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綿的執行力很強,強到什麽程度呢?


    確定目標後,說幹就幹,她打開備忘錄,安排剩下的假期,和開學後的計劃表。


    “齊雲說得那個偽君子的代名詞,叫什麽來著?”大腦卡殼,薛綿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網上搜搜應該能找到人物出處,不知是怎樣的書,會專門寫一個偽君子。


    更意外的,金小姐說得那本書,原版也是英文,正好她也可以讀讀原版,鍛煉鍛煉自己的英文水平。


    隻是關於國內文學素養培養的書籍,要從哪本看起,薛綿暫時沒想到,等開學後她去圖書館轉轉,再決定吧。


    “身體也要加強鍛煉才行,現在還是有點弱了。”想想這幾天的遭遇,和未來可能發生的事,身體強健一點,生存的幾率便大一點。


    於是,計劃表裏,又多了個體質與健康,但要開展鍛煉計劃,得等身體恢複才行。


    粗略的計劃做完,薛綿照著步調來,先買了那兩本書的電子版,這樣,她躺在病床上,用手機也能讀。


    隻是打開書籍後,薛綿連《偽君子》的第一頁都沒讀完,就走了好幾次神。


    並不是書籍質量問題,而是她靜不下心讀書,腦中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她試圖忽略,卻老是分散她的注意力。


    糾結許久,薛綿放下手機,無奈坐起身:“唉,遲早都是要麵對的,先解決了再學。”


    明明自己告訴金小姐不太方便,那人最後還是告訴她淩逸塵休息的房間,是猜到她會主動去嗎?


    一瘸一拐,扶著牆走出房間,薛綿還沒誇張到用拐杖的地步,但右腳確實不敢太用力,走得緩慢。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沒有什麽人經過,她想起自己記憶斷片前,是覺得口渴,想找水喝,然後遇到誰,再然後,就不記得了。


    她慢吞吞的,邊走邊想,那個人是淩逸塵嗎?


    怎麽想也不可能是淩疏墨,沒理由抱她啊,也不太可能是陌生人,要問問嗎?


    這般想著,薛綿來到淩逸門口,敲了幾下,沒人應聲。


    金小姐不是說應該醒了嗎?難道沒醒?還是說發生了什麽無法應答的特殊情況?!


    心一急,薛綿扭動門把手,門沒鎖。


    往裏一瞧,正好和淩逸塵的視線對上。


    他真是……熟悉的血壓升高。


    薛綿不滿翹起嘴,又立刻收斂表情,她不是來吵架的,但還是說了一句:“不迴話,會讓門外的人擔心的。”


    他靠在床上,旁邊的台燈昏黃,亮度調得很低,蒼白的臉頰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不知道是你。”


    或許是因為從昏迷中清醒不久,淩逸塵迴答依然簡約,聲線冷清,但透著一股難得一見的柔軟。


    隻是薛綿沒有注意到他語氣變化,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迴複,和曾經她上二樓找他,他同樣不迴話時的答複差異。


    更沒有注意到,淩逸塵發現是她來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光。


    進門後,她躲避著淩逸塵的視線,極其不自然。


    薛綿很難將淩逸塵,和寵物主人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聯係起來,尤其是這個人,分明性格冷淡,性癖卻如此迥異。


    真見了麵,她才覺得難以麵對,她並不想知道他這一麵。


    在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薛綿清醒點,你來是為了拒絕這種不正常關係,和他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也是筆記上的人。


    淩逸塵自然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攤開剛剛一直合著的手掌,白皙的掌心中,停留一隻粉色的千紙鶴。


    千紙鶴的翅膀上,有奇怪的折痕,顯然是一次沒成功,又拆開重新試著折,遺留下來的痕跡。


    “想祈禱你早點痊愈。”


    安安靜靜望向薛綿,淩逸塵聲音平靜,向她解釋這隻千紙鶴,承載的祝願。


    薛綿仿佛啞了火,盯著滿身“傷痕“”的千紙鶴,原本準備的話變得艱難,她張了幾次嘴,才艱澀說道:“你不是才醒嗎?”


    “嗯。”


    “有什麽關係嗎?”


    他語氣中的疑惑是真的,他剛醒,和他為她折千紙鶴,有什麽衝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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