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是逐漸開始恢複的，首先感受到的是聽覺——聽到了“滴--滴--”的聲音，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儀器監控的心跳聲。
接著是消毒水的味道，不太好聞，甚至有點刺鼻，這是醫院獨有的味道，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張曉龍。
沒等他開口，張曉龍便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醫生，醫生，李牧雲醒了，李牧雲醒了。”
好吧，看著這個熟悉的畫風，李牧雲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沒有死，他迴想起被“涯角”打飛撞擊到天台的牆壁上，
然後自己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操控，他看到了那柄劍閃爍著鮮紅，最後的記憶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涯角”。
“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麽？我最後是被劍控製了？所以我的劍打過他了？完全沒有任何戰鬥的記憶啊，不過我能夠出現在這裏就代表著我贏了吧？既然我沒事，那莫清河和阮俊熙也是安全的吧？好像阮俊熙中毒了，應該不會有事吧？要不等會去看看他？”還沒等李牧雲把所有細節迴憶完，身體的酸痛便傳來，這迫使李牧雲不得不停止了思考。
不多時，張曉龍便帶著醫生來了，醫生是一位女士，長發紮成馬尾置於腦後，整個人顯得十分幹練，身穿白大褂加上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顯露出一股學識淵博的氣息，就是老人們常說的知識分子。
“你好，我叫王夕，是你的主治醫師，現在感覺怎麽樣？”醫生進先觀察了一下周圍儀器上的數據，然後才問道。
李牧雲微微點頭以示尊重：“感覺還好，就是身體有點酸痛。”
“胸口痛，四肢酸痛，對吧。”王醫生具體地幫他補充道。
“對對對。”李牧雲連忙附和。
“肋骨斷了三根，所以會胸口痛；四肢肌肉產生過量乳酸，導致了四肢酸痛。”王醫生十分溫和的說，“不過你的身體好像有點特殊，恢複得很快，而且有股特殊的能量，不久前才覺醒命運吧。”
“啊？”李牧雲聽到這裏直接愣住了，因為他並不了解王夕，現在難道醫生都是知道“命運”這件事嗎？
王夕看出了李牧雲的緊張，於是解釋道：“哈哈，你不用緊張，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也是‘命運者’，這座京城市第一人民醫院有專門負責醫治‘命運者’們的醫生，比如我，你們學校‘命運’專業的學生出了什麽事情，都是來這裏就診的。”
李牧雲聽聞思維還有點混亂，等待了片刻後才問道：“請問是誰將我送過來的呢？”
“是一位女生，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她把你送過來之後就離開了，我也沒機會多問，對了，和你一起到的還有另外兩個人，莫清河和阮俊熙，你應該認識吧？”
“他倆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不過阮俊熙身體裏還有餘毒，還需要住院觀察，莫清河由於超量使用‘命運’，導致精神受到了輕微創傷，好在還是很嚴重，隻需靜養即可完全恢複。”王夕伸手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這三人中，隻有你傷得最輕，但你卻是醒的最晚的。”
“啊？我不是肋骨都斷了嗎？”
王夕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肋骨骨折對於普通人來說都算不上嚴重的傷，更何況你是個命運者，從你的檢測情況來看，最多五天應該就能痊愈了，你不會以為自己的傷很嚴重吧。”
李牧雲尷尬地撓了撓頭，換了個話題：“請問醫藥費是誰支付的？還是那位女孩嗎？”
“京城大學給每位學員都辦理了醫保卡，從那個上麵扣除。”
“啊！這麽好嗎？我還不知道呢。”李牧雲驚訝道。
王夕見狀笑了笑說：“有這麽驚訝嗎？你是剛入學的新生，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我很好奇啊，現在大一新生也需要執行任務嗎？根據你們三人的情況，這次任務還有點危險吧？”
