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天機閣的掌櫃,好不容易忙完手頭上的清點,一聽夥計說出事了,這才急忙出來。


    錢家大小姐看到天機閣掌櫃,赫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對著天機閣掌櫃,控訴道:“掌櫃的,這個木戈把你們店裏的佛像打碎了,還想栽贓於我!”


    “哼。”軒轅朗閣不屑地一聲冷哼,對著天機閣掌櫃道:“我是軒轅朗閣,我代表軒轅家願意為這位木戈兄弟作證,這佛像是錢初雪打碎的!”


    天機閣掌櫃聽了幾人的話,立馬了解了事情經過,對著柳輕歌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喊道:“少東家。”


    這一聲“掌櫃的”直接讓人群裏炸了鍋一樣。


    “媽耶,這錢大小姐打碎人家店裏的佛像,竟然妄想栽贓人家老板,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誰說不是呢。”


    “錢家好歹也是世家門閥,就這麽缺錢嗎?”


    眾人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利刃,氣血翻湧之下,直接讓錢初雪暈了過去。


    “把你們小姐抬迴去,告訴錢家主,如果這佛像的錢不賠迴來,以後全中州的商鋪都會拉黑錢家的人。”柳輕歌麵無表情地說道。


    被一家古董店拉黑沒什麽,但是被整個柳家拉黑,那才是真的要了人命。


    不說其他,單說每家每戶都需要的鹽,一旦沒了誰都承受不起。


    那群婢女看著柳輕歌,也不敢多說,立馬抬著自己小姐上了馬車,飛也似地溜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柳輕歌謝道:“多謝,軒轅公子。”


    軒轅朗閣激動之下手放在了柳輕歌手上:“你我之間不必這麽客氣。”


    柳輕歌“嗖”的一下把手抽迴,像是碰到什麽髒東西一樣。


    軒轅朗閣之前就聽過柳輕歌的那個故事,也見怪不怪,看著柳輕歌,麵色如常:“木兄,是我衝動了。”


    柳輕歌道:“軒轅兄說笑了,我這症結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您見諒。”


    “無事,我能體會木兄的病情,等迴來我尋幾個大夫,給木兄看看。”


    “不必,之前這病已經找薛神醫看過,薛神醫說我這病,無藥可治,是個心結。”


    軒轅朗閣一聽,沒想到柳輕歌竟然認識薛神醫,看來和他料想的一樣,這個木戈雖然整個家事都看起來平平淡淡,但話語之間分明透著不凡。


    “好吧。今日不知木兄有沒有空,我做東,請木兄去風月樓一聚。”軒轅朗閣熱情地邀請道。


    柳輕歌心中一頓,沒想到這軒轅朗閣竟然請她逛花樓。


    她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一時間嗓子都有點幹啞。


    這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見柳輕歌沒有迴答,軒轅朗閣似乎覺著自己也有點不妥,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木兄不喜歡他的話,我們去遊湖也好。”


    “是花船嗎?”柳輕歌問道。


    “是的。”軒轅朗閣看著柳輕歌晶亮晶亮的眼神,似乎能感受出來柳輕歌眼中的期待,他吞了口口水。


    他這個木兄,可真好看啊!


    瑪德,他怎麽能帶著木兄去這種地方,這豈不是讓群俗物髒了木兄的眼睛。


    哼,木兄這種謫仙一樣的人兒,一定會拒絕!


    “好。”柳輕歌答應得異常幹脆。


    軒轅朗閣眼睛瞪得滾圓。


    什麽玩意?


    他答應了?!


    不,木兄一定看不上那種庸脂俗粉,一定是礙於和他的兄弟情分才答應的!


    沒錯,一定是這樣!


    帶著兩人一道去了花船,看著左擁右抱的鳳輕歌,軒轅朗閣差點把手上的杯子都捏碎了。


    怎麽會這樣!


    他的木兄,不應該是清心寡欲嗎?


    怎麽這左擁右抱,還有那群庸脂俗粉喂食的樣子,竟然比他還要熟絡?!


    “哎呀,真是謝謝軒轅兄的款待啊,要不是軒轅兄,我都沒來過這麽好的地方,軒轅兄,這杯我敬你。”


    好你個鬼!


    軒轅朗閣在心中暗罵,皮笑肉不笑地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唉,小美人,這葡萄我吃不下了,饒了我吧。”柳輕歌討饒道。


    “不嘛,木公子!秋葉的橘子你都吃了,我就這麽一顆小葡萄,為何不吃!”


    “哎呀,美人,是我不對,我這就吃。”柳輕歌顏色難堪地作勢要去吃葡萄。


    “夠了,你們退下吧。”軒轅朗閣一聲暴怒。


    看著眼前的情景越來越不堪入目,他心中那團怒火,猶如滔滔江河,連綿不絕。


    這個木戈是不是妖精,竟然這麽容易就讓他心煩意亂。


    他氣得不行,這木戈卻如此逍遙!


    簡直罪不可恕!


    氣死他了!


    “唉,美人別走啊。”柳輕歌一臉惋惜。


    眼見一個個美人都不敢得罪軒轅朗閣,快速溜掉。


    “木兄,好男兒誌在四方,不能被這些庸脂俗粉所迷。”軒轅朗閣義正詞嚴地說道。


    柳輕歌看著軒轅朗閣,心中一陣無語。


    這軒轅朗閣怕不是有什麽大病。


    主動叫她去逛花船的,不是他軒轅朗閣嗎?


    怎麽反倒是教訓起她來?


    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肯定是她在那群姑娘麵前太討人喜歡,太過於嫉妒她,要不然怎麽這個樣子!


    小心眼。


    軒轅朗閣見柳輕歌搭腔,以為自己說的話比較重,當下道:“木兄,我看你年紀比較小,還沒有玩夠,倒是也正常,不過這些逍金窟出來的女人,可都不能行。”


    “軒轅兄,說得對。”


    她,不就喝了幾杯小酒?


    怎麽搞的像是她要娶親一樣。


    這軒轅朗格,也不知道腦子裏都是想的什麽,怎麽這麽莫名其妙。


    “木兄,別怪為兄說你,我看你也不大,雖然是柳家的掌櫃,但士農工商,這出仕始終是好男兒的第一出路。”軒轅朗閣勸道。


    柳輕歌簡直是無語,這軒轅朗閣怎麽忽然間就說教起來?


    她一個女人,光搜身那關就過不去,別說為了防止作弊,常年春闈都是穿著薄衣,更甚者光著膀子,她參加什麽?


    自投羅網嗎?


    但她心中的吐槽自然不可能告訴軒轅朗格說,她隻是強撐著笑臉道:“軒轅公子說的對,軒轅公子說的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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