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張濟世的會診室裏,下午來的人不比上午的少,不過在鄭義的協助下,治療速度又又提升,沒用多久就全打發走了,又是一陣千言萬謝的拉著鄭義的手,這些大爺大媽的熱情的不得了,讓第一麵臨這種事情的增鄭義,手忙腳亂的。


    考試時間是在下午三點,鄭義從張濟世的會診室出來差不多兩點半了,鄭義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事,連去哪考試都找不到方向,張濟世隻好親自把人送過去,本來就沒指望鄭義一個人去。


    資格考試都要提前預約,鄭義這種臨時插進來的畢竟都是極少數的,不過有有業內著名醫生推薦,還是可以當場直接考。


    鄭義就屬於這種走“後門”來的插班生,華仔也跟在身後,跟鄭義一樣好奇的東張西望。


    全程都是張濟世替鄭義辦理手續,終於在開考前五分鍾入了考場,本來張濟世也可以不用來的,派個人來帶著鄭義就行,但是他自己還是不放心,決定親自來一趟,再加上自己過來也是順路的。


    入了考場,鄭義才看清楚,這就是一個大會場,每個角落都有攝像頭,還有好幾個考官分布在四周。


    第一項還是筆試,鄭義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拿起試卷一看,頓時心裏就穩了,都是書上看過的一些典型病例問題,除了極少數書中沒有記載。


    看其他人,有的奮筆疾書,有的愁眉苦臉,有的一臉迷茫蒙圈,鄭義也不浪費時間,答題流暢,說是在考試根本更像過在抄書,一點停頓都不需要。


    答題的一個小時,鄭義十五分鍾就寫完了,剩下的時間不斷的來迴檢查,實在是沒什麽好檢查了,鄭義隻好趴桌子上睡覺。


    讓所有在場的考生和考官瞠目結舌,這人當上學那會?還睡覺的?


    考生除了心裏吐槽一下,還是自顧自的認真做題,考官們隻要確定你沒有作弊,也不好插手管,反正最後不能通過哭的又不是自己,愛睡就睡吧,不過對鄭義的印象肯定是極差的。


    終於時間到了,鈴聲一響,鄭義睡眼朦朧的爬起來,一時間還沒能搞明白是個什麽情況,看到所有人都有序的離開考場,才想起來自己是來考試的,也跟著是最後一個人離開的考場。


    考場外,張濟世和華仔還在等候著,華仔更是關心,“大哥,考的怎麽樣了?有把握麽?”


    “我感覺問題不大,基本都是書上有的,幾個書上沒有的病例,也能用一些書上教過的來勉強對答,應該沒問題吧?”最後一句的時候,鄭義自己也信心不大了。


    “沒事,考試一般不要太差勁顧能過,我相信你的理論基礎還是沒問題的,接下來的臨床操作才是重點。”張濟世在旁提了一下。


    “好的,老師。”鄭義現在把張濟世完全當成了,他必須尊敬的老師。


    第二場的考試就在隔壁,稍作十分鍾的休息,一群考生就有序入場繼續下一項。


    張濟世替鄭義報考的是針灸類臨床學,當場選擇考針灸的人並不多,說是考場,就那麽十幾個平方的小房間裏,幾個醫生兼考官的在等著,跟鄭義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而考官中站在最中間的還是張濟世,隨便一想也就明白了,整個醫院裏麵就張濟世這樣的老中醫最精通針灸學,自然找他當主考官了。


    鄭義埋怨的是這老頭之前不跟自己說,還白白緊張了半天,不過一看到張濟世當考官,自己一下就感覺有了十足的信心。


    一同考試的還有另外兩個,都帶著眼鏡,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身正裝,一看就是那些來考試的醫生,再看鄭義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戴個鴨舌帽,一身休閑裝,說是出來玩的更像過來考試。


    鄭義是第三個考的,自然樂的先看一下別人是怎麽做的。


    第一位交上自己的資料,幾個考官一一看過,很快就讓開始,先是推出一個全身矽膠模型,旁邊的提示板上寫著症狀和起因,考生按題目自行施展對應的針法。


    看著他如臨大敵,捏著銀針,顫顫巍巍的找穴位,行針手法一點都不流暢,期間還紮錯紮偏了幾次,很快考官就給予不通過,一臉沮喪的收拾退場了。


    第二個明顯心理素質過硬多了,不慌不忙的觀察,再一針一針的紮入對應的穴位,入幾分,撚一撚,做的無可挑剔,比第一個考試的表現好的太多了,幾個考官看了都不住的點頭。


    很快一套行針下來,幾個考官的圍著仔細的觀察起來,最後給予了通過。


    輪到鄭義的時候,自然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鄭義也先仔細看自己的題目先,每個考生的題目都不盡相同,但是基本還都是書上有過的真實病例,隻要平時有過努力學習和勤加練習,這些都不是問題,但是心理素質不行就沒辦法了。


    這是一個挫傷性引起的瘀血病例,鄭義需要用針灸來化解瘀傷,活血化瘀的針法很多,但是能對應使用部位的就不多了,但這還是難不倒鄭義,看過那麽多書,不說完全吃透,照書上做,就錯不到哪去。


    鄭義就這麽來了一場教科書級別的行針,看的在場的考官很是滿意,張濟世自然早早就料到,鄭義今天就在他眼前施針過那麽多次,這些場麵早就見識過了。


    初步考過後,接下才是真人的重點考試,這次可沒啥提示,全得自己看了。


    還是第二考生先來,這次麵對的是一個中年大叔,


    “請問你是什麽症狀?”第二個考生問道。


    “腰酸背疼,四肢無力,稍微一運動全身虛汗......”這一聽就是腎虛的表現,第二個考生也中規中矩的對應施針,中間除了幾個微不足道的不足,其他也並沒有什麽好說的。


    一套行針下來半個小時過去,考官們全程看著,最後得出的結論,可以通過。第二個考生聽到個結果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表麵上穩如老狗,心裏還是慌得一批。


    接著就輪到鄭義來了,還是這個大叔,身上的銀針都被取了下來,鄭義並沒有問問題,而是把起脈來,今天跟在張濟世的身邊還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把脈這就是今天剛學的,雖然不精通,但是一點點的信息還能把的出來。


    “你今天是不是口幹舌燥,咽口水都苦?”鄭義問道。


    “是啊,我昨天晚上睡得遲,應該是沒睡好吧。”中年大叔說道。


    “請解衣吧。”鄭義說道。


    鄭義一開始也是中規中矩的按照流程來準備,開始施針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同於之前的那樣一步一營,運起《青木針》,一針接著一針毫不停歇,才一分鍾就把一套行針施完,除了張濟世的另外幾個考官麵麵相窺,這應該不行吧?


    插滿銀針的中年大叔並沒有表現出半點不適,鄭義一掌輕撫過針尾,引得長針不斷的輕顫。


    五分鍾後,中年大叔就開始滿頭大汗,急的幾個考官就要上前來阻止,生怕鄭義把人弄壞了,張濟世拉著說沒事,才暫緩,但也一臉焦灼的盯著。


    眼看差不多了,鄭義兩手揮過,所有銀針都被收到了手上,再看中年大叔,一臉紅潤,一點也看不出之前那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來。


    幾個考官趕緊上前給人做各種把脈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鄭義這一套行針直接把人治好了。


    不但把這嚴重的腎虧腎虛治好了,還把長年累月的小毛病也一並治愈了,眾人當場直唿不可思議,就算已經見識過幾次的張濟世,也覺得鄭義這一手針灸完全有資格列入國手之列。


    待全員給予了通過後,就開始不住的詢問起鄭義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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