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致遠準備考試和考試期間周越都沒有什麽心思去關心其他的事,現在劉致遠已經考完了,他也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相公,我想在秋林縣上買個鋪子開酒樓。”考完第二天晚上,兩人吃完飯後一起消食時,周越把自己考慮了很久的事情和劉致遠提了。


    劉致遠有些驚訝,但隨即便收斂了,緩聲問:“阿越想開酒樓?”


    周越點點頭,“這開酒樓一直在我的計劃中。你考中秀才後要在秋林縣上學,我也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舉人的考試每三年一次,也就是說劉致遠考中秀才後要在秋林縣上至少兩年半的縣學,而後才能去府城參加舉人的考試。


    劉致遠想了想,這樣也好!周越本身是有大才幹的人,總不能讓他淪為自己的附庸,每天都守在後宅打理家事,“那我明天陪你出去逛一逛,若有看得上的鋪子就先買下來。”


    “這個不急!”周越想用豆瓣醬和那些靈泉水種植出來的蔬菜作為賣點,且劉致遠考秀才還得看八月的院試能不能考中,雖然他對劉致遠很有信心,但現在才二月,時間還很充足,“我隻是先把事情說出來問問你的意見,若你沒有什麽意見,我再慢慢找鋪子。”


    劉致遠把手覆在周越的手上,“我沒有意見,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周越在種菜和做菜上的天分本就難得,隻是,“你要把我擺在第一位,什麽都不能越過我去!”


    周越愣了一下,不理解為什麽他說正事的時候劉致遠又把話題說到其他地方去了,“啊?”


    劉致遠上手捏了一下周越的臉,繼續道:“不許裝傻!要是你開了酒樓之後把我忘到九霄雲外去,我肯定讓你追悔莫及!”雖然和酒樓爭風吃醋說起來有點跌份,但隻要周越的眼裏、心裏的第一位都是他,他完全不在乎!


    聽著劉致遠把吃醋都說得這般理直氣壯,周越的臉突然的就紅了。


    “不會的,我..”剩下的話周越說不出口了,因為劉致遠的眼神太深了,周越隻看了一眼就不自在的別過頭去。都上過那麽多次當了,周越還不長點記性那就麻煩了,“嗬嗬,買鋪子的事以後再說,難得來一次秋林縣,我之前聽人說郊外有一片杏林,今年花期提前了十多天,要不然趁著還未放榜,我們去遊玩一下。”


    對周越生硬轉移話題的技術劉致遠不與拆穿,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好啊!”


    感覺劉致遠的眼神已經沒有那麽深了,‘危機’應該解除了,周越就興致勃勃的和劉致遠說起明天遊玩要帶些什麽吃食去?


    劉致遠認真的聽著,偶爾答應一聲,眼底全是寵溺。


    ----


    說好了要出去玩,一大早周越就來問許老的意思了,但許老依舊不想當電燈泡,對看什麽杏花更沒興趣,吃完早飯和周越打了聲招唿,就去秋林縣的慈幼堂幫忙了,自從應了靳老的請求在玉峰鎮的慈幼堂教孩子們習武後,許老就喜歡上了這件事,來秋林縣的第二天就打探到了慈幼堂的位置,而後每天都去。


    今年天氣迴暖得比往年快,加之剛舉行完童生試,出來遊玩的人不在少數。


    周越和劉致遠都穿上了薄襖子,由石頭趕車往郊外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和他們同一個目的地的人。


    周越聽說這杏花開遍的地方據說是前朝一位很有名望的大夫住的地方。這位大夫出生鄉野,年少時家裏很窮,後家鄉又遭遇地震,全家隻他一個活了下來,奄奄一息之時被一個大夫所救,而後就跟著他遠走學醫,出師後大夫一邊幫人看病一邊往家鄉走,等他迴到家鄉後,他的醫術已經非常了得,但昔日的家已經成了一片空曠荒涼的野地。


    大夫悲痛不已,而後在記憶中家的地方蓋了一座茅草屋,掛上了行醫的牌子,每次醫好病人後,隻收取藥錢而不收取診費,病人都很過意不去,大夫推辭不下,就讓每一個被他治好的病人在茅草屋外種植一顆杏樹,他想讓這荒涼的地方重新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也不知多少年過去了,大夫還是孤身一人守在茅草屋,但原本空曠荒涼的野地已經種滿了杏樹,在某一年杏花開遍之時,大夫在杏花香中永久的閉上了眼睛,而這一片杏林就這樣保留了下來。


    周越剛講完自己聽來的關於杏林的傳說,馬車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猛地顛簸了一下,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倒去,“阿越!”劉致遠正專心的聽著周越說的話,才準備開口就看見周越的身體往前倒去,嚇得他靈魂都要出竅了,身體本能伸出手,在半空中抱住了周越的身體。


    “沒事吧?”剛穩住身體,劉致遠就關心的看著周越,要不是這地方和時機不對,他真想把周越全身上下仔細的檢查一遍。


    周越還驚魂未定的,迴過神後微笑的拍拍劉致遠的手,安慰道:“沒事,幸好你出手快!”


