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姚透過那扇窗看向外麵,月光如水在漣漪的湖麵上波動。


    她的體力已經達到極限,默默地收迴目光,她上下牙齒一咬,舌間滲出血來。


    男人大步過去薅住諶姚的頭發抵在牆上。


    “臭婊\/子你倒是能的很!今天讓知道老子的厲害!”


    “求求你放了我!”諶姚發自心底的害怕,她不想經曆同樣的恐懼。


    “放?我拿錢辦事!大不了我輕點!”男人撩開諶姚的衣擺。


    “我給你雙倍,不,十倍!求你放了我!”諶姚的頭已經開始眩暈,甄小柔的藥開始發揮作用。


    “嗬嗬!別廢話!留著嗓子一會再叫吧!”男人惡心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


    諶姚身後感受到男人的靠近,她屏住唿吸一隻手伸到胸口的裏衣去。


    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那你就去死吧!


    她猛地轉身徑直對著的男人的臉而去。


    男人的眼神裏還殘留著剛才的興奮,很快,鮮血順著眼角滑落。


    落在他的鞋麵,地上。


    隻見男人的正麵從眼角到下顎呈斜線被割出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紅色染滿上半身。


    “媽的!”諶姚被男人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他拿出一把小刀,刀尖猛然插進諶姚的手背。


    手心裏的刀片緊緊地握著,那裏不知是血還是汗早已分辨不清。


    手背的痛感讓諶姚暫時清醒過來,趁著男人不備她抓起地上的石子砸過去。


    男人躲閃的功夫,諶姚快速地拔掉手背上的小刀猛地刺向男人的脖頸。


    紅色的液體“噗呲”噴濺到諶姚的臉上,灑進她平靜無波視死如歸的眼裏。


    ..............


    周叔帶人過去支援,能過來的路早就被堵死,顯然是林凡與早有準備。


    他們隻能棄車跑過去,人到的時候南也正在奮力殺敵。


    澤棉被拿刀的十幾個人圍堵,輪番上陣,身上已經有明顯的傷痕。


    周叔甩下夾克,嗤笑著加入澤棉。


    林凡與自始至終都在看著那條寬河,月色下的河麵毫無波瀾。


    如同他眼底的情緒,他並沒有感到報仇的快感!甚至很失落。


    “你確定她已經走了?”林凡與本就是打算好好教訓諶姚一頓,不想她過得太過幸福紮眼。


    “走,走了。”甄小柔心虛地看了眼遠處的屋子,不知道那個男人把人解決掉沒。


    周叔的到來很快讓澤棉有了喘息的機會,他避開對方的刀快速朝河邊的屋子跑去。


    沒走兩步,一個人扶著牆慢慢走了出來。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一步步向前走去。衣衫染紅,發絲淩亂,赤紅的眼底有嗜血般的神色。


    半邊臉沉浸在夜色中,竟分不清是血液還是別的。


    甄小柔和周然一臉錯愕,林凡與暗沉的目光投向甄小柔。


    “阿姚!”


    諶姚身體搖搖欲墜,在聽到澤棉的聲音踉蹌了一下。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她抬起頭看到他焦急擔心的眼神,她笑著搖搖頭倒在他的懷裏。


    “全,全都,關起來!”擠出幾個字後,她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醫院裏,南也坐在走廊,手裏的煙別在耳後,食指上的戒指被來迴旋轉。


    澤棉站在盡頭,身上依然是那件沾滿血跡的襯衫。


    他眉頭緊鎖,揉搓著手上的紅色,幽暗的眼底有悔恨和自責。


    “人都關到地下室,另外放一百條蛇進去。”


    南也掛掉電話,抬頭看了眼澤棉的方向,早說過把那小子幹掉這下倒好。


    護士從病房裏出來,澤棉讓南也去買吃的,萬一諶姚醒了肯定會餓。


    前半夜諶姚噩夢連連,後半夜澤棉躺過去抱著她才漸漸熟睡。


    次日,諶姚在護士換藥中醒來,一轉身就看到澤棉笑著看向她。


    諶姚看著看著就發覺他的眼角紅了,她掙紮著起身被他抱住。


    護士趕緊推著車走人,關上門之前不忘迴頭再看兩眼。


    “對不起!我沒能及時趕到!”澤棉啞著聲音,透露著一種無力感。


    “澤棉,該我麵對的我必須要麵對,這次沒有還有下一次。總歸是要去過的。”


    她摸摸他的頭發和眼睛,拂去他眉梢上的憂愁。


    ................


    澤棉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溫柔的眉眼看向她。


    “屋子裏的那個人死了嗎?”諶姚在最後走的時候隻看到他一直在流血。


    伸著手求她。


    “死不掉,還有一口氣。”澤棉將她摟進懷裏。


    “澤棉,我在小學的時候舉報過音樂老師,那個時候他丟了工作就報複在我身上。他把我帶進河邊的屋子裏,用皮帶......”


    “別說了,阿姚。”澤棉不願意她想到痛苦的事情,聲音放得格外輕。


    諶姚靠在他懷裏,眉眼含笑:“他抽我打我,甚至拿煙頭燙我。”


    她說得輕鬆,就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般。


    “還好我那時候舉報了,索性沒有發生更加嚴重的事。”


    澤棉手指纏繞她的發絲,心裏麵的疼隨著發絲寸寸勾進血肉。


    “他們都在地下室,現在去還是?”


    澤棉抓他們迴來的時候受到不少阻力,幸好有周叔幫忙,這麽多年了他一直低調生活為了他這個狼崽子又要重出江湖。


    “吃過飯去,我肚子好餓。”諶姚仰起頭眼睛裏是對幹飯的渴望。


    南也適時出現,手裏提著飯菜水果,身後跟著雪兒。


    沒有想象中的飛過來擁抱,也沒有看到以往的笑容。


    她站在她的床邊,一抬眼,淚水就止不住地流淌。


    諶姚拉著她的衣角靠近自己,牽上她的手搓搓。


    “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


    聞言,雪兒“哇”一下哭出聲來,驚得南也差點扔掉手裏的筷子。


    “我,對不起你!我,就是覺得,覺得特別對不起你!”


    雪兒邊哭邊說,把借貸的事情跟諶姚說了一遍。


    “林凡與故意說給你聽的,然後你問他要了號碼?”


    “嗯,對,那段時間家裏困難。我實在沒想到他要害你。”


    “你沒想到的還多呢!丫頭片子!”南也撕開袋子捏著一塊菠蘿蜜吃。


    澤棉吹了吹勺子裏的湯送到諶姚的嘴邊。


    諶姚張嘴喝下:“什麽意思?”


    南也也不故弄玄虛直接將廖辰和林凡與合作的事說了出來。


    林爸和廖爸曾經是同學也是好友,後來分道揚鑣。


    “意思就是說廖辰和林凡與是一夥的?”雪兒剛擦掉的眼淚又要流出來。


    澤棉拿著勺子給諶姚喂飯,她嘴巴塞得滿滿沒工夫迴答雪兒。


    南也瞪了一眼,繼續吃他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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