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世琛和黑柴的飛機越飛越高,越飛越遠,一直站在親友團後方的秦傾南,倍感失落。


    他想起了他與林子冉那場沒有進行到底的婚禮。


    他沒理及說“我願意”,他也沒有實現帶她去環遊世界的諾言。


    三兄弟中,最屬他失敗,三姐妹中,最屬他的子冉不幸。


    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是這世上最沒有用的男人。


    戰墨驍承諾與歐瀾,會把她養成這世上最閃耀的女人,他做到了。


    謝世琛承諾會讓黑柴走出情殤,跟著她去天涯海角幸福流浪,他也做到了。


    隻有他,對林子冉承諾了那麽多,他一樣也沒有做到。


    她與他分開了,一分錢沒拿他的,連句“恨”都沒有。


    他猶記得她與他離婚那天,她說,“秦傾南,你一定要記得,沒有了你,我隻會過得更好。”


    想起這句話,秦傾南心髒猶如鋼針穿過一樣痛。


    她現在過得好嗎?


    當然了,一定很好,她就要生下林楓的孩子了,她會有一個幸福的家。


    所以,永遠孤獨,承受這失敗段感情報複的人,隻有他。


    他是這世界上最糟糕的男人,糟糕得透透的。


    他總是這樣總結自己。


    作為情深義重的兄弟,並不是在兄弟得意的時候,過分地陪著他歡樂,而是在兄弟失意的時候,時刻都能想到他的感受。


    所以今天的戰墨驍,並不因為謝世琛娶到了最想娶的女人,而過多興奮,而是更關心秦傾南,他知道這位兄弟現在有多麽難過。


    人總是這樣,越是置身在歡愉的場所,越是能想起最悲傷的過往,謝世琛的幸福,無疑會刺痛秦傾南靈魂最深處的那道疤。


    原本,他也可以這樣,原定著他最心愛的女人,站在親友最中間,享受愛情和祝福。


    原來,他也可以這這樣,帶著自己最想娶迴家的女人,飛去世上最美的地方甜蜜環遊。


    然而一切,都已經成為泡影了。


    就像管中吹出的肥皂泡,一朝戳泡,永不再來。


    林子冉已經成秦傾南永遠無法挽迴的過去,就算明知道她在哪裏,他也沒辦法再去找迴她,因為她已經屬於另一個男人。


    戰墨驍就站在秦傾南的身邊,當他傷感地低頭時,他拍了拍他的肩,“今晚去喝酒?”


    秦傾南抬頭看向戰墨驍,懂他的意思,他要陪他去一醉解千愁。


    秦傾南說,“好。”


    好久都沒敢讓自己醉一場了,不是不想醉,而是不醉。


    因為秦母的病始終讓他緊繃著一根神經。


    當謝世琛的飛機終於消失不見,親友們便迴去吃婚宴,酒店裏已經訂好了豐盛的大餐來招待賓客。


    歐瀾惦念家裏新出生的兩個小寶貝,決定迴家。


    她問戰墨驍,“老公,我們迴家吧?”


    戰墨驍卻說,“瀾瀾,你自己先迴,我陪傾南去喝酒。”


    歐瀾這才轉頭看向秦傾南,發現他精神實在不佳,她懂他,看在眼裏別人幸福,他自怨得已經不願意在人前掩飾自己的悲傷了。


    歐瀾理解地點了點頭,“好,”她看著秦傾南說,“子冉下個月的預產期,一切很好,林叔林嬸已經飛去m國陪產了,你不必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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