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說的有理,雖然陛下授權給我,但是北漠被我冷家軍震懾已久,如今卻主動和談,定會覺著我們其中有詐。”冷無雙說完,神色中也帶著些許無奈。


    他似乎明白了為何宋明帝思量再三終於答應了下來,一定是宋明帝早就料到北漠的反應會如此,所以當初宋明帝反對很久,這才答應了下來。


    如今已經到達了春季,凍土也開始融化,但即使這樣北漠現在也是缺糧嚴重,要不然也不會在冷家軍的震懾下竟然還選擇鋌而走險。


    如今修建長城的進度接近於零,所有城磚放了許久,人手又急缺,跟北漠那邊的通商進展也不順利。


    眼下一道道難題,讓他愁眉不展。


    “何必這樣憂愁,我這不是來了嘛,通商這件事交給我。行軍打仗我不如你,貿易往來,我可比你懂很多。”


    “這北漠全無什麽信譽可將,我怕他們把你扣下,到時候去威脅柳家。”還不等柳輕歌去,冷無雙就開始擔憂起來。


    “我這一身裝扮,難道能認出來我是柳輕歌?”


    “自是不能。”


    坦白講柳輕歌這身易容的確很難認出來她是女兒身,別說是柳家的少主了。


    但冷無雙總覺著,她去北漠,猶如羊入虎口。


    “好了,你放心好了,等明日我便奉上拜帖,有青書和翠柳陪我,你且放心好了。”柳輕歌安慰道。


    這幾日邊防告急,的確更離不開冷無雙。


    不是因為那幾個北漠的流寇每了他打不過,而是為了通商安撫軍心。


    畢竟兩國的仇恨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如果沒有冷無雙去安撫,怕是要出大事。


    “如果有什麽事,就把這枚信號彈放出來。”冷無雙還是放心不下,把冷家軍的信號彈放在了柳輕歌手上,一旦拉響,他勢必大軍壓境。


    柳輕歌點點頭,知道這枚信號彈,意義非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冷無雙護送柳輕歌到北漠邊境才停下,掉轉馬頭去了工地。


    柳輕歌坐著馬車,趕了大約一天的路,才到達北漠的皇宮。


    整個北漠的皇宮都是一個個圓頂小帳篷,宛如天空中的點點繁星,點綴在無邊的綠色海洋之中,裏麵由黑色綢緞般的氈子製成,頂部開有天窗,既可以透光又可以透氣,既保持了內部的空氣流通,又保證了內部的溫暖,外圍用草繩圍著,以防風吹,內部則鋪著柔軟的羊毛氈,溫馨舒適。


    柳輕歌剛一進去就躺了下來,連著幾日的舟車勞頓,整個人骨頭都快要散了架。


    連翠柳都忍不住抱怨道:“這北漠的天氣可真幹燥。”


    柳輕歌拍了拍躺在自己身側的翠柳道:“等著修正一番,我們就去覲見。”


    卻不想她這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聲音:“木戈來使,陛下傳你覲見。”


    這麽快?!


    她到北漠皇宮已經是深夜,沒想到竟然這個時間傳召。


    當下,她立馬帶著翠柳、青書簡單收拾了一下立馬就去了皇帳。


    剛入皇帳柳輕歌就看見北漠之主拓跋宏,他身材高大,體態魁梧,擁有一頭濃密的黑色胡須,眼睛深邃如海,透露出一種睿智與威嚴,皮膚經過多年的風吹日曬,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更增添了幾分豪放與威武,


    他身著一件鑲有金邊的深棕色長袍,袍上繡有拓跋家族的族徽和象征王權的圖案,彰顯了他尊貴的地位,但最惹人矚目的還是那頭銀發。


    “拜見陛下。”柳輕歌行禮道。


    “坐吧。”拓跋宏他的嗓音低沉而有力,眼神堅定而有力,仿佛可以洞穿一切虛偽與謊言。


    “謝過陛下。”柳輕歌坐在了距離拓跋宏左手邊下最近的坐位。


    “父皇,可是中州來了使者?”


    一個爽朗的男聲,從帳外傳到帳內。


    “元羽,快來這坐著。”拓跋宏親昵地招了招手。


    一聽名字柳輕歌這才知道眼前之人是拓跋元羽,也是拓跋宏的嫡長子,拓跋元羽長相酷似拓跋紅,但他發色整體偏暗紅色,他看著柳輕歌眼神帶著一絲輕蔑,但不過轉瞬就恢複正常。


    “大皇子殿下。”柳輕歌點頭微笑道。


    拓跋元羽看著柳輕歌,直接舉起空酒杯,立馬就有奴仆滿了一杯馬奶酒,他舉杯道:“木公子,請。”


    柳輕歌雖不善酒力,但拓跋元羽敬酒她也不能不喝,她舉杯迴道:“請。”


    兩人一仰頭,一飲而盡。


    柳輕歌平日裏雖然喜歡飲酒,但都是喝的是桃花醉那種甜酒,如今一整杯馬奶酒下肚,除了一股濃烈的奶香味,還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直衝天靈蓋。


    看著柳輕歌忍不住皺了皺眉,拓跋元羽朗聲笑道:“木公子可喝不慣我們草原的馬奶酒?”


    柳輕歌立馬迴道:“平日裏很少飲酒,偶爾喝也不過是喝幾杯甜酒,打發下時間,讓大皇子見笑了。”


    拓跋元羽一挑眉:“這怎麽能行,我們男子漢大丈夫要喝酒喝幾杯烈酒,那娘娘們們的甜酒,可不是我們爺們喝的,來我們再飲一杯。”


    柳輕歌連飲兩杯酒就感覺自己頭暈目眩,看著拓跋元羽都出現了重影。


    但拓跋元羽怎麽可能放過柳輕歌,一杯接一杯的敬,連續十杯下肚。柳輕歌直接喝懵了。


    等著她再次醒來就看見自己在帳篷內躺著,翠柳正趴在她的旁邊。


    “唿——”翠柳舒了一口長氣,驚喜道:“大掌櫃,你總算醒了。”


    柳輕歌摸了摸頭,隻感覺自己此時的腦袋還在暈著,她接過翠柳遞過來的水杯,舒了一口長氣才問道:“我這是睡了多久?”


    翠柳無奈道:“大掌櫃,您這整整可是睡了一天!”


    柳輕歌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這酒厲害,沒想到威力竟然這麽猛,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此時天烏漆嘛黑的,還談個鬼啊!


    她知道大皇子拓跋元羽反對和中州和諧,沒想到上來第一日就先把自己灌醉睡了一天!


    這是什麽套路?


    她臉上黑了黑,心下也無可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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