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鳳九天默不作聲,鳳南天開口問道:


    “九兒,你這是怎麽了?”


    鳳九天尷尬地笑著,藏在袖中的匕首像是一刀一刀刺在她的心上。


    “父親,你糊塗呀!”難怪風昱會有這麽大的怒火,如今她若殺了鳳南天,她也沒有活路。


    風昱哪裏給她的是一條活路,分明是一個死胡同!


    今日,不管她殺不殺死鳳南天,她都沒有任何活路可以走!


    鳳九天癱坐在地上,一點點絕望了。


    看著鳳九天的反常,鳳南天問道:“九兒,你這是怎麽了,你看看你這身傷,可是風昱幹的?”


    鳳九天聽著鳳南天的話隻覺著心煩意亂,此時此刻她的困局已經無路可退了。


    猛地,隻見一個黑衣人來到鳳九天身邊。


    “想要活命嗎?”他聲音雌雄難辨,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鳳九天眼神中帶著嘲弄。


    “想!”鳳九天如今退無可退,隻要有一線生機,她都想抓住!


    “那好,你現在就用你袖中的短匕殺了鳳南天。”


    鳳南天震驚,怎麽也不相信鳳九天會做出這種事來,指著那人怒罵道:“混賬東西,是誰派你——”


    還不等他說完,鳳九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了鳳南天的心髒。


    “爹,你已經老了,就好好休息吧。”


    鳳南天瞪大雙眼,猶如銅鈴,真是死不瞑目!


    鳳九天跪在那人旁邊不斷磕頭道:“壯士,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那黑衣人厭惡地看了眼鳳九天,點了她的睡穴把她直接擄走。


    ******


    上京,怡然居。


    “少主,您的計劃已經順利進行,那鳳南天如今被鳳九天所殺。”


    做了兩世父女,不管鳳南天如何,柳輕歌都對鳳南天有種特殊的情感,她神情動容,自嘲一笑:“到底還是死在你最疼愛之人的手裏,黃泉路上,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呢!”


    “少主,現在怎麽辦?”


    “報官,直接讓鳳府的管家去報官,就說他老爺失蹤了。”


    “屬下這就去辦。”


    柳輕歌喝了口桃花醉,心中一片木然。


    風昱,你的下場,清晰可見!


    第二日一早,柳輕歌就收到情報,說風昱被抓了。


    如今鳳家與夏家無人,大理寺隻能請柳輕歌出麵主持。


    柳輕歌坐著馬車很快便到了大理寺,看著跪在地上的風昱,隻覺得心中一陣暢快。


    “參見太子妃。”眾人齊聲行禮。


    柳輕歌掃了一眼坐在大理寺少卿,堂下最首端的位子,掃視眾人一眼:“免禮。”


    她似乎有些不悅地瞥向大理寺少卿:“這次叫本宮來,所為何事?”


    “迴太子妃,鳳南天慘死風王府,鳳九天下落不明,您與鳳南天有仇——所以下官不得已才請了太子妃殿下。”大理寺少卿欲言又止,生怕得罪太子妃,畢竟這上京上到達官貴人,下到平頭老百姓,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太子妃直接自除家譜,改姓為柳。


    “哦,竟然還有此事?”鳳輕歌麵露驚訝,像是第一次聽說此事一般。


    大理寺少卿從柳輕歌臉上瞧不出任何端倪,若不是人是在風王府死的,也是在風王府沒的,他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柳輕歌。


    但眼下,所有證據都指向風昱,容不得他有其他懷疑,他行了一禮道:“正是此事,還請太子妃殿下旁聽即可。”


    柳輕歌微微點頭,示意可以開始。


    隻聽大理寺少卿驚堂木一拍,朗聲說道:“風昱,這鳳南天可是你所害?”


    風昱立馬否認:“大人這鳳南天雖然死在本世子的柴房,本世子可沒有殺了鳳南天,這都是因為他來我風府鬧事,所以本世子才關了鳳南天,這些下人可都可以為我作證!”


    “作證?你風府的下人可是說你把鳳南天折磨得不成樣子!”


    風昱吃了一驚,顯然沒料到自己府上的下人會出賣自己,但他很快穩住神色道:“那也隻是看到本世子打了鳳南天,不能說本世子派人殺了鳳南天。畢竟家醜,就難以向外人啟齒,沒想到那鳳南天還有臉來鬧。”


    大理寺少卿自然知道風昱不肯承認:“拿物證!”


    看著帶血的匕首時,風昱的神色一點也不慌張,他可是專門找人打造的最平常的款式,這匕首隨處都可以買到。


    當下風昱氣定神閑地說道:“這匕首,我第一次見。”


    “第一次見?這風昱兩個大字你不會不認識吧?”


    風昱臉色驟變:“不可能,那匕首上不可能有字!”