李牧雲想了想，找了個合理的說辭：“也不是，任務是他倆的，我是被迫卷進去的。”
王夕看得出來李牧雲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便說道：“好了，沒什麽大問題，這幾天少劇烈運動，適當走走就行了，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就走了，還有其他的病人等著我呢。”
“沒有了。”
“嗯，好好休息，能出院了我會來通知你的。”說完王夕就走了，但是開門的時候剛好一個人準備進來——是關柏。
“關隊？你來這裏幹什麽？”王夕推了一下眼鏡，用嚴肅的語氣問道。
“王夕？”關柏也很震驚會在這裏遇到王夕，看他的表情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最終還是隻說了一句話，“我來找李牧雲了解一下情況。”
“我警告你，病人身受重傷，身體虛弱，需要靜養，有什麽話問快點，別打擾人家休息。”說完就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給他一個白眼。
李牧雲和張曉龍自然是聽見了，雙雙震驚，最震驚的還是李牧雲，剛剛不是說自己的傷不嚴重，隻需要五天就能痊愈嗎？怎麽突然就變成身體虛弱，需要靜養了？感情他倆之前認識啊！這其中感覺有瓜吃。
關柏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了進來，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李牧雲床邊，拿出一個錄音筆打開，然後說道：“李牧雲你好，我是大夏命運調查隊的隊長，我叫關柏，今天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的，10月3日的下午，你在極樂世界發生了什麽？”
李牧雲聽完沒有迴答，腦中快速思考了起來：“當時我與‘涯角’的天台大戰很是激烈，雖然有‘涯角’的空間屏障阻礙了外界觀測，但是也不排除被發現的可能性，再者天台上還有光陸離的屍體呢，命運調查人員會調查到我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隻不過這來得太快了吧，也就是說眼前這位關警官很大可能更早之前就調查出了這件事的相關人，不然他不可能這麽巧合在我才剛醒的時候就到了，辦事效率這麽高，看來這件事他們還挺重視的，就是不知道是因為影響的問題，還是晶石的原因了，我得好好思考一下，什麽是能說的，什麽是不能說得。”
李牧雲想得沒錯，其實在昨天關柏就來過一趟了，但是當時李牧雲還處於昏迷狀態，於是他就一直呆在醫院裏麵，所以今天李牧雲一醒，他才能第一時間趕過來。
就在思考之際，肚子突然開始咕咕叫了，李牧雲的感官現在才完全恢複，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好餓，於是他問道：“那個，警察叔叔，您趕時間嗎？如果不趕的話，能不能先讓我吃個飯，我這昏迷了兩天，都沒吃東西了，有點難受。”
其實李牧雲並不難受，就是有點餓，雖然沒吃飯，但是葡萄糖點滴是有輸過的，維持身體兩天的能量需求是完全夠用的，但是現在他需要時間思考，所以才找了個對方無法拒絕的請求，來拖延時間。
關柏自然也看出來了李牧雲是在找借口拖時間，但是再怎麽說別人確實兩天沒吃東西了，總不可能不準別人吃飯吧，況且接下來也確實沒什麽事情，所以便讓張曉龍出門給李牧雲買吃的了。
另外，昨天他除了來找李牧雲，還見了莫清河和阮俊熙，隻不過他倆都說他們昏迷得比較早，後麵發生了什麽也不清楚，所以在當事人中，也隻有李牧雲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了。
半小時後，李牧雲結束了午餐，雖然現在已經差不多下午三點了，但李牧雲晚上肯定還會吃一頓的，所以還是勉為其難的稱為午餐吧。
“吃完了嗎？身體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關柏看見李牧吃完，坐到椅子上問道。
