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胡亂塞了幾口糕點,也沒什麽心思看這些鶯鶯燕燕。


    眼見宴會中的舞女嬌豔欲滴,她手拿兩朵蓮花,在鼓麵上來迴旋轉,跳著西域特有的胡旋舞。


    纖細的手臂來迴搖曳,讓人忍不住想去把玩。


    鳳輕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遠在末尾的尹東升,他整個眼神赤裸裸地掃著舞女,像是用眼神就把整個舞女吃了一樣。


    她看著尹東升的樣子,心裏一陣冷笑。


    她就不信尹東升能忍住。


    宋景瑢順著鳳輕歌的目光,看著鳳輕歌正看著尹東升,立馬他便心頭不快。


    之前的冷無雙就罷了,這個平平凡凡的小白臉算怎麽迴事。


    也許是宋景瑢的眼神太過幽怨,鳳輕歌迴頭一看,正撞上宋景瑢幽怨的眼神。


    鳳輕歌也不明白為何宋景瑢怎麽忽然就這樣了,當下道:“三皇子殿下的眼可有不適?”


    “無妨。”不適,可太不適了,為什麽鳳輕歌能如此輕易把自己的目光奪走,宴會上來來往往的女子不在少數,唯有鳳輕歌一人,能讓他百看不厭。


    眼見鳳輕歌聽他說無礙,又把目光轉到尹東升身上,宋景瑢直接炸毛了,他拿手直接擋上了鳳輕歌的視線,洋裝不在意道:“哎呀,本宮的頭怎麽有點不適。”


    鳳輕歌聽了立馬道:“那找人扶著三皇子殿下歇著吧。”


    宋景瑢小聲道:“歌兒我有話對你說。”


    鳳輕歌一愣,不知道宋景瑢想說什麽,隻能跟著宋景瑢的身後,離了宴席。


    整個宴會後麵有專門休息的帳篷,但來的人極少。


    兩人剛一過來,就聽見好似一名女子在哭泣。


    宋景瑢對著鳳輕歌此了一個噤聲。


    鳳輕歌心領神會。


    隨意向帳篷瞟了一眼,鳳輕歌震驚那分明是男女在交歡,而那男子看穿著赫然是大皇子宋景瑜。


    紅色的肚兜和桃紅色的衣裙散落了一地。


    她直接看傻了眼。


    女子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女子的低吟和男子粗喘的聲混雜在一起,透過帳篷傳了過來。


    隻見床帳中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


    大皇子大半個身子擋著那女子,隻能見到他背影起起伏伏,穿著一身青色的衣衫。


    “爺——不要——”


    “啊——不要——”


    “嗚嗚——啊——”


    眼見鳳輕歌的眼都要長了針眼,宋景瑢之間用手擋住了鳳輕歌的眼睛,一把她攬入懷中。


    鳳輕歌感覺唿吸一滯,立馬就被宋景瑢拽迴了宴會。


    她路上就在狐疑。


    大皇子宋景瑜至今還未有正妃,今日慶功宴連側妃也沒帶。


    剛坐會宴會的座位上,容景瑜就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道:“把剛才那一幕全部都咽在肚子裏。”


    鳳輕歌覺著莫名其妙,掃了一眼整個宴會廳,赫然不見的女子隻有張貴妃一人!


    難道那女人是!?


    鳳輕歌隻覺著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此刻她的心都在狂跳。


    張貴妃今年不過二十五,而宋明帝已經年近六十,在這這麽多後宮嬪妃中,可以說是最得寵的存在。


    沒想到張貴妃,竟然能給宋明帝送如此大的一頂綠帽子。


    眼見張貴妃換了一身紫紅色一群,而大皇子宋景瑜過了許久才迴來,鳳輕歌更確定了。


    迴去的路上鳳輕歌問道:“為何你不去揭發他們?”


    “如果我說父皇知道呢?”


    宋景瑢的這一句話,無疑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鳳輕歌瞪大雙眼看著宋景瑢,眼裏全是不可思議。


    “張貴妃沒進宮之前叫張桂芝,和我大哥容景瑜是青梅竹馬,但張貴妃出身低微,隻是一個九品縣令的女兒,父皇堅決不同意這門親事。”宋景瑢道。


    “那陛下是直接納了張桂芝入宮?”


    “並不是,父皇為了大哥,與大哥打賭,說張桂芝愛的不過是我大哥的權勢不值得我大哥付出這麽多,也不知父皇用了什麽手段讓張桂芝同意入宮,這一路還做到了貴妃。”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前世大皇子容景瑜的確被圈禁,本以為是宋景瑢出手,沒想到背後竟然還有這層故事。


    鳳輕歌剛努力平複了下心情,誰知宋景瑢嘲弄地說道:“其實我大哥才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因為大哥是仁德皇後的兒子,很諷刺吧,我母後那時還在世,但我父皇還是在那女人死後封了那女人為仁德皇後,一朝兩後,簡直千古奇談。”


    按道理來說嫡子隻有三皇子一人,但因為大皇子的母親死後被追為皇後,大皇子的身份惹人詬病。


    這麽一大頂綠帽子。


    沒想到宋明帝,非但遲遲沒有治大皇子的罪,反而把大皇子包庇了下來。


    不管是從人情上講,還是從平衡各方勢力上來講,宋明帝不得不說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再往陰暗處想想,宋明帝如此作為,可以平衡各方的實力。


    想想也是,她這個所謂太子妃也不過是宋明帝手中的一顆棋子。


    強行把她與未來的太子捆綁在一起,又何嚐不是宋明帝算計中的一環。


    鳳輕歌第一次體會到身在皇室的悲哀。


    又或者說身為宋明帝兒子的悲哀。


    眼前的事是在太過震驚,以至於都鳳輕歌都忘了宋景瑢到底想和她說啥。


    *** ***


    中州,青峰鎮。


    “將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板橋鎮布下層層密網,耶律齊他會去板橋鎮?”秦思凱不解地問道。


    “自然不會。”


    “那為何在板橋鎮設下關卡?”


    “你覺著呢?”冷無雙反問道。


    “將軍的意思我不敢擅自揣摩。”


    “你不敢?老子寫封家書都絮絮叨叨起來沒完。”


    秦思凱麵上一紅,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的冷無雙可是中州的戰神,但聽冷無雙都如此要求了,他便大膽說道:“我猜測將軍是故意把耶律齊引到此處,青峰鎮過了瀾泊灣就能坐船直達南齊。”


    “是的,你想的一點沒錯。”


    “可是將軍,南齊不是一直是中立國,怎麽可能會同意他去避難?難道南齊也想攪入我中州與北漠的戰局?”


    冷無雙一聲冷哼道:“就因為是中立國,它南齊,既不會阻耶律齊逃跑,也不會阻止我去捉拿耶律齊,我們一行十人剛好,人若多了,他要真跑到南齊那去了,我怕不好說清。”


    “將軍說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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