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默還是不能坦然接受,因為裏麵的文件是一份‘結婚協議書’。給力文學網

    大概內容就是:兩人協議結婚,婚後互不幹涉,兩人不需要履行夫妻之事,沒有財產糾葛,待合約期滿,男方會給女方一千萬作為報酬。

    這段婚姻,也不能向任何人提起!

    合約期限,上麵沒寫。

    “臨時狀況,需要喬小姐幫這個忙。”

    “可是我們不熟。穹”

    她看見聶華嶽笑了,不是那種像麵具一樣的疏離笑容,“喬小姐是安安小姐的朋友,所以他相信您。”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

    安安是因為要考驗慕錦年對她的感情才出的國,就算她對慕錦年有別樣的心思,也不能乘人之危。

    何況,武安安還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她起身走了,聶華嶽沒有阻止。

    但後來發生的事,卻讓喬默無從選擇。

    媽媽從樓梯上滾下來,重傷,喬振南出差,家裏的經濟大權大阿姨掌管著。

    那天晚上,她親耳聽到大阿姨對醫生說:“保守治療,把費用減到最低。”

    武安安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蹲坐在樓梯上,雙手緊緊環著膝蓋。

    這邊淩晨十二點,美國早上十一點!

    這是武安安走後,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小喬,嫁給阿年吧。”

    “為什麽?”

    那頭沉默了一下,“他現在需要一段婚姻,小喬,我隻相信你,幫我看著他,照顧好他。”

    “你為什麽不嫁給他?”

    他們明明彼此相愛。

    她聽到武安安笑了笑,電話就掛了,她再打過去,就關機了。

    喬默也笑了。

    相信--

    安安,如果你知道我也喜歡他,還能這麽肯定的說出這番話嗎?

    蘇桃迴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了,打開門,就看見沙發上有個黑影,她嚇了一跳,急忙按亮燈。

    看到是喬默,才鬆了口氣!

    “幹嘛呢,怎麽不開燈?喬喬呢?”

    她四處看了看,沒有小人兒的身影。

    “他外婆接去玩了。”

    蘇桃踢掉高跟鞋,將包和鑰匙一股腦丟在鞋櫃

    上,打開冰箱拿了瓶冰凍的王老吉,“你放心啊?就喬家那一窩子妖精,別把喬喬生吞活剝了。”

    喬家從來不承認喬喬的存在,要不然,也不會放任他們母子在外麵吃苦受累這麽多年。

    她擰開蓋子,喝了兩口,身體窩進沙發裏,雙腿搭在茶幾上。

    斜著眼睛瞧了瞧喬默,“有心事?”

    喬默有氣無力的呲了呲牙,“吃飯沒有?我去做?”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就你這樣,我怕將鹽當成油給放了。”她起身,從櫃子裏掏了杯泡麵,蹲在茶幾前一邊撕包裝一邊念叨,“說說,那隻妖精犯著你了,待我吃了泡麵,去幫你滅了!”

    “慕錦年。”

    蘇桃哽了一下,“得,那是尊大佛,還是交給你吧。”

    “你呢?找到工作了嗎?”

    這段時間,蘇桃一直早出晚歸,忙著找工作。

    蘇桃吃麵的動作頓了頓,強裝無所謂的笑了笑:“找一份好的工作哪有這麽容易啊,難得不用朝九晚五了,你還不讓我多輕鬆兩天啊。”

    她眼裏的脆弱並沒有逃過喬默的眼睛。

    這些天,辦公室的那些人偶爾八卦,她也聽到了一些傳言。

    蕭家動用了一些特別手段,洛安現在大小公司都不敢聘用蘇桃。

    “蘇蘇,對不起。”

    “說什麽傻話呢,我難得輕鬆一下,這不還有你養著嗎?”

