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問有些難以置信看著兩人,要說以這兩位的官職地位,朝廷人脈。


    莫說為自家兒郎謀個一官半職了,就是想要娶公主,李二老板也是樂意之至。


    居然要找他,還要去工部?


    是這幾個老頭年紀太大,老糊塗了吧?


    長孫問心中暗自琢磨了很久都沒有琢磨明白……


    其實長孫問陷入了一個誤區,他沒有涿鹿天下的野心。


    不善刻意經營謀劃,平時交際、為人處世,都喜歡按自己心意來做事。


    隨著他的官職、爵位越做越大,他交集或者提拔之人就自然而然的歸附在他這一方。


    不提從係統中召喚出來的趙子龍、高順、陳慶之三人,比如年輕一輩中的軍中將領薛仁貴、蘇定方;文官中的狄仁傑、顧惜朝。


    還有文武朝臣中的子弟,程處默、秦懷玉、尉遲寶林、尉遲寶慶、房遺愛。


    就連以往與他打交道較少的杜荷,也靠著兩人母親的交情如今也多有來往。


    除了他們還有他們背後的父輩,都是長孫問在不知不覺中積攢出的人脈。


    當然最大的人脈還是李二,基本上長孫問把自己的很多東西與李二綁定在了一起。


    隨著這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日益壯大,一些有心之人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李二不僅沒有阻攔,反而還刻意讓其發展。


    狄仁傑在長孫問的“門路”下入仕,後升任大理寺少卿,兼刑法禦史。一位雙十年齡的年輕人就身居數職,還都是要職。


    顧惜朝一介寒門,就隨軍出征了幾天迴來就是工部侍郎?


    雖說其中有他們的能力的原因,但是推薦的人多了去了。有能力的人也不少,為何就是他們呢?


    這其中還不是因為長孫問的原因。


    加上李二一早就有許配公主給他的想法,為此就是想讓他變成“自家人”,而做這些的目的也隻有一個!


    為下一任唐皇,提早選拔人才。


    與其到時候留一群托孤大臣,給新皇帝。


    還不如給他選一批有能力的年輕人為其充當羽翼,到時候又能警惕托孤大臣的強勢,或者防範其二心一舉多得。


    所以說不出意外,往後以長孫問為首的年輕官員都將是太子黨。


    將是朝堂上除了文臣、武將、世家外新的一股勢力;也是下一任皇帝朝堂上的核心成員。


    提前是這些年輕文武,將是與長孫問“一派”之人,所以這些老狐狸開始了他們的謀劃。


    高士廉、段綸見長孫問久久未開口,以為不願心中不由一歎。


    其實這個結果他們也多少也能猜到一二,長孫問親自舉薦之人不多,但都是大才。


    他們自家子弟什麽情況他們知道,擴張不足,但是守城猶豫。


    但是放在他們之中倒是有些“廢物”了,他們又不像秦、程、房三家一般與他在微末時交好,能讓他用心培養其子弟。


    就在他們以為不行之時,長孫問開口道。


    “鹽鐵司如今才大清洗(王家)正需要人手,要不然兩位家的公子先去試一下?若是不行,那就隻能另謀高就了。”


    長孫問倒也不是因為兩人的請求才這般安排的,實屬是鹽鐵司目前他是真的沒有合適的人手安排進去。


    今年第一次鹽稅在四月份,然後就是八月、十二月各一次。


    所以他要提前四月份之前解決掉鹽稅問題,當然順便再賺一筆。


    高士廉、段綸兩人先是思考了一迴兒,然後兩人同時承重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進入鹽鐵司就代表往後就要與世家為敵,這也是長孫問為他們準備的投名狀。


    年輕時為自己謀劃;中年時為家族謀劃;老年就要為子孫後代而謀劃。


    謀劃了一輩子的他們,自然能看出來長孫問的用意……


    長孫問不知道他們的腦補,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想說“對對對!我就是這麽想的……”


    “那邊有勞子玉……”


