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還不錯?”同昌郡主打趣。


    陳安寧不上當:“還有什麽?”


    同昌郡主有意說道:“先不說追著謝大人來京城的華大小姐,就說今日來參加宴會的這些小姐吧,她們當中,可有不少都仰慕過謝大人。你該不是想說,她們都是仰慕謝大人的人還不錯吧?”


    陳安寧想起徐瓚曾說過謝珣小時候不會說話之時,不少公子、小姐會背著大人欺負他,但在他會說話,並逐漸變得耀眼之後,那些曾經欺負他、看不起他的小姐,又開始仰慕他。來參加宴會的小姐有不少都仰慕他的話,那麽,在他小時候欺負過他的人,應該也有吧。


    目光往園子裏掃上一圈,在迴了她一句‘有何不可’後,陳安寧漫不經心地問道:“謝大人小時候不會說話之時,有不少公子、小姐會欺負他的事,你有聽說過嗎?”


    陳安寧已經認她母親為義母,並且明日,她就要陪著母親住到她家,以準備兩日後的過聘禮,她們現在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同昌郡主沒有再跟她耍心眼,下巴往左前方的橋上點一點:“別人我不知道,但橋上那位穿著紅裙子的小姐……她是中書舍人聞晁山的孫女聞,脾性乖張,許多小姐都不敢招惹她,小時候吧,我就見過不止一次,她指使著其他府的小公子或是小姐們欺辱謝大人。”


    “後來謝大人不僅會說話,還會辦案,她倒是安分過一段時日。見謝大人並沒有翻從前的舊賬後,才又繼續囂張起來。”


    頓一頓,又道:“也仰慕過謝大人,還放話說,謝大人之所以不計前嫌,就是對她情有獨鍾。”


    聽著她話裏掩飾不住的厭惡,陳安寧一邊打量著聞雅亭,一邊問道:“也欺負過你?”


    同昌郡主聳一聳肩,“大長公主府是什麽情況,廣陵王妃應該都跟你說過了。就算沒說,我的這個郡主封號,你大概也聽說過。所以呀,受欺負不是很正常嗎?”


    哪裏正常了?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大長公主府再不受皇上的待見,那也是大長公主府。


    她的郡主封號,再難堪,她也是郡主。


    除非……


    陳安寧不解地問道:“中書舍人是個很大的官?”


    “從官階上來講,隻有正五品上。”同昌郡主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了她好幾眼,才迴答道,“但因為是中書省各事務的實際主辦人員,職權很重,是所有文人、士子最企慕的清選要職之一,也是躍上台省高官甚至於宰相的一塊重要跳板。”


    “也就是說,”陳安寧概述道,“她的爺爺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宰相之一?”


    同昌郡主點頭,“可以這樣說。”


    “她過來了。”


    陳安寧止住話頭,看向漸行漸近的聞雅亭。


    宴會的舞台建在湖中心。


    由四架半拱形的橋,連接著兩岸。


    聞雅亭先前站的就是其中一座半拱橋。


    舞台上已經有小姐在表演了。


    “陳二小姐不打算上去展示一下自己嗎?”聞雅亭走到她跟前五步處時,才停下腳步。有意看一眼舞台後,又才看向她道,“還是陳二小姐什麽都不會?”


    “也對,陳二小姐從小在鄉野長大,大概連字都識不了幾個吧,怎會這些東西?”不等陳安寧開口,她又自顧自地說道,“你不是神醫弟子嗎,要不要我去幫你找幾個病人過來,讓你好好地給我們展示展示你的醫技有多高超?”


    跟著她一起過來的幾位小姐都哧哧地笑起來。


    陳安寧勾一勾嘴角,“找別的病人多麻煩,我給聞小姐看看吧。”


    聞雅亭冷著臉道:“你什麽意思?”


    陳安寧彈一彈衣袖,“聞小姐的心口是不是有些刺痛,同時喉嚨也有些幹痛,另外還伴有手麻、腳麻的症狀?”


    “簡直胡說八道,我……”聞雅亭突然捂住心口,又突然摸向喉嚨,最後雙腿微微發軟地跌到了身後的小姐懷中。


    “雅亭姐,你怎麽了?”跟她來的幾位小姐立刻將她圍起來。


    心口的刺痛和喉嚨的幹痛都隻是一瞬,聞雅亭扶住手旁小姐的手站起來,甩一甩胳膊後,挑釁的看著陳安寧道:“我沒事。”


    陳安寧好心勸道:“有病就要趕緊治,否則嚴重了,小命可就要不保了。”


    “是不是你對雅亭姐做了什麽!”有小姐大聲斥責道。


    陳安寧看向她,“有證據嗎?沒證據我可就要告你誹謗了。”


    聞雅亭一把將說話的小姐拉到身後:“我說是你搞的鬼,就是你搞的鬼,不需要證據!”


    陳安寧平靜反問:“就因為你的祖父是中書舍人?”


    “當然……”聞雅亭冷沉著臉後退一步,“小賤皮子,竟敢算計我!給我打爛她的嘴!”


    幾位小姐立刻朝著陳安寧衝來。


    同昌郡主要幫她。


    陳安寧將她按迴椅子後,一腳一個,將她們全都踢飛了出去。


    “你會武功!”聞雅亭迅速後退到亭子邊上,高聲質問。


    原本她到亭子裏來,就有不少小姐張望。


    她這一聲叫,讓更多的小姐朝著這方看了過來。


    陳安寧輕笑,“再大點聲,將今日參加宴會的所有小姐都叫過來。”


    “你以為我不敢?”聞雅亭嗤笑兩聲後,張開口嘴便準備再叫一聲,但心口突來的刺痛,讓她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呢,怎麽就開始跪了?”陳安寧笑問。


    聞雅亭沒有力氣迴答。


    因為心口的刺痛如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襲擊著她。且心口疼痛還沒有退,喉嚨又開始了,到最後,手麻、腳麻也緊跟而來。


    看著她冷汗如雨,臉色蒼白的模樣的,陳安寧憐憫地搖一搖頭,“我早就說過了,有病要趁早治,可惜你不聽。現在好了,想治也晚了吧。”


    “是你給她下了毒!”華蓉的聲音從一眾小姐身後,清晰地傳了過來。


    陳安寧透過人群看向她。


    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嘲弄,不由低笑出聲:“你說我給她下了毒?”


    華蓉掃一圈眾小姐後,高聲道:“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你在金城縣,可沒少給我下毒!”


    “我是給你下過毒,不過為什麽給你下毒,你應該清楚,但……”陳安寧好整以暇地問道,“你說我給她下毒,有什麽證據?”


    一個綠衣小姐站出來,“我來看看吧。”


    華蓉譏諷道:“鄧二小姐也自小跟著鄧太醫學習醫術,且醫術天賦得過太醫院所有太醫的稱讚。你有沒有給聞小姐下毒,鄧二小姐隻要看過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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