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這一巴掌,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


    從她看宋富貴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對宋富貴是恨之入骨。


    至於個中緣由,我也不是很清楚。


    宋富貴摸著臉驚訝的看著於曼,嘴唇微微的抖動著。


    “禽獸!”


    於曼罵完之後就掙紮著朝前要走,我和師姐扶著她也一起往前走。


    宋富貴沒鬆口,那些彪形大漢自然不會讓開,師父冷聲說道:


    “真不讓我們走?”


    宋富貴做了一個深唿吸說道:“讓他們走。”


    那三個大漢這才讓開一條道路。


    我們四人離開了黃師傅家。


    上了車之後,師姐開的很快。


    在車上,於曼和我說了她和宋富貴的故事。


    她本來是宋富貴公司的員工。


    因為長得漂亮,宋富貴對她格外的關照,後麵還提升她做了他的私人助理。


    雖然經常陪他出去應酬,但是於曼卻和他保持這一份距離。


    在一次宴請中,兩個人都喝了很多酒。


    宋富貴趁人之危拍下了她很多的不雅照片。


    於曼本來是個本分之人,那些不雅照片成了對她最大的威脅。


    但是她又不得不繼續留在宋富貴的身邊,裸照是一部分原因。


    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的弟弟和另外好幾個親戚都因為她的關係進入了宋富貴的公司。


    再加上宋富貴對她也很不錯,生活上工作上都照料有加。


    所以她也就得過且過。


    直到有一次,宋富貴為了討好黃師傅,就帶著於曼去陪黃師傅吃飯喝酒。


    這黃師傅也是一個色胚子。


    他看到於曼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也算玄學中人,但是他心術不正,喜歡問別人的生辰八字。


    於曼也不把這個當一迴事,因為她從來不信這些。


    當黃師傅知道於曼的八字很適合養魂的時候,就開始用手段把一個惡鬼下再了於曼的身上。


    這種下惡鬼的方法需要把於曼的命魂抽出體內。


    可是他又不想讓於曼死,所以就張羅著為於曼尋找可以養於曼的人。


    於曼八字特殊,而我八字剛好能夠和於曼的八字匹配。


    這才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他們打電話找到了我。


    想用我的身體來蘊養於曼的命魂。


    可是事與願違,他萬萬沒想到我後麵會拜在巫師父門下。


    不但通過師姐把他養的惡鬼打散了,還把於曼的命魂送迴了身體裏麵。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的陰魂被打散之後,他又想找於曼。


    既然不需要用她養魂了,那他就變態的想把於曼當成一個泄欲的工具。


    話說於曼當時醒來之後。


    就離開了廣州幾個月,後麵她架不住她弟弟和那幾個親戚的勸說,又有宋富貴的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不再傷害她,最後她又迴到了宋富貴的公司。


    就在幾天前,宋富貴又無恥的把她送到了黃師傅的別墅裏麵。


    黃師傅這次直接把於曼關在了家裏。


    給她看各種鬼,變著法的折磨她。


    在這個家裏,所有的鬼都聽黃師傅的,於曼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她能做的隻有服從。


    說起來,她也是個受害者。


    不過按照師父所說的,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一個因果。


    如果她不貪圖宋富貴給的那些高薪高職,在第一次被侵犯的時候就應該果斷離開,現在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我對於於曼本人的恨意,在師姐打散那個惡鬼的那一刻就已經消散了。


    冤有頭,債有主,她也是被人脅迫的。


    師姐找了一個交通方便的地方把於曼放下,並且給了她一千塊錢,叫她好自為之,踏踏實實做人。


    於曼感恩戴德的感謝著我們,並且問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學道,師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


    於曼下車之後,師姐繼續往道觀開。


    開了沒多久,她的電話就響了。


    師姐說:“是宋富貴。”


    師父說:“接。”


    師姐按下了車載電話。


    “喂?文侄女,你幫幫叔叔好嗎,黃師傅已經瘋了,他......”