    兩人見事情談成也是相繼敬酒道謝,坐在一邊的長孫安業與長孫衝。一個心有不甘;一個心中氣憤。


    這個長孫安業是與長孫無忌同父異母的兄弟排行老三,老大早亡,老二長孫恆安被封為鷹眼郎將早已出府。


    隻有這個老三一天天,無所事事,好吃懶做、不務正業。時常與一些紈絝子弟混在一起,留戀煙花之地。


    長孫無忌見此也不是個辦法,便厚著臉皮去李二那裏為他求了一個監門將軍的官職。


    正四品的武官,職責是掌管宮殿門禁以及守衛之事。


    奈何對方不但不領情,反而責怪長孫無忌小氣。官職小不說,還是個看大門的。


    當場就把長孫無忌氣的七竅冒煙。


    “哼,這有些人呐!靠著家族得了勢,如今不關照自家人反而去為外人忙前忙後。”


    長孫安業這時突然冷嘲熱諷道。


    他以前就十分不服氣,為何都是國舅。他長孫無忌就能封國公?就因為他與皇後是一母同胞?


    隨著長孫問的崛起,他就更加不服氣了。你都能幫你的庶子封侯,提攜一下你的親弟弟怎麽了?


    加上長孫問所賺的錢財,更是眼紅不已,時常跑去與長孫無忌鬧。


    因為他覺得一介庶子,能有什麽作為?不還是全靠著長孫家與宮中的皇後嗎?


    今日見到兩位國公,在幫自己的兒子求官。還是有名的肥水衙門,心中不由升起來一絲想法。


    長孫問皺著眉頭看著他,在思考這人是誰?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難道是長孫家的那一脈分支?


    對著身邊的長孫衝問道:“他在說你們家嗎?這貨誰啊?”


    長孫衝見長孫問詢問自己,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一絲恐懼、害怕。又望向長孫安業後露出一副不喜的表情,不過還是答道:“他是父親的三兄,我們的三伯。”


    長孫問點了頭:“原來是長孫家的三老爺,失敬失敬……”


    “放肆!”長孫安業眉毛一挑不悅道:“你該稱唿我為三伯!”


    噗嗤——


    長孫問不由一笑,有些慵懶放鬆的語氣說道:“你在口出什麽狂言?”


    在場之人一愣,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語。


    這特麽到底誰在口出狂言啊?


    “你說什麽?”


    長孫安業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剛剛聽見的話竟然是一位後輩所說,還是一名庶出。


    “你耳朵聾了?”


    “混賬!我可是你的長輩,你的三伯。你怎麽敢這般與我說話,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長孫安業氣急敗壞的指著長孫問就罵道,以前他在趙國公府的時候那些小輩那一敢這麽說話。


    “果真是婢女出生的庶子小兒,毫無家教!”


    “三哥,請注意你的言辭!”長孫無忌眯起眼,眼神不善的看向長孫安業。


    長孫安業見到長孫無忌那不善的眼神,心中一緊,知道剛剛好像說過火了。


    “老三,給子玉道個歉,今天這件事就這麽算了。”高氏這時也發話了。


    聽到高氏讓他向一個庶子道歉,這是在打他的臉。


    “哼,要我給他道歉絕無可能。”


    其實高氏也是在變相的為他說話,給他一個台階下。


    經過一些事情後她也明白過來,想要長孫問重新迴長孫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不做妄想了,隻求長孫問看在一絲香火情上莫要兄弟相殘才好。


    剛想到這,長孫問這時在眾人的詫異的目光中走下了座位,直徑走到長孫安業桌前。


    長孫安業見長孫問神色淡然的來到自己麵前,心中暗道難道他是來認錯的?


    也對,畢竟辱罵長輩若是傳揚出去。他的名聲可就臭了,日後還怎麽為官?


    想到這他不由得意起來,剛想說幾句小人得誌的話音,卻見一道黑影向自己唿了過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


    啊——


    隨後緊接著又是一道慘叫聲,隻見長孫問一巴掌朝著長孫安業臉就唿了上去。


    長孫安業被一啪掌趴倒在地,右臉一下子就通紅浮腫起來。


    “哎喲……你……你這個庶子,竟然敢打我……”長孫安業做夢也沒有想到長孫問居然真的敢動手。


    隨後長孫問淡漠的眼神看著長孫安業,不屑的說道:“你剛剛不是說我在說什麽嗎?”