    ***

    周四。

    顧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

    在顧家老宅舉行,占地寬廣的停車場停滿了價值不菲的豪車,別墅裏燈火輝煌,來往的人都穿著正式的西裝、禮服,舉手投足間氣度非凡。

    這些,都是洛安城裏最頂尖的人物,有著常年侵潤的尊貴優雅。

    慕錦年穿著矜貴的煙灰色襯衫,熨燙得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手臂微彎。

    喬默白皙的手挽上他的手臂。

    她一身裸色中國風的長款禮服,中袖,旗袍領,長發鬆鬆垮垮的挽起,有兩縷自然的垂落的肩上。

    白皙的肌膚被從花園一直延伸到大廳的兩排大紅燈籠印出淡淡的緋色!

    顧老爺子是抗戰革命的先烈,鍾愛中國元素,就連這場生日宴,也是掛的大紅燈籠,窗戶上貼著剪紙。

    慕錦年傾身在她耳邊低

    語:“很漂亮。”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蝸,喬默微微一顫,臉頰立即就紅了。

    從那天的不歡而散後,兩人就再也沒聯係過!

    “慕先生。”

    “慕總。”

    路過的人紛紛態度尊崇的跟慕錦年打招唿。

    慕錦年一一點頭,態度從容,舉止優雅,帶著卓爾不凡的矜貴!

    顧老爺子穿著對襟唐裝,腆著肚子,看到慕錦年,爽朗的笑道:“錦年來了,現在的慕森在洛安可謂是一枝獨秀啊。”

    “顧氏也是風生水起,顧老爺子的威名不減當年。”“老了,就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跟你比,可是差遠了。”

    慕錦年走過去,餘光掃了眼喬默。

    喬默急忙將手中的禮盒恭敬的遞給顧老爺子。

    “這是印度老料小葉紫檀串珠,我親自選的料,還希望老爺子別嫌棄。”

    喬默的視線在會場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挽著霍啟政手臂的簫隨心身上。

    她碰了碰慕錦年。

    慕錦年止住話頭,身子朝她的方向微微傾瀉,惹得顧老爺子也朝她看來。

    喬默抱歉的欠了欠身,才低聲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慕錦年眼角的餘光似乎若有若無的掃了眼簫隨心的方向,才拍了拍她的手:“好。”

    喬默總覺得他的動作是在警告她,別惹事生非。

    她執著酒杯走向簫隨心,正好霍啟政有事離開了!

    喬默噙著笑,“簫小姐。”

    簫隨心蹙著眉,想了半天確實沒什麽印象,隻好禮貌的笑了笑,“你好。”

    簫隨心就像是溫室裏的百合,清新淡雅,純潔優美。

    “我叫喬默。”

    門口傳來跑車轟鳴的聲音,喬默從窗戶看出去,正好看到一雙修長的腿從駕駛室邁出來。

    接著是顧予苼偉岸的身姿!

    喬默微微蹙眉。

    沒時間了。

    “簫小姐,我想請你看出好戲,你願意嗎?”

    簫隨心的眉蹙起來,態度立刻就疏離了:“抱歉,我沒興趣。”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未婚夫**的真相嗎?”

    簫隨心的臉色青白不定,有被當麵揭穿的難堪和羞辱,“你到底是誰?”

    “洗手間外的走道上。”

    喬默迴到慕錦年的身邊,乖巧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慕錦年低頭看她,眸子裏掠過一絲笑意,“剛剛和簫隨心說什麽了?”

    “告訴她,她的男顏知己對她有企圖,利用我的朋友來離間她和霍啟政。”

    訝異於她的乖巧,慕錦年挑了挑眉,“就這些?”

    “嗯。”

    “她信了?”

    他喝了酒,香檳的香氣在她鼻端縈繞,兩人的唇離的很近。

    喬默覺得口渴,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慕錦年仰頭,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手在她腰上懲罰性的捏了捏。

    “迴去再罰你。”

    聽出他話裏隱藏的意思,喬默的臉瞬間的紅了,從慕錦年懷裏跳出來,“我去個洗手間。”

    “才剛迴來,”慕錦年重新將她攬迴來,看見顧予苼正朝洗手間的方向去。

    他沉了沉目光,“喬默,我再說一次,別把注意打到顧予苼頭上,其他的,我隨你鬧騰。”

    喬默偏著頭,笑眯了眼,“難得,慕總也有怕的人。”

    慕錦年並不理會喬默的挑釁,直起身子,高大挺拔的身形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

    “顧公子。”

