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匈奴們眼中動作格外利索的大慶士兵看著眼前被油炸得焦黃焦黃的蝗蟲還是有些發怵,吃蟲這件事是真的在挑戰他們的認知,不過這東西聞著那是真的香啊!


    別說那些匈奴們忍不住,他們也很難忍得住啊!


    第一個挑戰的人是非常勇敢的,可有了第一個人,就有了第二個人,緊接著是第三個...最後,整個邊防的士兵都出動了!


    因為蝗蟲是用油炸的,油水非常的足。


    他們現在雖然不缺糧食吃了,可這油水多的東西他們還是抗拒不了的。


    被網兜收集的大批蝗蟲當天就被邊關的將士們吃下了肚,而那些餓了好一段時間的匈奴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流口水的同時還後悔萬分,他們怎麽就沒有想到把蝗蟲捉來吃呢?


    可惜蝗蟲已經飛過了草原,就算他們想要捉蝗蟲來吃也不可能了。


    看著被蝗蟲啃食得啥也不剩的草原,匈奴的頭領愁白了頭發,本來還想著聚集兵馬攻打大慶的,現在...能保證現有的人活下來就不錯了!


    蝗蟲在經過邊境線時就被守關的士兵們解決了一批,後麵的又被邊關的百姓解決了一批,剩下的就不多了。


    雖然蝗蟲的繁殖得快,可皇帝將周越想的辦法全國普及了,雖然大多數人都不認可蝗蟲能吃,但捉來燒死埋進土裏還是能做到的,所以,將匈奴們禍害得不得了的蝗蟲就這樣被大慶的人解決了。


    不過這次蝗災以後,邊關好些地方確實出現了專門製作蝗蟲菜的店鋪,還非常的受歡迎。


    皇帝接到這個消息後非常想嚐試一下蝗蟲做的菜是什麽味道,不過被皇後以及太監總管勸住了,雖然這蝗蟲能吃,可皇帝吃這個東西總讓他們覺得不安全。


    邊關來的消息還說了,先前送去邊關抵抗蝗災的雞鴨鵝長得特別好,個個都肥得流油。


    起先最讓皇帝看好的用火吸引蝗蟲的方法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效果,因為蝗蟲到的時間不一定是晚上,而一個火堆吸引的蝗蟲有限,需要很多個火堆才行,而燒火堆需要不少的柴火,人力根本跟不上。


    實踐證明了,周越說的話沒錯!


    吃貨的力量果然是最強大的!


    百年難得一遇的蝗災就這樣過去了,雖然大慶損失了一些糧食,但對比匈奴那邊寸草不生來說,大慶現在的境況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


    蝗災的事情一解決,蕭瑾終於騰出手來收拾之前那些走捷徑升職的官員們了,不說讓他們辭官迴鄉,但罰幾個月俸祿或者降個一級兩級還是能做到的。


    這有人降職自然就有人升職了,劉文禮就是升職的那一批。


    主要是這段時間劉文禮表現得兢兢業業的,還不去摻和什麽,上頭的人認為他是一個拎得清的官員,就給了劉文禮一個機會,將劉文禮從禮部員外郎升遷為禮部郎中,品階雖沒什麽變化,隻是從五品升到正五品,可這實權卻大大的不一樣。


    劉文禮接到消息後高興得不能自已,當即就決定要和劉致遠聯係好關係。


    劉文禮本身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與劉致遠打好關係的好處,他已經親自體會過了,所以更加不可能放過了。


    不過劉致遠若是對他沒什麽用處,劉文禮也會及時和劉致遠劃開界限,就和以前一樣。


    在上司和同僚麵前,劉文禮表現得從容不迫、謙遜有禮,可一迴到家,劉文禮就激動得立即給劉致遠下了帖子,邀請劉致遠夫夫一家來家裏吃飯,聯絡感情。


    劉致遠接到劉文禮送來的帖子後一點都不意外,他沒想到自己胡亂說的嚇唬人的話竟真的成了事實,還陰差陽錯的幫了劉文禮,“阿越,二伯邀我們三日後去他家吃飯小聚一下。”


    “去唄!”周越不怎麽在意,吃個飯而已,他不信劉文禮還能鬧出什麽事情來。


    畢竟他才剛升職,肯定不想傳出什麽不好的消息。


    三日後,周越一家人在約定的時間前一刻鍾才到劉文禮家,張氏心裏頗有微詞,可麵對高興過頭顯得還有些殷勤的劉文禮,她是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裏。


    飯桌上劉文禮一個勁的說著劉致遠的好話,誇劉致遠怎麽怎麽能幹,能入得了太子的法眼。又說他們本是一家人,本就該守望相助,以前的事都是他這個做長輩的做錯了,希望劉致遠看在親戚的份上不要太過於計較。


    劉致遠也和劉文禮打著官腔,他不是不知道劉文禮的意思,因為劉文禮根本就沒想掩飾!


