了玩笑。


    “沒什麽區別。其實從小到大,我對他都很尊重。按理說,那天我不應該動手,對,你說的對,是動腳。”我用來緩解氣氛的玩笑貌似也起了點作用,程安主動糾正了一下,繼續解釋道。“怪就怪他用來偷襲你的那把匕首,我太熟悉了。”


    “我記得那把匕首,你讓霍然收起來了。”我仔細迴想當天的場景,但實在想不起來那把匕首長什麽樣子。畢竟,當時那把匕首在我的身體裏,我是沒辦法看到的。在杜江海被程安一腳踢飛之後,匕首倒是從我的身體裏出來了,但我也沒心思去觀察了。


    “沒錯!”說著,程安從隨身帶著的包裏,拿出了一把用布纏著的匕首,直接遞給了我。“就是這一把!”


    我接在手裏,看了看,也握在手裏試了試。兩頭細中間粗的刀柄,握在手裏很舒服。刀柄部分用紅色的銅線一圈一圈的纏繞著,看得出來這是純手工纏出來的。從刀柄的磨損程度看,這把匕首有年頭了,但使用率似乎並不高。


    刀身大概十四五公分,扁平,窄長,刀劍部分微微上揚,有點像扶桑的“小日子戰”,但刀背的厚度遠遠達不到“小日子戰”的厚度。或許是因為刀身薄的緣故,隻有一側有血槽,不是一條,而是兩條。一前一後,一上一下。


    “邱天舉,你對著陽光看一看刀刃!”我正端詳著兩天前還曾經“親密接觸”過的匕首,程安突然提示了我一句。


    按照程安的提示,我把匕首上揚,對準了布滿了陽光的窗戶。刀刃在陽陽光的照射下,微微泛起一絲藍色的光芒,而刀尖的部分,更是藍裏透著綠。


    “這匕首喂了毒?”我在看到藍光的那一刻,禁不住驚唿了一聲。


    “要不是匕首上喂了毒,你怎麽可能兩天兩夜沒醒過來?”程安嗬嗬一笑,伸手把匕首又要了迴去。


    “四哥,你的意思是,杜江海事先在匕首上喂了毒,就是為了整我?”我有些不明就裏。畢竟那天在孤兒院動手,有一定的偶然成分。


    “我覺得不是,這把匕首我找人看了,不是用匕首蘸的毒,也不是浸泡的。而是在鍛造這把匕首的時候,就把毒液加進去了。”程安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而且,這種毒,咱們國內根本沒有!”


    “哦?什麽毒?”我好奇的問道。其實我內心裏也很詫異,據我了解,這種在鍛造兵刃的時候,就能把毒喂進去的工藝,早已經不存在了。準確的說,這種技術源於國內,因為過於歹毒,後來也就慢慢的失傳了。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是北非的一種植物萃取的毒,有麻醉的作用。”程安再次歎了口氣。“我這方麵的朋友不多,等等醫院的化驗結果吧。”


    “邱天舉,我也不瞞你,這把匕首我以前見過!”似乎猶豫了一下,程安還是開口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就在二哥出事兒的那天。”


    “哦?四哥, 我聽三……我聽韓總跟我說過,二哥出事兒的時候,她不在江華,而你就在現場。”我沒有絲毫的遲疑,趁機問道。“本來呢,我是個外人,不過,既然說到這了,四哥,跟我說說,二哥出事兒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一直懷疑是韓總在背後搗鬼的。”


    “其實不是我懷疑,那個時候我和老五在城南混,剛要混出個眉目來,廖虎就很強勢的出現了。不過,他並沒有動我們倆。後來,他通過杜江海找到了我,說什麽要和二哥聯合,二哥身邊有小人等等。”


    “出事兒那一天,我們的目標其實是二哥身邊一個外號叫鎖頭的人。這個“鎖頭”的真名,誰也不知道,我問過二哥,二哥也沒告訴我。隻不過,這個鎖頭的身手好的可怕。”稍微頓了頓,程安陷入了迴憶。“杜江海和廖虎,都說這個鎖頭很可能是警方的人,其實我和老五之前就和這個鎖頭有點過節。所以,當廖虎提出要去清除二哥身邊的鎖頭,然後再和二哥聯合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誰也沒想到,我和廖虎的手下全力對付鎖頭的時候,二哥那邊居然出事兒了。”


    “哦,那和這把匕首有什麽關係呢?”我盯著程安手裏的匕首,心裏其實差不多已經有了答案。


    “等我聽說二哥受傷的時候,隻能暫時放棄和鎖頭的打鬥。”程安,一個鐵血男兒,說到這的時候,居然流下了眼淚。“等我趕到二哥的身邊的時候,二哥的腰上,血流如注。旁邊正在繼續攻擊他的一個小個子,手中就拿著這個匕首。一模一樣。”


    “所以,那天你看到杜江海手裏拿著這把匕首,才衝上去?後來才讓霍然把這把匕首收起來的?”我幾乎已經確定了程安的想法。


    果然,當我問完這句話,程安眼睛裏露出了憤恨的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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