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乘風立即站了起來,臉色難看的擋到紀舒麵前。


    “哥哥,沒事。”


    紀舒撥開紀乘風,問道:“皇後娘娘派來的人呢?”


    “在院外頭等著呢。”


    “你去迴話,說我更衣後就去,勞煩他們在府門前等著。”


    喜桃應了聲轉身離去。


    紀乘風焦急道:“皇後定是聽到了什麽閑話,喊你去必是要問罪。你不要去,我現在去求見皇帝,請他來給你做主!”


    “哥哥!不要去!”紀舒抓著他的胳膊,滿臉認真道:


    “此事必得我自己去說清楚,否則不管誰說,坊間都會覺得是我心虛不敢,認定我和將軍有私情。”


    紀乘風齜牙咧嘴,心急如焚至此有些失了風度。


    “定是有誰在背後推動!否則這種謠傳不至於在幾日內,瘋傳成這樣!別叫我知道是誰幹的!”


    紀舒心虛的眨了眨眼,“哥哥別氣了,嫂子,你陪哥哥吧,我進宮去了。”


    紀舒提著裙擺跑下環廊,溫娉婷挽著紀乘風,一邊替他順氣,一邊笑著說:


    “舒舒跑的可真快。分明去是要被問罪,她倒看著挺開心的。”


    “這丫頭越長大越叫人看不透。”


    “舒舒很聰明的,這件事傷不了她,你也別再急了,急也沒用。等舒舒從宮內迴來,事情解決了,你再去處理民間謠傳好了。”


    “我可是她哥哥,以前她有什麽都是我解決的,如今倒用不上我了。”


    紀乘風心裏總不得勁,有種老父親看著女兒長大,被迫放手的感覺。


    他瘋狂搖頭,這是一直沒孩子,就不自覺把舒舒當女兒養了?!


    溫娉婷:“你待舒兒倒比對我還好,我可吃醋了。”


    紀乘風大駭,愣在了原地。


    溫娉婷捂著嘴偷笑,“我說著玩玩的,你快去處理皇上分下來的事吧!省得明日要被參奏做事不認真。”


    溫娉婷這麽一插科打諢,紀乘風的心放下來不少。


    看著他離開,溫娉婷才鬆了口氣。


    她笑著看了眼紀舒離開的方向。


    她的傻夫君瞧不出來,舒舒心裏頭明明藏著更深的事兒呢。


    既然是舒舒想定的事兒,就別讓她那傻夫君去折騰了。


    紀舒迴院子換了身端正的衣裳,便上了宮內來的轎子。


    不多晌,轎子停在了皇宮角門前。


    皇後派來的孫姑姑迎上前道:


    “縣主,下轎了,裏頭的路老奴引您前去。”


    紀舒走下轎子,喜桃正欲跟上,孫姑姑攔下她:


    “姑娘不可以進。”


    紀舒和她對視了眼,溫和笑道:


    “你先迴去,別忘了把驛站的住錢給衛重光他們送去,迴來的早就去給姨母請安。”


    喜桃心領神會,“奴婢記住了。”


    孫姑姑領著紀舒走過幾條宮道,半晌後皇後的坤寧宮出現在眼前。


    穿過前殿環廊,小花園,來到後殿的庭院裏,遠遠的瞧見殿門口站著兩個人。


    她們二人穿著都很樸素,瞧著像是庶民,其中一人看紀舒的眼神很是鄙夷。


    “哼……”


    紀舒多看了她兩眼,老太太鼻腔溢出一聲,撇過了腦袋去。


    “……”


    紀舒勾了勾嘴角,跟著孫姑姑進到殿內。


    隔著珠簾,孫姑姑道:“娘娘,溫裕縣主到了。”


    “臣女紀舒,見過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紀舒在珠簾後跪下,行了個大禮。


    皇後:“平身吧,近前來說話。”


    “謝皇後娘娘。”


    紀舒站起身,孫姑姑替她打簾走進殿內。


    她悄悄環顧一圈,除了上首坐著的皇後,在場的還有一個雍容華貴的美人,謝上善也在這裏,再往邊上一看。


    自她進來時一直憤然盯著她的目光,來自李氏。


    紀舒心裏已有了底。


    皇後打量了她須臾,直奔主題。


    “溫裕,本宮今日找你來,是有一樁事牽扯到你。本宮問你,京師紛傳你與冠軍侯祁野有私情,而他又是你以前的大伯哥,可確有此事?”


    “迴娘娘,此事純屬子虛烏有!”


    “你胡說!”


    紀舒話音剛落,李氏便跳了出來,她走到中央指著紀舒對皇後說道:


    “娘娘,她說謊!你切勿相信她!這賤人慣會顛倒黑白,嘴比石頭都硬!必定不肯說實話的!請娘娘將證人和奸夫找來和她對峙!我兒實在是冤枉!被賤婦欺騙至此,求娘娘做主啊!”


    皇後:“冠軍侯那裏皇上正在詢問。紀舒,本宮問你,你說的可是實話?”


    “臣女從不言假,臣女也很好奇,究竟為何我與將軍的謠言,在幾日內傳的人盡皆知。人人都說臣女與將軍有私,臣女縱然光明磊落,日後又要如何做人!請娘娘為臣女做主!”


    “你光明磊落?我呸!你若真與他無私情,你為何要去送糧!你可不要說是為了家國大義!若真是如此,你大可告知了我們光明正大的去!”


    李氏跪下說道:“娘娘,紀舒當初借口查賬,我們渾然不知她的去向啊!她這樣說,不就是為了給自己與祁野私會,找個好糊弄的理由麽!她在沿安府待了三月,這三月裏不知,已經和祁野做了多少苟且事啊!”


    紀舒冷冷看著她,“伯夫人說的這樣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親眼看見了。你憑什麽這樣揣測我和將軍?”


    “我是沒親眼看見!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了!”


    李氏往下首坐著的美婦爬了過去,口中喊著:


    “貴妃娘娘,請貴妃娘娘為我家序兒證明,他雖有錯,也是紀舒這賤人與人偷情,有罪在先!”


    原來這人就是謝上善的生母趙貴妃,她看著紀舒,一臉的不屑。


    “你還不肯承認麽?虧本宮之前還以為你溫良心善,特意派了人去沿安府,想聽聽百姓對你的評價,打算私下裏給你些賞賜。不成想你卻是個隻做表麵功夫的東西!來人,把人給本宮帶上來。”


    方才門口的兩個婦人被帶進了寢殿中。


    皇後問道:“你們二人都是誰。”


    “迴娘娘,草民是沿安府來的,姓花。”


    “娘娘,草民是京城人,這花大娘是草民親戚。之前沿安府受災,她也是災民之一,如今好過了,我遞信請她來京城。不成想從她口中聽到許多溫裕縣主的事!”


    皇後喊停了賣菜婦人,對花大娘道:“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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