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接電話的黑西裝本來隻有一點信的,但聽大爺描述的這麽認真,就又信了七分。


    他聽到大爺停頓了一下,就叫他接著說下去啊。


    他還想著繼續聽下去呢。


    就問大爺。


    “你說他現在正在你說的那個江邊?”


    但是他問完了後,大爺還是沒迴他。


    大爺不是不想迴他。


    而是不想說話了。


    到現在大爺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空蕩蕩的江邊。


    整個人都傻了。


    大爺看著空無一人的江邊,心裏間的想法不自覺的從嘴裏說了出口。


    “……人呢,剛剛還明明在這裏的,總不能真是我看花了眼吧……”


    那邊接電話的黑西裝當然也聽到了大爺的這句話。


    聽到了大爺的這句話,黑西裝也沉默了。


    半晌過後才開口。


    “大爺。”


    “哎。”


    大爺雖還在傻愣中,但聽到對方叫他下意識就迴了。


    迴了一句對方後,還沒從人怎麽突然沒了的疑惑中走出來,緊接著就被電話裏的人痛罵了一頓。


    “……你要是沒睡醒的話………


    就趕緊去睡你的覺!沒事別來打擾老子!”


    ……


    “我告訴你,老子的時間可是十分寶貴的!”


    “浪費了你耽擱不起!”


    大爺被這一通罵,砸的整個人昏頭轉向,下意識想要辯解。


    “哎不是,小夥子,我真的看到了,我剛剛真的看到了……”


    “嘟嘟嘟——”


    “哎哎!別掛啊!你掛了,大爺的錢怎麽辦啊!”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再看看那空蕩蕩的江邊。


    再看看大清早隻有他一人在江中的船隻的周圍。


    大爺一時間感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同時也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難道他真的看錯了?


    ……


    白小生在聽到那個大爺一點的電話內容的時候,就走了。


    迴到鄭可家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五點四十分。


    鄭可家的人已經起床了。


    鄭父鄭母正在廚房裏忙活著做早餐。


    鄭可剛起床刷牙。


    他們看見白小生迴來了,第一時間是鬆了口氣。


    雖然他們覺得白小生不像是這樣的為人。


    但是還是擔心白小生這麽一走了之。


    雖然這件事情全都是他們家的女兒一手搞出來的,但是目前來說,他們確實需要白小生幫他們度過難關的。


    至於這件事這樣子公不公平。


    人的心都是偏的。


    一個救來的陌生人,和一個自己從小帶到大的親生女兒,會偏向誰很明顯的,大家都不用表明。


    這件事最讓他們感激的就是,白小生他主動選擇幫他們,而不是說,被迫的。


    雖然他們是偏心自己的女兒,但是如果白小生不願意的話,他們應該也不會強求。


    哪怕這樣的話,事情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他們可以提前跑,不用等女兒考試結束。


    隻是那樣的話要讓女兒付出再多一年的時間去複讀。


    相比那樣,肯定是現在這樣處理會更好的。


    不過要有一個人做出犧牲。


    與這個做出犧牲的人是誰,也很明顯。


    而雖然鄭父鄭母在心中無數次說過,白小生是自願的,心裏還是止不住的愧疚。


    但這股愧疚又沒有使他們阻止白小生這麽做。


    畢竟另一頭是自己的女兒。


    這股愧疚隻能讓他們在今天的早飯上淋漓盡致的展現。


    畢竟幾個小時後,白小生就要走了。


    所以今天的早飯,夫婦倆做的特別豐盛。


    比他們過年吃的還要豐盛。


    鄭母看見白小生進門的那一刻,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染上了擔憂。


    看著凍的臉頰有些紅的的白小生,鄭母心中有些不忍。


    愧疚更甚。


    帶著這些情緒,鄭母拿著一張厚披風向白小生走過去。


    一邊走一邊說。


    “你這孩子……現在晚上天多冷,怎麽穿這麽少,在外麵呆這麽久……”


    白小生進門的瞬間,從外麵帶進來了一股寒氣。


    鄭母靠近的時候,也感受到了。


    她張開了披風,往白小生身上披了披,希望自己這個小舉動,可以短暫的溫暖白小生一瞬。


    看到了白小生眼底淡淡的青黑,鄭母手頓了一瞬。


    “……小生啊,你難道一夜都沒有睡嗎?”


