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除夕夜那一出,劉詩萱的名字在一夜之間被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所熟知,連帶著劉文禮這個親生父親也被眾人所知曉。


    “還真的...冤孽啊!”韓源興看著暗衛調查得來的結果挑眉道。三皇子帶信出來說皇後看中了太常寺卿家的小姐和某個五品小官家的小姐,且對五品官家的小姐特別的中意,韓源興還以為是誰家的?沒想到竟是老熟人!


    幾乎就在瞬間,韓源興就決定了不能讓劉詩萱嫁給太子。


    他與劉致遠犯衝,這劉詩萱也是劉家人,難保不會克他,且劉詩萱還是與太子成親,萬一對他不利呢?


    “思恆,這兩個人選都不適合作為太子正妃。”韓源興對韓思恆說,他在家沉寂了幾個月,韓家就低調了幾個月,恰逢三皇子要開始學習處理政事這個時刻,該是讓眾人知道知道,韓家的存在了。


    韓思恆瞬間懂了韓源興的意思,低聲詢問道:“要殺掉嗎?”


    韓源興輕輕搖頭,一次性殺兩個太過於惹人注目,三皇子還沒有開始處理政事,韓家需要向眾人宣布韓家還是之前那個韓家,更多的就沒必要做了,免得惹來皇室的注意,“想辦法讓她們短時間內無法出現在人前,再給她們留點紀念就行。”祖宗禮法有規定,麵容不佳者或身有殘疾者不可入宮。


    “父親英明,孩兒知道怎麽做了!”韓思恆領會了韓源興的意思後,覺得這個主意當真是好,不用費那麽多力氣就算了,還能一勞永逸。


    那個劉文禮,之前還想把劉詩萱塞給他,也不看看他什麽門第,竟敢肖想丞相家的嫡公子,哪怕韓家一時失了勢,那也不是一個小小五品官能高攀得上的。


    更何況,劉文禮隻不過是個沒有根基的五品官,與那些百年簪纓世族家的五品官可完全不一樣,他又不傻,會放著對自己有利的不選,選劉詩萱那麽個上不了台麵的鄉下土丫頭。


    在心裏罵完了,韓思恆才驚覺,劉詩萱現在是被皇後看中的,有可能成為太子妃所以才會被韓家針對,可他都看不上的人,皇後為什麽會看得上?


    這個疑問一直存在韓思恆的腦子裏,但他沒有問出來,因為劉詩萱被皇後中意的前因後果京城的人都知道,就是因為她帶頭捐款,百官才會損失了那麽大一筆錢。


    難不成劉詩萱在扮豬吃老虎?


    “對了,這馬上就是春耕了,去信太安府,讓那人給我把人盯緊了,今年我一定要拿到那些東西!”韓源興說起這個就咬牙切齒的。戶部已經被皇帝收迴去了,他不得不抓緊時間重新找到可以替代戶部為他摟錢的法子,而太安府的高產糧食是現目前最好的法子,還能讓皇帝和太子痛失一大助力,所以韓源興誌在必得。


    別以為他不知道,蕭瑾就是有了這高產的糧食才能平白變出那麽多糧食和武將打交道,要不然武將才不會給蕭瑾好臉色。


    “是。”韓思恆鄭重道。


    “還有,許藍玉下放為太安府華亭縣縣令的事情怎麽樣了?”暗裏秋林縣通判幫他調查,這明麵上也得派個人去,許藍玉就是最好的選擇。


    華亭縣是之前被韓源興忽視過的地方,可根據秋林縣通判的消息說,那地方很有可能有問題!


    說起這個事,韓思恆就迴想起把這事說給許藍玉聽時,許藍玉臉上那不可置信的樣子,“政令已經發了,四妹夫也在收拾行李準備出發了。”在韓思恆沒有和許藍玉說明真相時,許藍玉就以為自己對韓家沒用了,要被韓家下放到小地方孤獨終老了,還把韓淩兒拿出來說了事。


    韓淩兒已經懷了身孕,聽許藍玉說,他的父母已經準備上京來照顧韓淩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了。韓思恆與許藍玉解釋後,許藍玉才明白自己並未被韓家拋棄,而是委以重任。


    那一瞬間,許藍玉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對許藍玉什麽都表現在臉上,韓思恆非常的失望。


    “讓他多加小心,千萬別被太子發現了端倪。”韓源興叮囑,戶部已失,太安府的事絕對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見韓源興隻關心大事,韓思恆便沒有把韓淩兒已經懷孕的事說出來,反正不過是韓家的一個庶女,為韓家做了貢獻後,就沒有必要被他們記著了,因為她已經沒了多少利用價值。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第三個城門也已經建成。在周越和劉致遠帶著人緊鑼密鼓的建設最後一個城門時,四個村的村長急匆匆的跑到縣城工地上找周越來了。


    “大人,夫人,生,生了!”四個村長是被村裏的牛車特意送來的,牛車還沒有停穩,就聽到了村長們的驚唿。


    周越眉頭微蹙,放下手中的圖紙問站在身邊的劉致遠,“什麽生了?誰生了?”玲瓏的肚子不是才四個月大嗎?