“啊，沒有，沒有。”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李牧雲驚訝了一下，“不好意思，耽誤您的時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關柏點了點頭打開了錄音筆：“好的，說吧，前天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麽。”
李牧雲深吸了一口氣，將整個國慶節發生的都緩緩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你們調查過我，肯定知道我並不是本地人，我從小出生在阜新，沒有出過遠門，所以趁著考核結束後的假期，我就想出去玩玩，正好極樂世界家喻戶曉，所以我就去那個地方。”
“10月1日，也就是放假的第一天，我非常順利地玩了一天，沒有任何異常，但是第二天，在遊玩的途中，我發現有個女生在跟蹤我，但是她刷一下就不見了，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跟蹤我。”
“然後就到了第三天，我吃完午飯走在路上就聽見有人喊我，最開始我也很疑惑，其實我並不想去，因為我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找我，但他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同時也表示出他沒有惡意，出於好奇我還是勉為其難地上去了，結果還沒聊幾句，10月2日出現的女生就來了，一出場就向光陸離要一個叫做“晶石”的東西，光陸離不給，她就開搶。”
“最後自然是她搶到了，但還沒來得及逃走，莫清河和阮俊熙就出現了，再之後他們就打起來了，我當時連“命運”都沒有覺醒，隻能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但是當他們三人都是強弩之末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了，好像是叫做‘涯角’，我記不太清了，當時我離得比較遠，依稀聽到那個女生這樣喊他。”
“然後他們就開始大戰，阮俊熙和莫清河就是這樣受傷的，那個‘涯角’很厲害，他們三個都打不過，那個女生還被打飛到我這邊來了，我下意識地就接住了她，然後‘涯角’還直接過來想殺掉那個女生，結果被光陸離擋下了，他就是這樣死的。”
“我看見一個人死在了我麵前，我很害怕，同時也很憤怒，身體裏好像有什麽能量在湧動，然後我應該是覺醒‘命運’，但之後我其實是暈過去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如果沒有人來救我們的話，那應該是我覺醒了‘命運’把他打跑了吧。”
如果大家看了之前的內容就知道李牧雲沒有全部說真話，他隱瞞了很多事情，但就是這種半真不假的話讓關柏很難分辨，再加上李牧雲講得斷斷續續，中途還不停地停頓迴憶，也為這份陳述增加了一份真實。
關柏又問了一些細節方麵的問題，李牧雲大部分都用記不清和想不起來迴答，眼看詢問得差不多了，李牧雲的陳述也和莫清河與阮俊熙的沒什麽出入，關柏也就離開了。
這裏大家可以能會問為什麽關柏不用自己的“命運”去審問呢？還省去了詢問的麻煩，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他沒有使用啊，莫清河和阮俊熙都是被偷偷查看了命運的。
至於李牧雲，在昨天他來醫院看到李牧雲昏迷的時候，也試過用“記憶革命”去查看他的記憶，但是看到的卻是一片空白，就好像被禁止訪問了一般，所以被迫無奈今天才來詢問李牧雲的。
那麽李牧雲為什麽要隱瞞一些真相呢？其實他也不是故意要隱瞞的，有一些小事情，比如他和莫清河是同學，前兩天的晚上都有在天台聽到他們的談話，這件事情說了和不說差別不大，而且說了之後又要解釋一通，李牧雲懶得解釋就直接選擇不說。
其次是關於緋羽的事情，這一點他是故意隱瞞的，因為他不想過多的說出緋羽的信息，沒有為什麽，心裏的直覺讓他這樣做的，最關鍵的還是，他的陳述中將“晶石”和自己撇清關係了，這一點是被迫無奈的，因為“晶石”以及不在自己這裏了。
他要是說了“晶石”的相關信息，這種東西肯定要上交，但自己又拿不出來，畢竟自己記憶中“晶石”最後就是緋羽交到了自己手中，一個能令讓自己覺醒“命運”的東西不見了，這件事想想都覺得很麻煩，所以李牧雲就隱瞞了這件事，順便也幫關柏省去了尋找“晶石”的任務。
不過李牧雲也是思考過的，“晶石”肯定不能落入壞人手中，不過既然自己活了下來，那麽也就代表“涯角”的行動失敗了，所以 “晶石”肯定不再他哪裏，至於到底是在緋羽手中還是莫清河手中，那就無所謂了，在莫清河手中肯定更好，但是即便緋羽拿走了也無所謂。