    顧予苼將擦手的毛巾隨手丟在垃圾桶裏,從鏡子裏看向喬默,邪氣的挑了挑眉。

    “喬小姐,從我一進宴會廳,你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我,這會兒又追到洗手間來,要是讓慕總知道了,怕是麵子上不好過吧。”

    喬默的臉色一下子冷了好幾度,她掐著掌心,平靜了下情緒,“顧公子倒是勇氣可嘉,洛安誰不知道,有慕總在的地方,顧公子永遠隻能排第二。”

    男人冷峻的氣息幾乎要逼得她落荒而逃。

    但是不行。

    如果不激怒他,她連一點把握都沒有。

    這麽想著,喬默緋色的唇輕輕勾起,“顧公子中意蕭家的大小姐,然而,對方的心思似乎隻有霍家長孫呢。”

    顧予苼眯著眼睛打量喬默,這個女人,明明在害怕,卻能不怕死的激怒他。

    他抬頭,眼角的餘光正好掃到轉角處一節灰色的裙擺!

    顧予苼的情緒暴怒,卻被他控製的丁點不露,他嘴角含笑,“她的朋友,果然都是不怕死的。”

    聲音冷硬而漠然。

    喬默知道這個‘她’是誰。

    “難得,顧公子還記得,”她仰起臉,冷笑,“顧公子大手筆的追女人,卻要搭上我朋友的美好前程來破壞簫小姐和霍先生關係,你不覺得卑鄙嗎?”

    隱在轉角的身子顫了顫。

    顧予苼走過去,陰鷙的眯起眼睛,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要做戲,就找個專業的,你會為你今天的愚蠢付出代價。”

    說完,他已經神色鎮定的從她身邊擦過:“喬小姐,這項罪名,我可不敢認。”

    喬默知道計劃敗露,轉身,氣急敗壞的衝著他的背影嚷:“顧予苼,你這個偽君子,敢做不敢當。”

    顧予苼迴頭,冷冷的勾起唇。

    喬默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你有什麽就衝我來。”

    她現在唯一害怕的,就是他對蘇桃出手。

    那個傻女人,有什麽都悶在心裏。

    接下來的宴會,喬默整個人都心神不寧,好幾次看著慕錦年欲言又止

    車子直接駛到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慕錦年有些醉了,閉著眼睛假寐,車子停下,也隻是淺淺的蹙了蹙眉!

    聶華嶽替她拉開車門。

    喬默一隻腳踏出去,想了想,又縮了迴來,“顧予苼是怎樣的人?”

    慕錦年睜開眼睛看著她,並沒有馬上迴答,而是沉思了一下,“迴去看看動物世界,一匹馴不服的狼。”

    早上。

    蘇桃揉著眼睛從房間裏出來,就看到喬默還窩在沙發上看動物世界。

    她打了個哈欠,大咧咧的坐到喬默身邊,“小默,你這是唱哪一出?同一種動物看了一整晚。”

    喬默僵硬的扯了扯唇,頂著一雙熊貓眼看向她,“蘇蘇,我好像闖禍了。”

    蘇桃收起一臉的頑劣,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喬默如此徘徊不定過,“怎麽了?”

    喬默將昨晚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許久沒聽到蘇桃的迴應,喬默心裏難安,“抱歉蘇蘇,我隻是”

    “我知道,”蘇桃勉強扯了扯僵硬的唇,提到那個人,她還是不能平複心裏太過強烈的感情,“但你真的該聽慕錦年的話,別去招惹他。”

    那個人,就是個瘋子。

    她

    沒什麽牽掛,但喬默不同,她有喬喬,顧予苼那個人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

    華昀會所後的高爾夫球場。

    “該你了,慕總。”

    顧予苼將球杆遞給一直跟在身側的球童,從女伴手裏接過毛巾擦了擦汗,喝了口水,“傳聞慕總的高爾夫球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今天讓顧某也長長見識。”

