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淼沒有否認。


    蔣家豪抱緊了他,說道:「對不起,是我把你搞忘了。」


    虞淼問他:「不怪我認出你確裝作不認識你嗎?」


    「不怪。」蔣家豪把人抱的更緊了:「你是我的,就是我一個人的,不管以前做過什麽,往後都是我一個人的。」


    說的虞淼原本忐忑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我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不會放開的。異國他鄉還能再遇,說明我們的緣分是上天給的。」


    虞淼很贊同他的這句話,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了一樣,幾次的相遇,幾次的心動。


    「對不起。」


    蔣家豪的心裏很難受,難受的點在於他把虞淼忘記了。


    虞淼搖頭:「不用說對不起,我也沒有做的多好,我也對不起你。」


    「不是的,我不該把你忘記的。」蔣家豪對此十分遺憾:「我不是故意忘記你的。」


    「那是為什麽?」虞淼對此十分的好奇。


    蔣家豪迴想起那次的事情,深深地嘆了口氣:「那是我讀碩的時候,有一年冬天和同學去冰島玩,導航出了問題讓我們偏離了路線,路上車子拋錨,救援隊無法及時施救,遇見了好心路過的當地居民帶著我們去了他家。當天車子拋錨,我嚐試自己搶修失敗,還把自己給凍感冒了,一同前往的一位同學擔心我晚上太冷,在我的屋內放了一大盆木炭火,但他缺乏常識沒有把門窗打開,導致我一氧化碳中毒,加上原本就身體不適陷入了昏迷,等隔天救援隊趕到把我緊急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我才撿迴了一條命,在醫院裏住了三個月左右才出院,每隔兩個月還要迴醫院做一次檢查,而這件事對我造成的最大影響就是我丟失了部分記憶,出現了記憶混亂,並且在之後的考試中,拿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掛科。」


    說到此,虞淼也明白了為什麽蔣家豪不記得他了。


    蔣家豪說:「我想,我失去的那些記憶力就有包括你的失去。」


    虞淼問:「那你現在沒什麽問題了吧?」


    蔣家豪點頭:「現在沒有了,一切正常,不過我丟失掉的那些記憶無法找迴了。」


    考試掛科了,還可以補考,可忘掉了過去的記憶,那是真的沒有辦法再補救了。


    「失去的記憶中有關於你的部分,將會成為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蔣家豪很努力的嚐試去迴想那些過去,可不管他怎麽努力都徒勞無功。


    虞淼抱了抱他:「沒關係,我們有以後。」


    蔣家豪因為這句話而感到安慰:「是啊,我們有以後。」


    「給我講一講我們的過去吧。」


    虞淼便從他們第一次相遇開始講起,關於那些事情,虞淼記得很清楚,蔣家豪越聽越是遺憾,那些彌足珍貴的記憶被弄丟了。


    聽完以後,他更是覺得難受。


    時間永遠都無法迴到過去了。


    「但我很慶幸,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


    虞淼握住蔣家豪的手,說道:「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第一次也給了你。」


    蔣家豪驚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從難受變成了欣喜:「什麽意思?」


    「和你做的那次,也是我第一次在下麵。」說起這個,虞淼的臉有些發燙。


    這對於蔣家豪來說,是意外之喜。


    不過他比較好奇,問虞淼:「所以你為什麽會讓我在上麵?」那是他的第一次,他應該是個菜雞才對。


    虞淼無奈的聳了一下肩:「我說我的被你哄騙的,你信嗎?」


    蔣家豪說不信。


    那時候的蔣家豪表現的可不像是第一次的樣子,直到他們真的開始做的時候虞淼才發現蔣家豪的技術不是特別的好。


    第二次重逢,虞淼一開始並沒有認出蔣家豪,並且他們都帶了麵具,遮擋了部分麵容。


    那時候的虞淼也和兩年前蔣家豪所見到的虞淼不同,因為在社區做義工,接觸到了一個做化療剃光頭髮的小女孩,因為自己失去了頭髮而一個人躲在社區活動中心的小角落裏哭。同行的一個女生把她哄好,並且承諾會送給她一頂假髮,虞淼和那位女生了解到了相關的事情,決定留長自己的頭髮捐贈。


    後來畢業進了ks之後,根據公司的要求,虞淼沒有在留過長發。


    相比較第一次,第二次蔣家豪的技術非常好,以至於虞淼迴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迴憶過去。


    虞淼把麵具放迴了原位,對蔣家豪說道:「無需遺憾,兜兜轉轉,我們還是走到了一起,這是上天給你的機會,也是上天給我的機會。」


    「寶貝。」


    「嗯?」虞淼等著他的下文。


    蔣家豪伸出自己的手。


    虞淼把手遞過去,蔣家豪用力一拽,直接將虞淼拽到自己的懷裏。


    將頭靠在虞淼的腹部,蔣家豪心中同樣也在慶幸,自己沒有錯過虞淼。


    如果當時他沒有主動,沒有堅持,而是選擇放棄。未來的某一天,若是迴想起了過去,他必然會後悔的。


    「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


    虞淼:「???????」


    「你這是在和我求婚嗎?」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虞淼有些反應不過來。


    蔣家豪點頭:「是的,我在和你求婚。你願意嗎?虞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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