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樂安的房間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看一看的,張氏和劉詩萱又被好多夫人小姐嘲諷過,就更是沒有辦法厚著臉皮湊過去拉關係了,於是,張氏和劉詩萱就站在了宇文樂安房間的院子外。


    蕭瑾帶著人衝進來的時候,張氏和劉詩萱都怔愣在了原地。


    張氏是因為蕭瑾身後跟著的那兩個孩子,她怎麽看怎麽眼熟,而劉詩萱則是因為蕭瑾的長相。


    雖然早就聽說過太子殿下長得一表人才、豐神俊朗,可親眼看見後,劉詩萱才知道,傳說根本不足以形容太子殿下風華絕代的相貌。


    那樣貌、那氣質,活脫脫就是劉詩萱幻想中的丈夫,一點偏差都沒有的那種!


    蕭瑾過五關斬六將後好不容易走進安哥兒的院子,衝進來後就顧不得其他了,直接就往安哥兒的房間衝。


    這院子他駕輕就熟,一點多餘的路都沒有走。


    而劉詩萱那迷戀、生氣、後悔、嫉恨的眼神蕭瑾根本就沒有看見,他隻知道終於可以見到安哥兒了。


    院子裏的熱鬧隨著蕭瑾進入房間後漸漸消散,張氏和劉詩萱還怔愣在原地,半分都沒有動彈。


    她們都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自己剛才看見的事實。


    後麵的事是怎麽發生的張氏和劉詩萱都沒什麽記憶,她們隻知道自己迴過神的時候,原本人滿為患的院子隻剩下寥寥幾人,而蕭瑾已經帶著安哥兒離開了。


    張氏立刻察覺到不對,拉著劉詩萱就往外麵走,與前院的劉文禮匯合。


    之前就說過,太子娶親京城會戒嚴一部分街道,太子需帶著花轎在這些街道上走一圈,然後才能迴道皇宮,進行後麵的儀式。


    而這個時間也是留給那些官員進宮參加宴席的時間。


    張氏和劉詩萱在內院耽擱了一會兒,和劉文禮匯合時就免不了受了幾句責罵,張氏剛開始還忍著沒有發作,可上了馬車之後劉文禮還在那滔滔不絕,張氏就忍不下去了,“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麽才耽擱了嗎?什麽都不問就知道怪我。”


    劉文禮的話卡在了嗓子眼,他確實是被怒氣衝昏了頭,難得他入了上級官員的眼,卻沒有抓住機會好好聯絡感情,他確實是非常的惱怒,“你看見什麽了?”


    張氏偏頭不想和劉文禮多說什麽,腦海中卻在迴憶不久前看見的事。


    周越果真是個奸猾的,搭上了這樣的關係都不肯和她說,這是防著她呢!


    “你倒是說啊!”劉文禮被張氏這副態度惹急了,語氣更加不好了。


    張氏輕哼了聲,她就不說!


    見狀,劉文禮不想和張氏低頭,兩人就這樣僵持上了,一直到入宮以後。


    入宮賀喜的官員們走的都是最近的路,他們入宮時蕭瑾帶著大部隊還在京城的街道上緩緩前進,所以張氏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去確定她懷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了參加宴席的地方,張氏就探頭探腦的找起了周越的身影,劉詩萱都被她給忘在一旁了。


    在宴席上找了整整一圈,張氏都沒有看見周越的身影,內心狐疑時,張氏發現周越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前頭帶路的還是太子身邊的近侍。


    一瞬間,張氏的腦子裏閃過了各種想法。


    對周越這樣的人來說,他來參加太子的婚禮就是為了吃好吃的,順便把兩小隻送過來。


    對劉文禮這樣的人來說,太子成親是一個絕好的交流平台,能讓他接觸到更多平日裏接觸不到的官員。


    對各家夫人小姐們來說,太子成親是相看人家的好時候,張氏之前也是這一類人裏麵的,不過現在卻不是了,她還在努力的消化剛發現的事實。


    但對太子本人來說,這成親是一件既高興又累人的活!


    從早上開始,他就一直被指揮著做這做那,到宇文家之後還得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把安哥兒搶到手了,還得按捺住內心的著急,帶著人在京城的街道上走一圈,然後才能迴到皇宮拜堂成親。


    拜堂之後事情還不算完,他還要和皇室宗親以及百官吃飯,宴會完了之後,還得做結發禮、合巹酒什麽的,總之從早忙到晚都不帶歇口氣的。


    忙雖忙,但蕭瑾的心裏是開心的,也以為事情會按照計劃那樣一直順利的進行下去,可沒想到剛拜完堂,他把安哥兒送迴房間,吩咐了人給安哥兒拿了些吃食過去,準備出來參加宴會時,小一突然冒了出來。


    “匈奴發兵了!”


