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攥緊掌心,硬是壓下竄到嘴邊的話;


    周身冷倦的傅九召微抬了下眼皮,以為蘇桃沒有聽清剛剛的話,他又重複了一遍;


    說罷,傅九召拉著蘇桃的衣袖就往前方走去;


    直到這一刻,蘇桃才猛然驚醒;


    剛剛,她好像有瞬間的淪陷;


    真是丟死人了,對麵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她竟然也能臉紅心跳;


    反應過來的蘇桃剛想掙紮,可傅九召的大手就像是鐵鉗一般,她掙紮了半天愣是紋絲不動;


    十分鍾後,傅九召正在給蘇桃的傷口包裹上幹淨的紗布,就聽一道豪邁的聲音傳來,“我說你小子,不聲不響的就把周猛給拿下了,真夠可以的啊;”


    “咱們這一趟可真是……”


    剛闖進來的餘有田,在目光瞥見傅九召身前那道嬌俏的身影時,聲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餘有田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桃一眼,隨即有些責備的看向傅九召:“你這孩子,早說有女同誌在呀;”


    “瞧這事弄的,我這就走;”


    “你們繼續,繼續哈!”


    說著,餘有田轉身就想走;


    蘇桃一見餘有田誤會了,噌的站起身來,“大爺,我和他可沒關係,您可別誤會;”


    說完,蘇桃用力剜了傅九召一眼,大步離開;


    全程,傅九召連一個字都沒解釋,眼看著蘇桃走的快沒影了,氣的餘有田恨恨的踢了傅九召一腳:“我說你什麽好?多好的機會?”


    “你也快三十的人了,怎麽就不知道替自己的終身大事上上心?”


    “瞧瞧多好的機會;”


    “悶葫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追上去,把人家女同誌傷成那樣,包個傷口就打算了事?”


    這話聽傅九召忍不住蹙眉,難得的開口迴了一句:“叔,我才24!”


    氣的餘有田頓時吹胡子瞪眼,連聲音都高了三個度,“過了二十就是三十,怎麽?以為自己還年輕?”


    “你也不看看村裏的,有幾個到你這年歲,還沒成家的;”


    “跟你同歲江紅兵,孩子都生了三個了;”


    “早幾年你還小,當兵在外,我想管也管不著;”


    “這次休假迴來,剛好把你終身大事就給敲定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找打?”


    眼看著餘有田手中的煙袋杆就要落下,傅九召狹長深邃的眸子斂了斂,有些無奈的轉身就往外走去;


    成家這種事,他不急,也急不來;


    不過一想到蘇桃脖頸處觸目驚心的傷口,傅九召的心裏還有一絲愧疚的;


    要不是因為今天的抓捕,蘇桃也不會被誤傷;


    而且傷口有些深,保不齊還會留下疤痕;


    隻是他的身上,也隻帶了這點藥來,止血結痂是沒問題,要想祛疤,隻怕還不行;


    想到這裏,傅九召抬腳,直奔蘇桃的車廂走去;


    這邊蘇桃剛迴到座位上,肖景然關切的眼神就投了過來;


    好在蘇桃早有預料拉高了圍巾,死死的擋住受傷的脖頸處,迎上肖景然的目光,蘇桃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內心早已拿起三十米大刀,恨不得一刀剁掉他的頭;


    可眼下不是報仇的好時機,她不能輕舉妄動;


    當天夜裏,蘇桃剛睡著,鼻尖掃過一陣毛茸茸的觸感,她剛想伸手拍掉,突然一道軟嘰嘰的聲音響起;


    本能的,蘇桃的瞬間跳了起來,剛剛那觸感和聲音,她怎麽聽著像是,像是,老鼠??


    就在她抬頭想要尋過去的刹那,隻見不遠處,一隻鬆鼠雙手掐腰,昂首挺胸,目光甚是嫌棄的看向蘇桃:“喂,小鬼,不知道喊人?”


    啥玩意?


    隻有她拳頭大的小玩意,在大放厥詞什麽?


    蘇桃上前一步,一把薅住它蓬鬆的大尾巴,清冷聲音裏字字都是威脅,“小鬼?喊誰?”


    “還有,你是個什麽東西?”


    “怎麽在這?”


    鬆鼠一見尾巴被薅住,疼的頓時不顧形象的尖叫起來,好似剛剛擺譜的根本不是它傲嬌鼠本鼠:“啊啊啊啊,疼疼疼,快鬆手;”


    “我是你的空間助手,我要是嗝屁了,可就沒人能幫你了;”


    “真的真的,我保證聽話,你說一我絕對不說二;”


    聞言,蘇桃微微揚起下巴,空間助手?她綁定了空間?什麽時候?


    突然,蘇桃猛的想起白天在洗手間被劫持之前,眼麵前閃過的黑影,難道是那個時候?


    可她那會不是……


    想到這裏,蘇桃像是想到什麽一樣,急忙擼起右手的衣服,果然看到玉鐲正在泛著微弱的光芒;


    所以,奶奶送給她的玉鐲裏,藏著一個空間係統?


    還附贈打雜的狗腿子?


    被捏著的鬆鼠一見蘇桃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它,瘋狂的點頭暗示:“原本我剛想蘇醒過來;主動找你契約;”


    “不過後來你後來受傷,血滴滴到玉鐲上,就直接和我契約了;”


    還有這種好事?


    那她豈不是能在這裏橫著走?


    頓時,蘇桃伸出手指來戳了戳鬆鼠的小屁股,“這才對嘛,打雜的就要有個打雜的樣子;”


    就在蘇桃手鬆開的瞬間,鬆鼠立刻跳出三丈遠,委屈巴巴開始控訴:“你你你,你怎麽能這麽暴力?”


    “你剛剛可是差點弄死我!”


    看著拳頭大的小玩意兇巴巴的模樣,蘇桃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這小東西,倒是很兇悍;


    就是不知道嚐起來,味道如何!


    這個想法剛出,三丈遠鬆鼠嗖的一聲抱住蘇桃的大腿,眼淚汪汪的道:“那什麽,我和你開玩笑的,我生是你的鼠,死是你的鼠,這輩子都是你的鼠;”


    說完,還不忘眨巴著豆粒大的卡姿蘭大眼睛,蠢萌蠢萌秀著;


    蘇桃輕哼了一聲:“那我可得看看你的本事如何,我可不養閑鼠;”


    說完,蘇桃故意停頓了下,挑了挑眉,看著它道;“尤其還是你這麽小、又兇巴巴的鬆鼠;”


    一聽這話,鬆鼠立刻跳上蘇桃胳膊上,努力和蘇桃平視:“我有名字的,我叫尋寶;”


    “我最擅長的,就是探測寶貝;”


    “當然了,因為靈力有限,目前探測的,也隻能是方圓兩米的距離;”


    尋寶?


    探尋寶貝?


    那她往後豈不是要發財了?


    不過,這個靈力是?要吃什麽滋補?


    正當蘇桃想要開口問個明白,突然胳膊上被戳了一下,蘇桃一低頭,瞬間眼前景象一閃,等她一抬頭,正好看到不遠處的胡子拉碴的傅九召;


    嘖,這狗男人,想要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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