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麽位置,就想什麽事,以前她的心裏隻有母親與她的溫飽,當她到了現在的位置,心中卻想的是整個宋氏王朝。


    宋景秀一時覺著自己的想法真的有一絲的天真和可笑。


    “曦誌,你說的沒錯,若我還是在冷宮之中,心中定人沒有這些想法,但因為現在我已經有了權力,這些權力還是宋氏王朝給我的,所以我才會對宋氏王朝的前途感到擔憂。”


    上官曦誌不知道該怎麽勸說宋景秀,畢竟她姓宋,還是宋明帝唯一的公主,這是不爭的事實,若是宋氏王朝沒有了,那王朝賦予她的權力,自然是蕩然無存。


    但對於世家門閥來說,他們見慣了王朝的興衰,不去幫任何人爭位,不去恪守忠君的思想,才是他們的立足之本。


    “景秀,平心而論,不管是宋景瑢也好,還是宋景殊也好,他們都不存在絕對地為了中州,也不是絕對的害了中州,他們倆在我心中並沒有什麽差別,兩人都是為了權勢。如今宋景瑢能夠利用北漠把宋景殊逼到這樣的地步,何嚐不是成全了他的野心。”


    “同樣的,如今中州大多數的子民對宋景瑢這般賣國的作為,也隻能讓天下人不齒,但歸根結底兩人並沒有本質的區別。所以兩人一心都是為了中州的百姓,沒有摻雜其他東西,那就不存在這場中州的內亂。”


    上官曦誌一番話說下來,宋景秀已然明白了他的所有想法,顯然上官曦誌並不想摻和到這件事中。


    但即使她聽得再明白,也改變不了她忠於宋氏王朝的想法:“曦誌,難道看在我的麵子上,你都沒辦法去做選擇嗎?”


    宋景秀神色裏帶著幾分哀傷,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紅暈,大雨滂沱中她好似搖搖欲墜的枝丫一般。


    上官曦誌垂眸,眼中閃過幾絲不忍,但還是說道:“景秀,很多事情我們不能感情用事。”


    “若是柳輕歌有事呢?”不知為何宋景秀說了這麽一句。


    其實答案宋景秀早就知道了,但她就是不甘心。


    上官曦誌似乎並不知道該怎麽撒謊,看向宋景秀的眸色都帶著幾絲慌張,他不明白為什麽宋景秀會問了這麽一句,但他還是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說道:“她不一樣,她是你我的恩人。”


    “恩人,你管利用叫做恩德?”宋景秀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上官曦誌嘴裏說出柳輕歌不一樣來,她心裏就像是瘋了一樣。


    就像是最寶貴的東西即將要被人搶走,而麵對這夥強盜她根本無能為力。


    上官曦誌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道:“景秀,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輕歌,她可是你我的恩人,更是你我的媒人。”


    宋景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改口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麽說輕歌,隻是聽到你說柳輕歌不一樣,我真的會嫉妒。”


    此刻她的心真的要崩潰了一般,她實在不想讓上官曦誌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樣子。


    上官曦誌立馬柔聲道:“景秀,不要去瞎想,你我之間才是夫妻,輕歌對你我都很重要不是嗎?若是見到輕歌落難,難道你就會袖手旁觀?”


    宋景秀立馬搖頭:“不會,若是柳輕歌遇險,我肯定也會出手相救。可是曦誌難道你不能為了我幫幫宋景殊?我記得——”


    “景秀,是想讓我用上官家的勢力去幫宋景殊?”上官曦誌實在是感覺內心很無力,這個人是別人也就罷了,但這個人是他的妻子,他不想他們夫妻之間會因為這件事,而變得不是一心。


    他頓了頓道:“景秀,也許我說的還不夠直白,並不是宋景殊不想和北漠合作,而是他如果和北漠合作,他的名聲隻會徹底爛掉,本就因為紅丸一事,他的行事做派,就被傳得沸沸揚揚,兩人說白了隻是再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沒有硝煙的戰爭?”


    “沒錯,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不過都是在操縱輿論罷了,宋景瑢可以以宋景殊用紅丸控製宋明帝為借口,而宋景殊可以以宋景瑢和北漠狼狽為奸為借口。甚至橫插一刀的北漠,都以奉天靖難,為拯救中州百姓為借口。你說他們之間,誰是清白了,誰是真心為了黎民百姓?”


    宋景秀這一番話停下來,隻能搖頭道:“他們心中都不全是為了百姓。”


    上官曦誌點頭道:“景秀,能明白便好。”


    “那曦誌,你可有什麽打算?”


    宋景秀不是一個傻子,上官曦誌能告訴有她這麽多,定然自己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我想帶著上官家去柳輕歌所發現的新大陸。”


    上官曦誌的話到了宋景秀的耳朵裏無異於一聲驚雷:“為何?我們為何要去那裏,那裏不都是難民所在的地方嗎?上官家,完全沒有必要。”


    “其實也不然,中州的這場戰爭,歸根結底就是一場內鬥,屬於他們宋氏王朝不顧百姓生死而發起的內鬥,很多能人義士都因為對宋氏王朝的失望,而選擇去了那邊,我們——”


    “不行!”宋景秀立馬打斷。


    上官曦誌沒想到自己不過剛提出此事,就能被宋景秀打斷,很是不解地問道:“若是因為我和柳輕歌之間有什麽,景秀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與柳輕歌之前沒有任何兒女私情。”


    “我可是宋氏王朝的公主,你又是宋氏王朝的駙馬,我們怎麽都逃不出宋氏王朝的標簽,若是你對王朝的事置之不理,到時候讓北漠的人——”


    還沒等宋景秀說完上官曦誌就打斷了宋景秀道:“夠了,景秀,我已經跟你說的夠清楚,這宋氏王朝的生死,不是你我之力就能管的,若宋氏王朝真有亡國的一天,你還要去殉國不成?”


    聽到上官曦誌的訓斥,宋景秀隻覺著自己滿腹委屈。


    她有什麽錯?


    為何上官曦誌不能理解她?


    她做的難道還不夠好嗎?


    不管再如何,她都是宋氏王朝的公主,為什麽上官曦誌就不能為她考慮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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