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華錦、華蓉身邊沒人,新來的土匪們都朝著兩人湧來。


    就在華錦閉眼等死,華蓉驚懼尖叫之時。


    謝珣似從天而降,將湧過來的土匪全都斬殺殆盡。


    “三表哥!”華錦、華蓉似看到救命稻草,雙雙朝他急奔過去。華錦更是不管不顧地就要往他的懷裏撲。


    謝珣側退兩步,避開她後,看向同樣斬殺了一窩土匪的陳安寧,麵色頗是不善地幾步過去,將她上上下下都打量幾遍後,冷聲道:“你不要命了!上次的傷都還沒有痊愈,又跑過來動手,嫌自己命長是不是!”


    本來看著謝珣生氣,還等著看笑話的華蓉聽到他的話,立刻不滿道:“她都扔著我和大姐不管,能受什麽傷!”


    “閉嘴!”謝珣厲喝一聲,眼底殺機迸濺,“你們想找死,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去死!別特麽連累完人,還嘴賤地在這裏噴糞!要不是知道她會來救你們,你看老子管不管你們的死活!兩個不長腦子的蠢貨!滾,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們了!”


    “三表哥!”


    謝珣冷聲道:“來人!將這兩個蠢貨給我押迴金城郡!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她們再踏入京城一步!順便再告訴華老夫人、華夫人,他們要還想華府好好地,就管好她們!否則,我不介意讓華府是怎麽發家的,就怎麽跌迴去!”


    “三表哥……”


    “再特麽叫一句三表哥,老子現在就殺了你!”謝珣挽了個劍花後,劍尖直指華蓉的麵門。


    華蓉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著他的眼裏滿是恐懼。


    “都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讓她們在我眼前消失!”謝珣怒喝。


    緊跟而來的暗衛立刻上前,也不管她們是不是什麽小姐了,拖著她們就走。


    等她們走遠了,謝珣又冷眼看向陳安寧。


    陳安寧收起長劍,不以為然道:“收起你的眼神,我為什麽會帶傷來救她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謝珣攔在她身前,“我是顧忌著母親,也顧忌著她們是我舅舅的孩子,但……”


    “那不就得了?”陳安寧打斷他的話。


    “你真是……”謝珣自覺說不過她,拉著她飛身上馬後,快馬迴了吳興郡。


    廣陵王妃看到一道迴來的兩人,暗暗鬆口氣後,立刻打量起陳安寧來,確定她沒有受傷,又才將提著的心落迴了原處。


    “我已經讓暗衛送她們迴去了。”謝珣將陳安寧按到椅子中,給她倒過一杯水後,才道,“也讓暗衛們轉告外祖母和舅母,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們再踏入京城一步。如果她們敢違背我的命令,我可不管母親,我得讓皇上撤了他們鎮守金城關的權利!”


    廣陵王妃坐到陳安寧身邊,輕聲應好。


    謝珣輕哼著,奪過陳安寧手中的茶杯,又強拉著她迴去歇著去了。


    溫歡看著兩人走遠,悄悄收迴目光看向廣陵王妃。


    廣陵王妃輕歎道:“早該如此了,是我心存僥幸,才鬧出這一攤子的事。幸好安寧沒有出什麽事,否則……”


    “她那麽厲害,肯定不會出事。”溫歡小心寬慰,“而且,她已經迴來啦。”


    廣陵王妃輕輕笑一笑後,示意她有事就去忙,不用特意陪她。


    溫歡知道她是想獨處,識趣地走了。


    結果剛出門,就遇到了謝珣。


    溫歡想要繞開他,被謝珣攔住,“我離開後,她們又找了安寧的麻煩。”


    溫歡搖頭,表示她什麽也不知道。


    謝珣定定地看她。


    溫歡避開他的目光,並撇開了頭。


    謝珣似笑非笑,“你也不想一直和我耗在這裏吧?”