    劉致遠忍笑輕敲了一下周越的頭,“想哪去了?”不過他一時也猜不到村長等人說的是什麽意思?


    就兩句話的時間,村長等人就來到了周越的麵前,他們個個麵帶激動道:“大人,夫人,那種子生根發芽了!”


    原來是這個生了,周越還真的以為誰生孩子了呢?


    什麽!!


    “你說種子生根發芽了?!”周越猛的抓住最前頭王家村村長的肩膀,著急的追問道:“都生了還是隻一些生了?”


    周越這的動靜也震驚了工地上的人,他們心裏都記掛著地裏的事,隻是忙著趕工,每天迴家就睡,早上一早就出門,根本沒有時間去地裏看,所以就不知道地裏的情況。現在村長大老遠跑來說這個喜訊了,他們都暫時放下了手上的活計,支棱著耳朵聽著呢!


    “都生了!”四個村長異口同聲的迴答,然後李村長再繼續解釋:“最開始是張家村的人發現的,然後其他村子也有人注意到,去地裏一看,果然都生了芽。”這外地種子能不能適應幹渠的土地誰都說不準,各村百姓一天三四趟的到地裏看,昨夜一場綿綿細雨後,一早起來就發現種子發了芽。


    太好了!


    工地上的人一直懸著的心可算是能放下了。


    隻要能生根發芽,那後麵的事就後麵再說,起碼有一個好的開始。


    周越想親自去地裏看看,這麽激動人心的時刻,他就想親眼見證一番。


    劉致遠看透了周越的想法,拉著周越的手道:“去看看吧,這裏有我呢!”


    “好。”周越微笑著點頭,把圖紙什麽的一股腦全部塞給劉致遠,就風風火火的跟著村長們走了。


    緊趕慢趕的來到地裏,周越遠遠的就看見了地裏冒出的嫩綠的新芽,小小的一隻,在微風中還顫顫巍巍的,顯得特別脆弱。


    “果然發芽了!”周越感歎,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親眼看一看,他這心可沒有辦法放下。


    他前兩天才在各個村子裏查看過,當時一點跡象都沒有,這就突然發芽了,當真是驚喜。


    周越走上田埂上,仔細的查看著地裏發出來的嫩苗,玉米的發芽情況是最好的,水稻和小麥都遠遠不及。


    走著走著,周越光注意地裏的東西去了,就沒有注意到腳下,不小心踩著一個洞,差一點摔個跟頭,好在最後關頭,周越用手撐住了身體。


    村長們在路上見著這一幕心都一緊,加快腳步走到周越身邊,關心的問:“夫人,您沒事吧?”


    周越已經把腳從洞裏弄出來了,正盯著這個洞發呆,“這怎麽會有個洞?”


    李村長見狀解釋道:“幹渠境內有很多野兔子,每年春天就愛在田埂邊上打洞,怎麽都杜絕不了。”實際上幹渠百姓也沒想杜絕,這兔子也是肉啊,還是不要錢的肉,隻要花些時間和功夫,就能捉幾隻迴去解饞,不過隻能做到巴掌大的小兔子,那種成年的大兔子是捉不到的,太狡猾。


    聽了李村長這樣說,周越才四周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田埂上確實有很多的洞。眉頭微皺,這樣可不行啊!


    田埂上到處都是洞,這地裏怎麽能存得住水?


    且兔子還要糟蹋糧食,留著這些洞做什麽?


    “得把這兔子洞堵了才行!”周越嚴肅道,兔子的繁殖力周越可是深有感觸,若再這樣放任下去,幹渠某一天會兔子泛濫成災不可。


    兔子泛濫成災...


    兔子泛濫...


    兔子...


    猛的一拍手,周越臉上有了靈動的笑容,他好像知道了幹渠該以什麽為商業了!


    “李村長,這兔子個大肉多嗎?”周越突然問,李村長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這話題是怎麽轉移過去的?難不成周越是想吃兔子了?


    老實迴答道:“成年的兔子挺大,普遍都有五六斤那麽重。”才說到這,李村長就發現周越的眼睛亮了不止一個度,趕緊把沒有說完的話說完,“不過現在是兔子的繁殖季,兔子都忒謹慎了,不好抓。”


    就是要繁殖季的兔子才好!


    周越如此想到,不過沒有說出來,他要先試一試再說。


    繼續把沒有查看完的地看了,確定發芽率都還不錯後,周越就去找了一個兔子窩。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下,周越不費吹灰之力的抓住了兔子窩裏的兩隻成年兔子,揚長而去。


    剩下的人看著周越瀟灑的背影,都非常的疑問,這繁殖季的兔子不是都狡猾得很嗎?通常他們要想抓,不把兔子打的幾個洞口都堵住了那是是絕對捉不到的,而周越什麽都沒有做,就靜靜的等在一旁,在兔子出來找東西吃的時候,兩個小土塊一扔過去,那兩隻兔子就倒地昏迷了,周越直接走過去把兔子拎起來就可以了。


    什麽時候兔子這麽好抓了?


    不信邪的眾人親自上陣體驗了一番,還了大把的時間不說,還弄的灰頭土臉的不說,最終連個兔子尾巴都沒有摸到。


    親自上陣得出的結論是,還跟以前一樣,兔子一點也不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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