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何?”


    冷無雙緊貼著柳輕歌,眼中是綿綿情意,他湊在鳳輕歌耳邊低聲道:“你說呢?”


    噌的一下,柳輕歌紅著臉推開冷無雙。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找景秀公主了。”


    冷無雙又親了柳輕歌一下,才肯放柳輕歌離去。


    等柳輕歌開到景秀宮,就看見宋景秀如坐針氈地坐在廳堂的椅子上,一見柳輕歌過來忙上前問道:“太子妃殿下你可來了。”


    柳輕歌道:“不必稱唿我為太子妃,叫我輕歌便好。”


    宋景秀其實很想喊太子妃一聲嫂嫂,但奈何柳輕歌至今也沒有跟太子完婚,甚至經常不在宮中過夜。


    她雖然不懂這些,也知道太子妃對於宋明帝而言非同尋常。


    如今柳輕歌既然主動提起,當下點頭道:“輕歌,這是要帶我離宮嗎?”


    柳輕歌點頭:“雖然也能求薛神醫來到宮中,但我覺著不如帶公主去藥王穀更方便一點。”


    “薛神醫?”這名字宋景秀不是沒有聽過,如今聽到自己這肥胖還有救,當下喜不自勝。


    “也隻是試一試,若是不成還望景秀公主不要責怪。”


    宋景秀立馬攥緊柳輕歌的雙手道:“不會,不會,怎麽會怪到輕歌頭上。”


    “你簡單收拾下,我們準備上山祈福。”柳輕歌使了個眼色道。


    宋景秀立馬了然。


    “已經按照少主的吩咐準備好,馬車就在宮外。”


    鳳輕歌點頭,帶著宋景秀就出了宮。


    等到了廟宇柳輕歌便跳下馬車道:“藥王穀的人會帶你去藥王穀,就在此分別吧。”


    “謝謝,輕歌,隻是我母親那——”


    柳輕歌立馬答道:“不必擔心,已經托人照看,到時候定會確保她無事。”


    聽到柳輕歌的再次承諾,宋景秀才放下心來,再次謝道:“謝過輕歌,景秀真是無以為報。”


    “你且安心治病吧。”


    目送宋景秀離去,鳳輕歌便去了清風樓。


    她簡單洗漱下換了一身裝扮後,便聽有人來報說上官曦誌來了。


    “見過太子妃殿下。”


    一抬頭竟是如此英姿勃發,烏黑亮麗的頭發,梳成整齊的發髻,仿佛能看到他的刻板守舊。


    臉龐如同精雕細琢的玉器,輪廓分明,一雙深邃的眼睛猶如星辰大海,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緊閉,透露出一種堅韌不拔的氣質。


    穿著精致的青衣,腰間束著玉帶,腳下踏著長靴,氣質高貴而典雅,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


    若不說他是一名庶子倒真像是上官家的嫡長子。


    也難怪沒人說過他一句不是。


    “上官公子,裏麵請。”


    上官曦誌看向柳輕歌饒是他定力再足,眼裏還是閃過一絲驚豔,他早就聽說過這個太子妃美得不像樣子,惹得宋明帝幾個兒子爭風吃醋。


    坊間傳言雖然當不得真,但不得不承認,柳輕歌的確很美。


    美到他都不明白為何風昱當初能拋下柳輕歌,娶了她的庶妹鳳九天。


    那鳳九天的豔聞,鬧得滿城風雨。


    雖然鳳九天勾引大皇子的事,被宋明帝完全封鎖起來。


    但還是耐不住有許多坊間傳言。


    他跟著柳輕歌入了雅間,剛入座柳輕歌便問道:“上官公子不愧是人人稱讚的文人雅士。”


    “太子妃過譽了,不過是大家看得起而已,這才給了曦誌幾分薄名。”


    不卑不亢,溫文爾雅。


    的確有大家風範。


    但難就難在,如此之人,會不會娶宋景秀。


    柳輕歌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看柳輕歌沉默,上官曦誌主動開口道:“太子妃有話不如直說,我與柳家從未有過交道,今日若不是被人直接綁來讓我找太子妃,我想我和太子妃殿下不會有任何交集。”


    什麽?!


    綁來的?!


    柳輕歌看著上官曦誌,麵色有些尷尬。


    上官曦誌蹙了蹙眉,看樣子,柳輕歌不像是知情的人。


    難道他猜錯了?


    上官曦誌立馬寬慰道:“我原本以為是太子妃殿下有意請我來的,沒想到並不是。”


    柳輕歌立馬道:“雖不是我請上官公子來的,但我的確有事找上官公子商談。”


    上官曦誌溫和一笑:“若不是對百姓有利,在我麵前沒有任何情分可講,誰也不例外。”


    如此不近人情,倒像是上官曦誌說出的話。


    “我找上官公子來,為的自然是百姓。”


    “還請太子妃殿下直言。”


    柳輕歌盯著上官曦誌問道:“不知上官公子覺著上官曦城如何呢?”


