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榮點了點頭說道:


    “剛才說還有二十分鍾左右,現在估計還有個幾分鍾就到了。”


    我繼續問道:


    “你身上的陰魂是不是宋平澤的那個師父給你下的?他師父等下也一起來嗎?他師父住哪裏,姓什麽?”


    羅榮又是點了點頭,有點歉意的看著師姐說道:


    “靜靜,我也是被逼的,對不起。”


    隨後,他又轉身和我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那個師父住哪裏,不過我知道他姓陳,好像住在廣州。”


    師姐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不用道歉。”


    我走過去拉起師姐說道:


    “師姐,我們走,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宋平澤的師父一起來了,我怕鐵蛋和丫蛋有危險。”


    師姐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我已經報警了。”


    “不行,如果警察來的慢呢?到時候進來一幫子混混我們隻能束手,所以我們現在要趕緊離開這裏。”


    我立刻反駁道。


    師姐聽完之後也點了點頭:“那菲菲怎麽辦?你背一下她。”


    “不用。”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冰凍的啤酒她臉上一潑,菲菲渾身抖了一下,緊接著就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她看了看包房,緊接著又叫了起來,並且又撲到了師姐的身上,嘴裏說道:


    “靜靜,我剛才看到鬼了,靜靜!真的是鬼。”


    我二話沒說,再墨跡下去估計就要被逮個正著了。


    我伸手拉起師姐和菲菲,迅速的朝著包房門外走去。


    經過羅榮身邊的時候,我和他說:


    “你不用擔心,你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他們不會再加害你了。”


    這個羅榮是師姐和宋平澤兩人唯一一個互相認識的朋友,所以他才會被宋平澤的師父下了陰魂,以此來暗算我們。


    其實說實話,如果他們知道我沒有離開道觀的打算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去道觀找我麻煩。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道觀是不能在迴去了,至少在這件事情沒解決之前不能迴去。


    我拉著師姐和菲菲出了包房,沒有看到宋平澤他們過來,但是警察卻已經先到了。


    我鬆了口氣,裝作沒事人一樣走了出去,由師姐開著車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一次,我把菲菲塞進了後座,而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自從她看到了我把鐵蛋弄出來之後,她就開始對我有種莫名其妙的畏懼。


    這倒也是好事。


    羅榮說那個宋平澤的師父姓陳,我轉頭問師姐:


    “師姐,你知不知道廣州有姓陳的同行,品行不好的那種。”


    師姐一邊開著車一邊想了想說道:


    “我不知道有這麽個人,我認識的品行不好的同行還真的就那個姓黃的。”


    師姐說的那個姓黃的,就是幫助宋平澤他爸爸養小鬼的黃師父。


    那次被師父帶著我們去把他的魂抽了一部分出來變成了癡呆。


    根據師父所說,這個黃師傅已經再也沒有了恢複的可能。


    這個姓陳的這麽不留餘力的幫助宋平澤,很有可能是為了幫助黃師傅報仇。


    道理很簡單,宋富貴家裏已經不再富有,沒有了金錢的誘惑。


    這些個品行不好的同行,可不會輕易出手幫忙,所以我能想到的就隻有這個原因。


    我把我的想法和師姐說了一下,師姐拍了拍方向盤說道:


    “很有可能,我覺得這個姓陳的應該是黃師傅的師兄弟之類的,或者是很好的朋友?”


    “好朋友不會,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按照黃師傅的品行,應該沒有這種肝膽相照的朋友,很有可能是師兄弟之類的。”


    我肯定的說道。


    還有一句話我沒有說,就算是師兄弟,也不大可能來複仇。


    因為我聽說這個黃師傅以前在師門的名聲很差,後麵甚至脫離了師門。


    師姐嗯了一聲冷冷的說道:


    “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後座的菲菲慢慢的緩過勁來,弱弱的問道:


    “靜靜,你是不是惹上什麽麻煩了?還有現在我們去哪裏啊?靜靜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的。”


    “真的發生什麽事情了,你隻能暈在她身邊。”


    我無語的說道。


    這個菲菲對師姐的友情是真的,但是這性格我卻不大喜歡。


    本來一副高冷模樣,卻沒想到是個話嘮。


    我這麽說,其實就是想故意打擊她。


    因為我們這次的麻煩,她幫不上任何的忙。


    我不想連累她,也不想她變成一個累贅。


    “你...”