    可劉致遠心裏也有杆秤,這次真的是歪打正著,他著實沒有料到這個結果,至於能不能再歪打正著一次,這個可說不準。


    周越沒有參與進兩人的談話,專心的吃飯並看顧著兩小隻。張氏本來得了劉文禮的吩咐要和周越好好聯絡一下感情的,見周越這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頓時心生不喜,連帶著本該送給兩小隻的禮物也遲遲沒有拿出來。


    張氏是真的不習慣向自己看不起的人低頭!


    之前的周越,不過是一個鄉下哥兒,還是被替嫁進劉家的,雖然在劉家站穩了腳跟,但在張氏看來,周越永遠也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麵。


    可沒想到短短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周越硬是憑借著劉致遠飛上了枝頭,站到了比她還高的位置上,張氏心裏這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


    雖劉文禮此次升職劉致遠確實幫了不少,不過周越也沒必要在她麵前這樣囂張吧?


    張氏本就認為劉致遠現在發展比較好就該幫劉文禮一把,在看了周越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後,就更這樣認為了。


    劉文禮把張氏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裏,可他沒有當麵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和劉致遠說著話,好似沒有發現張氏和周越之間尷尬的氣氛一樣。


    飯後,劉致遠和周越小坐了一會兒才提出告辭,劉文禮親切地把人送到了門口,待人走遠後,臉才陰沉了下來,“迴屋!”


    短短兩個字,硬是讓張氏的心尖狠狠的跳了跳,不過張氏很快就平複了下來,她娘家雖然隻是個小官,可也不是會忍氣吞聲的。


    張氏跟在劉文禮身後迴了屋,前腳才剛走進門,劉文禮的責備就到了,“我是叫你和周越打好關係的,不是叫你給他甩臉子的!”


    “劉文禮,你是沒長眼睛嗎?那是我給周越甩臉子嗎?明明是他給我甩臉子!”張氏心中憋了一口氣正愁沒地方發泄,劉文禮什麽都不問直接就責備她,張氏也不忍著了,“我好歹是他的長輩,你看看他對我什麽態度?就算如今劉致遠有恩於我們,可憑什麽要我用熱臉去貼周越的冷屁股,他不過是一個哥兒!”


    張氏雖身為女子,對哥兒偏見卻比漢子更甚。


    “你...”劉文禮指著張氏的鼻子,想反駁又反駁不出來,因為他也看不起周越這個哥兒的身份,無力的垂下手臂,劉文禮長長的歎了口氣。


    張氏覺得自己打了一場勝仗。明明劉文禮自己都不願意做的事,憑什麽要求她去做到?


    正準備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表情時,劉文禮突然道:“我讓你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張氏非常不在意的問了一句,劉文禮要升職和劉致遠打好關係就成了,和周越這個替嫁的哥兒有什麽關係?退一萬步講,劉文禮是劉致遠的親叔叔,是真正的骨肉血親,打斷骨頭都還連著筋那種,他不信劉致遠真的會不幫忙。


    劉文禮就見不得張氏這目光短淺的樣子,要不是休了她對官途不好,劉文禮早就寫了休書了。


    “你還記得女兒嗎?自那件事後一直鬱鬱寡歡,也再沒有人上門來提親了...”劉詩萱的意外讓劉文禮的算盤落了空,要不然他豈會去巴結劉致遠。


    說到自己那苦命的女兒,張氏就想哭。明明眼看著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美夢卻在朝夕之間破滅,“我怎麽能不記得!”劉詩萱出了事,劉文禮和張氏難以接受的將事故現場翻來覆去查了個遍,可結果卻讓他們失望了,“要不是那場意外,我女兒本該...”


    “住嘴!”劉文禮喝止了張氏將要說出口的話,沒有證據的話絕對不能說,隔牆有耳啊!“你既然記得,那你就該知道,女兒現在難以找到人家,而我們在京城勢單力薄,劉致遠現在被太子看中,我們需與劉致遠打好關係,給女兒找一個好歸宿。”


    “可那幹周越何事?”張氏不解的問,劉致遠能幫忙直接找劉致遠不就好了,劉文禮再怎麽說也是劉致遠的二伯,劉詩萱更是他的親堂妹,哪有不幫之理。


    劉文禮真覺得張氏愚蠢到了極點,“劉致遠乃是漢子,怎麽能管內宅之事!”這平日走禮什麽的肯定是周越在做,與其他家的夫人聯係的也肯定是周越,給劉詩萱牽線找人家這種事也屬於內宅之事,不找周越還能找誰?


    張氏一下子就懵了!


    因周越是哥兒,她就把男主外女主內的事情給忘了。


    “怪我!怪我!”張氏後悔不已,趕忙抓住劉文禮的手臂,“那現在該怎麽辦?”劉文禮隻告訴她要和周越打好關係,怎麽就不一並將這原因也說了呢?要不何至於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還給周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劉文禮也著實沒有想到張氏會這般愚蠢,這麽點事都想不通。


    “還能怎麽辦?過個兩三日下個帖子,趕緊找人賠罪去吧!”劉文禮一點也不想幫張氏,因為這是張氏自己造成的,就該張氏自己去解決。


    “好好好!”為了自己的女兒,要張氏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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