    宋富貴焦急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幫你壓製不了那個小鬼了對不對?”


    師姐冷笑著說道。


    宋富貴說:


    “對,侄女,希望你看在你爸爸的麵子上,看在我們兩家以前的關係上,幫幫叔叔好不好?”


    “你還敢提我爸?”


    師姐又是冷哼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師姐掛掉電話之後,師父說:


    “你叫他三天之後來道觀找我。”


    我疑惑的問道:


    “師父你真的要幫他?”


    師父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師姐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侄女,求你,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家,對不起你爸爸,我現在補償你,你要.....”


    “三天之後來道觀找我師父,帶上我們文家應得的那一份。”


    師姐沒有聽他的廢話,直接打斷了他並且掛上了電話。


    掛上電話後,師父點了點頭,出口問道:


    “今天是幾號。”


    我隨口說道:“今天初八啊。”


    師父搖了搖頭說道:


    “我是說陽曆。”


    “哦,二月二號。”


    師父嗯了一聲,再也沒有吭聲,就這麽沉默著一直迴到道觀。


    現在迴道觀很方便,不需要再走山路了。


    在給師娘遺體出完殯之後,師姐就花錢修了一條能通到道觀的馬路。


    雖然沒有凍水泥,但是也還算平整,至少過車不成問題。


    山的那一頭有條路也是可以通到山上的,不過那條路太窄,隻能過摩托車。


    三天過後的一大清早,宋平澤出現在了道觀外麵。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臉上被抓的到處是血痕的中年男人。


    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認不出來那個人就是宋富貴。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看到的那麽意氣風發。


    短短的三天時間,他瘦了一大圈,手上臉上全部都是被抓的一道道血痕。


    這些血痕無規律的交錯在一起,讓人看了都感覺疼。


    那個時候我們正在吃早飯,他們一家三口一進門就全部跪在了師父麵前。


    宋富貴被折磨的不輕,如果再來晚一點估計就要扛不住了,好在他的神智還在。


    他先是求師姐鬆鬆口,然後又求師父救救他。


    接著又和宋平澤說道快把東西給文靜。


    宋平澤站起身,走到師姐身邊,拉開了一個公文包,從裏麵抽出一遝文件說道:


    “靜靜,你幫幫我爸吧,我爸真的知道錯了,他把公司賣了,這裏有工商局的公正和轉讓合同文件,由於轉讓的很急,所以總共隻賣了六千萬,我爸把五千五百萬轉到了這張卡裏麵,密碼是文叔的生日。”


    “嗯。”


    師姐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


    師父見師姐點頭同意,平靜的說道:


    “你們都起來吧,劉匕,你去幫他們超度了那個小鬼。”


    我剛想點頭答應,就聽到宋富貴用很沙啞的聲音說道:


    “老先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緣分請到你親自出馬。”


    師父看了看他皺著眉說道:


    “都是一樣的,這件事情要抓緊了,再過兩天,估計你也就不用再找人幫忙了,快下山去吧。”


    聽師父說完,我趕緊起身迴到自己房間,開始準備一些要用到的東西。


    超度陰魂我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超度這種被圈養的小鬼卻還是第一次,


    說實話,我心裏不是很有底。


    尤其是在我看到宋富貴的樣子的時候,心裏更加有了一絲擔心。


    不過既然師父叫我去,那就說明師父覺得我有這個能力解決這件事。


    到達宋富貴家裏的時候,還是大中午。


    他們家也是一套別墅,不過是在市區裏。


    進門之後宋富貴把我帶到一個沒有任何采光和通風的樓梯間,


    房間裏麵裝的是暗紅色的光。


    我心中疑惑,這又不是賭場,為什麽要把小鬼養在這麽陰暗的房間裏麵?


    還沒來的急多想,就聽到宋富貴啊的一聲叫,我迴頭一看,這才明白宋富貴臉上身上那些血痕是怎麽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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