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了好一會兒之後,劉夫人的心態才漸漸穩定下來,一家人移步前院餐桌用飯,苗嬸已經拿了新的碗筷過來。


    “多吃點,你看看你,幾個月沒見又瘦了!這次迴來我一定好好的給你補補!”剛一坐下,劉夫人就迫不及待的給劉致遠夾菜,嘴裏還不停的說著話,眼睛也沒有離開過劉致遠一秒。


    劉致遠無奈的接受著來自劉夫人的好意,他每天都被周越細心照顧著,那是真的一點也沒有瘦!“娘,你也吃!”夾了一筷子劉夫人愛吃的菜放到她的碗裏,企圖打斷劉夫人的好意。


    “哎。”劉夫人十分的受用,但給劉致遠夾菜的頻率沒有絲毫的減少,生怕劉致遠少吃了一塊肉就補不迴來了。


    劉地主見了,主動招唿周越,“越哥兒,你也辛苦了,多吃些!”


    劉珍珠點頭附和,她娘關心哥哥的舉動實在是太惹眼了,看得她都有點不忍直視了。


    周越點頭,微笑道:“知道了,爹。”他不會羨慕,但也很感激劉地主能在這個時候顧及到他。


    劉夫人見了,心裏有一絲絲不爽,且很快的表現在了臉上,要不是周越自作主張開了個酒樓,劉致遠至於會瘦成這樣嗎?


    出嫁從夫,周越雖然衝喜衝好了劉致遠,但也不能把照顧夫君的職責扔在一旁,反而自己去搞自己的事業,這哪裏是一個夫郎該做的?


    “越哥兒,你也嫁進劉家三年了,這孩子的事你是怎麽打算的?”一提孩子這件事,劉夫人就非常的生氣。兩年前,她是看在劉致遠的份上才沒有對周越發難,可這兩年的時間都過去了,不管是劉致遠還是周越,身體早就該調養好了,為什麽還是沒有孩子的消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越哥兒你也要多上點心!”最好早一點把那什麽酒樓關掉,把心全部放到劉致遠身上,這樣才能早一點為劉致遠傳宗接代。


    周越默默的放下筷子,他也想早一點有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麽,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剛準備開口,劉致遠就在桌底下握住了周越的手,並搶過了話頭,“娘,這不怪阿越,是我自己暫時還不想要。”


    劉致遠明目張膽的維護周越,火上澆油的動作讓劉夫人的怒氣更甚,“什麽不想要!你可是劉家唯一的孫子,全家人的眼睛都盯著你指望你早一點生個孩子出來傳承家業。”


    餐桌上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劉珍珠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孩子們的事他們自有安排,我們就不要過多操心了。”劉地主出來打圓場,雖然周越和劉致遠這兩年沒有好消息,但劉地主十分的堅信,以後一定會有好消息的,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再說了,周越和劉致遠現在年紀也不是很大,都才二十出頭,要生孩子還有的是時間。


    “不要過多操心?你這意思是我多管閑事了!”劉夫人也氣劉地主,明明她都是為了劉家好,憑什麽所有人都站在周越那邊,倒讓她一個人孤立無援。


    劉地主頓時不說話了,大師的卦象他不能和劉夫人說,劉夫人擔憂也在情理之中。


    “越哥兒啊!那怕你是個哥兒,這成婚三年無所出,傳出去也不好聽,你看是不是把酒樓關了,多花些心思在致遠身上,早些為他生個孩子出來?”劉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著,“隻要你為劉家生了孩子,這酒樓你想怎麽開就怎麽開,行嗎?”哥兒生育力隻那幾年好一些,若不抓緊時間,就很有可能麵臨一輩子也生不出孩子的窘境,“你也不想過個幾年迫於一些極端情況讓致遠納妾吧!”


    雖然劉家祖訓不可納妾,但若真的沒有後代傳承,想必劉家的祖宗也是能見諒的。


    當然,現在劉夫人提起這件事,單純隻是為了給周越增加一些壓力而已,並沒有真的動心想要給劉致遠納妾。


    “你這還沒吃酒呢怎麽就糊塗了?”劉地主目瞪口呆,萬萬沒有想到劉夫人能說出這樣的話。


    周越能理解劉夫人的心情,但不能理解劉夫人這樣的做法,憑什麽就要他退讓?“娘,酒樓是我開的,我想我有權利決定它什麽時候開什麽時候關,至於孩子,我是很想為阿越生一個,但這事不是我強求就能求來的,更與我的事業沒有關係。”


    他承認之前確實是沒有要孩子的想法,但自從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詛咒解除以後,周越很想要一個孩子,一個由他和劉致遠共同養育的孩子,可他們常在一起,那孩子就是沒有來,他又能怎麽做呢?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和劉致遠的身體都沒有問題。


    孩子不來,恐怕是緣分還沒有到吧!


