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哼了一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天雷差點沒把我整死,後來我迷迷糊糊中見到了巫老師傅。”


    我更加震驚的問道:


    “我師父和你說什麽了?”


    “巫老師傅沒有和我說什麽,它隻是摸了摸我的頭就走了。”鐵蛋說道。


    “哦”


    那天的那個夢,那天的那場雨。


    那天師父的那番話,又被我在腦海中想起。


    如果是師父那一縷殘魂的話,那還真的有可能。


    也許是師父覺得自己那一縷殘魂也保不住了,直接把能付出的都付出了。


    包括他魂體在語言上的能力也給了鐵蛋。


    從來不知道一個魂體還能有這麽多的作為。


    不過師父學道五十年,總有自己的辦法。


    如果換成我的話,或許在第一道天雷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鐵蛋歪著腦袋看著我問道:


    “哥哥你問完了嗎?問我我進去了啊!”


    “等等,你是什麽時候可以說出話來的?”


    之前在醫院我也喊出過來它一次,剛才在酒吧的時候又喊出來過,那個時候它為什麽不說話呢?


    鐵蛋說道:


    “消化這種能力是需要時間的,一般是七天,不過有了養魂傘的幫助,我隻用了六天,所以我也是剛剛才會講話的。”


    “哦,對了,看你樣子,你好像對我有看法啊?為什麽?”我繼續問著。


    鐵蛋又哼了一聲說道:“還有臉問,你為什麽要把文靜姐姐趕走?”


    “呃......”


    我居然被一隻小小的鬼問住了。


    “我恨你!”


    鐵蛋魂體一搖,直接鑽進了養魂傘裏麵。


    我一拍額頭,這白眼狼怎麽變得這麽矯情了。


    懶得理它,我直接躺在了床上。


    鐵蛋這麽說,也能直接證明它就算在傘裏,也能對外麵有所感知。


    之前對付那三個邪五猖的時候,它也是它自己主動衝出來的。


    關於在傘裏的魂體,還能直接感知外界情況這一點,我還真的沒有了解過。


    剛準備睡覺,阿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對我一個勁兒的感謝,還說他的合夥人都在他身邊,和他講了事情的經過。


    還說要請我吃飯好好感謝一下我。


    我說:


    “嗯,你沒事就好,請客就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的那兩個合夥人你不要和他們扯上太多關係,那兩個人不像你一樣,沒有任何情誼。你不要相信他們那種被鬼迷了的鬼話,以後要是有利益或者別的什麽出現,你一樣是被拋棄的那個人。”


    阿泰沉默了一下說他懂了,然後問我什麽時候迴來。


    我說:


    “還不確定,我師姐和那個叫源源的小女孩以後要遇到什麽麻煩了你就幫著點。”


    “好,劉哥,沒問題,放心吧。”


    “嗯,拜拜!”


    掛掉手機,我又給師姐打了個電話。


    師姐似乎喝多了點酒,我告訴她鐵蛋會講話了,而且還講的很流利。


    師姐先是驚訝,然後又傻笑,最後問我什麽時候走,坐什麽車迴去。


    我告訴她坐客車迴去,時間還不定,要等明天早點到了車站才知道。


    掛斷了師姐的電話,這才緩緩入睡。


    ......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


    給鐵蛋化戾之後又加持了一遍法器,然後又去超市給家裏人還有王師傅買了些禮品。


    到了車站的時候,我給我媽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大概晚上九點十點到家,叫她不要告訴沐雪。


    一路奔波,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才到家。


    爸爸媽媽在家裏靜等,我到家的時候媽媽就趕緊去廚房熱菜,那個時候沐雪已經睡著了。


    一頓飯吃完,我和爸媽聊了很多。


    很多事情我都不能和他們說,我更加不敢說我活不了多久了。


    他們肯定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爸媽也沒有發現我的異常,還一個勁兒的催我什麽時候帶女朋友迴家。


    聊天一直持續到兩點多。


    我把手頭上幾乎所有的錢都留給了爸媽。


    當天晚上我沒有去王師傅家,而是偷偷摸摸的溜進了自己的房間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沐雪去上學了,我才起床。