因為李牧雲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他和緋羽還會再見的。
接著是消毒水的味道，不太好聞，甚至有點刺鼻，這是醫院獨有的味道，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張曉龍。
沒等他開口，張曉龍便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醫生，醫生，李牧雲醒了，李牧雲醒了。”
好吧，看著這個熟悉的畫風，李牧雲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沒有死，他迴想起被“涯角”打飛撞擊到天台的牆壁上，
然後自己便失去了對身體的操控，他看到了那柄劍閃爍著鮮紅，最後的記憶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涯角”。
“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麽？我最後是被劍控製了？所以我的劍打過他了？完全沒有任何戰鬥的記憶啊，不過我能夠出現在這裏就代表著我贏了吧？既然我沒事，那莫清河和阮俊熙也是安全的吧？好像阮俊熙中毒了，應該不會有事吧？要不等會去看看他？”還沒等李牧雲把所有細節迴憶完，身體的酸痛便傳來，這迫使李牧雲不得不停止了思考。
不多時，張曉龍便帶著醫生來了，醫生是一位女士，長發紮成馬尾置於腦後，整個人顯得十分幹練，身穿白大褂加上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顯露出一股學識淵博的氣息，就是老人們常說的知識分子。
“你好，我叫王夕，是你的主治醫師，現在感覺怎麽樣？”醫生進先觀察了一下周圍儀器上的數據，然後才問道。
李牧雲微微點頭以示尊重：“感覺還好，就是身體有點酸痛。”
“胸口痛，四肢酸痛，對吧。”王醫生具體地幫他補充道。
“對對對。”李牧雲連忙附和。
“肋骨斷了三根，所以會胸口痛；四肢肌肉產生過量乳酸，導致了四肢酸痛。”王醫生十分溫和的說，“不過你的身體好像有點特殊，恢複得很快，而且有股特殊的能量，不久前才覺醒命運吧。”
“啊？”李牧雲聽到這裏直接愣住了，因為他並不了解王夕，現在難道醫生都是知道“命運”這件事嗎？
王夕看出了李牧雲的緊張，於是解釋道：“哈哈，你不用緊張，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也是‘命運者’，這座京城市第一人民醫院有專門負責醫治‘命運者’們的醫生，比如我，你們學校‘命運’專業的學生出了什麽事情，都是來這裏就診的。”
李牧雲聽聞思維還有點混亂，等待了片刻後才問道：“請問是誰將我送過來的呢？”
“是一位女生，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她把你送過來之後就離開了，我也沒機會多問，對了，和你一起到的還有另外兩個人，莫清河和阮俊熙，你應該認識吧？”
“他倆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不過阮俊熙身體裏還有餘毒，還需要住院觀察，莫清河由於超量使用‘命運’，導致精神受到了輕微創傷，好在還是很嚴重，隻需靜養即可完全恢複。”王夕伸手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這三人中，隻有你傷得最輕，但你卻是醒的最晚的。”
“啊？我不是肋骨都斷了嗎？”
王夕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肋骨骨折對於普通人來說都算不上嚴重的傷，更何況你是個命運者，從你的檢測情況來看，最多五天應該就能痊愈了，你不會以為自己的傷很嚴重吧。”
李牧雲尷尬地撓了撓頭，換了個話題：“請問醫藥費是誰支付的？還是那位女孩嗎？”
“京城大學給每位學員都辦理了醫保卡，從那個上麵扣除。”
“啊！這麽好嗎？我還不知道呢。”李牧雲驚訝道。
王夕見狀笑了笑說：“有這麽驚訝嗎？你是剛入學的新生，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我很好奇啊，現在大一新生也需要執行任務嗎？根據你們三人的情況，這次任務還有點危險吧？”
李牧雲想了想，找了個合理的說辭：“也不是，任務是他倆的，我是被迫卷進去的。”