    “什麽?”蕭瑾以為自己幻聽了,要不就是小一他們想趁著他成親暗算他一把。


    “匈奴發兵了,我剛接到的消息。”小一也不想在蕭瑾大喜的日子裏說這些事,可匈奴確確實實發兵了,大慶如果不盡早應對,恐會釀成大禍,因為韓思恆投到了匈奴王的帳下。


    以他對小一的了解,小一確實不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蕭瑾的神色一凜,“走,去找父皇!”


    皇上此時正在皇後宮中,他們剛接受了兒子和兒夫郎的拜見,正感慨著呢,就聽人稟報說太子來了!


    皇上和皇後頓時一驚,這會蕭瑾應該是宴席上才對,不知怎麽的,皇帝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快讓他進來!”


    蕭瑾進來後見過禮就說:“父皇,匈奴發兵了!”


    “什麽?”皇帝和皇後都齊齊一驚,皇後讓殿裏伺候的人下去,自己也退了下去,把空間留給皇帝他們。


    心裏的感覺應驗後,皇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怎麽迴事?如實稟報!”


    小一站了出來,迴稟道:“韓思恆帶著大批的糧食投靠了匈奴王,屬下一接到消息就來迴稟了。”韓思恆帶糧食投靠匈奴王事小,把大慶邊防告訴匈奴才是大事。


    韓源興之前權勢滔天,韓思恆知道什麽都不為過,可現在不一樣,如果韓思恆把大慶邊防告訴了匈奴,大慶就猶如向匈奴敞開了懷抱,任匈奴來去自如。


    匈奴今年遭了災,如果打進了大慶,那勢必會損失慘重!


    “韓源興!”皇帝咬牙切齒的,怪不得他們怎麽查都沒有查到韓思恆的蹤跡,原來他竟不聲不響的跑去匈奴那邊了,“他還真是好心計啊!來人,召三公九卿入正和殿議事。”


    蕭瑾也想跟著一起去議事,卻被皇帝攔下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


    蕭瑾猶豫半晌,道:“兒臣遵旨。”今日是他大婚,他不能留安哥兒一人獨守空房。


    重新整理好心情迴到宴會上,蕭瑾按部就班的把剩下的程序走完,大部分人還都樂嗬嗬的喝太子的喜酒,隻有少部分人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三公九卿都離開了這裏。


    兩小隻已經完成任務迴到周越和劉致遠身邊了,張氏自然也看見了兩小隻身上的服飾,更加確定了內心的懷疑,不過此時不是她能質問周越的場合,所以她一直忍著,但視線卻一直冷冷的盯著周越所在的地方。


    劉致遠突然脖頸一涼,莫名感覺有些不對勁,“阿越,吃完宴席我們早點迴去吧!”


    “好啊!”周越巴不得早些迴去,這種場合他還是不太習慣,且兩小隻也累了,吃了飯就有些昏昏欲睡。


    兩人吃完了宴席就帶著兩小隻跑了,張氏一個晃眼沒看住,就把周越的身影弄丟了,而後是怎麽找也沒有找到,張氏心裏又狠狠的憋了一口氣,決定明天就去周越家堵周越,好好的質問一下他與宇文樂安到底是什麽關係?


    ----


    大慶泰和三十五年十月初七,匈奴再次朝大慶發兵。消息於十月初十太子大婚時傳來,京城一片嘩然。


    匈奴今年才遭受了蝗災,據說連過冬都很困難,怎麽可能有餘力主動發兵攻打大慶?


    朝臣們都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新婚的太子出來解釋,原來是因為前丞相之子,現被全國通緝的韓思恆!


    韓源興落網後與韓家有關的人一個不落全部都被抓了起來,唯獨韓源興的嫡子韓思恆,在韓源興與三皇子兵變以前就被送出了京城,韓源興這邊東窗事發後,韓思恆的蹤跡就消失了,皇帝派了多支人馬去找,也沒有找到韓思恆的蹤跡,卻不想他竟跑到匈奴那邊去了。


    沒了韓源興的影響,朝堂上大部分的人都認為匈奴屢屢挑釁大慶的國威,應予重擊,以顯大慶的國威。


    皇帝也想趁著這次的機會將匈奴斬草除根,所以迎戰是他們共同的想法,不過這統帥的人選皇帝一時還沒有什麽想法。


    蕭瑾深思熟慮且與安哥兒商議過後,在朝堂上提出要親征的想法。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眾大臣都叫囂著不同意,可蕭瑾的態度堅決。


    據小一的調查,韓思恆在得知匈奴蝗災的時候就開始計劃了,不僅悄無聲息的籌集了好大的一批糧食,還悶不吭聲的送到了關外,與匈奴站在了一邊。匈奴本來半個月前就可以發兵的,可偏偏沒有,蕭瑾不得不多想韓思恆就是想膈應他們,特地選擇他大婚的日子傳來匈奴叩關的消息,讓所有人都不暢快。


    此仇不親自報了,蕭瑾心裏就會一直惦記著,所以,蕭瑾一定要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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