    沐雪現在已經不再和爸媽一起住了,她有了自己的小房間。


    在她那小小的書桌上,我看到了一張裝有我照片的相框,還有很多水彩筆畫。


    那些水彩筆畫上的小人扭扭曲曲的,那“哥哥”兩個字也扭扭曲曲的。


    不過我看的出來,她的每一筆都畫的很認真,每一筆都寫的很用心。


    在沐雪快要放學迴家的時候,我拿起了背包和禮品去了王師傅家。


    來到王師傅家的時候,讓我奇怪的是王師傅家裏堂屋的大門緊閉著,似乎沒有人。


    我伸手推了推門,門居然是鎖住的。


    在農村,一般白天是不關門的,就算是在裏麵睡覺,也都是敞開大門的。


    像王師傅這種白天把自己關在家裏的情況很不常見。


    “篤,篤,篤。”


    我敲了敲門,大聲喊道:


    “王師傅?您在家嗎?”


    屋裏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不在家?


    我帶著滿心的疑惑繼續敲著門,這個時候過來一個牽羊迴家的老人家。


    這個老人家也是我們村的,姓李,是個退休老教師,平時經常和王師傅下象棋。


    “咦?這不是沐晨麽?你找老王啊?”


    李老師說道。


    我和李老師問了聲好說道:


    “對,李老師,找王師傅有點事,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李老師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他最近幾天也沒來找我下象棋了,我還納悶呢,我也來看了好幾次,都不在家,唉,這老王也不買個手機,聯係起來太不方便了。”


    “嗬嗬,可能出遠門了吧?”


    我沮喪的說道,如果王師傅不在家的,那我就要另作打算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一個怨魂比較多的地方去幫鐵蛋尋找魂精。


    李老師說:


    “不會的,幾十年了,他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他應該是出去做活了,晚上肯定會迴來,不管再晚他都會迴家,你要是找他有事的話就在這裏等他就成。”


    “嗯,好的,謝謝李老師。”我謝過李老師。


    李老師走後,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此時的天已經快黑了,我就在這裏等王師傅迴來吧。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就在我拿出手電起身準備去後山上轉轉的時候。


    屋內突然發出一聲“叮當”巨響。


    像是鐵盆落地的聲音。


    屋裏有人?


    “王師傅,王師傅?”


    我快速的砸著門,門內依舊沒有給出任何的迴應。


    背包中的傘開始抖了起來,油紙傘麵發出颯颯颯的聲音,鐵蛋在給我信號。


    它之前吸食了幾十個魂精之後,能力大的可以自己衝出傘中。


    但自從那次被天雷劈迴原點的時候,又不能想出來就出來了。


    我拿起傘,在上麵快速的打了個手咒,一陣陰風刮出,鐵蛋瞬間就出現在我麵前。


    “哥哥,別敲了,我感覺到裏麵有怨魂,你直接把門踢開。”


    鐵蛋著急的說道。


    聽到鐵蛋的話,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後退幾步之後就猛的朝著那扇木門衝了過去。


    “嘭”的一聲。


    王師傅家堂屋的古舊的木門被我踢開,木門一踢開,裏麵一股陰風魚貫而出。


    我眉頭一皺,剛才好像竄出去了一個陰魂。


    堂屋兩邊依舊擺著兩排各色的紙紮人,拿手電一掃,那些活靈活現神態各異的紙人,顯得很是陰森恐怖。


    我一邊叫著王師傅一邊找著堂屋的電燈開關。


    “在這邊,跟我來。”


    鐵蛋沒有等我找到電燈開關,就朝著裏麵的廚房衝了進去。


    我把手電放到左手,右手抽出法鞭抓在手上,快速的衝了進去。


    廚房還是那個熟悉的廚房,可是卻沒有王師傅。


    鐵蛋來到廚房左邊的一個門口說道:


    “那個怨魂在你開門的時候跑了,不過裏麵還有一個魂魄,那個魂魄的魂體似乎還很渙散。”


    我拿手電照了照那個房門,這個房門是王師傅的臥室。


    之前他給我師父的電話號碼,就是進這個房間拿的。


    隻不過我當時沒有進去。


    房門隻是虛掩著,上麵貼著一張黃符。


    在門的地上,也散落著兩張黃符。


    鐵蛋不進去,顯然是因為門上有符。


    我按開了廚房的燈,放下了手中的手電筒,把打鬼棒也抽了出來,彎著腰慢慢的朝著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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