    劉致遠也緊跟著表達自己的態度:“阿越開酒樓我是非常讚成的,至於孩子,我是真的暫時不想要,娘你就不要操心了。”


    “你,你們...”劉夫人氣極,一個個的都不幫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氣憤的扔下筷子,劉夫人再沒了胃口吃飯。


    劉地主也被影響了胃口,但還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得不愉快,“越哥兒,你娘也是擔心,沒什麽惡意的。你放心,劉家祖訓致遠他一定會遵守的,你也不要太有壓力。”


    周越把心裏堵著的那口氣生生的咽下去,“知道了,爹。”盡管知道劉夫人說出來隻是為了逼迫他,但周越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劉致遠明明是他的,孩子的事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過錯,憑什麽受傷的隻有他一個人?


    小聲的湊近劉致遠的耳邊,威脅著說:“你若敢納小,我就休夫,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與你相見。”


    劉致遠聞言,臉上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好,我答應你!”


    ----


    吃過午飯,劉地主帶著劉致遠去寬慰劉夫人的心了,周越就打算去作坊看一看,誰料在門口遇見了許老。


    “乖徒弟,想我了嗎?”剛碰麵,許老就高興的詢問道。


    周越一聽就笑了,從許老的嗓門聽起來,許老的身體和心情都還不錯。


    “師父,我還以為你眼裏隻有那些小師弟,把我這個嫡傳弟子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周越雙手抱胸,故作生氣的說。他和劉致遠搬去秋林縣,許老在劉家住著也嫌不習慣,就搬去了慈幼堂住,還能更方便教慈幼堂那些孩子們武功。


    許老一本正經的反駁:“哪有,我可是很想念乖徒弟你的!”更想周越的手藝。“這不,我剛從青哥兒那得到消息,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了。”


    “是嗎?”周越有些懷疑。


    “當然!”許老故作鎮定。


    認真盯著許老看了一會兒,把許老盯得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周越才忍著笑放過了他,“我就知道師父最疼我了!”


    “那是!”許老格外得意,他的徒弟,他不疼誰疼?


    “師父,今晚就在家裏住下吧,晚上我下廚,慶祝一下。”難得迴來,周越想把周青等好友都叫上,好好的聚一聚。


    “那感情好!”許老喜不自勝,真是沒有枉費他這麽著急的趕迴來,“趁著現在天色還早,我去後山看看能不能打到什麽獵物,晚上好加菜。”說著,許老挽起袖子就準備往後山走,周越手疾眼快才攔住了,“家裏有肉,這天冷了,動物也不愛動彈了,就不要往山上跑了,身體要緊。”


    “沒事,”許老不在意,“我穿的厚實著呢,去去就迴啊!再說了,你師父多了解獵物啊,肯定不會空手而歸的,你就放心吧!”說完摸了一把周越的頭,趁著周越不注意,一個閃身就跑了。


    周越隻得對著許老的背影大喊,“師父,當心啊!”


    許老擺擺手,他一定要打個大家夥迴來,好好的為周越接個風。


    眼看著許老的身影消失在樹木之間,周越才收迴了自己的目光,得趕緊去作坊看看,而後和周青他們說一聲,要不該來不及做晚飯了。


    作坊裏,王果和蘇奇見到周越到來,都震驚了一下下,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帶著周越參觀作坊的各個地方,最後說明作坊這幾個月的情況。


    “東家,這是前三個月的賬簿。”蘇奇把賬本捧過來,要是周越沒有迴來,這賬簿也要在這幾日交由周大勇帶去秋林縣的,等周越審查完後,蘇奇才會把它們歸檔,以便年終結算時對賬。


    周越接過賬簿並沒有打開,而是問了下,“作坊一切正常嗎?”和蕭瑾合作後,作坊又擴建了一次,招了不少的人手。


    蘇奇迴答道:“財務一切正常。”


    王果猶豫了一下,道:“東家,還是之前的事...最近有好幾個人都有小心思了,恐怕...”


    周越皺眉,沒想到兩年的時間都快過去了,周大牛竟然還沒有放棄!


    “你注意盯著那幾個人,若有什麽損害到作坊利益的動作,直接拿下趕出去。但沒有證據前,也不要輕舉妄動。”狐狸沒有露出尾巴,周越也好做什麽,“這次我迴來會多待一段時間,空了我會想想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周越這樣說了,王果也不好再說其他了,雖然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麽周越會對周大牛那麽容忍,不是已經斷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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