    她是不想。


    對著來往的孩子打量的目光,溫歡在他再三保證,不會告訴陳安寧是她透露的後,含混不清地將陳安寧賣他的事說了。


    謝珣聽完,陰惻惻地低笑兩聲後,讓開了路。


    溫歡小心地側著身子,飛快地從他身邊跑了。


    嗬。


    一百萬。


    妾室。


    很好。


    謝珣冷笑著掃一眼好奇打探他的孩子,將孩子們都嚇得作鳥散後,他又忍不住冷笑上兩聲,而後轉身迴到了陳安寧住的院子。


    “誰又得罪你了?”剛給傷口換好藥出來的陳安寧看著他的臭臉,調侃地問道。


    謝珣不說話,隻是坐在椅子中,靜靜地看著她。


    陳安寧眉梢一揚,“能聽我狡辯一下嗎?”


    謝珣冷哼:“你說。”


    陳安寧道:“缺錢。”


    謝珣冷笑兩聲。


    陳安寧:“原本是打算找你母親借的,結果她們先一步找上門來。有人送錢,不要白不要,所以……”


    謝珣嗬嗬。


    陳安寧:“你要相信我。如果我想賣你,肯定是先放出風聲,然後組織競拍,價高者得。再怎麽說,你也是廣陵王府的三公子,怎麽可能就值一百萬兩?”


    謝珣氣笑了,“這麽說來,我還得感謝你了?”


    “這倒不用。”陳安寧在他身旁坐下來。


    謝珣道:“我這一刻想掐死你的心情,已經達到了頂峰。”


    陳安寧:“是什麽阻止你遲遲不動手的?”


    謝珣:“你在挑釁我嗎?”


    陳安寧:“不是。隻是想說……能不能麻煩謝大人趕緊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娶我過門?”


    “你真是該死!”謝珣勾過她的脖子,在她的嘴上狠狠親了一下後,起身道,“我走了!”


    陳安寧舔了一下嘴角,“好走不送。”


    謝珣輕哼一聲,頭也不迴地朝著她揮一揮手後,幹脆地走了。


    不想再生什麽意外,謝珣抵達廣陵郡後,便立刻提審了範晚園府裏的下人。


    很快,賬房的管事便受不住刑地交代出來他是安北王的人,是安北王特意安排在範晚園身邊,為他們傳達消息的線人。


    自此,安北王與同黨聯絡的法子,也終於浮上水麵。


    安北王與同黨聯絡,主要有三條渠道:


    一、能過假扮成乞丐的土匪。這些假扮著乞丐的土匪都有固定的乞討地點,安北王府定期會安排人前往各地救助乞丐。借著給這些乞丐施舍糧食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傳遞著消息。當然,這個法子主要是針對京城中的同黨;


    二、通過長隆商行在京城的鋪麵。長隆商行會安排人定期給安北王府送米糧,通過這個法子,也能很安全地傳遞著彼此的消息。而這個方法主要針對的是京城以外的同黨;


    三、通過上門收糞或是送菜的下等人交換消息。這個方法無關遠近,主要是用於發生變故或是情況比較緊急的時候,比如謝珣和陳安寧在金城郡裏的行動。


    審出這條重要的線索後,謝珣當即下令將人秘密押送迴京城,並命令各郡縣將抓捕的長隆商行下人集體押送往京城,統一審查。


    而在他忙碌這些之時,陳安寧也快速審核起被解救迴來的孩子資料。


    經過半個月的奮戰,在堆積的資料審核得差不多的時候,陳安寧猛然發現,這些被解救的孩子所提供的資料綜合起來後,還少了一部分孩子!


    少了一部分容貌極為出眾的孩子!


    陳安寧快速將最後一小摞資料審核完,而後拿過數據統計本,經過核查,確定她的發現沒有錯之後,立刻起身找到溫歡。將提供有容貌極為出眾線索的孩子找過來,經過再次問詢,確定線索可靠後,兩人立刻奔赴吳興郡太守府。