王夕看得出來李牧雲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便說道：“好了，沒什麽大問題，這幾天少劇烈運動，適當走走就行了，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就走了，還有其他的病人等著我呢。”
“沒有了。”
“嗯，好好休息，能出院了我會來通知你的。”說完王夕就走了，但是開門的時候剛好一個人準備進來——是關柏。
“關隊？你來這裏幹什麽？”王夕推了一下眼鏡，用嚴肅的語氣問道。
“王夕？”關柏也很震驚會在這裏遇到王夕，看他的表情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最終還是隻說了一句話，“我來找李牧雲了解一下情況。”
“我警告你，病人身受重傷，身體虛弱，需要靜養，有什麽話問快點，別打擾人家休息。”說完就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給他一個白眼。
李牧雲和張曉龍自然是聽見了，雙雙震驚，最震驚的還是李牧雲，剛剛不是說自己的傷不嚴重，隻需要五天就能痊愈嗎？怎麽突然就變成身體虛弱，需要靜養了？感情他倆之前認識啊！這其中感覺有瓜吃。
關柏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了進來，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李牧雲床邊，拿出一個錄音筆打開，然後說道：“李牧雲你好，我是大夏命運調查隊的隊長，我叫關柏，今天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的，10月3日的下午，你在極樂世界發生了什麽？”
李牧雲聽完沒有迴答，腦中快速思考了起來：“當時我與‘涯角’的天台大戰很是激烈，雖然有‘涯角’的空間屏障阻礙了外界觀測，但是也不排除被發現的可能性，再者天台上還有光陸離的屍體呢，命運調查人員會調查到我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隻不過這來得太快了吧，也就是說眼前這位關警官很大可能更早之前就調查出了這件事的相關人，不然他不可能這麽巧合在我才剛醒的時候就到了，辦事效率這麽高，看來這件事他們還挺重視的，就是不知道是因為影響的問題，還是晶石的原因了，我得好好思考一下，什麽是能說的，什麽是不能說得。”
李牧雲想得沒錯，其實在昨天關柏就來過一趟了，但是當時李牧雲還處於昏迷狀態，於是他就一直呆在醫院裏麵，所以今天李牧雲一醒，他才能第一時間趕過來。
就在思考之際，肚子突然開始咕咕叫了，李牧雲的感官現在才完全恢複，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好餓，於是他問道：“那個，警察叔叔，您趕時間嗎？如果不趕的話，能不能先讓我吃個飯，我這昏迷了兩天，都沒吃東西了，有點難受。”
其實李牧雲並不難受，就是有點餓，雖然沒吃飯，但是葡萄糖點滴是有輸過的，維持身體兩天的能量需求是完全夠用的，但是現在他需要時間思考，所以才找了個對方無法拒絕的請求，來拖延時間。
關柏自然也看出來了李牧雲是在找借口拖時間，但是再怎麽說別人確實兩天沒吃東西了，總不可能不準別人吃飯吧，況且接下來也確實沒什麽事情，所以便讓張曉龍出門給李牧雲買吃的了。
另外，昨天他除了來找李牧雲，還見了莫清河和阮俊熙，隻不過他倆都說他們昏迷得比較早，後麵發生了什麽也不清楚，所以在當事人中，也隻有李牧雲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了。
半小時後，李牧雲結束了午餐，雖然現在已經差不多下午三點了，但李牧雲晚上肯定還會吃一頓的，所以還是勉為其難的稱為午餐吧。
“吃完了嗎？身體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關柏看見李牧吃完，坐到椅子上問道。
“啊，沒有，沒有。”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李牧雲驚訝了一下，“不好意思，耽誤您的時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關柏點了點頭打開了錄音筆：“好的，說吧，前天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麽。”
