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在幹嘛?!


    薛綿被燕尾服的男人控製在地上,她的頭、肩膀,被他用雙手分別控製,而雙腿被他用膝蓋跪壓,力道之大,難以動彈。


    她雙手捏緊,全身肌肉緊繃,下意識想去反抗肩背處壓製她的力量,但她一扭動身體嚐試掙脫,就像背上哪塊骨頭擰巴了似的,掙紮就痛。


    路過的傭人,也就開始時看了一眼,隨後就像屏蔽了她,繼續幹著他們份內的活。


    他不為所動,瞧見薛綿左肩衣領下,有塊不正常的凸起,手指一伸,一塊和指甲蓋大小的竊聽器,露了出來。


    “有……有什麽話,好好縮……”薛綿一側臉頰貼地,話都說不清楚,也對他的重大發現,一無所知。


    男人根本不聽薛綿絮絮叨叨,直接一個手刀打暈帶走,丟到最近的一棟廢棄小屋裏。


    富叔走到主宅,不見薛綿蹤影,打電話也不接,正好遇見他弟。


    “看見薛綿跑哪兒去了嗎?”他不相信,這人來人往的,薛綿還能遇到什麽麻煩事。


    他弟甩了個看白癡的眼神給他,沒好氣地說:“跟我見家主去。”


    淩疏墨的房間裏,金小姐操作著各種精密的儀器,語氣冷淡:“如果這次檢查,也各項數值穩定的話,就可以摘掉綢帶。”


    “報告十二個小時後出,明晚的年會,你說不定可以正常出席。”


    “是嗎?”淩疏墨抬手摸摸綢帶,聲音依舊磁性,隻是聽不出即將恢複光明的喜悅,“那可真是太好了。”


    “隻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呢?我可不打算自己動手。”


    金小姐日常無語,更不想探究他這句話背後的意義,推著儀器退出房間,她還要去淩逸風那邊,看看情況。


    半分鍾後,富叔他們敲響淩疏墨的房間。


    “進。”


    ……


    等薛綿再次醒來,她皺著眉頭,還是感覺哪哪都不舒服,她肯定是被很粗暴地丟在這裏。


    “啊切、啊切~”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空氣裏大量灰塵,讓她鼻頭癢癢。


    看來這個房間不止黑漆漆,還應該很久沒人打理了。


    她望向唯一的光源,被幾條鋼板釘住的窗戶,月光從鋼板與鋼板之間的縫隙中,擠進幾絲幽暗的光線。


    往前摸索了幾步,被一個不知名物體絆倒。


    “啊!”


    膝蓋好痛,右腳腕好像又扭到了,薛綿心疼地摸摸自己。


    自從在丁字路口被那個阿姨碰瓷後,她右腳腕就很容易再次發生扭傷,隻是從外表上看,沒什麽事。


    薛綿掏掏口袋,手機果然不在身上,唉,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富叔發現自己不見了嗎?


    更重要的是,她好餓啊,沒吃上一口晚飯不說,飛機上要的午餐,分量也少的很,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好幾聲。


    薛綿等不下去,幹脆用手在地麵上探索著,匍匐前進。


    她的計劃是先到牆壁邊,再找找牆上有沒有電源開關之類的,看清了房內構造,才好思考怎麽逃跑。


    逃跑?


    髒兮兮的手指一頓,她這樣算是被非法拘禁了嗎?沒想到最危險的,反而是她迴國之後。


    扯著嗓子嚎了幾聲:“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萬籟俱寂,沒任何人迴應。


    終於,手指在牆壁上摸到一個疑似開關的東西,“啪”的按下。


    沒有想象中的光源亮起。


    泄氣往下一坐,薛綿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她就被關起來呢?


    甚至在她被按倒的前一秒,周圍也沒有什麽異常。


    細細迴憶今天的事,要說哪裏不正常的話,她腦袋總想往左轉,算不算?