    長孫問一邊說一邊將麵前,小桌上的酒菜全部弄在地上,然後又提起小桌的兩隻腿。


    高高舉起,然後說道:“你在狗叫什麽!”


    說完便憤憤的砸了下去!


    嘭!——


    “啊!——你這個畜生,有種你就打死我!”長孫安業還在嘴硬道。


    “好啊,有骨氣!長孫家就應該多點像你這樣的人!”說完又狠狠地砸了幾下。


    伴隨著每次的拍打,都有慘痛的叫聲。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被這一頓暴躁的方式給震撼得不得了,竟然無一人上前阻攔。


    隨著長孫問繼續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在我麵前狗叫!我母親乃是大唐皇帝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就你也配說她?知道隨意議論官婦是什麽罪嗎?還是一品誥命!你也配!”


    “啊啊啊!救命啊!”


    嘭——


    “還有本候除了看過你們長孫家的幾本書外,小爺沒有用過你家的一點資源。反而小爺還要每天都要擔驚受怕被王氏那個毒婦害死,”


    “啊|,不要再打了,救命啊——嗚嗚嗚——”


    嘭——


    “我的爵位是我在戰場上拚殺來的,和你沒有關係,和你長孫家也沒有任何關係。”


    嘭——


    “不……要,再打……了……”


    哀嚎聲越到後麵聲音也就越小,甚至到後麵就連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住手!快去攔住了,莫要把人打死了!”


    終於高氏從震驚中醒悟過來,連忙出聲製止。這時眾人也都紛紛反應過來,都下座位將長孫問拉住。


    尤其是離他最近的長孫某,連忙拉住他的衣服,最後隨後越來越多的人來拉架。


    啪——


    啊——


    第一聲是小桌子斷裂的聲音,因為它直接被長孫問給砸在了長孫安業的身上,直接斷裂。至於身上的骨頭斷了幾根,那就要問大夫了。


    第二聲是小桌子落在了他的身上,沒有堅持住就昏死過去了。


    眾人上前看著位置上滿地鮮血,其現場是真的慘不忍睹。


    長孫問這時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張手帕,然後在手上不斷的來迴擦拭,像是有潔癖一般。


    不屑說道:“諸位以後要是再有這種白癡加蠢貨之人,所在的宴會也就不要邀請我了。”


    然後便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腳步停了下來。


    側著臉說道:“想必我今天說的話,他應該能記住了罷。”


    說完頭也不迴的走了,留下一陣錯愕的眾人。


    此時蕭媚娘與長孫傾城則是坐在原地一動不不動,隻是蕭媚娘看向長孫問離開的方向不由出了神了。


    眼眸中忍不住產生了一絲好奇,你到底是一個怎樣人?為何總是做出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出來?


    這時,終於有家仆將大夫帶來,長孫德安也終於得到了救治。


    見眾人將長孫安業給抬了下治療後,高、段、蕭三家也各自告辭了。


    宴會大廳中隻剩下長孫家自己人,此時眾人都是默不作聲。


    “叔父,今天這事情……”長孫無忌有些奇異的看向長孫順德道,畢竟這是家事,而今天在場輩分最高的也自然是長孫順德了。


    “今日之事,畢竟是長孫安業不對在先。但是長孫問毆打長輩也是不對!”


    “這樣吧,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到此為止。你們迴去後要好約束安業,真是太不像話了。人家堂堂一品誥命夫人,他也敢胡言亂語?”


    “哎——”長孫無忌沒有說話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


    剛剛長孫問離開前所說的那些話,雖然明麵上是在說長孫安業。


    但實際上也是說給他這個便宜父親聽的,又或者是說給在場所有長孫家的人聽!


    此時長孫順德又開口道:“輔機啊,以老夫來看既然子玉他已經出府了,那就從今以後他就是長孫家的一支分支了”


    “是,晚輩知道了。”


    長孫無忌再次歎了一口氣,心中懊惱、悔恨等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從今以後,他們主家與長孫問這支分支,除了有血緣關係外,怕是很難再有親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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