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彭貫中和陳沁語結束了一場激烈的運動,兩人收拾完畢後躺在床上,彭貫中從背後環抱著他的愛人,感受著她的體溫與心跳。相比於剛才的激烈運動,彭貫中其實更喜歡此刻的肌膚之親,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感受著她因長期訓練而緊致的肌膚,他覺得沒有什麽能比此時更加完美了。


    曾經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地愛上一個人,見慣了殺戮的彭貫中原本對世界都變得麻木了,是陳沁語的出現,喚醒了他心中的愛意;而對於陳沁語來說,她根本不期待愛情會降臨到自己身上,由於長相漂亮的原因,以前也有過很多人想要和她接觸,但是無一例外都受不了她工作狂的性格,畢竟她所做的都是危險性比較高的工作,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另一半從事這種工作,誰也不想某天醒來就收到對象的死訊,所以權衡利弊之下,選擇放手也是人之常情。


    長期以往,陳沁語便逐漸封閉了自己,她不是不相信愛情,她隻是不相信愛情會降臨到自己身上,但彭貫中的出現卻又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感情果然不是能夠控製的東西,和彭貫中共同工作的那幾年,她逐漸發現了他的各種優點,同時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而這一次上天給了她一個完美的開端。


    “你怎麽了?我發現你最近有些怪怪的,是有什麽心事嗎?”彭貫中早就發現了陳沁語最近有些不對勁,因為工作繁忙的原因,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詢問,正好眼下是個好時機。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一切都好不真實,我們居然真的在談婚論嫁,這是我以前都不敢想象的。”陳沁語轉過身來,和彭貫中麵對麵,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你的胡子該刮了。”


    彭貫中握住了陳沁語的雙手,她的皮膚倒是挺好的,但是雙手卻因為長期的訓練導致比較粗糙,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或許這都是天意吧,我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愛你,幾年前我還做著違法的事呢,如今已經變成我們執行隊長的手下了。話說當年那些人都被你們解決了吧,為什麽就偏偏把我帶迴來了,不會是見我第一眼就對我一見鍾情了吧。”


    陳沁語知道他在開玩笑,但也配合著錘了他一下,說道:“你想多了吧,是上級要我將你帶迴來的,你得慶幸你之前沒有殺過普通人,你要是殺了普通人,神仙也救不了你。”


    這時,彭貫中猝不及防地在陳沁語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搞得她突然紅了臉龐:“隻能說我們命中注定就要在一起,你看,你隻需要做好自己就行,總會有人來愛你的。”


    “那你呢?如果隻有一個人做出改變,豈不是很不公平。”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從來沒有為你做出任何改變,我還是原來那個我,隻要我出現在你的生命中,你自然會愛上我,我亦是如此,你不需要任何改變,我愛上的就是真實的你。”


    陳沁語沒有說話,眼神中流露著感動,但又似乎帶著一些多餘的情緒。


    “你不對勁哦,有什麽心事連我都不能說嗎?”彭貫中敏銳地發現了她多餘的情緒,但他並沒有明確的要求她說出來,而是提出了這個疑問,給予她最大的尊重。


    陳沁語自然意識到了,她歎了一口氣,說道:“彭貫中,你很好,不是一般的好,是真的太好了,人們常說要嫁就要嫁一個本身就很好的人,他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對你好,他是因為本身就很好。你就是這樣的人,但我卻不是,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對你好純粹是因為我愛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配得上你的愛。”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陳隊長還是個心思敏感的小女生呢。”


    陳沁語給了彭貫中一拳:“又打趣我,早知道不和你說了。”


    彭貫中揉了揉受到重擊的胸口,說道:“捶死我了,你下手輕一點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你厲害。”


    這倒是真的,彭貫中的進步確實很快,但是此刻他還隻有青芒級巔峰的實力,和陳沁語幽藍級巔峰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誰讓你開我玩笑的,我都告訴你我的焦慮了,你還那樣,一點都不正經。”


    彭貫中發出了一聲笑聲:“剛才那個問題吧,我還真沒法開導你,畢竟我就是這樣的人,哈哈。但是你也太小看我了,你這裝模做樣的,騙騙我得了,別真把自己也給騙了。”


    “你……你別……亂說,我……騙……騙誰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們兩個少說也談了五年的戀愛了,你心裏想的什麽我不說完全知道,但你有沒有撒謊我還是能夠分辨的。剛剛你說那件事情的時候,表達流暢,意思準確,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說出口的,而且在你說完之後也沒有那種說出心事的暢快感,很顯然那不是你真正擔心的事。”


    陳沁語低頭不語,默認了彭貫中說得一切。


    “好了,你不想說就不說,雖然我確實想要知道,但或許我知道了也於事無補吧,有些事情隻有自己才能夠解決,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的。”


    “你總是這樣,總是這麽善解人意,搞得我好像很不通情達理似的。”


    彭貫中愣了一下,然後裝作嚴肅霸道的樣子,說道:“那你快說,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煩惱,不說的話今晚不許睡覺。”


    “噗~”陳沁語被彭貫中突然的變臉搞得猝不及防,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你看,我隻要嚴肅一點你就會笑我,所以善解人意就是我的人設啦,反轉人設什麽的會ooc啦。”沒想到年輕時候的彭貫中是這麽有趣的一個人。


    陳沁語看著眼前極力逗自己開心的彭貫中,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自己也不確定,隻是有這樣一種感覺。”


    “什麽感覺?”


    “不安的感覺。”


    “有關這次任務的感覺?”


    “嗯,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麽突然問你想不想要個孩子?”