    慕錦年穿著黑色的pl衫,下身一條同色係的休閑長褲,淡淡一笑,一副顛倒眾生的貴公子模樣。

    他選了根球杆,調試了一下角度,長杆一揮,白色的小球飛了出去

    精準的落入了球洞。

    “慕總果然高瞻遠矚,難怪爺爺總說,我們顧家的子孫要有一個能像慕總這樣頭角崢嶸,他這一生也算後繼有人了。”

    顧予苼笑的漫不經心,“喬小姐怕是還沒見識過慕總的手段吧,相比起來,顧某的那點小把戲簡直是相形見拙。”

    “顧先生謬讚了。”

    “慕總,會議要開始了。”

    聶華嶽低聲提醒了一句。

    慕錦年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將球杆交給聶華嶽,“再陪顧先生打一局。”

    ***

    “喬小姐,喬喬被人帶走了。”

    幼兒園園長的聲音尖銳而驚恐,喬默拿著手機,耳朵轟鳴。

    喬喬--

    隔了半分鍾,她才瘋了一樣衝出素.色,連jh在後麵暴跳如雷的唿喊聲也置若罔聞。

    園長辦公室。

    迴想起一個小時前那一幕,她們還是心有餘悸,一群黑衣人從外麵衝進來,直接抱著喬喬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園長小心翼翼的問:“喬小姐,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喬默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得罪人了?勞斯萊斯?”

    顧予苼--

    像黑夜裏劈下的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她混沌的大腦。

    她猛的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衝。

    剛走出幼兒園大門,就被兩個黑衣人攔住了腳步,“大小姐,喬總找你。”

    “走開。”

    喬默繞過他們。

    黑衣人腳步一轉,再一次攔在她的麵前,“大小姐,小少爺在喬總那裏。”

    喬振南約她見麵的地方在喬氏總裁辦公室。

    冷硬的深色調讓喬默脫韁的理智微微迴籠,她緊緊握了握拳,讓自己冷靜。

    喬喬在喬振南手裏,至少比在顧予苼手上安全!

    喬振南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一雙鷹目犀利的打量著喬默。

    “爸。”

    考慮到現在的情勢,她還是恭恭謹謹的喊了一聲。

    喬振南示意她坐下,秘書替她倒了杯茶,出去時,將門拉上。

    “你和慕錦年相處的怎麽樣了?”

    喬默心下厭煩,麵上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我和慕總就是工作上的關係。”

    喬振南的臉色當即就沉下來了,“那季景初呢?”

    喬默冷笑,幾乎是咬著舌尖才忍下了跟他嗆聲的衝動,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為什麽帶走喬喬?”

    “從今天起,喬喬過繼到你二哥和二嫂名下,他們結婚這麽多年沒有孩子,你也可以放心,他們不會虧待了喬喬。至於你,以後就是喬喬的姑姑。”

    “不行,”喬默激動的站起來,“喬喬是我的孩子,我誰都不會給。”

    二哥這些年花名在外,和二嫂的婚姻已經是名存實亡,在這樣的家庭裏,喬喬怎麽會好。

    更何況,她還好好的,為什麽要把喬喬過繼給他們。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喬默,你該知道,喬家的女兒生來就是為了替喬家拉攏關係的,如果讓慕家或季家知道你未婚先育,你該清楚後果。”

    “喬家的一切我不會沾染一分,你把喬喬還給我。”

    “你如果不想你二哥二嫂收養,那就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孩子可以交還給他,總之,這個孩子不能跟你有任何關係。”

    “為什麽?”

    五年,他都沒插手過這件事,為什麽現在突然要將喬喬送走?

    “有人在調查你,無論是慕錦年的人還是季景初的人,我都不希望這個孩子成為你嫁入他們其中一家的絆腳石。”

    他低聲歎了口氣,兩鬢的白發讓他蒼老了很多,“我雖然不認,但喬喬畢竟流著我喬家的血脈,你別逼我用非常手段。”

    喬默看著他,終於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甚至是不可抑製的捂著肚子倒在了沙發上。

    喬振南蹙著眉,看著狀若瘋癲的喬默。

    喬默笑夠了,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好。”

    喬振南的眉蹙的更深了,對這個從小跟他不對盤的女兒,就算他曆經世事,也不能說完全了解她。

    就比如她說‘好’。

    究竟是什麽好?

