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傅抽了大概有三分鍾之後,叉著腰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這東西還真難搞。”


    然後又看著我問道:


    “你能說話了嗎?”


    我啊了一聲,可以發聲了,我趕緊問道:


    “王師傅,我是怎麽了,怎麽剛才那一鍋開水這麽冷呢?”


    王師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你中邪了,身上的陰氣太重了,我在水裏加了符灰,所以你不但感覺不到燙,而且感到很冷。”


    王師傅現在說的,我都信,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也讓我不得不信。


    我又想繼續發問,王師傅打斷了我說道:


    “別問那麽多了,你現在的情況還挺嚴重的。你坐起來,靠火近點。”


    我照做,王師傅又說:“你把衣服脫掉。”


    我照做,王師傅又一次打開了鋁鍋,我以為他又要用水潑我,我趕緊害怕的問道:


    “還要來一次嗎?”


    那種感覺很難受,我不確定我還能不能再承受一次。


    王師傅搖搖頭,往裏麵加了一大勺冷水,然後把裏麵的雞蛋取出一個來,有條不紊的把雞蛋皮剝掉,把皮剝完之後他來到我的身邊。


    我趕緊說道:“謝謝,我不餓,您自己吃吧。”


    王師傅橫了我一眼,微微了笑了一下,又說了剛才那句讓我受盡折磨的話:


    “你忍著點。”


    說完之後他把雞蛋握在手上,然後發在我的背上開始輕輕的滾動起來。


    雞蛋接觸到皮膚,和剛才熱水的感覺不一樣,雞蛋帶給我的感覺是無比的燙,說的誇張一點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碰到,應該也隻到這種程度。


    我下意識的往前躲,王師傅嗬嗬一笑,用左手擺出一手勢。


    哪個手勢我記得特別清楚,就是中指和無名指彎曲,用大拇指的指腹壓住中指和無名指的指甲蓋,食指和小拇指伸的筆直。


    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他擺完手勢之後,用食指和小拇指用力頂住我的額頭兩邊,然後用彎曲的中指和無名指不斷的彈在我的眉心,彈的很用力,腦袋裏麵被震的嗡嗡作響。


    說來也奇怪,他彈了我的眉心之後,背上雞蛋劃過的地方就瞬間不難受了,而且感到很舒服,舒服的我差點叫出來。


    “看看吧。”


    王師傅拿雞蛋在我背上滾了一會兒之後,把雞蛋遞到我手裏。


    我拿在手上看了看,這哪裏還是雞蛋,簡直就是個皮蛋嘛。


    白白的蛋白已經變成了深黑色,而且是那種怎麽擦都擦不掉的黑色,那種黑色已經滲入到雞蛋裏麵和雞蛋融為一體了。


    我怔怔的看著雞蛋,試探的問著王師傅:


    “這難道是您幫我逼出來的陰氣?”


    王師傅點點頭沒說話,又剝開了一個雞蛋。


    我以為他還要繼續,有點期待的看著王師傅,我覺得我似乎愛上了那種舒服的感覺。


    可是王師傅卻沒有繼續,雞蛋剝完之後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一邊嚼著還一邊說道,味道不錯,還有一個,你要不要吃?


    我舉了舉手中已經發黑的雞蛋,問道:“這個能不能吃?”


    “你不想活了就吃吧。”


    王師傅又剝開了另外一個雞蛋遞給我:


    “吃了這個雞蛋吧,吃了之後你就能稍微好些了。”


    “隻是稍微好些嗎?王師傅,我是不是被惡詭附身了?”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心裏很疑惑,我糟了這麽多罪,居然沒有好?


    王師傅說:“你隻是被惡詭附過身,身上陰氣太重了,如果真的被詭附身了,我就搞不定了。”


    “您不是真的道士嗎?”


    我以為王師傅真的是道士,要不然怎麽會懂這麽多?


    王師傅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我隻是野路子,沒有學過,年輕的時候被一個道士指點了幾下,會的都是一些土法子,很多老人都會,要真的碰到惡詭什麽的,我完全搞不定。”


    “所以說,我的問題,您也搞不定對嗎?”