    大理寺少卿簡直要被風昱氣笑了:“哦?風世子怎麽會知道這匕首上沒有字。”


    “我風王府從來沒打造過這些東西,怎麽可能有我的名字。大人,這一切都是有人栽贓,求大人明察!”


    眼見罪證都被扔在腳邊,風昱已經沒了往日的張狂,他越來越覺著,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於他,怎麽這麽巧,一切都指向他!


    猛地,他忽然間想起想明白了,也不再跪拜,指著柳輕歌:“賤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大膽,竟然咆哮公堂!先打三十大板!”


    風昱直到被拖下去毒打,還是不停咒罵著柳輕歌。


    大理寺少卿看著風昱的咒罵,心頭也有幾分疑惑,但柳輕歌的身份特殊,可輪不到他來置喙。


    此刻他麵色難看,似乎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輕歌似乎看出大理寺少卿眼中的懷疑,一聲輕笑,問道:“大人也覺著風昱的話為真?”


    大理寺少卿擦擦額頭上的汗立馬說道:“不敢——不敢!”


    “大人其實假話很容易被拆穿,你說我能左右風昱去毒打鳳南天,還是能讓鳳南天去了風府?”


    確實,一係列的行為都是風昱做出來的,沒人能去左右風昱的思想,隻不過他第一次破這麽順的案子,從人證到物證,都好像有人推波助瀾一般,如此輕易地就送到他眼前。


    就算風昱要殺人,怎麽會愚蠢地用自己的匕首,但這一切他不敢質問,早在審理前他被宋明帝傳去問話時,他就知道怎麽判了。


    “風昱殺人一事——”


    “慢著!”風王妃秦霜霜跌跌撞撞走了進來,她手上拿著丹書鐵券高高舉過頭頂:“丹書鐵券在此,誰敢放肆!”


    沒想到是風家的丹書鐵券!


    這丹書鐵券可是風家的祖傳之物,本以為會在風王那裏,沒想到竟然在秦霜霜手上。


    “呈上來!”


    秦霜霜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柳輕歌就把丹書鐵券給了衙役。


    大理寺少卿仔細查驗後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風昱流放充軍!”


    “謝大人。”秦霜霜趕忙去扶起風昱,看著風昱身上的傷滿臉愛惜地說道:“風兒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風昱捂著屁股也沒有迴秦霜霜的話,隻是死死地盯著柳輕歌,看著柳輕歌那張嬌豔如陽的臉,他隻想把這張臉揉碎。


    曾幾何時這張小臉屢次出現在他夢中,讓他覺著能夜不成寐,猛地他雙目猩紅,把秦霜霜推到一邊,他撿起來被當作物證的匕首一步步向柳輕歌刺來,猛然那匕首插到了體內。


    血流了一地。


    所有衙役亂作一團,把他裏裏外外地圍了出來,他迅速拔出匕首,抵在柳輕歌的脖頸處,把柳輕歌整個鉗製在自己懷內。


    “昱兒,你已經沒事了,不要做傻事!”秦霜霜驚恐地看著風昱。


    風昱的想所思所想不過一瞬間的事,當他意識清醒過來之前,他就看見自己已經拿匕首抵在鳳輕歌的脖頸處。


    簡直不可思議,他為什麽會這麽做?!


    此時已經給不了風昱更多的思考時間,他鉗製著鳳輕歌退到了大理寺的後院,他威脅所有人都不允許靠近此處。


    無數的血從鳳輕歌體內流出,讓風昱一時間慌了神,抬手堵住鳳輕歌的傷口,但血還是不斷流出。


    下一瞬間他就沒有了意識,最後一幕還是親眼看到自己的頭顱滾到院中。


    冷無雙一劍殺了風昱,把之前柳輕歌給他的保命丹藥喂給了鳳輕歌,接著就抱著柳輕歌往怡然居躍去。


    柳輕歌服了藥,有了一點意,她雖然隻能看出一個大概輪廓,也能猜出這是冷無雙,淡淡的清香入鼻,猶如一劑安神香。


    “歌兒,不要睡,我們很快就到家了。”冷無雙輕輕拍了拍柳輕歌的臉頰。


    柳輕歌看著冷無雙,迷迷糊糊地說道:“怎麽辦,無雙,我好像要死了。”


    “胡說八道什麽,有我在,你怎麽可能死。”


    “好疼呀——”


    “沒關係,忍一忍就好了,我們快到家了。”


    當冷無雙趕迴府時,禦醫也已經趕了過來。


    無數名禦醫匯集在此,也商談不出個所以然。


    “冷將軍,我們無能為力,這恐怕隻有請薛神醫來了。”


    青書立馬說道:“我去請薛神醫!”


    冷無雙猶如驚弓之鳥,也顧不得其他,他攥緊柳輕歌的手道:“歌兒,求你,別睡!”


    “無雙,我好難受。”


    “沒關係,再等等,沒多久薛神醫就來了,相信你肯定沒事!”


    “無雙——無——雙——”


    她氣若懸絲,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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