    劉致遠不放心的再次確定了下,“真的沒事?”剛剛那一瞬間他的心髒都停止跳動了,萬一他要是沒接住,那...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真的沒事。”周越說著還有點臉紅,一半因為他現在和劉致遠緊挨著麵對麵的姿勢,一半是因為羞愧,明明自己身懷武功來著,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要是被許老知道了,肯定又要操練自己好久。


    劉致遠把周越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他還有點怕。石頭趕車一向都挺穩重的,這次怎麽突然出現這樣的事?因為擔心,劉致遠的責問聽著就有點怒意,“怎麽迴事?”


    “少爺,有人撞了我們的馬車!”石頭才迴頭說了這麽一句話,刻意撞上來的那輛馬車上就下來了一個小丫鬟,叉著腰趾高氣揚的對著石頭說:“你怎麽趕車的?沒長眼睛嗎?沒看見這是通判大人家的馬車嗎,也不知道識趣一點讓條路出來,現下衝撞了通判大人家的夫人們,還不趕緊去道個歉,而後把路讓開!”


    石頭氣憤不已,當即就和那個小丫鬟理論起來,“我走在前麵,我背後又沒有長眼睛,如何能知道後麵來了馬車?再說,這路上這麽多馬車,每個都是排著隊走的,難不成通判大人家的馬車就比其他人家的馬車還要特別一點,需要我們提前讓路?”


    “當...”小丫鬟仗勢欺人慣了,這秋林縣她家老爺不說是最大的官但也是難得的那麽幾個有實權的官,讓個路怎麽了?


    “小蘭,撞了馬車是我們不對,和人道歉。”更後麵的馬車內傳來了一道聲音,小丫鬟聽了臉上帶著不滿,但總歸還是不情不願的道了歉,而後狠狠瞪了石頭一眼,迴了車上。


    周越和劉致遠都聽到了事情的經過,既然別人已經道了歉,他們也不想因為這點事壞了遊玩的心情,“石頭,把馬車趕到一邊,我們讓一讓。”


    “是,少爺。”石頭應了一聲,把馬車趕到了路邊,讓了一條很寬的路出來,後麵的兩三輛馬車很快就走了過去,和石頭擦肩而過時,小蘭輕蔑的笑了一聲,十分看不起石頭和車廂裏麵的人。


    等馬車走過了,周越和劉致遠才掀開窗上的簾子看了下遠去的馬車屁股,而後對望了一下,什麽話都沒有說,一會兒之後,劉致遠對石頭說:“走吧,慢一點也無所謂。”


    “是,少爺,我知道了!”石頭應著,他剛剛也嚇著了,本來他趕著馬車走得好好的,後麵突然撞上來了一輛馬車,還被人惡人先告狀,石頭長這麽大,這事還是第一次遇見。


    馬車重新動了起來,緩緩匯入了人流之中。


    被人打了個岔,周越也忘了問劉致遠關於杏林傳說的看法,且通判大人這幾個字讓他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人和事,直到看見了遍野的杏花,才讓他們忘記了那已經想起來的事。


    “好多!”周越感歎,放眼看去,入目全是杏花,一簇一簇的,甚是喜人。


    杏花的味道並不濃烈,伴隨著陣陣微風,杏花香一陣一陣的撲麵而來,當真是好聞極了!所見所聞所感全是杏花,像置身於杏花的國度一般,感覺很是新奇。


    遠遠看去,白中帶粉的杏花像羞紅了臉頰的少女,多了幾分惹人憐愛之意;湊近了看,那抹被羞紅了的粉色又好似不見了一般,隻剩下純潔的白色,讓人心生敬愛之意。


    和石頭約好了迴去的時辰,劉致遠就把石頭這個閃亮的電燈泡趕走了,牽著周越的手,漫步在這杏花林裏,心情好得不得了。


    這杏林每年開花之時都有人來賞玩,久而久之,這裏就有了許多挑著貨擔來賣吃食的人,有些就與這杏花有關,比如杏花餅和杏花酒。


    “走,我們去嚐嚐那個杏花餅,我聽人說就那家做得最正宗。”周越指著不遠處一家被圍得水泄不通的攤子說。


    劉致遠看了下,人太多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排隊。”他可不想周越被人擠到,這裏人這麽多,萬一誰想占周越便宜呢?


    “好!”周越不知劉致遠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定會反駁,我們倆到底誰更招人一點?


    走近後,劉致遠才發現這攤子前圍著的人不全是來買杏花餅的,還有不少是來看熱鬧的。看了一眼被人圍在中心還在吵鬧的人,劉致遠的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真真是冤家路窄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重生之替嫁寵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冬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冬月並收藏穿越重生之替嫁寵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