    “嗯。”


    白小生沒有多解釋什麽,隻是將身上的披風攏了攏,然後跟鄭母說了句“謝謝”。


    這個時候鄭父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一一放到桌麵上了。


    看著比平時豐盛了不知道多少的早飯,白小生也跟鄭父說了句。


    “謝謝叔叔。”


    這時鄭可簌完了口,也過來了。


    她跟往常那樣跟白小生打了個招唿。


    “早,小生哥。”


    白小生也迴了她一句。


    “早。”


    看著將披風又從身上脫下來,重新放迴那個架子上的白小生,鄭母跟白小生說。


    “披著吧,待會外麵冷。”


    白小生搖了搖頭。


    說不用了。


    其實也不算很冷。


    鄭母還想說什麽,白小生已經重新迴到桌子上。


    很自然的吃起了桌上的早餐了。


    鄭母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


    一起吃完早飯後,由於早早的就跟別人約好了要去哪裏一起捕魚,鄭可父母沒多停留就又走了。


    隻留鄭可跟白小生還在家,鄭可本來六點半就要去上課了。


    但是她為了白小生,請了半天的假。


    因為不知道對方幾點會來接白小生。


    在等待對方來接的時間裏,鄭可都在看書刷題學習。


    一刻也沒有耽擱。


    直到十點的時候,來接白小生的人來了。


    看著早就裝扮好了女裝的白小生,鄭可站了起來。


    白小生現在穿的還是那天去相親的那一套。


    鄭可買下來了。


    其實她的留下來陪白小生毫無意義。


    因為她好像並沒有做什麽。


    隻是在白小生出門的時候,也跟著出了門。


    然後,在看著白小生走向那輛黑色奔馳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跟白小生說了一句。


    “對不起。”


    她聲音很輕,不知道白小生有沒有聽清。


    白小生沒說什麽,衝鄭可揮了揮手,就上車了。


    今天來的不隻是司機,吏君博也來了。


    在後座。


    白小生看見他坐在後座的另一邊,看見了自己後,一張俊美的臉上頓時展開了一抹迷人的笑。


    “早啊,白小姐。”


    “早。”


    看著對著自己伸出的好看的手,白小生將手放到了吏君博大手中,隔著手套與他相觸。


    然後經對方輕輕一拉,進了車內。


    一進車內,白小生便被一股暖風包裹了。


    在被對方貼心地問冷不冷的時候,白小生搖了搖頭。


    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車座上坐好。


    吏君博見白小生準備好了的樣子,便叫司機開車了。


    於是車輛便緩緩駛動。


    一路平穩行駛。


    最終上了通往城市的大道。


    由於昨夜一夜沒睡,再加上車內過於溫暖,所以白小生在上了車沒多久後,就睡著了。


    靠在吏君博懷裏睡著的。


    吏君博正想著待會找個什麽能聊長的話題,讓這場四個小時的車程有話可聊。


    等到大概想到接下來要說什麽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肩膀有一股重量。


    吏君博低頭去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他肩上睡著的白小生,表情微微一愣。


    隨後便無奈而又寵溺的笑了一下。


    然後便動作輕柔的, 給白小生調整了一下在他懷裏的位置。


    讓白小生睡得更舒服一點。


    在調整位置的過程中,吏君博的指腹不經意間碰到了白小生帶一點幹的唇。


    吏君博動作一頓,漆黑的眼睛望向了白小生白皙漂亮的臉。


    指腹間那一刹那碰到的柔軟,讓吏君博這時候看向白小生的臉時,喉結不自覺的滾了滾。


    看著那個一看就很好親的嘴唇。


    吏君博手再次伸出,想要重溫剛才那個感覺。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這麽做。


    伸出的手並沒有落在白小生的唇上。


    隻是在白小生白皙的臉頰上輕輕地捏了捏。


    大概是他的指腹過於糙。


    隻是這麽碰了碰白小生,就惹得白小生很不滿的樣子,在他懷裏動了動。


    並且在睡夢中都立馬伸出手,想要捉住吏君博那隻剛捏臉白小生的臉想要離開的手。


    吏君博沒有躲開,就由得白小生抓住了他的手。


    而白小生抓住了後,似乎害怕這隻手再“作亂”,就沒再放開了。


    吏君博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抓著的手,再看看一副睡了的樣子,但不知道其實到底睡沒睡著的白小生,笑了笑。


    吏君博一點沒有掙開白小生手的意思,然後在接下來的車程裏,也就這麽讓白小生握著。


    不過他對於白小生握著他手的這個行為,並非沒做任何反應。


    還是做了一個舉動的。


    他反握了白小生的手,並與之十指相扣。


    然後就這麽握著。


    一路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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