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問過肖梓憧當時選的哪三樣,可惜被其以秘密兩字拒之。


    先天武技非常難練,至少天才如肖梓憧到目前為止,花了大半個月也才剛入門了一項,鄭義看著肖梓憧疾馳而過的模糊身影,在木樁上到處閃爍,看了一會兒也決定先從身法開始練,畢竟未言勝先慮敗,速度上來了才能打才能逃。


    自然鄭義隻能先在平地上練習,木樁上還是再等等,現在就不上去出醜了。


    先天武技主要分三個部分,形體招式,心法口訣,特殊的行功路線,招式好練,筋骨開合後,什麽高難度動作都是信手捏來,沒用多久就把這特殊的步法,與身法練的有模有樣的。


    說來也奇怪,一看到武技秘籍,那些從來沒接觸過的,那些深奧晦澀之處,腦子還沒整明白,身體自然而然的先學會了,鄭義懷疑這應該是以前自己,打下的基礎形成的肌肉記憶,現在自己腦子失憶了,肌肉可能沒失憶。


    這麽一想就很合理了,所以心法口訣也是掌握的很快,腦子還沒反應啥意思,身體先做出了反應,鄭義再一看,哦,原來得配合這樣的技巧啊,懂了。


    最後配合的行功路線更加簡單了,鄭義才運了一遍剛開了個頭,經脈裏冒出一股奇特的氣息,帶著這一股真氣,直接自己循環起來了一絲不差,比鄭義自己玩的還溜,嚇的鄭義以為成精了。


    試了幾次,確定這是自己還能控製的才放下心來,這股奇特的氣息不同於真氣,之前突破先天完全靠它主導上去的,應該是無害屬於自己的,或許是以前功力全失之前遺留的,心大的鄭義很滿意的給自個猜想圓了個圈。


    鄭義很有自知之明,訓練場很大,一個個都有屬於自己的區域,鄭義也不好再打擾肖梓憧,獨自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小間,自己開始跑起來,圍繞著地上散落的雜物,不停的翻騰縱越。


    從一開始的橫衝直撞,到慢慢的躲避跨越。


    也幸好是偏僻的角落,離大家很遠,一開始根本控製不好,突然加速之下直接把自己嵌進牆裏,途經的各種雜物自然都飛了。


    這巨響之下引的幾個人頻頻側目,鄭義把自己從牆上扣下來後,不好意思的表示抱歉。


    有過一次經驗後,鄭義非常小心的控製真氣的輸出。


    一開始,隻保持最低限度啟動武技的真氣量,跑動起來也就比世界運動員快那麽點,在小小的場地內奔跑閃躲與跳躍。


    有了成功的例子後,鄭義開始加大真氣輸出,速度也隨之驟升,離牆麵隻差一公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轉換了方向,避免了再次把自己鑲進牆裏的尷尬場麵。


    隻見急速跑動的人影慢慢的模糊,場地裏,被帶起的煙塵彌漫了一大片。


    鄭義也不知道自己算練到什麽程度,隻要適應了當前的速度,就再次增加真氣輸出量,慢慢的因為速度拉長模糊的人影,成了斷斷續續的人影,煙塵反而逐漸落地,急速奔馳造成的響動不斷減少,布滿灰塵的地麵,與雜物上不時的閃過一道光影,隻留下一個個腳印。


    鄭義不斷提升的速度,下感覺大地的引力好像都變小了,其實是他的速度太快了,奔跑的慣性讓鄭義可以在十幾米的垂直牆麵上,繼續奔跑借力,漸漸的活動不再趨於地麵,四周的牆麵,甚至房頂上也印上了一個個腳印。


    仿佛突破了某個界限,殘影變的清晰,場地的各個角落時不時的突然冒出一個“鄭義”來,隨著速度的繼續提升,殘影顯現的愈發真實起來。


    周圍不知何時彌漫起薄薄的一層水霧,霧氣之下的地麵,駐留的腳印不知何時不再增加,可明明鄭義還在不斷的奔馳中,不知不覺中卻是達到了大雪無痕的境界。


    不斷加速中的鄭義終於達到了上限,不管再怎麽加大真氣的輸出量,速度都恆定在某一個界限不再增加,但偏偏感覺還沒到極限,正是那一股奇特的氣息,還在繼續引導讓鄭義堅信還能繼續。