    徐瓚在解救孩子時,也將收留有孩子的花樓管事們一起押送迴來,關在了吳興郡太守府的監牢。


    吳興郡太守府的監牢不大,頗有些不堪重負。


    時間緊迫,陳安寧和溫歡決定分頭審問。


    審問才開始不久。


    就被廣陵王妃身邊的嬤嬤給打斷了。


    義陽郡有兩個婦人慕名前來報案。


    “你去,我繼續審問。”溫歡道。


    陳安寧點頭,隨著嬤嬤剛迴住處,等候已久的兩個衣著簡樸的婦人便撲通著跪到了她的跟前。


    兩個婦人要告義陽郡太守孟式開。


    孟式開於兩年前和一年前,強納了年長婦人的女兒為妾,又強奪了稍稍年輕些的婦人小兒為隨從。


    為妾的女兒不到半年,人就沒了。


    為隨從的小兒則僅有三個月,便沒了。


    為妾的女兒死之時,麵黃肌瘦不說,全身更是潰爛得不成樣子。


    為隨從的小兒則是人如皮包骨,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僅十五歲的少年。


    民不與官鬥。


    兩個婦人即便知曉兒女的死,另有其因,也隻能強忍著,直到聽說他們解救花樓孩子的事,才相約著跋山涉水前來報案。


    陳安寧敏銳地察覺到這兩個少男少女的死,極有可能跟那些容貌出眾,卻下落不明的少男少女的死有關。


    經過短暫的商議,溫歡繼續留在吳興郡主持工作,陳安寧則跟著不放心她的廣陵王妃同兩個婦人一道前往義陽郡。


    孟開式並不知道兩個婦人前往吳興郡報案的事,因而在特意提早了一個多時辰候在城外準備接迎廣陵王妃和陳安寧,打算賣乖討好,結果卻看到跟著廣陵王妃和陳安寧身邊的兩個婦人時,人一下就蒙了,也懼了。


    陳安寧幾乎一開口,都還沒有問那兩個少男少女的事,孟開式便招供了。


    按照孟開式的說法,三年前他到京中辦事時,曾被禮部員外郎阮清彪帶著嚐過一種吸陰壯陽的聖物,也就是陰棗。還喝過沒有泄過元陽的少年精血,說是能強身健體。被帶著吃過也喝過幾迴後,他確實感覺身體強健了不少,迴到義陽郡後,就想如法炮製。


    “一開始不知道正確的法子,的確害死了幾個人。”孟開式辯解道,“不過後來慢慢摸索出法子後,也就沒有再害死過人。”


    為證明自己所說不假,孟開式立刻將府中養著的幾個少男少女叫了出來。


    看到陳安寧生怒,他又立刻叫苦道:“下官也知道這有違天道,隻是下官已經年過五十,體力一日不如一日,每日光是處理公務已經是在強撐,更何況下官還有一群年輕貌美的妻妾……”


    聽到這樣的混賬話,廣陵王妃氣得摔碎了兩個杯子,大罵他無恥。陳安寧亦覺不齒,但看廣陵王妃氣得不輕,便沒再發作。低言安撫好她後,安排人給謝珣與溫歡各自送信說了這裏的情況,便與她啟程趕往京城。


    路上。


    伏殺一輪接著一輪。


    陳安寧不再心有顧忌,長劍如死神,收割著一批又一批的死士性命。


    在即將抵達京城的前一日。


    麵對著鋪天蓋地綿延不絕的死士,陳安寧死守於廣陵王妃的馬車跟前。


    長發飛舞,血色染紅她的衣裙,長劍如浮光掠影,無情地斬殺著不斷前來的死士。


    經過不斷的曆練,對劫殺本已經麻木的廣陵王妃,看著她滴血的發絲,又開始心驚肉跳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陳安寧從容道:“不用怕,知道我們要迴京,謝珣肯定不放心,說不定他馬上……”


    馬上後麵的話還沒有出口,謝珣便出現了。


    看著她腳下匯聚的血泊,他沉靜地站到她的身邊,“來晚了,你去歇著,後麵的我來解決。”


    陳安寧蜷一蜷麻木的手指,輕聲應了聲好後,在廣陵王妃的招唿中,轉身上了馬車。


    “傷到哪裏了?”廣陵王妃強忍著淚意,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陳安寧將劍立在身旁後,接過嬤嬤遞來的手帕,溫和道:“就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