    王師傅微微點頭說:


    “是的,我隻能看出來,你和你妹妹八字真刑克的厲害不適合待在一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妹妹年齡越大就越見不得你,每次見你,都會發生各種意外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想繼續聽王師傅說下去。


    王師傅繼續說道:


    “簡單點和你說吧,因為你八字陰陽嚴重失調,你妹妹也一樣,但是不巧的是,你們剛好相反,你陽少陰多,你妹妹陰少陽多,剛好你們兩個的命理又都很特殊,你命薄,你妹妹的命又很硬。”


    “王師傅,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既然您說我的命薄,我妹妹的命硬,為什麽每次被克的都是她呢?”


    我提出了疑問。


    “你搞錯了,命薄不一定代表弱,命硬也不一定代表強,這隻是描述命理的一種方式。隻是說明你們兩個正好相克而已,這隻是相對於你和你妹妹的八字來說的,如果換成你妹妹和你爸媽,那你妹妹的命格就是正常的,也不算命硬了,這麽說你理解了嗎?”


    王師傅一本正經的迴答。


    我點了點頭說:


    “懂了,就是說我和我妹妹的命理相克,待在一起會出事。”


    王師傅點頭說:


    “是,隨著你妹妹的年紀越來越大,相克表現的就會越來越明顯,所以在你妹妹出生的時候,我就曾經和你爸媽說過,可是你們不信……”


    “對不起,王師傅,因為這種事情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我真誠的道著歉。


    王師傅哈哈一笑說:“沒關係,這很正常,我已經習慣了這些事,誰叫我有張烏鴉嘴呢,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提個醒而已,不管對方領不領情,至少我提醒了。”


    此時此刻,我對王師傅很尊敬,他很無私,即使麵對大多數人的不理解,依舊跟著自己的本心做事。


    我又問道:


    “王師傅,你說我剛才在我奶奶墳土看到的那個東西是怎麽迴事?不會真的是我奶奶的魂魄吧?”


    王師傅趕緊說道:


    “不不不,你奶奶不會幹這種事情的,我覺得你是碰到遊魂了,它估計是被你身上的那些陰氣吸引,當時你又恰好想到你的奶奶,所以它就幻化成你奶奶的樣子,想要把你勾過去。對了,你身上怎麽會有這麽重的陰氣?”


    身上的陰氣?


    我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在酒店的時候,那裏的床上出現了一個陰冷的毫無生氣的於曼。


    身上的陰氣應該就是那個於曼給我帶過來的,想起那個於曼,我又想起剛才墳頭上看到幻化成我奶奶的那個遊魂,在我耳邊說的那個聲音,和在床上的那個於曼的音色確實很像。


    於是,我把於曼的那件事情和王師傅大概的說了一下,請他幫我分析分析那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王師傅聽完之後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你這小子,貪那個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那兩個於曼隻是一個人,隻是地上的那個是身體,床上的那個是詭魂。”


    “我靠。”


    我忍不住罵出了一聲髒話,因為我差點就和一個女詭上了床?


    罵完之後我又說道:


    “王師傅,那你說那個於曼是死了還是沒死?您的意思是不是她靈魂出竅了?”


    王師傅搖了搖頭說:


    “不是靈魂出竅,哪有這麽厲害,我猜測她是被什麽冤魂附身了,然後在找人借命。”


    “借命?那她為什麽要找我,我的命不是不好嗎?”


    “借命就是借陽壽,就是把你的陽壽勻給她。”


    王師傅同情的說著站起身走進了臥室。


    我去,難怪那兩老頭都說我時間不多了,原來是被那個於曼給借走了。


    這是哪門子借啊?這不是強搶嗎?


    想到這裏,我衝著臥室大聲問道:


    “王師傅,那我還能不能把屬於我的命拿迴來?”


    王師傅沒有迴答,走出來的時候遞給我一張紙說道:“這裏有個電話號碼,是一個真正的道家老前輩,如果你有心,可以去找他看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幫你。”


    我接過紙一看,上麵隻有一個手機號碼,什麽都沒有。


    我說:“謝謝王師傅,這位老師傅在哪裏?”


    “這個老師傅以前是我們隔壁縣城的,現在好像去廣東了。”


    我點點頭:


    “好,我既然在家裏待不了,我也隻能迴廣州了。請問這位老師傅姓什麽?”


    “姓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地府禁忌:從被重金求子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恰靈小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恰靈小道並收藏地府禁忌:從被重金求子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