    上官曦誌一愣,沒想到柳輕歌問出此言當即迴道:“不知太子妃何出此言?”


    “上官家的未來交給上官曦城這種人,上官公子覺著上官家會如何?”


    上官曦誌聽著直接起身,勃然大怒道:“太子妃殿下,我不知何人派你挑唆我和我嫡兄的關係,在下恕不奉陪。”


    “慢著——”


    一瞬間翠竹、翠柳擋住了去路。


    柳輕歌慢悠悠地說道:“上官公子不是說了,若是對百姓有利,便有情分可講。不知此事可否有情分可言!”


    上官曦誌看著柳輕歌極為震撼,沒想到她竟然會由此發問。


    “太子妃殿下,並不是在下不想講情分,他不管如何也是我的嫡兄。”


    “欺男霸女,魚肉百姓。”


    啪——!


    柳輕歌直接甩出一本冊子:“好好看看吧,這都是你嫡兄的罪證。”


    上官曦誌下意識地接住冊子,不過簡單一夜,他額頭上的青筋便冒了出來,等到他考完整冊,已是腳步有些癱軟。


    他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手臂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因為這冊子不僅僅講了他那嫡哥的所有罪證,還有想毒害他的事實。


    有一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和他有關的全部為真!


    這冊子上的所有事大概率都為真!


    “說吧,你想幹什麽?”


    柳輕歌笑了笑:“也沒什麽,我想讓你上官家的家主。”


    上官曦誌臉色變了又變。


    他雖然知道柳輕歌一定是別有所圖。


    但如果真的把上官家交到上官曦城手裏,上官家徹底要爛掉。


    自幼他便熟讀詩書,聰明早慧,惹得孫氏妒恨,若不是父親的有意嗬護,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迴。


    終於陛下下旨實行分封,他有官在身,雖分不到多少東西,隻得到一些銀兩,他也心滿意足。


    能自己開府另過,的確是他最歡快的日子,沒有那麽多謀權算計,更沒有那麽多繁文縟節。


    至於上官家的家主。


    他並非不想,但父親……


    上官曦誌神色暗了暗:“我中州可一直是嫡長子繼承製,這上官家的繼承與我無關。”


    “陛下自己都已經立了二皇子宋景殊,豈會在乎臣子?”


    “那不一樣,天子之子,都乃天之驕子,自然和我們不一樣。”


    柳輕歌輕笑:“再不一樣,大殿下被圈禁,三皇子被封西蜀。若是按照上官公子所言遵循祖製,那豈不是第一個大不敬的便是陛下。”


    上官曦誌震驚,手下意識地捂住柳輕歌的唇,等他做完才覺著自己失態,當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輕歌也不在意,畢竟她說的話的確太大逆不道,她看著上官曦誌的眸子道:“上官公子,你想不想當上官家的家主。”


    這句話說得極為蠱惑,上官曦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看向鳳輕歌的眼神滿懷期待。


    柳輕歌見上官曦誌已然心動,隻是遲遲不行動,隻是沒有下定決心。


    她拿出了第二本冊子,扔在上官曦誌麵前:“上官公子,這本冊子上的內容你均可查驗真偽。”


    上官曦誌打開冊頁一看,手止不住抖了起來。


    他娘的死,一直他就有一個猜測。


    如今所有東西都被擺在眼前,他心中的那座高樓,轟然倒塌。


    他把冊頁鄭重其事地收到袖裏:“我會查證真偽,若是屬實,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說罷,他便轉身而去。


    “少主,為何直接放他走了?”翠柳問道。


    “已經把他逼到這個地步,若是再強行說下去,恐怕適得其反。”


    翠柳還是不放心地問道:“萬一他把這些話給了上官靖宇怎麽辦?”


    “上官靖宇好歹也是上官家的家主,他兒子和孫氏幹的那些破事,他比我還清楚。除了讓他知道我柳家掌握了他上官家幹的所有罪證,啥也不是。”


    見柳輕歌絲毫不擔心,翠柳也放心了下來:“少主,你說這上官曦誌幾日會來。”


    “最多三日吧。”


    ……


    柳輕歌沒想到第二日她便看到了上官曦誌,若不是知道上官曦誌自始至終沒找上官靖宇說過一句話,她也會懷疑他。


    但上官曦誌用了他所有能動用的勢力查證後,隻是在自己院中坐了一夜。


    這一夜突然讓他變得有些滄桑,臉上還有一些胡茬。


    他見到柳輕歌的第一句話便是:“太子妃殿下,我上官曦誌願意入局。”


    柳輕歌莞爾一笑,這上官曦誌的確是個玲瓏剔透之人,一點便通透無比。


    他看得出這是她布的局。


    但一旦開始,他便是無路可退。


    因為他背負的仇恨,可一點不比她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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