    走出喬振南的辦公室,外麵人禮貌的跟她打招唿,剛才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並沒有傳出來一點聲音。

    她不知道是誰在調查她,但敢肯定,這事絕對和顧予苼脫不了關係。

    同一時間。

    顧氏的總經理辦公室。

    顧予苼將一疊資料塞迴牛皮紙袋,丟給秘書:“給慕森集團的慕總送去。”

    他昨天才讓人去調查她,沒想到今天,她這五年的記錄就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本來以為是個背景清白的富家私生女,倒沒想到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還有,把上個月各大商場的銷售額統計表送到我辦公室。”

    “那個”秘書為難的看了他一眼,怯怯的說:“商場負責人還沒送過來。”

    顧予苼直接將手中的筆擲了過去,“這麽小的事都做不好,我養你們有什麽用,給我滾出去。”

    秘書嚇的臉色發白,將筆撿起來放在茶幾上,灰溜溜的跑了。

    自從蘇秘書辭職了,顧經理整個人就像是炸彈,一點就爆。

    ***

    深夜的袖扣酒吧,穿著裸露的舞女在台上火辣的表演鋼管舞,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蓋住了人們撕心裂肺的喧囂,閃爍的燈光華麗而耀眼。

    最裏麵的卡座裏,喬默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在這種地方,一個女人來喝酒已經很危險了,更何況是醉成這副田地。

    若是換成平時,她是肯定不會來的!

    可是今晚,她需要熱鬧的氣氛,才不至於被家裏的冷清逼瘋過去。

    電話響了,喬默試了幾次,才好不容易點對了位置。

    “喂。”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將杯子裏最後的酒喝完,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外麵走。

    在路過吧台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一個迎麵走來的男人!

    喬默抱著男人的手臂,勉強站穩身體,眯起的眼睛裏盛滿了別樣的嬌媚,“對不起。”

    淡淡沙啞的聲線,不動聲色流露出的慵懶與嫵媚讓男人立刻身體一緊。

    “小姐一個人。”

    “嗯,醉了,要不,你送我迴去。”

    她撩了撩散下來的頭發,露出白皙的脖頸及晶瑩的耳垂!

    “好好好。”

    男人一連說了三個好,一臉猥瑣的扶著喬默出了酒吧。

    他的手掌緊緊貼在她的腰上。

    喬默眯起的眼睛裏露出厭惡的光芒,卻強忍著沒有推開他。

    然而,剛走了幾步。

    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你們是誰?啊--”

    男人驚恐的聲音猶如殺豬般的嚎叫,酒精讓喬默的反應有些遲鈍,她還沒來得及抬頭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人就已經脫離了男人的禁錮,落入了另一個有著熟悉氣息的懷抱。

    “慕錦年。”

    喬默抬頭,明亮的眸子裏除了咬牙切齒的惱意,還有一絲微醺的迷茫。

    身姿欣長的男人站在她麵前,麵色寡淡,唯有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閃動的光沉而幽深!

    “我告訴你們,道上的人我都認識,識相的就快放開我,等一下我大哥來的,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五大三粗的男人被兩個西裝革履的人扣住,半點都動彈不得,還在故作鎮定的叫囂。

    慕錦年牽起唇角,優雅矜貴,即使在這樣的氛圍中,也是遺世獨立,不容人忽視。

    “哦?”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怎麽個兜著法?”

    慕錦年的氣場太強勢,男人嚇了麵色發白,雙手合十求饒:“大哥,所為不知者不罪,是這位小姐主動撞上來的,我是無辜的啊。”

    慕錦年看著喬默,眼裏的光暗的讓人心悸。

    他在生氣。

    喬默腦子裏跳出這樣荒唐的念頭。

    “帶下去。”

    他擺了擺手。

    “不關他的事。”

    喬默拉住他的衣袖,惴惴不安的看著他,哀求!

    慕錦年彎了彎唇,那笑容裏說不出的嘲弄諷刺:“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喬默心上泛起酸澀,拖長了尾音,“和安安相比,我確實心機深沉。”

    可是在喬家,如果她像武安安一樣像一張白紙,她和她那個怯弱無爭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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