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譜之後,周越就把自己當做一個無情的施針機器,明真大師指哪他就紮哪,要幾分力度就幾分力度,半分都不會多。


    不到半刻鍾,周越就用金針把皇帝陛下紮成了刺蝟。


    不是周越說,這紮人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就是紮完了之後看著有點嚇人。


    密密麻麻的,感覺皇帝全身的經脈都被針紮住了一樣。


    周越紮完了針,向明真大師確認沒自己的事情後就退到一邊,而後眾人冷眼看著皇帝肚子上的皮膚慢慢鼓起拇指指腹大小的鼓包,鼓包像是被什麽驚動了,想在皇帝的體內找到安全的地方,卻不料想去的地方都被金針堵住了。


    那小鼓包在皇帝的肚子上轉悠了幾圈,最後頗為不甘心的順著唯一那條沒有被金針堵住的路往皇帝的胳膊上走。


    到達皇帝的手腕處時,明真大師直接上手封住了小鼓包的退路,從一旁拿了一把匕首,對著那鼓包劃了過去,隨著皇帝‘嘶’的一聲,鮮血慢慢流出,片刻之後,一個拇指大小烏紫色的小蟲從傷口處落了下來。


    蠱蟲離開皇帝身體的那一刻,皇帝就暈了過去。


    原來,明真大師剛剛那一刀不僅劃傷了皇帝,還把蠱蟲也殺死了。


    明真大師見狀立即從旁邊拿了炭盆過來,把死掉的蠱蟲放進炭盆裏,殿內立即出現了一股腥臭難聞的味道,周越沒忍住伸手捂住了鼻子,遠離了炭盆。


    “那個誰?”明真大師指著鍾倫,“你去將皇帝的傷口包紮好!”


    鍾倫還處在愣神中,這種解蠱方式他是第一次見,感覺新奇的同時也有很多的疑問:“哦,好,好的。”


    “明真大師,皇上他怎麽樣了?”皇後關心的問,親眼看著那麽大一隻蟲子從皇帝體內爬出來,她現在還覺得毛骨悚然。


    明真大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緩聲道:“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隻不過蠱蟲在皇上體內潛伏的時間有點長,虧了皇上的精血,剛又放了些血出來,勢必會虛弱一段時間,但不可猛補,我等會開個藥方,按方子慢慢調理就好!”


    “好好好!”皇後高興不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蕭瑾和二皇子趕緊扶著皇後到床邊去關心昏迷的皇帝。


    明真想了想,走到周越的身邊,問:“能不能給幾滴你的指尖血做藥引?”


    周越瞪大眼睛,疑惑了:“不是,大師啊?你怎麽什麽都找我啊?”指尖血可是心頭血,重要著呢!


    明真大師笑而不語,剛有些話他沒有對皇後說,皇帝的身體比他們看見的還差,蠱蟲雖拔出了,可一些陰邪的氣息還留在皇帝的五髒六腑之內,若無周越的指尖血做藥引,皇帝的身體起碼得養上個十年八年的,但若有了,兩三年便可大好。


    明真也不是不想解釋,隻是周越身上的秘密太多,多說多錯,還不如什麽都不說!


    且他已經決定了,等此件事了,他就開始修閉口禪,至於什麽時候出關,還得再看。


    周越對明真大師這態度還真的是...不知道怎麽形容,明真大師想說的話無論什麽時候,他想說就說了,可隻要是他不想說的,無論怎麽樣明真大師都不會開口。


    隻不過周越能肯定的是,明真大師絕對不會害他就是了。


    這麽想著,周越就把手遞了出去,幾滴指尖血而已,大不了他迴去就吃豬肝,吃個幾天就補迴來了。


    當然,買豬肝的錢要找蕭瑾報銷!


    見周越同意了,明真趕緊從桌上拿了一個空茶杯過來,而後又拿金針在周越的指尖上一刺。


    血一滴一滴的滴到茶杯裏,明真一滴一滴的數著,到第九滴時就停手了。


    “阿彌陀佛。”過猶不及,過猶不及啊!


    有了指尖血,明真就趕緊去開方子了,鍾倫處理好皇帝的傷口後就給明真大師打下手去了,找著機會就開始問問題,那態度,好學得不得了!


