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個身材矮小,長相醜陋的老太太,那張刀疤臉看起來異常地猙獰可怖。戚娟娟後脊背發涼,身體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怎麽樣,沒想到是我吧?”老太太似乎並不急於下手,看著戚娟娟,聲音沙啞地問了一句。


    “你……你到底是誰?那天在我家門口裝扮成送外的,就是你,對不對?”戚娟娟的聲音帶著顫音。


    “前幾天晚上,我就準備找你來著,可惜,被你破壞了,你確實很聰明,但是,對於你這樣的獵物,我有一千種法子對付你,讓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10月15號晚上,你到底看見了什麽?”老太太猛地一聲厲吼。


    戚娟娟的腦袋一陣天旋地轉,那件事,她明明隻告訴過應樺,應樺答應過她,絕不會告訴第三個人。可是,這老太太是怎麽知道的?


    她的身體直打顫,麵前雖然是個老太太,但手裏的匕首竟然帶著倒鉤,看上去十分瘮人。


    “我手裏這家夥什是專門用來對付野豬的,如果不是想死的太遭罪,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實情都說出來。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老太太的聲音聽上去讓人不寒而栗。


    戚娟娟整個人都抖得不行。


    “你到底說不說,我可不是警察,你不說,別怪我啊!”說著,老太太一擰手裏的匕首,狠狠朝戚娟娟的肚子捅了進去。這要是捅上,非得把腸子掏出來不可。


    嚇得戚娟娟一聲慘叫,趕忙喊了一句:“我說,我說,我看見……”她把那天看到的情形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其實,應樺猜錯了。柴小英是知道孫女遭到了無盡的欺侮和淩辱,但她根本不知道是誰幹的,她一直在調查,好不容易查到了戚娟娟身上。她前幾次來,就是想找戚娟娟問個清楚。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當聽到孫敏兒被那七個畜牲下藥玩弄以後,老人身體輕輕抖動了幾下,拿著匕首的手抖得更厲害。可是,老人的眼裏竟然沒有半滴眼淚。年輕的時候哇,她就把眼淚流幹了。為了躲避那些臭男人的騷擾,她親手用菜刀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道深深的血槽,沒有人知道,那道疤,是她自己留的。


    戚娟娟說完整件事,感覺老人的身體似乎要倒下似的,可是老人仿佛不倒翁一般,搖搖晃晃數次,身體竟然依然站立著,她的腳下仿佛生了根。


    “那幾個人,你都認識嗎?”


    “認識,一個是保安隊長方剛,一個叫儲飛,另外幾個,我也叫不上名字,但他們都是儲飛的小弟,都是幫許鵬飛幹髒活的人。”


    方剛,原來還有他,畜牲,等著吧,她柴小英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想起孫女遭受到那非人的折磨,被那些畜牲淩辱的慘狀,直到收屍的時候,她的身體還在流血。


    一股滔天的殺意讓柴小英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猙獰。她將嘴緩緩湊近了戚娟娟的耳邊,低低說了一句:“丫頭,別告訴警察我來過,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把今天我找你的事告訴警察,我就宰了你們娘兒倆!”說著,老太太伸手一晃手裏帶著倒鉤的匕首。一道寒光晃得戚娟娟的眼睛都睜不開。


    老太太沒再理會戚娟娟,而是轉身,大踏步離去。


    血債總要血來償,那幫人渣,畜牲,她柴小英來啦!


    z市地處湖省,有不少少數民族聚居,其中,周邊有一座苗寨,據說,那裏還有老人養蠱,養蛇,養蠍子,還有老一輩的獵戶進山打野山豬,宰吃人的餓狼。曾經,有一個很漂亮的女知青被派到苗寨,她不停地被寨子裏的單身漢騷擾,有好幾次,幾個男人差點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地上,後來,一個常年居住在深山裏的老獵人救了她。為了躲避那些無恥的單身漢,她用刀劃花了自己的臉,跟著老獵戶躲進了深山。


    苗寨地處原始山林的邊緣,時常有野豬和猛獸出沒,誰也不知道,躲進深山的女知青是如何活下來的。


    當應樺趕到戚娟娟家裏的時候,她竟然平靜地坐在房間看書。


    “你沒事吧?”應樺焦急地問了一句。


    “哦,沒事,我沒事。”戚娟娟一臉平靜地抬起頭。


    “有沒有一個叫柴小英的老太太來找過你?”應樺焦急地問了一句。


    戚娟娟一臉茫然地看了應樺一眼,迴了一句:“沒有啊!我一上午都在家裏,沒什麽老太太進來。”


    不得不說,戚娟娟的演技確實不錯,可是,就算她的演技再好,她也沒有留意一件事。


    應樺的眼角餘光在她看的那本書的書名上不經意瞟了一眼,瞬間,隻覺得頭皮發漲。


    戚娟娟恐怕做夢也沒想到,由於太過緊張,她的書拿反了。


    應樺並沒有聲張,帶著小龍女走了出房間,繼而,又走出了戚娟娟的家。


    戚娟娟一下子癱軟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她不是不害怕儲飛,但她更害怕,老太太真的拿刀勾她的腸子。


    應樺並沒有離開富華小區,而是來到了監控室,不料,她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程衛東,你怎麽在這兒?”小龍女不禁叫了一聲。來人正是聽湖廣場的保安隊長程衛東。


    應樺也是雙眼一凝,她本來就要去找程衛東的,這幾天,案子一件接一件,根本沒騰出時間。


    “啊,我過來看看我的老鄉,這是我老鄉程西風。”程衛東指了指一個身材挺拔,長相有些木訥的年輕人。


    “你們好,我是東哥的老鄉,我叫程西風。”年輕男子有些羞澀地打了聲招唿。


    應樺和小龍女衝他點了點頭。


    “程隊長,我有幾句話想問問你,我們到旁邊聊一會兒?”應樺說了一句。


    程衛東趕緊點了點頭,那天,他在聽湖廣場見識過應樺的狠厲,那可是連z市首富許宗之都敢拿槍頂的人,他可不想觸她的黴頭。


    跟著應樺走出辦公室,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應樺問起了孫文峰所說的去澳門賭博借高利貸的事。


    “壓根就沒這迴事,他瞎編的。”程衛東一下就把孫文峰給賣了。


    “那他還說你們倆商量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保潔阿姨,還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那是柴小英,是有這麽一迴事。”


    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什麽人給過孫文峰錢,也沒有人給他打過電話,這一切都是孫文峰編出來的。


    那這一切就更加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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