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五天裏,周越和劉致遠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前往京城,一邊等候劉珍珠迴門,確認劉珍珠過得很好,劉致遠這才放心的把所有心思放到收拾東西上。


    在此期間,劉地主來找過周越,想讓周越去說服許老,跟著他們一起去京城,有個武功高強的長輩看著,這遠行的路上劉地主也更放心一些,畢竟劉家的兩個小孫孫都要跟著一起去。


    周越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知道許老非常討厭京城,而且許老的年紀也大了,他現在待著周家村,每天教慈幼堂的孩子們練武,閑時去打打獵,這對許老而言才是最好的日子。


    劉地主堅持了一下,很快就被周越說服了,放棄了想讓許老跟著周越他們一起去京城生活的打算。


    因周越才大病初愈,劉致遠就沒有讓周越過多的操心,大部分時間都是周越坐在那裏‘指點江山’,劉致遠就負責動手,實在是自己動不了的,就讓石頭去辦。


    此次周越和劉致遠去京城,打算帶著石頭和玲瓏,阿大一家和阿二一家,一方麵是因為周越用慣了,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是需要一些信得過的人的,若實在是不夠,就在京城再買幾個下人。


    除了行李和人,最重要的就是錢。


    周越把能帶上的銀票和現銀統統都帶上了,就放在自己的空間裏,隻少部分拿出來放在行李裏掩人耳目。


    忙碌了好幾天,終於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周越和劉致遠就開始挨個向長輩和好友道別。


    去村長家時周越把作坊的生意交給周青和周墨打理的消息告訴了村長,讓村長多幫襯他們倆一下,若真的有那心懷不軌的,直接上報到衙門。


    村長知道劉致遠會去京城趕考,但沒有想過周越也會跟著走,“能幫忙的我肯定會幫忙。不過越哥兒,你這一去,老頭子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你一麵啊?”他上了年紀,最聽不得的就是分別這兩個字,一聽到小輩說要離開,心裏總是惆悵的。


    “村長爺爺你莫要說這種話,你老長命百歲,我們再見麵的機會還多著呢!”嘴上這樣說,實際上周越心裏也知道,他們見麵的機會已經在倒數了。


    “慣會哄我開心!”村長笑了出來,“我這一把老骨頭了,真要活上一百歲,豈不是成老妖怪了。”在這個人均隻有五六十的朝代,像劉太夫人這種活到七十歲的少之又少,村長也六十多了,怎麽敢奢望長命百歲?


    “嘿嘿。”周越傻笑了一下。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京城記得常來信,也讓老頭子我見識見識京城的大好風光。”盡管舍不得,可村長一早就知道,劉致遠和周越這樣的人,小小的一個周家村是困不住他們的。


    “好。”周越一口答應下來,對於村長這個他來到異世界後第一個向他釋放出善意的人,周越有一種依賴之情。


    從村長家出來,周越又去了周青家,他即將遠行,肯定是看不到周青的孩子落地,更參加不了洗三和滿月禮的,所以先把禮物補上。


    還有周容家,周容和李軍的婚期訂在四月十六,那時他和劉致遠已經身在京城了,無論如何也是趕不上他們的婚期了,周越也提前把恭賀他們新婚的禮物送了,免得他到時忘了。


    到了該出發的那一天,村長等長輩以及周越的好友都來劉家送行了。


    作坊入股了的人家也來了大半,他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托了周越的福,這件事他們會一直銘記在心。


    剩下的來送行的周家村人,一部分是看熱鬧的,一部分是想著和劉致遠這位舉人拉拉關係的,但送行的人太多,他們隻遠遠了見了劉致遠一麵,連個近身的機會都沒有得到。


    漫長的告別之後,劉致遠和周越終於踏上了往京城前進的路途。


    劉家人非常舍不得,把周越和劉致遠送到了玉峰鎮的港口還不罷休。


    劉太夫人和劉地主一人手裏抱著一個糯米團子,萬般不舍。


    左稀罕一迴,右稀罕一迴,千叮嚀萬囑咐後又稀罕一迴,直到船要出發的前幾分鍾,劉太夫人和劉地主才把糯米團子依依不舍的交給周越和劉致遠。


    周越和劉致遠懷抱著孩子,站在船頭看著劉家人的身影一點點變小,而後成為一個小點,最終慢慢的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進船艙歇會吧!河上風大。”劉致遠為周越攏了攏衣服,把懷中的孩子抱得更緊。


    孩子太小吹不得分,周越也一樣,身體才養好,要多多注意。


    “好。”周越點頭。


    ----


    周明月時刻關注著劉家的消息。


    得知劉致遠不久就要去京城趕考,且周越也要跟著一起去時,周明月仰天大笑了三聲。


    劉致遠走了,周越也走了,壓在她頭上的噩夢終於要消失了!


