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薛綿毫無感情起伏的假笑兩聲:“不拿我找樂子,淩家主的生活就枯燥乏味得緊嗎?”


    男人十分誠實地點點頭,又貼近一步。


    溫熱的手掌撫上薛綿的腰際,輕輕往上一捧,聲音帶著點蠱惑:“當然,人生本就應該想著,怎麽讓自己快樂才對。”


    隨著雙腳離地,薛綿視線開始升高,原本需要她仰望的冰糖草莓也隻需俯視,她現在能簡簡單單取下它。


    這折中的法子,算是勉勉強強滿足淩疏墨的參與感,以及薛綿想親手拿的要求。


    也買了兩隻冰糖葫蘆的段玄,在一邊笑得花開了似的,他就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沒那麽單純。


    “淩家主、薛綿,要不要來一起玩?我在後麵準備了燒烤,還有一些增進情人節氛圍的小遊戲,很歡迎你們來參加哦。”


    “不——”


    “非常榮幸,”淩疏墨將薛綿放下後,先一步應承,又低頭,指尖點在薛綿擰起的眉心,發出一聲輕笑,“不滿?”


    “這不是見世麵的機會嗎?了解上流人士的遊戲,是不是如你想象中一樣高級。”


    可是,她覺得和花家扯上關係,很麻煩的,說不定還會遇到花未茗,天啊,光是想想就頭痛。


    薛綿抗議了,然後,抗議無效。


    走出室內,薛綿情不自禁攏了攏滑雪服,這小冷風一吹,她直接想掉頭迴去。


    陽光雖然還有,但已經沒有他們剛來時燦爛。


    幾人上了吊廂,裏麵張貼著路線圖。


    從路線圖上顯示,順著這條索道上去,就是高級道。


    誒?高級道?!


    薛綿大腦迷茫了,原因並非是她一個小菜鳥去什麽高級道,而是剛剛段玄是不是說他準備了燒烤?


    如果說熱飲店和滑雪場的關係,她還能想得通,但是,燒烤和高級道?


    另一邊,段玄還在興致高昂地喋喋不休:“其實,我是看到有人發的滑雪場自拍,就覺得冰糖葫蘆和雪好配啊,幸好離得不遠,就幹脆自己過來買,沒想到竟然遇到你們,這一定就是緣分~”


    下了吊廂,薛綿還是摸不著頭腦,按照指示牌朝高級道走去。


    “薛綿,走錯了,”段玄朝她揮揮手,親切指向樹林間的另一條小道,“是這邊。”


    如果不是有段玄的提示,薛綿絕對想不到,那裏竟然也是條路,隻是怎麽什麽標示都沒有啊?


    繞過眼前樹木的遮擋,孤零零的一個小門,旁邊還有個小亭子站在那兒,裏麵一個大爺正烤著小太陽,瞧見人迴來了,立刻開門。


    所以,這邊還真有設施?為什麽路線圖沒標?


    薛綿腦海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段玄倒是非常感同身受,走到薛綿旁邊解惑:“是不是感覺很奇怪?我當初也是,還在奇怪,鳴金頂級的有錢人,都去哪兒消費。”


    “結果,人家去的地,和普通人簡直不在一個次元似的。”


    直接在路線圖上標成一片樹林,誰能想到,裏麵其實別有洞天呢。


    他歎一口氣:“以前看電視劇,不是經常有什麽總裁富二代,清場包場求婚啥的嘛,阿槿說這種都是二流,跟一般人爭場子,真掉身價。”


    說完,他還很來勁地甩甩自己並不存在的長發,揚起下巴,態度傲然,連咬字的腔調都變了:“編劇把主人公身份塑造得唯我獨尊,卻隻有這點程度,真是不懂,你們幻想皇帝的金鋤頭,會很開心嗎?”


    “你,可不要把腦子看壞了。”


    顯然,段玄正在模仿他親愛的老婆大人。


    薛綿雖然沒和花知槿聊過天,但怎麽感覺,花家人說出這種台詞,一點都不違和呢?