    菲菲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因為鐵蛋的原因,她沒有了之前對我的那種蔑視。


    說起來,我還真的要好好感謝鐵蛋一番。


    頭頂閃過一個去廣州方向的路牌,我問師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師姐也愣了一下說道:


    “對啊,師弟,你說我們應該去哪兒呢?”


    我想了一下說道:“道觀我們暫時不能迴去了,隻能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師姐你也先別在廣州買什麽房了,等事情完全解決之後再買吧。”


    師姐點了點頭,菲菲接話說道:


    “要不然去我那裏吧,我那裏還有空房。”


    “不去!”我直接拒絕了菲菲的提議。


    “你......”菲菲又好像生氣的模樣對著我說道。


    我解釋道:


    “因為你和那個羅榮認識,而羅榮有可能會知道你的住處,這樣一來他們會找上門來連累了你。”


    菲菲立刻說道:“我不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你那裏對我們來說並不安全。”我說道。


    師姐也點了點頭說道:


    “師弟,咱們先去找個酒店住下,後麵的事情我來安排,管他什麽狗屁陳師傅,要比道法我們不怕他就是,要比流氓混混,我更加不怕他!”


    師姐這狠話讓我聽得熱血沸騰。


    但是同時也有些隱隱約約的擔心。


    如果扯上流氓混混,這件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了。


    別到時候解決掉了陳師傅的事情,又惹上一班流氓混混。


    這些人中間很多都是為了錢連命都不要的人,發起狠來比誰都狠,而且正好師姐又有錢。


    “師姐,如果能不用流氓混混幫忙盡量不用,那些人認錢不認人的,我們還是想想其他辦法。”我冷靜的說道。


    師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悶頭開著車。


    她的表情越來越沉重,似乎在處理陳師傅這件事情上開始有了迷茫。


    “師姐,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師父會保佑我們的。”


    我開始說起來虛無縹緲的願望來,師父不但已經死了,而且連魂魄都被劈散了。


    說保佑我們,其實隻是一種信念而已。


    聽我說到師父,師姐瞬間就有底氣了些。


    她緊緊的握了握方向盤說道:


    “沒錯,師父會保佑我們的。”


    我們下榻的酒店,是一家不算好也不算差的酒店。


    師姐要住好的,而我是窮人,沒有霍霍錢的習慣,想住差的,而我們又不能分開酒店住。


    最後雙方一妥協,找了個三百多一晚的酒店住了下來。


    即使隻有三百多,但是我住起來還是肉疼。


    三百多,我去年去刷半個月的碗也才能賺三百多。


    在酒店住了好幾天,一邊養傷一邊幫鐵蛋化戾。


    關於功課更是一點也沒落下,除了吃飯睡覺,基本都是在鑽研符書和咒書。


    這兩本書太深奧,沒有個幾年時間根本就不能說熟悉,更別說去靈活的運用了。


    即使到了現在,我能運用的法門也不到總的五分之一,而且還不是很熟練。


    但是值得開心的是,鐵蛋已經可以進養魂傘了。


    而且鐵蛋進了養魂傘之後,身上的陰氣更加的凝實了,它也很喜歡在傘裏麵呆著。


    不過讓我有點奇怪的是,鐵蛋的表現越來越不像個小鬼。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鐵蛋這種小鬼是不能進這把傘的,更何況它身上的怨氣和貪欲還沒有祛除幹淨。


    可是它偏偏就進去了。


    為了解開這個謎,師姐還特意拿了丫蛋來做實驗。


    事實證明,就算是用盡所有辦法,丫蛋也無法進入養魂傘之中。


    它甚至連碰都不敢碰!


    我也和師姐專門討論過這件事情。


    師姐說鐵蛋看起來不像是用正常程序煉製的小鬼,就算說它不屬於小鬼也說的過去。


    因為它確確實實的進了養魂傘中,而且還在裏麵過的很滋潤。


    這就好比畫符的時候明明用的是黑墨,畫出來卻變成了朱砂,這本身就很矛盾。


    “莫非黃師傅在煉製鐵蛋的時候,並不是按照招財小鬼來煉製的?”


    我喃喃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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