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院偏殿半夜依舊燭光搖曳,低吟聲壓抑著,緊閉的門扉牢牢將滿屋春色掩住。


    秋枝守在玉淑院門口,麵無表情的擋在太子身前,不讓太子往前一步。


    太子怒得雙眉直豎起,臉色黑沉,冷聲命令:“狗奴婢,讓開!”


    秋枝一板一眼的看著太子迴答:“迴太子,奴婢奉太子妃命令,守住玉淑院,不讓太子進入。”


    太子臉色鐵青,心中暗自著急,不能進入玉淑院怎麽哄好曲欣悅?哄不好曲欣悅,曲欣悅怎麽甘心好好給他掙錢?


    “動手!”太子神情狠辣。


    他身邊常年跟著護衛,一聲令下,兩個護衛動了,雙雙朝秋枝攻去。


    一出手就是殺招!


    一個奴婢罷了,就算是太後安排的人,殺了就殺了,迴頭和太後說是誤殺,太後還能殺了他這個太子不成?太子冷笑。


    秋枝感受到殺氣,出手迴擊也毫不客氣。


    笑話,如果兩個護衛她都攔不住,幹脆迴暗衛營從頭開始練好了。


    何況首輔大人在挑選人來保護太子妃時,就是挑選最好的人手。還說了,隻要事及主子,就算捅破天來,都由大人善後。


    秋枝出手如電,格擋間招式絕不手軟,不過幾個唿吸,雙方已交手三十多招,招招襲向命門。


    最後手一推,將兩個護衛推向太子方向,三人猛然砸做堆。


    “承讓了。”


    她一派高人風範的站在玉淑門前,巍然不動,麵無表情,像一座跨不過去的大山。


    太子被兩個強壯的護衛砸得七葷八素,兩耳嗡鳴。


    這邊的動靜太大,吵到了偏殿內的溫喻之。


    他眼眸幽暗,閃過一道利芒,將身下昏死過去的曲欣悅輕柔的塞進被窩裏後,他套上衣袍,來到窗邊,朝暗處打了幾個手勢。


    等暗處守護的人悄然離開後,溫喻之這才重新關上窗戶,抱上曲欣悅踏進浴室。


    很快,東宮承瑞殿的火劈裏啪啦的燃了起來。


    有人匆匆報到太子這邊,剛起身準備再喊人過來闖玉淑院的太子一聽承瑞殿著火,當即臉色一變,當即顧不得身上摔傷的不適,忙不迭離開玉淑院。


    ……


    待溫喻之將曲欣悅從浴室抱出來時,窗外傳來石子敲擊的聲音。


    他淡聲問:“人走了?”


    屋外暗衛低聲迴答:“人走了。”


    溫喻之嗯了一聲,隨意道:“太子來玉淑院太勤快了,想辦法讓他的腿休息一百天。”


    窗外再次傳來恭敬的一聲是,夜重新沉寂下來。


    溫喻之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著懷中曲欣悅精致的五官,眼底溫柔。


    隨即,他整個人沉進被窩中,將人牢牢抱在懷中,閉眼一臉饜足的睡去。


    這一覺,曲欣悅睡得格外沉。


    並且還做了個夢。


    夢中好像有兩條粗壯的藤蔓死死將她捆綁住,放在火爐旁邊烤火。


    她熱得受不了,掙紮著想離開火爐,但沒離開一會,又被藤蔓霸道的綁住拖迴火爐旁邊。


    當曲欣悅從汗津津的夢中醒來,入眼一片結實的胸膛和八塊腹肌。


    冷香將她整個人包圍,無孔不入全是溫喻之的味道。


    記憶複蘇,曲欣悅突然憶起溫喻之惡劣的說已經喝了避子湯,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而且因為今日是沐休日,昨晚溫喻之更是毫不客氣拉著她胡天胡地。


    她隻記得暈死過去後,再醒來時這混蛋還在耕耘,直到她再次哭著暈死過去。


    是誰說過隻有耕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曲欣悅嚴重懷疑這話的準確性,昨晚她覺得她差點沒被做死。


    越想越生氣,幹脆張口就朝溫喻之咬去。


    溫喻之在曲欣悅醒來時,其實已經察覺到了,隻是他依舊閉著眼假寐,想看看曲欣悅要做什麽而已。


    哪知會被咬了一口,還是咬在敏感點上。


    他悶哼一聲,目光逐漸危險的暗下來。


    曲欣悅聽到聲音抬頭,驟然對上溫喻之的眼神,突然,她感覺腰膝更酸更軟了?


    突然就慫了的她幹巴巴笑一下,心虛地抬手將自己咬出來的晶亮口水擦了擦。


    之前和溫喻之坦誠相見都在光線昏暗的晚上。


    她還是第一次在光線充足的時候看到溫喻之的身體,麵紅耳赤的她擦著擦著,動作漸漸慢下來。


    溫喻之本是想逗弄她,看曲欣悅以後還敢不敢再撩撥他。


    雖然小喻之蠢蠢欲動,但他知道昨晚曲欣悅已到極限,當然不會畜生般隻顧著自己享受。


    壓下欲望的溫喻之久不見懷中人有反應,他微微蹙眉,卻聽到一道低泣聲,當即心中一慌,雙手捧起曲欣悅的臉。


    入眼是一張雙眼通紅,淚痕小臉。


    溫喻之心中刺疼,眼底透著焦急,但不敢大聲怕嚇到曲欣悅,於是盡量放輕聲量,溫柔的問。


    “怎麽了?”


    曲欣悅纖細的手指輕輕在溫喻之胸膛靠心髒的位置劃動,那裏有一道已經長好的貫穿傷。


    這位置但凡再往左一公分,就能刺穿心髒。


    而且溫喻之身上的陳年致命舊傷並不止這一處,剩下都是遍布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


    “疼嗎?”她嗓音哽咽。


    溫喻之眼底溫柔如水,將曲欣悅白皙的手指捉住放在唇上親了親,嗓音認真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這些傷都是十五歲以前的。 ”


    曲欣悅心口酸澀,將頭埋在溫喻之的胸口上,鼻音厚重,問:“我們分開後,你去了哪裏?我讓我爹去尋過你,但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溫喻之緊緊抱著懷中的溫軟,心底有種失而複得的慶幸。


    “當年分開後,我並沒有迴府衙,而是被一個殺手組織收入門下。”


    頓了頓,溫喻之沉聲道:“其實這個組織是皇上在民間養的,專門用來處理他明麵上不方便處理的人……”


    溫喻之隻撿一些有趣的事情說,很多血腥的事他都一筆略過。


    比如說,這個殺手組織的人都要經過殘酷的訓練,每過一段時間,都會進行斷水斷糧的七天廝殺,能活下來的百不存一。


    昨日還和他笑著說話的兄弟,今日就能一刀捅死他……


    溫喻之語句輕鬆,所說的經過,好像如今有這際遇都是他運氣超級好的緣故一樣。


    曲欣悅眼底濕紅,聰明如她怎麽會猜不到這些年溫喻之到底有多艱辛?


    溫喻之剛進入殺手組織時年齡小不說,而且那是皇帝養在民間見不得光的殺手組織,溫喻之如今卻成為獨得皇帝信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輔大人。


    這不僅需要武力,還需要懂得揣摩帝心,可以說這些年溫喻之無時無刻都在命懸一線。


    其中的艱難她不用細想都感到窒息。


    “咚咚~”


    窗戶外再次傳來石子敲擊聲,暗影礁的聲音小聲傳來。


    “主子,皇上有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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