    薛綿動動脖子,現在倒是沒這種感覺了。


    至於其他的異常,她確實沒想到。


    一直折騰了大半宿,薛綿累得夠嗆,雖然還是看不太清楚房內有什麽東西,但至少她知道走哪裏一定會被碰到。


    而且還有個二樓,隻是她的體力撐不住,暫時不去探索。


    迴到最初的原點,這應該是個沙發,她抱著一個找到的小熊玩偶,窩進去休息。


    第二天,從縫隙中傾瀉而來的,變成了太陽光。


    薛綿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富叔一定放棄了來救她,不然,不可能到現在毫無動靜。


    雖然不知道理由,但她想出去,隻能靠自己。


    “啊切~”薛綿又一次打了個噴嚏,但是聲音明顯沙啞了許多。


    她不會在這麽危急的時刻,還因為昨夜沒被子感冒了吧?


    “啊,啊~~”薛綿嚐試發了幾個音,聲線越來越啞,甚至還有點發音困難。


    樂觀的想,至少沒有頭暈頭疼,失去行動力。


    先晃晃樓梯扶手,沒有鬆動跡象後,薛綿抓緊樓梯扶手,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試探,看看會不會突然垮掉。


    老舊的樓梯發出“吱呀吱呀”聲,她右腳還是不太敢用力,小心翼翼,慢慢上了二樓。


    果然,這裏的窗戶,也被鋼板釘死。


    認真探尋二樓,薛綿更是弄得灰頭土臉,連灰姑娘都比她幹淨。


    天啊,她連麻繩都找到一大捆,怎麽就是找不到任何工具,可以幫助她破壞鋼板啊?


    肚子越發饑餓,薛綿癱坐在地板上,她至少超過二十四小時滴水未進,能明顯感覺到,因為感冒,體力流逝在加快。


    不行了,她要先休息一下。


    再次醒來,光線已經暗淡,薛綿吞咽口水都有些費勁,抿抿嘴唇,已經幹燥得起皮。


    她必須盡快逃出去,去看醫生。


    剛這樣想,薛綿竟然聽見從屋頂傳來的人聲。


    與此同時,淩家主宅的年會已經開始。


    花家的花知槿、花未茗已經到場,花未茗還特意帶著葉以晴來參加。


    而霍家,隻派了個小男孩和他的監護人來參加。


    到不是不重視,隻是現在霍祈年還昏迷不醒,他們實在是分身乏術,愁得不行。


    再加上小男孩雖然年紀小,但禮儀談吐,已經初見霍氏一貫風範,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秦之柔也早早做好造型,淺綠色的修身長裙,清新出眾,仙氣十足,她可不是蹭花家的邀請函出席,而是接了淩疏墨單獨給她的請帖,才來的。


    隻是可惜,她以為薛綿和淩逸塵那麽好,能在年會上看見她呢,想來關係也不怎麽樣。


    而被她惦記的人,此刻正躲在一樓的單人沙發下。


    薛綿探查過,這沙發底部空心,她體型嬌小,可以鑽進去躲藏。


    就在此時,二樓傳來聲響。


    “哐當”一聲,鋼板被切割開,砸在地上,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滲人。


    她大氣也不敢出,捂住口鼻噤聲,隻有狂跳的心髒,還證明她活著。


    外麵什麽聲音都沒有,但沒有聲音才是最恐怖的。


    說明這個人,正在二樓搜尋她的蹤跡。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主動出擊,無疑等於找死,這個藏身之地一旦被發現,還是得死。


    薛綿捏得小熊玩具肚子快要變形,額頭上的汗越冒越多,怎麽樣,她才能活?


    樓梯處,傳來熟悉的響動。


    每一聲老舊的“吱呀”,都踩在薛綿緊繃的神經上,腳步聲越來越明顯,她緊張得唿吸困難,甚至仿佛有片刻的失聰。


    這個人,下樓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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