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給了她機會,從那天分別後,她一直擔心著夜哥哥,後來迴京又碰到太皇太後的事兒,她知道夜哥哥必然是傷心的,可是她沒有立場,也沒有機會去陪在夜哥哥身邊。..


    而且,她很害怕。


    月貴夫人是死在他們麵前的,月貴夫人是為夜哥哥擋暗器而死。她不傻也不蠢,她早就看出來夜哥哥對月貴夫人是沒有男女之情。


    可月貴夫人是為救夜哥哥而死,夜哥哥這樣負有責任心的人,如果月貴夫人活著好好的,夜哥哥也許隻會因為責任而對她有所照顧,可現在月貴夫人為夜哥哥而死,必然將永遠在夜哥哥心中占著至關重要的位置。


    她同時也想到了自己,夜哥哥能這麽多年對她不同,不正是因為她小時救過夜哥哥嗎?


    她與月貴夫人的差別,隻不過是月貴夫人死了,而她還活著。


    子夜並不知道她內心這一瞬間想了這麽多,但聽了她的話,他也才反應過來,他把那倆孩子似乎給忘了。


    疲憊的揉了下太陽穴:“惠兒,這些日子麻煩你了,我等下會讓豐管家去把孩子接迴府。”


    不是,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子夜已經歉意的朝她點了點頭後,騎上夜影牽過來的馬,毫無留戀的離開。..


    “夜。。。。。。”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遙望著那道離去的背影,嚴文惠雙眼漸漸的蒙上了水霧。


    為什麽,她突然感覺,夜哥哥似乎離她越來越遠了,遠到了明明眼睛能看到,卻似乎隔著一座永遠也翻不過去的大山。


    妹妹,難倒,她真的永遠隻能做夜哥哥的妹妹嗎?


    &p;p;


    王府內,後院深處的假山壁前,幾人而立。


    抖了下已經發麻的腿,太子臉上明顯的帶著不悅,但聲音卻是不敢大聲,隻是湊近了身邊的政國公,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問道:“外公,老祖宗今晚真的會出來?”


    政國公隻是點了點頭。


    老祖宗的事情,哪怕他已是王家的掌權人,也是沒有資格過問的。


    老祖宗的身邊有著專門照顧他的親信,老祖宗的命令與消息,一直是那親信來通知他們。


    其實他也不敢確定老祖宗今晚是否會出來,不過,原老來通知了讓他們這時在這兒等著,應該是會出來的吧?


    老祖宗迴來時他並沒有看到,但管家遠遠的瞧見過一眼,說是情況並不怎麽好,好像還在老祖宗的胸前衣襟上看到了血跡。..


    而且,他最近眼皮老是在不安的跳動著,總有種要出大事的感覺。


    太子及為不滿的又要開口,不過他身邊的一個身都攏在黑披風裏的嬌小之人拉了下他的袖子,這令他不得不將自己的一切不滿壓入心底。


    又等了一會兒,就在太子的耐心快要用光時,假山壁終於傳來了道轟鳴聲,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石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五六十的木著臉,似乎毫無情緒的老者。


    “原老。”政國公趕緊上前,態度比對皇上還恭敬的供手問道:“不知老祖宗有何吩咐?”


    隻他出來,而老祖宗卻是毫無蹤影,看來他的猜測對了,老祖宗這次。。。。。。情況真的不大好。


    “主人正在進階關卡,就不出來與幾位相見了。主人有令,賢王之事暫且一放,皇上已經對攝政王出手了,你們現在應該將目標放在攝政王身上。”沙啞而木訥的聲音,與他的神情一樣,毫無情緒表露。


    “這。。。。。。”


    賢王是他女兒的眼中盯,老祖宗最是疼愛他女兒,否則也不會因他女兒的幾句話,老祖宗就親自出山的去半路攔截,現在老祖宗卻叫他們先放一放?


    難不成,老祖宗身上的傷,是賢王那小小僅十七的人幹的?


    “主人說了,煙小姐容忍了賢王十幾年,還差這麽幾天不成?等主人一破階,對付賢王不是如捏死一隻螞蟻?


    再說了,賢王已迴京,他此行歸來是有功在身,若是最近出事,那會引來多少人的注意?


    王家是破敗了嗎?


    連一個剛入朝的賢王,你們也能緊張成這樣?


    還有煙小姐,主人有話交待你。”


    “是,請原老訓下。”身攏在披風裏的嬌小身影上前一步,出聲儼然是皇後的聲音。


    “能忍常人與不能忍之人,方為人上之人。”


    說完,原老就轉身迴去,重新又關上了石門。


    “你們先迴宮吧,最近皇上心情不大好,你們也盡量別出宮了。”政國公朝著皇後與太子兩人擺了擺手,自己由著管家扶著朝中院而去。


    隻是那背影,怎麽看怎麽不如來時那般的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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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喝了幾杯清茶,方才壓下胸口那狂跳的心。


    “看來父親說的不錯,最近咱們還是少出宮為妙。”西角門守門都是她的人,今兒出宮本也是萬無一失之事,誰曾想迴來竟然發現,西角門的人換了。


    要不是新換的禁衛裏剛好有她的人,今兒這事兒傳到皇上耳中,太皇太後剛入皇陖,她與皇兒竟然夜半迴宮,這事兒還真就講不清楚了。


    太子也是心有餘悸,不過他想到的重點卻與皇後不同:“母後,是否是父皇。。。。。。?”懷疑他們了?


    皇後搖頭:“應該不會,你父皇現在是一門心思的要對付攝政王。”


    貪心不足,已經當了皇上了,竟然還盯著族長的位置。


    誰不知道赫連家的老幾位長老心都是偏向著攝政王的,此次是攝政王隻是坐輪椅,要真出個什麽要命的事兒,就皇上那蠢貨,不分分種被幾位長老拉下來。


    皇後一提到攝政王,太子眼前似乎浮現出了坐在輪椅上的那道身影:“母後,您的意思是。。。。。。壓低了聲音九皇叔的事兒,是父皇。。。”幹的?


    這點,皇後也隻是懷疑:“本宮不是知道的太清楚,你也知道,你父皇的禦書房那兒,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不過本宮知道的是,攝政王那天迴府時臉色不大好,後來就稱病閉府不出,等到再出現,他已經坐在了輪椅上。”


    說真的,她那天見到坐輪椅的攝政王,也是著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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