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保姆大媽的意思,曉楠還是沒有直接去找於先生。


    原本的家暴變成了現場捉奸,這就好玩了。


    更令曉楠想不通的是,為什麽不離呢?不應該是死磕到底的離婚嗎?怎麽突然間不離呢?


    想不通,也不去想。沒有迴事務所直接去了“xx酒吧”。曉楠知道東子並不是真的什麽都不幹的窩在家裏,隻是幹的事她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會在酒吧開店前在店裏呆一會兒然後來接她迴去吃飯——這還是東子自己說的,曉楠才知道。


    其他的,曉楠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


    總感覺,這個人離她很遠。


    這種感覺很莫名其妙,沒有理性,被定義為“女人的直覺”。


    當然也可以說是曉楠的控製欲失衡了,她一開始就知道東子是她控製不了的,所以從未想過控製,也不去了解。


    去到酒吧。意外發現東子在外麵和一個人在外麵說著什麽。說了沒幾下就開始拉扯著要打起來的樣子,可說幾下兩人又吆喝著去喝酒的樣子。


    真是怪異。


    不過剛剛兩人暗自比手勁對抗的樣子曉楠注意到了。


    東子,似乎也是會打架的。


    以前看起來隻是愛玩兒的男生團體的頭兒。現在看來,也許以前也會那些小巷子裏的事兒。


    不能小瞧了東子。


    當做沒看見。曉楠轉身離開,在旁邊街道溜達。七八分鍾後才往迴走,給東子打電話,讓他不用來接。


    以後見麵還是要提前打個招唿的。


    “怎麽過來了?”


    “想不通事情,幹脆走路散散心。就到你這兒了。”曉楠笑說。


    “走吧。想吃什麽?”


    說到吃,曉楠也是鬱悶。


    “咱們出去吃麽?”


    她不想吃東子做的特色菜——是淡口味的。雖說不是清淡的菜,但一道肉菜裏麵都見不到什麽辣椒,更別提多鹽多醬油類的。看是真好看。一道菜顏色都出來了,不會像她做菜一樣都是偏醬色的。但是吃嘛?


    她就像嚼草一般。


    前段時間忙,不挑。有什麽吃什麽。現在晚上不想工作了,就無法忍受了。


    偏偏這事東子強硬的很。就是要少鹽少辣。


    無論誰做菜,最後放上桌的東西都要東子自己吃一口嚐一下鹹淡。重了他直接給你倒了。你罵吧,他不說話,一臉凝重地看著你。沒人和你正麵對抗,你罵罵不起來。甩臉走人吧,他又迴去自己做菜了。


    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在胡鬧。


    讓曉楠很是無奈。幹脆隨東子自己折騰。大不了她轉吃水果做主食。


    往往一盤菜下去了她都沒吃完一碗飯。菜吃完了,她也不吃飯了。直接給自己弄了水果吃。


    水果這玩意兒的果糖又不是可以調控的。東子沒辦法管,也不會去管。


    今天她想吃好吃的。


    “要不我們還是去吃中午那魚吧。”曉楠商議。


    “你想吃,過幾天去。一道菜一直吃容易膩,以後都不想吃了。今天要不就在家裏煮點餃子。(外麵買的餃子)也不算是吃家裏的。”東子商議。


    啊?曉楠頭疼。


    “可以多調料不?”


    “不行。把調料當菜吃!以前是沒人管你。現在我在,想都別想。”東子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憤慨。


    “誒!誒!咱就一頓好不?我都好久沒有敞開了肚子吃晚飯了。”曉楠求饒。


    “正好,順帶治治喜歡你就吃三碗,不喜歡你就吃半碗的壞毛病。”


    和東子做男女朋友,偶爾有種自己三歲小朋友的錯覺。例如這個時候。


    曉楠撇撇嘴,不說話。手裏拉著東子的手,不願走。


    “少撒嬌。要不我們煲個湯?”東子還是改了主意。


    其實曉楠也看出來東子沒精力買菜做菜,也看出來東子不願意她發現。所以她也當做不知道般相處。現在也不願意真為難他。沒說什麽算是應了。


    迴到東子家裏。東子在廚房裏弄好湯底就不管了,要曉楠到時間了自己吃便自己出去了。


    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


    曉楠有些疑惑:他是在隱瞞什麽嗎?他們的關係真的那麽好麽,讓他那麽麻煩的迴來自己做菜給她吃?還是以前就是這麽和女朋友處的?


    又是想不出答案的問題。幹脆也不想了。等湯好了的時候,自己在湯碗裏放鹽加重味道。


    這就叫鞭長莫及!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哈哈。曉楠樂嗬嗬。


    恰,東子電話打過來。


    “盛湯的碗別洗了。晚上迴來檢查。我鹽都加好了,你要再加了鹽明天的豆漿一勺糖都別想加。”


    不是,管的這麽嚴你會沒老婆的。


    可曉楠不敢說,隻能說一聲“哦”。


    說是這麽說,但曉楠注意到,東子根本就沒去單獨碰那湯碗。直接扔到洗碗池裏洗了。


    晚上去睡的時候,東子還在書房裏用電腦處理什麽事情。


    睜著眼睛無法睡去。


    腦子裏東想西想。一會兒想到東子是什麽黑道少爺,一會兒想到於先生邪笑著說她是蠢貨。開著燈,睜著眼睛。曉楠等自己睡去。


    一直到兩點鍾左右,東子進來了。意外房間裏的燈。


    “沒我睡不著?”東子調笑。


    曉楠沒辦法笑。她不能說,在這個房子裏,沒他東子,她無法安然入睡。


    她也說不清這是什麽怪毛病。


    靠在東子懷裏,疲倦的睡眼才終於蓋上。


    第二天,曉楠去找了於先生。


    “能和我說說你的傷嗎?”曉楠問。


    於先生沒有說話。呆呆地盯著窗外。


    窗外,桂花樹開,溺滿一院的芳香。


    “於先生。”曉楠提醒。


    “是不是覺得我很髒?”於先生輕輕開口。


    很奇怪。


    說不上來。


    曉楠突然有個直覺。直覺讓她震驚。隻能憋在心裏等著證明。


    “我昨天看到你了。”於先生開口說,“我看到你在我門口猶豫了又迴去。我在等你問我。所以我一早就坐在這兒等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問我。我是不是很髒?”


    曉楠搖搖頭,“我不清楚事情事情的部,不好下定義。”


    於先生笑了,笑得很輕,很溫柔。


    “我是出軌了。半年前出軌了。現在認為我髒了嗎?”於先生笑著問曉楠。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於先生是很美的。那種溫煦謙和的氣質,那種輕輕柔柔的笑容,像春日裏的微風,很舒服也很喜歡。


    曉楠微微搖搖頭。


    “我不會對你下定義,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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