    場地上薄薄的水汽不斷的翻騰,在鄭義的堅持不懈下,終於打破了某個極限,速度再次飆升了一截。


    心有所感的鄭義很是突兀的駐足,從急動到極靜的轉變顯得那麽突然。迴過頭的鄭義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的兩個自己,一個像鏡子裏的自己,另一個顯得模糊沒有太真實的感覺,鄭義再遲鈍也發現了,這應該就是遊雲步的奧義進階——雲影步。


    那個鏡像影子光,從氣息和外觀跟本人完全一樣,鏡像身後的那個不太真實的,應該就是殘影了。


    從鄭義停止奔跑後,過了一秒鍾時間殘影開始消散,那鏡像卻足足等了三秒鍾才消散,鄭義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練成了遊雲步或者說雲影步,看了一下時間,一個上午已經過去了,正打算問問肖梓憧,剛好肖梓憧也結束了訓練。


    “累死了,累死了,走吃飯去。”肖梓憧拿著毛巾擦著汗。


    “哦,來了。”本來打算問一句的鄭義一聽吃飯兩字,直接把到嘴邊的話忘了,馬上就覺得肚子裏的胃酸在翻湧著抗議。


    “你,今天不會又那麽大的食量吧?”肖梓憧抱著懷疑的目光,一旦鄭義迴答是的,她馬上準備離他遠點。


    “沒有,沒有,雖然挺餓的,最多多吃一碗飯就夠了的樣子。”鄭義連忙表示否定,不跟著肖梓憧,他怕食堂的路都找不到,鄭義覺得自己失憶前肯定是個路癡,走過好幾遍,現在卻隻記得出門迴宿舍的路。


    “真的?”肖梓憧表示懷疑。


    “真的,真的,我可以吃的時候離你遠點。”看到鄭義的一再保證,肖梓憧勉為其難的帶著鄭義去了食堂。


    今天的食堂明顯準備的很充分,因為某人昨天的暴飲暴食差點把食堂幹翻了。


    幸好除了幾個大廚,沒人見過昨天鄭義抱著飯桶海吃胡塞的樣子,趁著別人都各自找著各種的小團體邊聊邊吃,鄭義扒拉了滿滿的一大盆的餐盒,找了個角落吃了起來,訓練場出來的一個個食量都不小,大胃王反而在食堂裏很常見,也就沒引起誰的注意。


    肖梓憧找了幾個相熟的女生擠成一圈,鄭義自然不好意思去打擾了,吃飽喝足趁著剛走過不久還記得的路線,匆匆忙迴到了訓練場。


    這個時間段訓練場空蕩蕩的,大家要麽在幹飯,要麽就是去午休去了。


    接下來該練什麽呢?金剛身得與人配合才能練,那就先整劍指吧。


    老規矩翻一下武技秘籍,不知道是不是有過練習遊雲步的經驗在,看完後試著按秘籍上所示練習,身體裏那奇特的氣息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來了,直接搶過鄭義的控製權,三兩下就走了一個周天,仿佛運行了成千上萬遍那麽熟練。


    鄭義愣愣的看著自己,兩手指頭上那一抹劍氣,輕輕滑過靶場的合金靶子,仿佛快刀劃過豆腐的觸感,“哐當”一聲,掉落的半邊靶子差點砸中鄭義的大腳。


    再試著催動發射,對準十米開外的一個靶子一指,隻見手指上的這一抹劍氣飆射出去,這邊剛釋放那邊就瞬息而至,靶麵上徒留一個像被利劍刺透過的穿孔。


    這個靶子也不是唯一一個受傷的,後麵連續三個在一直線上的靶子均被穿透,第四個穿透了一半,可能是距離遠或者是真氣威力耗盡,畢竟這第四個靶子距離鄭義所在,差不多有近百米。


    鄭義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這怕是比槍械還厲害了,怪不得先天之後,全部都是被嚴格管控的存在。


    鄭義趁熱打鐵把金剛身也一起練了,隻不過這一次那一股神奇的氣息也沒法了,金剛身練會不難,難在煉精必須要外力配合捶打。


    鄭義雙手合十,全身發出淡淡的金光,不仔細觀察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這會兒也沒人也不知道怎麽測試隻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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