    周明月撫摸著已經凸起來的肚子,開心得不得了。


    隻要這一胎是個漢子,她在楊家的地位就穩了,屆時還不用接受懲罰,那她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不過現在周越和劉致遠還沒走,周明月還不能表現得太惹人注目,萬一讓周越和劉致遠想起她來就麻煩了。


    所以,周明月在家借著養胎的名義足不出戶,暗地裏卻非常關注周越和劉致遠的動向。


    陳氏為了周明月肚子裏的孩子,不得不常常出去打聽消息。


    幸好周越和劉致遠最近的事常有人議論,陳氏不需要花費什麽力氣就能知道他們倆的消息。


    起先周明月還在想,周越一走,那周大牛作為周越的親生父親,插手作坊的生意很容易。


    周明月連怎麽插手的算盤都打好了,卻沒有找到周大牛。


    “娘,你為什麽不知道爹去哪了?”周明月氣急,坐在椅子上數落楊芳,她難得避開陳氏出來一趟,卻沒找到想見的人,這才秋收完,周大牛不在家好好休息,能去哪?


    楊芳訕訕的,“他不讓我問...”自從周大牛發現指望不上周明月後,對楊芳那是一日比一日差,稍有不順心的就對楊芳又打又罵,楊芳現在對周大牛的畏懼與日俱增。


    周明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十分看不上現在的楊芳,連自己的相公都看不住,還能指望她什麽?“等爹迴來告訴他一聲,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


    隻要作坊的事情能成,以後再遇到什麽事,周大牛就能成為自己的依靠,周明月嚐過了被所有人拋棄的滋味,現在的她隻想把能抓住的全部都抓在手裏。


    周大牛是自私,可隻要給他足夠大的利益,就會是一個比較靠得住的,起碼比楊家人靠得住。


    “我知道了!”楊芳保證道,可周大牛現在隔三差五的就出去,她能在什麽時候把話傳給周大牛還真不一定。


    雖然楊芳自己也知道周大牛這麽頻繁的出去不太尋常,可她隻問了那麽一次就得到了周大牛的一頓好打,嚇得她不敢再問了。


    周大牛不歸家又怎麽樣?周大牛的家還在這,地也在這,楊芳不相信周大牛肯拋棄一切離開。


    周明月真是看不慣楊芳現在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嫌棄的咂吧了一下嘴,挺著個不大的肚子耀武揚威的離開了。


    她絕對不會成為楊芳這樣的人,連自己的相公都管不住,整日獨守空房,什麽事都做不得主。


    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周明月的算盤打得倒是好,卻沒有想到楊芳都還沒來得及把消息告訴周大牛,周家村就傳出了周青和周墨即將接手作坊的事,氣得周明月當時就把一碗油汪汪的雞湯打碎在地。


    陳氏心疼得肉都在滴血,這一碗雞湯要值好幾文錢了,周明月摔什麽不好,非要摔她好不容易燉出來的雞肉?


    那裏麵甚至還有一隻大雞腿!


    早知道她就不在周明月喝雞湯的時候告訴周明月這些事了,真是浪費了這麽好喝的雞湯。


    “那串串香呢?”周明月猛的抓住了陳氏的手問,作坊的事插不上手,插手串串香那也一樣,賺的錢不比作坊少。


    “給,給了周容和李軍。”陳氏聽到這消息時也震驚了一下,周越好大方,直接就把這麽賺錢的東西交給了別人,要是周明月和周越的關係好,這兩個地方哪裏能輪的上周青和周容?


    “憑什麽?”周明月羨慕得眼睛都紅了,周青和周容不過是兩個鄉下哥兒,既不會識字也不會算賬,更不會做生意,周越為什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也不想想自家人?


    若擁有這些東西的是她,她哪裏還用得著在這受陳氏的氣!


    完全被嫉妒操控了的周明月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麽對待的周越的,一心隻想著,周越太沒良心了,有這樣的好事一點也不知道幫助自家人,就哪怕是把作坊給劉家,把串串香給她或者周大牛也好,周明月的心裏都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平。


    更讓周明月氣憤的是,周青和周容都算是好拿捏的人,可周墨和李軍不是,周明月那點子小心機在他們麵前就跟小孩過家家一樣,無論周明月有什麽打算,在這兩人麵前都無所遁形,周明月想要的,再一次成了空中樓閣,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看得見摸不著了。


    “真是該死!”周明月猛拍了下桌子,為什麽事事都要和她作對。


    陳氏默不作聲的開始收拾殘局,小心翼翼的把雞腿撿起來,準備等會洗幹淨了撕成細絲晚上給周明月做雞絲粥喝。


    反正是周明月自己做下的事,這殘局就讓周明月自個去收拾。


    陳氏把摔碎的殘渣撿起後準備走出去,周明月看都沒有看陳氏一眼,直接要求道:“再給我弄碗雞湯來。”生氣用了她太多的體力,要好好補一補才能繼續生氣。


    陳氏怒氣瞬間翻湧,背對著周明月在心裏默念了好多次‘我不生氣,她肚子裏有楊家唯一的孩子。’直到怒氣消失不見,陳氏才緩緩道:“好!”


    周明月高傲的看了陳氏一眼,生氣又怎麽樣?她現在心氣不順,就是看什麽都不順眼。


    陳氏走到廚房後才爆發了出來,這一段時間她真的是被周明月折磨夠了!


    “再等等,就快了!”陳氏低聲安慰自己道。


    周越能把事情安排得這樣周密,想必該做的事情一定沒有落下,現在受的這些苦就當是為了親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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