    “還說不礙事!”血色如水滴落,露出她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廣陵王妃迅速抽出袖裏的手帕,一邊為她清理著傷口,一邊掉著眼淚。


    陳安寧道:“真的沒事,一會兒敷了藥,最多兩三日就能愈合了。”


    廣陵王妃沒有說話,仔細的為她清理好傷口,又小心的為她敷好藥後,瞧一眼外麵隨著謝珣帶來的兵衛加入,而逐漸占據主動的戰場,輕聲道:“委屈你先將就著血衣歇一會兒,一會兒結束了,我再安排她們伺候你換衣裳。”


    “好孩子,睡吧,睡一會兒,外麵有珣兒看著呢。”


    陳安寧應好。


    迴來這一路,因為要時刻記掛著她的安危,她並沒有怎麽歇息過。如今這一閉眼,再醒來時,馬車已經進了京城。


    低頭看一眼身上的幹淨衣裳,陳安寧沒有多問,接過廣陵王妃遞來的溫茶,淺喝了幾口後,問詢地看向謝珣。


    謝珣騎馬走在馬車一旁,“先送母親迴去。”


    陳安寧應好。


    將廣陵王妃送迴廣陵王府後,陳安寧跟著謝珣,直奔大理寺。


    在大排查中,朝中及各部各府查出來左臂有火焰圖騰的人,都被關在大理寺。


    阮清彪左臂也有火焰圖騰,所以也被關在大理寺。


    陳安寧原本以為提審阮清彪要費一番功夫,結果他比孟開式還要不堪。幾乎是在看到謝珣的瞬間,便什麽都交代了。


    通過他的交代,陳安寧敏銳地察覺到他所指的那批被關押著的少男少女,就是那批下落不明的孩子。隻是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那些孩子被關押的具體地址。


    “你平常是如何同安北王聯係的?”想到範晚園府中賬房管事的話,謝珣冷不丁地問道。


    近來朝廷的動蕩不安,早就攻破了阮清彪的心防,一聽謝珣這句話,再不敢有任何隱瞞,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他沒有同安北王聯係過,都是安北王通過長隆商行京城分鋪的管事劉聰吩咐他做事。


    劉聰就關押在大理寺。


    謝珣立刻讓人將他提了出來。


    劉聰被押解過來後,看到阮清彪,立即知道大勢已去,毫不猶豫地就將安北王通過各種方法傳遞到他手中的私信、密信的藏身處供了出來。


    怕謝珣不相信那些私信、密信的真偽,他還特意說道:“安北王雖有野心,但行事卻極為謹慎。他一邊害怕著下屬出賣他,又一邊擔心沒有特殊印記,下屬偽造文書,傳達虛假命令。所以隻要是他遞出來的私信與密信,不僅都有火焰圖騰,還有他的王印。雖然他有交代過,看完私信、密信後都要即刻焚毀,但在小人之前那個管事,就因為按部就班,最後被拖出去給人頂了罪。小人自知也逃不過此下場,所以才一直陽奉陰違地藏著那些信。”


    從大理寺出來。


    陳安寧和謝珣兵分兩路。


    陳安寧去找那些私信與密信。


    謝珣則根據劉陪招供出來的地址,去解救那些孩子。


    拿到私信、密信,確認如劉聰供述後,陳安寧立刻找上謝珣。


    謝珣已經將孩子們都救出來了。


    這些孩子,一半被用來養著陰棗、做血包,一半則被安北王用來維係同黨。


    “我已經讓人知會母親了。”謝珣道,“等母親過來,我們立刻進宮麵聖。”


    陳安寧應好。


    廣陵王妃來了,帶著大長公主和同昌郡主一道來的。


    事情緊急,謝珣概述性地交代幾句後,便帶著陳安寧入了宮。


    看到兩人帶來的各項證據,亁元帝也不囉唆,當即寫下抓捕的聖旨與調撥出五百羽林軍給他們。


    兩人帶著聖旨與羽林軍,火速包圍安北王府。


    安北王自然不認,“不知謝大人與陳二小姐是何意思!”