    明真也不藏私,對鍾倫問的問題都迴答了。皇後、太子以及二皇子的注意力都在皇帝身上,周越嘴裏含著自己的手指頭默默的想到,這次,他還真的把吉祥物的功能發揮得淋漓盡致的。


    明真大師開完藥方後,鍾倫就自告奮勇的去煎藥,這可是解蠱的藥方啊!必須把它背下來以後慢慢研究。


    明真大師笑眯眯的看著鍾倫,將裝有周越指尖血的茶杯遞了過去,“這是藥引,第一次煎藥的時候放進去,一次性煎兩副藥的藥量,分六次讓皇帝喝下。”


    鍾倫拿著裝指尖血的茶杯愣了愣,民間雖一直有傳說,以人血入藥引,可強身健體!可熟讀醫術的他豈會不知,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可這事放在明真大師身上,鍾倫就自動給明真大師找好了理由,明真大師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一定會按照大師的囑咐去做的!”說完這句類似誓言的話,鍾倫就帶著藥方去煎藥了。半個時辰後,鍾倫將煎好的藥端了迴來,皇後親自給皇帝喂了下去。


    這藥服下去的效果沒有那麽快見效,周越他們又在乾清宮待了一會兒,月上中天時才出了宮。


    迴到家後,劉致遠和許老還在等他們。


    “事情一切順利!”總算是把最擔心的事情解決了,蕭瑾眉宇間的愁緒都減少了很多。


    劉致遠看了蕭瑾一眼後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周越身上了,“阿越,你怎麽樣?”


    周越搖搖頭,十分想和劉致遠分享自己把皇帝紮成刺蝟的事,可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個,既然沒事我就迴去睡覺了哈!”說著打了個哈欠,“師父您也早點休息!”說完就拉著劉致遠跑了。


    他真是的非常迫不及待了!


    紮皇帝哎!


    不僅不會被問罪,還救了皇帝一命,這事誰能做到?


    全天下估計也隻有他了!


    周越莫名有些自豪,想快一點和劉致遠分享。


    見狀,許老就知道周越一點事也沒有,就和明真大師一起迴房間休息去了。


    隻蕭瑾和二皇子,他們兩兄弟在屋內待了很久,直到天快亮時才睡過去。


    次日,蕭瑾對周越說,小一昨天與宮內的暗衛見麵後發現宮裏確實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想讓二皇子迴宮。


    “那就迴唄!”周越沒什麽意見,反正二皇子是以找明真大師的名義出宮的,現在明真大師已經找到了,二皇子迴宮也說的過去,“反正皇帝還要虛弱幾天,有個人看著也好!”再說了,明真大師本就是為皇室祈福所以才被找迴來的,皇帝現如今的情況正合適。


    “好,那我這就安排。”蕭瑾迫不及待的就走了。昨天明真大師說的話蕭瑾是迴來後才察覺到不對的,後來就與二皇子商議了好久,最後加上小一的消息才最終確定了。


    繼相府與威遠侯聯姻的事情之後,再次被京城的百姓議論的就是皇帝又休朝的事。


    去年年末的時候皇帝就因太子失蹤氣急攻心吐血昏迷休朝過三天,除夕夜也因此沒有辦,這才過去多久,皇帝又休朝了,聽說這次還不定要休幾天,因為皇帝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京城的百姓對皇帝昏迷的原因有諸多的猜測。


    有說是因為接到確定太子身死的消息,再次氣急攻心造成的;有說單純是被累著了;也有說是皇帝命不久矣的,總之眾說紛紜,卻又拿不出個實證來。


    皇帝病重的消息像雪花一樣迅速的傳遍了整個京城,不少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嚴格約束自己的家人。


    太子與皇帝接連出事,就有人開始建議推舉三皇子為新一任太子,暫代皇帝處理政事。


    此消息一出,又引起了百姓們的議論,百姓們各有各的看法,但總的來看,可以分為三類。這第一類自然是同意,太子出事,二皇子乃一介武夫,現在又沒有在京城,隻三皇子可以承繼皇位,且三皇子背後還有韓源興這個丞相在,定可以保證大慶平安渡過這個令人不安的階段。


    這第二類是持中立態度的,他們覺得隻要能好好過日子,當權者是誰?他們不太關注。


    第三類人數是最少的,說也是悄咪咪的躲著人說,因為他們懷疑太子和皇帝出事是三皇子設計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三皇子為了登上龍椅做的。


    就在流言變得不可控製前,二皇子帶著明真大師迴來了!


    百姓們浮動的心瞬間平靜下來,各種議論和猜測也消失了,年輕一輩的可能不知道明真大師是誰?可稍微上了點年紀的都知道,明真大師是活在神話裏的人物,有他在,皇帝必定會安然無恙!


    韓源興聽說這些荒誕的言論後仰天大笑,這群愚昧的人呐,當真是可笑!


    不過愚昧好,愚昧才好掌控。


    因皇帝昏迷不醒,皇後代為接待明真大師,親自在宮門口把明真大師接了迴去,稍稍歇息過後,皇後就著急的詢問起能不能先給皇帝安排一個祈福儀式?


    明真大師言,他長久不在京中,需要些時間來準備,就把給皇帝的祈福儀式安排在了三天後。


    韓源興得知這個消息後大笑三聲,當真是蒼天都在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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