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眼觀鼻,鼻觀嘴的不說話,太子等人便是有心想幫政國公,這時也不敢開口。誰讓他剛才一急,話裏沒有個數的亂來,讓九皇叔抓到了把柄。


    政國公也反應了過來剛才的失言,立刻‘咚’的一聲跪下失聲痛哭,“皇上,臣口無遮攔失言了,臣對皇上,對朝廷,是忠心耿耿啊!”


    說得好像別人不忠一樣,哭得更似誰要趕他離開,就是無視忠臣似的。


    “好了,在朝為官,最忌口無遮言,念國公年邁且為國著想,情有可願,此次便算了。再有下次,朕親自罰你,起來吧。”


    子夜也是眼觀鼻,鼻觀嘴的無視那邊的鬧劇。政國公是不可能離朝的,除非東南關主權易主,否則皇上都得讓王家兩分,不可能因為九皇叔的一句話就真把政國公趕出去。


    九皇叔也隻是警告政國公一句,想說什麽想害什麽人,心裏有個數,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子夜真心為這些人感覺累。


    最終的結果,靖王既刻離京前往曲陽,帶上半個禦醫院的禦醫,一來彰顯皇恩浩蕩,二來防有疫情的發生。


    退朝後,皇上與九皇叔前往禦書房。


    太子帶著襄王和政國公一起快步離開,和子夜他們閑談幾句的心思已經沒有。


    官員等也是該走的走,嚴大將軍本想走慢點與賢王聊幾句,但一看平王等人都沒走的在等賢王,便不再多留的離開。


    平王與逸王等子夜離開便罷了,他們本來感情便好,但是一向與皇子間幾無往來的靖王也留了下來,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子夜拍了拍衣服起來,攏了下大氅調頭準備朝外走,“二哥,五哥,你們不走?”


    至於逸王,可以忽視。


    平王也攏了下大氅站了起來笑道:“十九弟,你今日一計,可是將二哥害苦了。”


    “二哥不覺得本王是在幫二哥?二哥可知,此事你若是辦成,將是多大的功臣?”


    “功,二哥可不敢想,別出事兒就成。”有十九弟打了個頭陣,他再仔細著些,能出問題的可能性真是不大。


    靖王在一旁,一向黑著的臉此刻是黑如鍋底:“你們就沒有想過本王?”


    他們這一個個還有沒有心,當著他的麵講什麽功不功的,有沒有想過,他因為賢王的計策,馬上就要去可能有疫情的曲陽?


    十九弟一向與二哥交好,難不成是想借機除去他?


    子夜依舊還是那不鹹不淡的樣子,“五哥,此事你若辦成,功比二哥還大。”


    此刻該生氣的,不該是太子他們嗎?


    怎麽他倒反而不樂意了?


    “本王也要有那命迴來領功。”靖王被他這沒事兒人的樣子氣得臉色鐵青,起身不再理他們的甩袖離開。


    “五弟性子便是如此,你別介意。”平王依舊還是那個和善的哥哥。


    子夜無所謂的豎了下肩,“我沒介意,走吧,你去戶部,我去刑部,同路。”


    刑部與戶部同一道主道隔了兩個街道。


    逸王擠了過來,“本王也同路。”


    平王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你確定?”


    六部出宮後往左拐,五寺出宮後往右拐,哪來的同路?


    “從這到東門同路。”逸王瞪了平王一眼,湊到子夜跟前,跟著他的腳步。


    “十九弟,你今天的計策是真是僅是剛想出來的嗎?你腦子怎麽突然的這麽好用了?不過現在,太子哥他們一定恨上你了,你要小心點,政國公已經想著把你弄曲陽去,你是不是哪裏得罪過他們?”


    “得罪,算是吧。”因為他,母子都被禁了足,也因此,讓後宮皇貴妃有了與皇後的抗衡之力,前朝平王與靖王也借機勢力增大,這應該算是有仇了吧!


    平王把自己中二症,被保護得過頭的弟弟拉到身後,“十九弟,府中可有院子,二哥最近練功,九弟府裏太吵,二哥搬你府中住陣子可行?”


    逸王正想抗議,他府裏哪吵了,好吧,最近後院是有點,但也吵不到二哥府裏去吧?


    結果平王握著他的手一個用力,他立刻歇了聲。


    子夜搖了搖頭,“二哥美意本王心領,放心。”


    &


    刑部,依舊還是那個刑部。


    連個人員變動都沒有,子夜剛到處理公事的中院,院中刑部眾人已經全數站在那兒等候,大家看到他都有些激動。


    豐尚書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怒瞪向他們,“還不迴去做事?”


    眾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子夜,完全無視了封尚書的話。


    刑部中人,在眾人眼中,都是一群沒有心的人。可有誰知,他們其實是一群很可愛的人,就是見慣了生死,他們才越重視身邊的人。


    雖然子夜對他們也有著久別重逢的喜悅,但官威不能失,他立刻板起了臉:“行了,都迴事做事。”


    “是,十九爺。”眾人立刻一轟而散。


    封尚書有些尷尬,“十九爺別見怪,他們都是想念十九爺,這才沒了章法。不過十九爺放心,刑部還是曾經的刑部。”


    子夜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封大人,您這樣子,爺很不習慣。”


    封尚書臉上的笑容越發那什麽了,“十九爺,那能一樣嗎?”


    曾經他是他手下,就算是賢王,可好相處,說白了就是好欺負。可是現在他是他的頂頭上封,而且他光是看他就能心生敬畏之意,哪還敢如曾經一樣的對他?


    子夜拍了拍他的肩,“還是老樣子便可,讓嚴郎中來見本王,還有,把重大案件卷宗拿過來。”


    “是。”封尚書立刻跑去傳令。


    還說一樣呢,曾經哪是他為十九爺跑這些喲?


    不過為什麽,他跑得沒有不甘願呢?


    要說起刑部中人對子夜的態度,除了嚴浩澤外,應該沒有人沒有改變。無論怎麽說,也是從原來一個不怎麽有存在感,除了有大案才會出現的賢王,一個小小的郎中,離開兩年後,突然歸來變成了他們的頂頂頭的上封,怎麽可能和過去還會一樣?


    曾經九皇叔的公房,尚書公房後麵的一間,與尚書的公房一樣大,卻並不顯眼,這也是因一司的真正掌事人,其實並不會公開的露麵於百姓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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