    謝珣亮出聖旨。


    陳安寧則將那一摞私信、密信和各人的口供扔到他跟前。


    安北王鐵青著臉,目光陰沉地在他們臉上掃過之後,冷聲道:“本王好歹是個王爺,就請兩位容本王換身衣裳,再隨兩人前往金鑾殿去認罪!”


    陳安寧懶得跟他廢話,一把迷藥扔過去,直接將他與幾個隨從給迷暈過去,“帶走!”


    安北王落網。


    安北王府多年來發展的勢力也隨之瓦解。


    乾元帝看著兩人,心情愉悅地說道:“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臣就不要了,”謝珣懶洋洋地說道,“皇上要賞,就賞她吧。”


    在乾元帝開口之前,謝珣特意提醒,“她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錢。”


    乾元帝哈哈大笑,當即擬旨,冊封陳安寧為汧陽郡主,並賜予府邸一座,商鋪二十,良田千畝,金銀錦帛無數。


    陳安寧淡定地收下了。


    案子雖然結了,但吳興郡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孩子還沒有安置完。


    陳安寧和謝珣商議了一下後,決定還是先安頓好那群孩子,再迴來定親。


    半年後。


    土匪清剿完畢。


    範達海和範晚園也相繼落網。


    大部分孩子也都已經被父母、親人認領迴去。


    沒有被認領的孩子,則在陳安寧和謝珣的安排下,將土匪們開墾出來的良田分發給了他們,並安排人從旁引導照顧。同時,在求得乾元帝同意後,還安排了所屬郡縣的學儒前來教他們讀書、習字。


    一切走上正軌。


    陳安寧和謝珣迴到京城,又開始處理起關押在大理寺的犯人。


    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口號下,早些時候閉嘴不言的安北王同黨們也紛紛張開嘴。根據他們的供述及對安北王府的清查,當年安北王與晉國大將軍勾結,進而屠殺藥王穀的證據也相繼曝光。


    五年後。


    在謝謙、溫秦桑的輔佐下,太子與齊國結成同盟,聯手滅亡晉國,瓜分完晉國國土後,達成百年不戰的友好條約。


    “終於結束了。”


    廣陵王府。


    廣陵王、廣陵王妃、謝琛、謝珣和陳安寧看著剛剛卸甲歸來的謝謙,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雖然經過了八年的戰火洗禮,但依舊溫文爾雅的謝謙看著謝珣道:“按照原計劃,應該還有兩到三年才結束。是聽說弟妹要等戰亂結束,才肯與某人成親,不想某人跑到邊關來催促,才不得已地加快了進程。”


    謝珣不以為恥地拱手答謝道:“以後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謝琛牙酸地嘖一聲。


    謝謙笑道:“打算什麽時候成親?”


    謝珣看向陳安寧。


    廣陵王與廣陵王妃也看向陳安寧。


    謝謙、謝琛見狀,也朝著她看過來。


    陳安寧看一眼眾人,笑問廣陵王妃,“請柬都準備好了吧?”


    廣陵王妃點頭,“早已經準備好了,隻差填個日子,就可以派發出去。”


    “距離天黑還早,那就……”陳安寧看向謝珣,“今日派發,明日成親!”


    廣陵王妃盼著他們成親已久,見日子定下來,也不管來不來得及,立刻安排道:“趕緊安排人填日子,再安排人分發出去!”


    “還有,趕緊布置起來!”


    因為大軍凱旋而歸的熱鬧才要降溫,廣陵王府的動靜,又立刻引得眾人沸騰起來。


    十裏紅妝。


    鑼鼓喧天。


    爆竹震耳。


    煙花遮天蔽日。


    大長公主府。


    李嬤嬤喜滋滋地掀起珠簾進屋,朝著陪伴在陳安寧左右的大長公主與同昌郡主道:“喜轎來了!”


    大紅蓋頭遮住視線,綾羅織扇緊握手中。


    陳安寧扶著同昌郡主的手,在喜婆的唱喝中,一步一步地走出大門。


    豔陽高照。


    萬裏無雲。


    等候在門外的謝珣,看著出來的陳安寧,目光灼灼地走上前,在喜婆詫異的目光中,一把將她抱起來,一步一步走向了通往幸福的喜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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