    “是這個原因嗎?我還真沒有多想,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


    “我不知道啊,我右眼一直在跳,雖然我也不迷信,但我真的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放在以前,陳沁語是不會擔心這麽多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了牽掛,愛會讓人膽小。


    “放心吧,我們共同執行了這麽多次任務,隻要詳細計劃一下,肯定沒事啦,不用擔心的,我們都會沒事的。”


    “可是,‘金屋’可沒那麽容易對付,他們的手段出了名的殘忍。”


    “管他‘金屋’還是‘銀屋’,隻要我們兩個強強聯手,就能讓他變成‘死屋’。”


    陳沁語看著眼前自信滿滿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希望如此吧,那你答應我,這個任務做完,隻要我們兩人都活著,就立刻去結婚。”


    彭貫中原本是不想答應的,這種類似預言的g一旦立下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但是看到陳沁語的眼神,那是充滿希冀與愛意的眼神,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就咽了下去,他緊緊抱住了她,鄭重地承諾道:“好,我答應你。”


    深夜之中,一道承諾悄然許下,風拂過漆黑的天空,撥開厚重的雲層,露出點點繁星,皎潔的月光灑在地麵,給大地披上一層銀光,沉睡的萬物似乎有著蘇醒的跡象,看來世界都在期待著這場婚姻。


    “金屋”是雙門市的一個邪惡組織,這個組織是由一個名為麵具師的命運者一手創辦的,他所具有一種名為“麵具操術”的命運,他可以製作出一種麵具,隻要人類佩戴上就會被他控製,一開始這個命運很不好用,畢竟製作出來的麵具很是怪異,很難有人會主動進行佩戴,另外控製的數量也受到限製。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實力也越來越強,從一開始的需要人類佩戴麵具才能控製,到現在他隻需要接觸到人類就可以植入麵具印記,被植入印記的人大部分時候都和常人無異,但是當他發號施令的時候,就會完全受到其操控。這種控製行為不僅大幅度降低了能量需求,還讓他對於命運的控製,變得越發熟練。


    在早期,他就利用這份能力到處作惡,經常控製普通人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比如搶銀行。但事後,這些普通人又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很快他就被命運監管局盯上了。


    在早期的抓捕中,他曾經數次落入危機,但每次都能夠僥幸脫逃,而且在每次逃脫之後,行蹤都會變得更加難以抓捕。直到最後一次,在雙門市和其相鄰的地延市的監管局聯手抓捕下,還是沒能成功抓住他,雖然沒有抓住他,但卻令他身負重傷,至此他消失在了世界上,沒有人再見到過他,他的名字也隨著時間被淡忘了,隻有麵具師這個稱號流傳在世間。


    監管局一直在計劃如何真正抓住他,但是幾年來都沒有想出一個什麽優秀的方法,從和他交手的情況來看,隻要和他有所接觸,他就能夠立刻對其植入麵具,從而逃脫抓捕,另外他能夠植入麵具的數量似乎沒有上限,隻是不知道控製的數量是否有上限,而且他做事手段也十分殘忍,然和背起操控的人都會淪為他的棋子,這些棋子他隨時都能舍棄,所以在之前,為了對付他,雙門市的執行隊傷亡慘重。


    雖然沒有想出什麽很好的應對方法,但是監管局也沒有坐以待斃,讓這樣一個不定時炸彈流量在外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們也製作了一個能夠免疫被植入的道具,那是一個很小的圓形的東西,隻要將其佩戴在身上,再將自己的命運能量注入其中,它就可以自發式的抵禦麵具師的影響,其實不隻是麵具師的影響,和有關外界的能量幹擾都可以抵禦。


    但這也隻是杯水車薪,因為這個東西隻有命運者能夠使用,普通人使用不了,而麵具師控製的主要人選就是普通人,他倒是很聰明,知道命運者不能隨手殺死普通人,所以控製普通人能夠最大程度限製監管局,另外對於命運者的控製,他原本就隻能控製比他等級低的,和他同一水平或者比他高的,他都無法控製。那既然你要抓捕他,肯定是派出和他實力相當甚至是比他厲害的角色啊,所以那個研發的道具就變得很雞肋。


    如監管局所料,2364年,也就是彭貫中年僅28歲的時候,麵具師,卷土重來了,這一次他給雙門市帶來了一個極大的驚喜,那就是在他消失的那段時間裏,他控製了雙門市從北到南幾乎一半的區域的普通人,由於被植入麵具的人在不受控製時與常人無異,所以日常狀態下根本無法發現端倪,等到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


    於是,“金屋”組織就此誕生,雙門市之所以叫雙門,是因為這片市區沿海,有兩扇極為重要港口大門,承擔了與外國交易的大部分接待工作。看來麵具師沉澱的這麽多年裏也沒有懈怠,他學習了社會國家的組織形式,知道想要控製一片區域,最好的方式就是控製經濟和權力,於是他雷厲風行,迅速控製了雙門市的政府部門,掌管了對外貿易的全部運轉,一時間經濟和權力,他統統抓在了手中,這直接打得監管局措手不及。


    雙門市的監管局經過和總部商量,最後決定和麵具師進行協商,共同發展,但是人類的欲望是無止境的,麵具師如果隻是甘於現狀,那他應該會生活得很美好,但是摧毀他的正是他瘋狂生長的欲望。雖然他表麵上答應了監管局的要求,但是背地裏還是在做著一些難以言說的勾當,他不僅僅想要控製雙門市,他甚至想要控製全華夏,這是監管局不可能容忍的。


    接下來的發展就很平常了,總部派遣了一位紅日級的命運者來到雙門市,在付出慘烈代價後(不是指他付出了慘烈代價,是指雙門市死了很多普通人),將“金屋”消滅得七七八八,而麵具師再次身負重傷,逃到了清風市,在那之後抓捕麵具師的任務便轉移到了陳沁語和彭貫中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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