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謝拓跋殿下了。”


    “歌兒,你這邊可是有確實的情報證明中州會亂?”


    “一切都是我根據現有的情報去分析,準不準,應該最遲也就是明年的事了,不管中州會不會動亂,都不是北漠能參與的,冷家軍如今在中北邊境駐軍幾十萬。所以北漠想參合進來的可能性為零。”


    拓跋元羽尷尬一笑,他倒是沒想到柳輕歌能直接說到他臉上。


    這和醜化說在前頭沒有什麽區別。


    “我不是這個意思。”拓跋元羽立馬解釋道。


    “我知道拓跋殿下沒有這個意思,也想要兩國和平,但拓跋殿下有此意,不代表所有人都和拓跋殿下一個思想,他們很多都是經曆過一次次掠奪,獲得了初始的財富積累。這種空手套白狼的買賣,可比勤勤懇懇的耕種,來的塊多了。”


    “當這個人習慣了來這種塊錢,就很難改變他這種惡習了。所以並不是拓跋殿下與我如此理想的攀談幾句,就能化解掉所有危機。我希望的就是拓跋殿下和我共同努力去維護和平,這個立場是絕對不能動搖的。”柳輕歌道。


    拓跋元羽點頭道:“戰爭年代,和平是每個普通老百姓都最渴望的,想我們在草原上顛沛流離了幾百年,不是我們想漂泊,而是生活不得已,讓我們漂泊。從我懂事起,我們北漠就缺少糧食。說起來也不怕歌兒笑話,我們皇族學的第一件事,並不是什麽讀書寫字,而是放牧。”


    “耗牛和駿馬是我們在草原上的根本,也是我們移動的黃金。你們中州人逃難都喜歡帶著什麽金子什麽的,我們北漠人,就隻是這些牲畜。需要逃難時,也隻是帶著這些牲畜便好。”


    柳輕歌道:“畜牧的確是北漠所長。而我們中州與你們北漠是兩種不同的文化,一種是農耕文化,一種是遊牧文化,談不上誰比誰更先進,隻能說是各自適應自身發展形成的獨特文化。這兩種文化完全可以形成一種良性的互補。”


    “是的,你們需要北漠的牲畜,我們需要中州的糧食,這是一種良性的發展。今後也要多仰仗你們柳家了。”拓跋元羽抱拳謝道。


    其實拓跋元羽說的沒錯,若是沒有這些良性的互動,很難讓中州與北漠的關係緩和。


    他們柳家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從北漠站穩腳跟,雖然這些土地都是柳家從北漠這裏買的,但是如果和北漠的關係鬧僵了,那承認不承認都是北漠之主一句話的事。


    隻有睦鄰友好的發展下去,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等柳輕歌與拓跋元羽商量好細節問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當她剛迴到自己營長之時就看見冷著一張臉的冷無雙,活脫脫一塊冰塊一樣,他全身散發著一身冷氣。


    “過來,”冷無雙的語氣不用質疑。


    柳輕歌吞吞口水,走到冷無雙麵前,她尷尬地笑著,小聲道:“別生氣啊。”


    冷無雙一把攬過柳輕歌,臉上還是板著一張臉,顯然是真地生了氣。


    看他這個樣子,柳輕歌也隻能哄道:“還真的生氣了?好了啦,別氣了。”


    她手指不停地捏著他的小臉,故意給他擠出一個笑容。


    那樣子倒是赫然比哭還難看。


    “你讓我別生氣,卻做出這種事,我怎可能不生氣。”說著說著冷無雙就覺著自己委屈。


    誰能想到自己媳婦好好的,會因為自己跑了呢?


    還不跟自己事現打個招唿。


    “那我這不是,事出有因嘛。”她的手來迴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打著圈,眼帶柳絲,魅態天生。


    她酥軟的聲音讓他心軟了軟,但他還是很生氣,她怎麽能做出這些事來呢!


    把他直接扔在這軍營中,為了追媳婦,他什麽也不顧,接著就來了北漠找她。


    其實大老遠地他就看見了柳輕歌和拓跋元羽走在一起,但聽兩人聊的都是利益往來的問題,所以他這才沒有當場發作。


    但不代表他不生氣好嗎!


    她的手攔著他的脖頸,主動送上香甜的一吻。


    他直接蒙了……


    好像確實沒有那麽生氣了……


    “還生氣嗎?”


    “好像還有點。”


    “那這樣呢?”


    “嘶——”他眼神來迴閃著流光。


    烏雲滿布,暴雨襲來,一次次不斷衝刷著大地。


    狂風中,遠遠地看著一朵花,在洗禮中搖曳。


    那朵花,來迴擺動,飄搖在風雨中。


    好似在竊竊私語一般。


    雨水打在花瓣上,像是哭過一樣。


    一滴滴地水珠落下,澆灌在田野中。


    春意正濃,夜色正黑。


    隻留下,一片片碎衣亂片,好像在說著什麽一般。


    ……


    第二日兩人一同出了營帳,所有人都羨慕兩人,猶如璧人一般。


    等著初九匯報完所有工作以後,柳輕歌就帶著冷無雙四處轉轉,直到邊關傳來急報,冷無雙才連忙趕了迴去,


    沒想到宋景瑢竟然這麽快就以“清君側”的名義造反了,但眼下打到北漠還需要一些光景。


    整個中州和揚州才是風雲湧動的中心。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柳輕歌不免還是感到擔憂,畢竟在上京的是柳向晨,而在揚州的是她的祖父。


    兩人都是她的親人,又怎麽可能不牽掛。


    戰爭爆發的初始柳家就誰也沒有幫助,拿著大量的錢才去收養流民,但隨著戰爭的深入,在上京和揚州顯然已經不可能不受牽連,兩人一同退守中南邊境。


    南齊的國君答應可以給柳家一塊地方接收難民。


    還有一部分人早做打算,早早就來到了中北之境。


    這裏也相對於中州的國內,也要安全一些。


    各地藩王的熱情顯然要高漲很多,畢竟他們對高額的賦稅不滿已經很久,一時混戰四起。


    中北之境,難民營。


    “少主,再這樣無條件的接收下去,恐怕我們的難民營撐不了多久了。”翠竹憂心忡忡地說道。


    整個戰爭爆發比預計地還要提前,眼下也不是沒有糧食,而是把糧食徹底給了難民,那他們柳家早前帶來的一大批人都要跟著挨餓。


    手心手背都是肉,此刻她已經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難道她的難民營剛成立就要成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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