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樺緩緩點了點頭。


    “我剛才說過了,我也是接到葛一平,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姚麗華的電話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把我叫來。”


    “也許,她是想要見見故人吧。”姚濟民不由感慨了一句。


    但是,應樺的眉頭卻微微一皺,今天來的人,除了警察,都是跟案子相關的,就是嚴若寒和蘇月梅也是案件的受害者之一,但姚濟民,好像跟案子沒多大關係吧!


    “姚先生,聽說你並不是姚家村人?”應樺忽然問了一句。


    姚濟民微微點了點頭,張嘴迴了一句:“是的,我原來是李家村的,後來,隨父母遷到了姚家村。”


    “你是姚家村的上門女婿嗎?”應樺又問了一句。


    哪知,姚濟民搖了搖頭:“不是,準確地說,我是姚家村的兒子。因為,當時,有一戶人家沒有兒子,我家裏窮,父母親就將我過繼給了姚家人。”


    “你的父親是?”


    “姚仁平,一個很普通的姚家村人,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那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應樺略微好奇地問了一句。


    “跟村裏一個老中醫,叫姚顯河,你可以找人去問。對不起,應隊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姚濟民不再理會應樺,轉身就走。


    看著姚濟民消失的方向,應樺怔怔出神。那最初的兇手沒有找到,而且,還有一件詭異的事情沒有找到答案,就是清水河麵行屍的原因。


    就在這時,忽然,小龍女一聲驚叫:“啊,龍,龍,龍……”


    胡一安趕緊跑了過來:“什麽龍龍龍,小龍女,你怎麽了?”


    小龍女眼神驚恐,看著波濤起伏的河麵費力地迴了一句:“那水底有東西,我剛才,看見,看見一個龍頭。”


    “什麽?”胡一安趕緊朝水裏看去,可是,除了掀起波濤的河水,其他什麽也沒有。


    應樺也走到了堤壩的邊緣,楊韌也走了過來。


    “你剛才真的看到龍頭了?”應樺不由問了一句,眼睛卻緊緊盯著水麵,四處搜尋,清水河底有東西,這是當時,她就能肯定的,而且,河底的怪物很可能跟河麵行屍有關係,這也是為什麽,她一直要一探清水河底的原因。可是,小龍女說剛才看到了龍頭,是什麽意思?


    難道,這老龍口真像姚麗華所說,有一條真龍?


    應樺趕緊甩甩了頭,自己這個想法有些荒唐,這都是什麽時代了,怎麽可能出現古代神話裏的東西呢?


    “迴去以後,我們去清水河底看看?”楊韌不禁看向她。


    應樺點了點頭,確實,真的應該去河底看看了,否則,這個案子有一個大大的疑點沒有解開。


    就在應樺等人正看著河水發呆,議論紛紛之時,一個人卻站在原地怔怔出神,看著麵前的怪人,陳國安有些心悸。


    這怪人的頭明顯受過重傷,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正是那個幹枯的頭顱。


    剛才,姚麗華縱身跳入河底,他卻沒有動,既沒有阻止也沒有跟著去,而是平靜地看著老龍口,不發一語。


    就在陳國安剛想轉身離去時,忽然,那幹枯頭顱開口了:“陳隊長,怎麽,不認識我了?”


    陳國安一怔,猛然,身子一顫,那聲音,那聲音……雖然沙啞,但沙啞中帶著一絲北方口音,怎麽那麽熟悉呢?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那怪人,隻見怪人看著他,一對突出來的眼睛正盯著他看。


    可是,陳國安依舊沒有想起來怪是誰,他不由問了一句:“你是……”他努力搜尋著自己的記憶,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見過麵前這個怪人。


    可是,怪人卻露出一抹含有深意的笑,那笑意多少有些詭異,而且,看得陳國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陳隊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十五年前,幸福安置小區,那場混亂,怎麽,陳隊長就忘了嗎?”


    嗡……陳國安隻覺得天旋地轉,雙耳仿佛被什麽東西砸中似的,響起一陣轟鳴之聲。


    可是,他依然想不起來麵前這個怪人到底是誰。


    見他傻傻站在原地,怪人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神秘的笑意,張嘴緩緩吐出一句:“陳隊長,一別十五年,你這就把我忘了,我真是太失望了,我的名字叫趙-仙-芝!”


    轟隆……陳國安整個人都震得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他身子一晃,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趕緊朝後退了一步。


    “趙……趙仙芝?你是趙仙芝,怎麽可能?”陳國安激動得差一點要跳起來。十五年前那場爆炸案的始作俑者趙仙芝,他不是被炸成肉泥了嗎?


    “怎麽不可能,陳隊長,你真是……這麽希望我死嗎?還是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當年那場爆炸案並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麽要死,我不能死,我也不會死,而且,我也絕對不想死,是你們,是你們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幹枯的頭顱一聲暴喝,震得陳國安整個人都傻了。


    聽到陳國一聲驚叫,應樺幾人轉了過來,當聽到趙仙芝三個字的時候,應樺和楊韌的腦袋隻覺得嗡地一聲巨響。


    這個名字,他們太熟悉了,他們太熟悉不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個名字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怎麽樣,沒想到吧,陳隊長,我趙仙芝還著呢?”幹枯頭顱看向陳國安的眼神帶著一絲絲的嘲諷。似乎是嘲諷他不敢接受自己還活著的事實,又似乎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你……你真是趙仙芝?”陳國安聲音顫抖,趙仙芝這個名字是他從警三十年的恥辱,是把他釘在恥辱柱上的那個人。


    陳國安的唿吸一下變得急促起來。


    “如假包換,陳隊長,哦,不,現在應該叫你陳局長才對。我這副模樣,你當然認不出來了,對吧?”幹枯頭顱依然隻有一個頭露在外麵,他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


    陳國安的腦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趙仙芝,怎麽會出現在老龍口呢?他怎麽會和姚麗華在一起,究竟是怎麽迴事。


    趙仙芝正是當年西子墳事件的原兇之一,也是十五年前那場爆炸案的主兇之一。


    “陳隊長,你們以為我是爆炸案的兇手,對吧,但其實你很清楚,你才是這個案子的主謀,我沒有說錯吧?陳國安,你隱藏的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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