    不過——


    “比如包下遊樂場,向女主求婚,真的很掉身價嗎?”想當年,薛綿看小說時,還真挺吃這種橋段。


    “這不僅僅是錢不錢的問題,你把遊樂場包了,原先大批想去遊樂場的人怎麽辦?”段玄又切換成普通模式,連連擺手。


    “本來普通人996、007什麽的,就夠辛苦了,好不容易放假想放鬆一下,還遇到你包場不準他們玩,你說他們是覺得你有情調,還是在炫富?”


    “這不是激化階級矛盾嘛。”


    薛綿轉念一想,確實有種不顧普通人死活的秀恩愛,但是這種情節,真的很滿足幻想啊。


    “所以,在充分了解這種情況後,我覺得這樣改比較合適,”段玄自信地拍拍胸膛,清清嗓子開口,“男主不包下遊樂場阻止別人進入,相反,隻要站在門口,對每位來的客人發紅包,這不就大家都很快樂了?”


    “金額的話,電視劇誇張點也沒關係,八千八百八,怎麽樣?”


    薛綿:如果她是在場客人,肯定會開心,但是……浪漫呢?氛圍呢?你讓人家總裁站大門口發紅包?!


    “那個,請問,男主帥氣的點在哪裏?”薛綿弱弱地舉手發問。


    段玄認真臉:“發紅包呀。”


    “從小到大,我都覺得別人給我發紅包的那刻,特別帥!”


    他還頗為自得地朝薛綿一笑:“我是不是有做編劇的天賦?到現在都沒哪部劇和我的創意撞上!”


    薛綿笑得苦哈哈,反向創新,又怎麽能不算是一種創新呢?


    隻是,謝謝,她替電視劇行業謝謝你哈,沒你是他們的福氣。


    等接近場地時,兩人之間的氛圍,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是初見,一點生疏感都沒有。


    隻有走在他們身後的淩疏墨,視線慢慢變得意味不明起來。


    真是奇怪,明明對他就很戒備,很有距離感呢。


    而薛綿對男人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依然和段玄聊得熱火朝天。


    “段玄,你有沒有聽見什麽動物的叫聲?”


    “啊,是馬,我讓馬場帶了馬來,阿槿喜歡騎馬,希望她今天能玩得開心點。”


    再一個轉彎,薛綿果然看見好幾匹馬,白雪之上,或黃或黑的馬兒,打著響鼾甩甩漂亮的馬尾,看上去有精神極了。


    不遠處有各種臨時帳篷,或者露天擺放著各種設施,估計和段玄口中的小遊戲有關。


    淩疏墨和段玄要先去見花知槿,薛綿不太想去摻和,表示自己在外麵等就行了。


    她好奇踱步到各種設施小攤前,隨後挑挑眉,看上去玩的內容和普通遊樂設施也沒什麽不同。


    不過,小攤前的女生以為薛綿是想玩:“抱歉,根據家主老公的提議,所有項目,必須是一男一女的組合,才能參加哦。”


    薛綿搖搖頭:“我就看看。”


    “是嗎?可是連參與獎都有五萬。”


    !!!


    “你說什麽?!”等淩疏墨出來了,她不按著他的狗頭好好看看,這是普通玩樂能達到的高度?


    女生被薛綿驟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才解釋了規則。


    每個項目根據組合的完成度,能獲得參與獎或者一、二、三、特等獎,且參與獎不設人數限製。


    再詳細說明一下,參與獎五萬,三等獎十萬,二等獎二十萬,一等獎五十萬,特等獎一百萬或是價值等同的其他要求。


    組合之間根據各自的貢獻度分配獎勵,同時,貢獻少的一方必須被貢獻大的一方“懲罰”,才能繼續遊戲。


    “懲罰道具的話,有這些可選,家主老公說,隻是同心協力通關,是不夠心跳刺激的。”女孩還貼心的給薛綿看了看道具箱。


    本來隻是隨意瞅瞅,直到薛綿瞄見了某個道具,立刻露出了反派式邪惡笑容,笑得陰惻惻的。


    哦謔謔謔,報仇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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