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抱著已經醉得迷迷糊糊的祁洛迴到房間,一路上少年倒是安安靜靜的沒有鬧騰。


    把睡著的少年放在床上,雲淺躺在他旁邊側著身伸手掐了掐那張白裏透紅的小臉心裏感歎:果然是隻小乖乖。


    不想下一秒床上本來以為已經睡著的祁洛,卻睜開了眼睛側過頭呆呆的盯著雲淺眨了眨。


    扯著旁邊雲淺的衣服想把它脫掉,低喃“熱。”


    祁洛脫的時候手時不時的擦過雲淺的肌膚,使得她的唿吸一滯抓住在她身上作亂的手,哭笑不得“你熱不扯自己的衣服,扯我的作什麽。”


    祁洛不聽固執的想脫掉雲淺的衣服,可醉酒的少年隻會在哪裏扯怎麽可能脫得掉,委屈的哽咽“為什麽脫不掉。”


    雲淺可經不得他那般誘惑,舔了舔幹燥的紅唇,指尖扣著他的下巴“真的要脫。”


    祁洛摟住她乖乖的點了點頭“要。”


    委屈的撇了撇嘴“難受。”


    “脫了衣服的姐姐抱著舒服。”


    嘖。


    雲淺俯身扣緊他的腰身,脫掉了他的上衣,親了親他那緋紅的唇,低啞道“真是隻不怕死的兔子。”


    祁洛不滿“還有褲子。”


    雲淺低笑“不急,洛洛先跟姐姐說說有沒有什麽心願。”


    祁洛有些著急可雲淺又不給動,隻好用他那個迷糊的小腦袋想了想“想姐姐一輩子都陪著洛洛。”


    說完就立馬淚眼汪汪的看著雲淺“褲子。”


    雲淺得到答案也不再磨蹭,替他解了皮帶,一點一點的引導著他。


    ……(咳咳咳,拉燈)


    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便開始不再眷戀這個世界了呢。


    小時爸爸媽媽就不在他的身邊,盡管他們不用為生活煩惱但他們卻總會有忙不完的事情。


    我每天等著他們迴來不是因為我有多想親近他們,而是除了這個我好像什麽事情都幹不了。


    諾大的房子,像個巨大的囚籠,把他困在了裏麵我出不去外麵的進不來,沒有朋友沒有可以說話的人。


    我聽得最多大概是他們說的外麵太危險了,等他們什麽時候有空再帶出去。


    但他們好像從來沒有空過,我的記憶裏除了冰冷的家人來人往的傭人對他們相處的記憶少之又少。


    我被抓走的那三年,日複一日的在想他到底有什麽呢。


    迴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有些恍惚,耳邊全是他們的關心,而我卻不想再像以前一樣乖巧的迴著他們,隻覺得心煩得厲害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厭惡感。


    他們給我找了很多個心理醫生我沒有拒絕,我還很乖巧的配合,但我的病情在往不受控製的方向惡化。


    你說不想好的人,怎麽可能會痊愈呢?


    我自殺過很多次無一例外都失敗了,最後一次我自詡是準備得最充足的一次,本以為他會就此死去,不想卻又一次在熟悉的地方醒來。


    在病房門打開看見她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沉寂的心快速的跳動了起來,我的世界出現了暗和光兩麵。


    我知道她是昨天一直想跟他溝通的心理醫生,但我還是問出了那句“你是誰”


    因為我問的是她是那副身體裏的靈魂而不是她。


    她曾問過我為什麽明明不想見爺爺卻還要見,我當時的迴答是“習慣了”


    是的,習慣了在沒有遇見她之前漫無目的活著,習慣了不違抗他的話。


    我站在暗處向著不遠處的光伸出了手,而我想要的那束光握住了我。


    自此被她寵了一生,離不開也放不開。


    在18歲之前我跌跌撞撞的前行在沒有光亮的路上,卻在18歲時一抹星光掉落,隨後燈火通明,後來我想明白原來那抹星光名為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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