李牧雲深吸了一口氣，將整個國慶節發生的都緩緩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你們調查過我，肯定知道我並不是本地人，我從小出生在阜新，沒有出過遠門，所以趁著考核結束後的假期，我就想出去玩玩，正好極樂世界家喻戶曉，所以我就去那個地方。”
“10月1日，也就是放假的第一天，我非常順利地玩了一天，沒有任何異常，但是第二天，在遊玩的途中，我發現有個女生在跟蹤我，但是她刷一下就不見了，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跟蹤我。”
“然後就到了第三天，我吃完午飯走在路上就聽見有人喊我，最開始我也很疑惑，其實我並不想去，因為我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找我，但他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同時也表示出他沒有惡意，出於好奇我還是勉為其難地上去了，結果還沒聊幾句，10月2日出現的女生就來了，一出場就向光陸離要一個叫做“晶石”的東西，光陸離不給，她就開搶。”
“最後自然是她搶到了，但還沒來得及逃走，莫清河和阮俊熙就出現了，再之後他們就打起來了，我當時連“命運”都沒有覺醒，隻能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但是當他們三人都是強弩之末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了，好像是叫做‘涯角’，我記不太清了，當時我離得比較遠，依稀聽到那個女生這樣喊他。”
“然後他們就開始大戰，阮俊熙和莫清河就是這樣受傷的，那個‘涯角’很厲害，他們三個都打不過，那個女生還被打飛到我這邊來了，我下意識地就接住了她，然後‘涯角’還直接過來想殺掉那個女生，結果被光陸離擋下了，他就是這樣死的。”
“我看見一個人死在了我麵前，我很害怕，同時也很憤怒，身體裏好像有什麽能量在湧動，然後我應該是覺醒‘命運’，但之後我其實是暈過去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如果沒有人來救我們的話，那應該是我覺醒了‘命運’把他打跑了吧。”
如果大家看了之前的內容就知道李牧雲沒有全部說真話，他隱瞞了很多事情，但就是這種半真不假的話讓關柏很難分辨，再加上李牧雲講得斷斷續續，中途還不停地停頓迴憶，也為這份陳述增加了一份真實。
關柏又問了一些細節方麵的問題，李牧雲大部分都用記不清和想不起來迴答，眼看詢問得差不多了，李牧雲的陳述也和莫清河與阮俊熙的沒什麽出入，關柏也就離開了。
這裏大家可以能會問為什麽關柏不用自己的“命運”去審問呢？還省去了詢問的麻煩，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他沒有使用啊，莫清河和阮俊熙都是被偷偷查看了命運的。
至於李牧雲，在昨天他來醫院看到李牧雲昏迷的時候，也試過用“記憶革命”去查看他的記憶，但是看到的卻是一片空白，就好像被禁止訪問了一般，所以被迫無奈今天才來詢問李牧雲的。
那麽李牧雲為什麽要隱瞞一些真相呢？其實他也不是故意要隱瞞的，有一些小事情，比如他和莫清河是同學，前兩天的晚上都有在天台聽到他們的談話，這件事情說了和不說差別不大，而且說了之後又要解釋一通，李牧雲懶得解釋就直接選擇不說。
其次是關於緋羽的事情，這一點他是故意隱瞞的，因為他不想過多的說出緋羽的信息，沒有為什麽，心裏的直覺讓他這樣做的，最關鍵的還是，他的陳述中將“晶石”和自己撇清關係了，這一點是被迫無奈的，因為“晶石”以及不在自己這裏了。
他要是說了“晶石”的相關信息，這種東西肯定要上交，但自己又拿不出來，畢竟自己記憶中“晶石”最後就是緋羽交到了自己手中，一個能令讓自己覺醒“命運”的東西不見了，這件事想想都覺得很麻煩，所以李牧雲就隱瞞了這件事，順便也幫關柏省去了尋找“晶石”的任務。
不過李牧雲也是思考過的，“晶石”肯定不能落入壞人手中，不過既然自己活了下來，那麽也就代表“涯角”的行動失敗了，所以 “晶石”肯定不再他哪裏，至於到底是在緋羽手中還是莫清河手中，那就無所謂了，在莫清河手中肯定更好，但是即便緋羽拿走了也無所謂。
因為李牧雲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他和緋羽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