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賽上,不出意外,蘇寒風要連續和兩個人打,才能拿第三。


    進決賽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蘇寒風決賽匹配到的第一位不省油的燈叫臧天。


    小黃殷勤地揉著蘇寒風的胳膊,瞅著對麵坐姿拽上天的臧天說:“風哥,你要加油啊!我就是被這個臉上寫著老子最牛的人給打敗的!”


    現在羽毛球場地,算上老師也不到50人,按理說小黃被臧天打輸了,就不應該出現在決賽。


    但小黃是誰?他可是擁有寧願掃廁所也不迴去上課的恆心與毅力的男人。


    他找班主任虹老師說了,他要留下來當誌願者,做一個無私奉獻的新青年!


    從小黃開始說臧天,蘇寒風就一直在看對麵的臧天,小黃說的一點都不假,臧天眼神下垂,笑容囂張,臉上就差直接寫老子最牛四個字了。


    這運動細胞非常發達、但又反派氣息十分濃厚的臧天,讓蘇寒風有一種想點支煙戳臧天嘴裏的感覺…


    蘇寒風讚同地點頭道:“他確實很拽。”


    與“早夭”的小黃不同,侯傑成功活到決賽。


    侯傑雖然是一位愛吃美食又愛笑的胖子,但他可是一個愛運動的靈活胖子。


    他的羽毛球技術可不容小覷,這也就是為什麽蘇寒風剛來致遠,就迅速和5班的侯傑打成一片、成為好兄弟的原因。


    此時此刻,侯傑也盯著小黃口中拽上天的臧天,給蘇寒風科普著。


    “高三部的臧天,之前他沒出現在羽毛球館,這兩天最大的黑馬。這幾場比賽,他都靠四方球不斷晉級,他特別擅長在場上打四方球來耗費對手體力與耐力,非常快速地就把小黃給殺了。”


    四方球是一種運用多種技術組合起來的球路,把球擊到對方場地的兩個網前和兩個底線的四個場角,調動對方前後左右大範圍跑動,打亂陣腳,在對方來不及迴中心位置或迴球質量較差時進行突擊。


    簡稱:把球打在長方形的四個角,讓中心點的小黃像狗一樣到處叼球。


    “喂!最後一句有必要加上嘛!”


    小黃跳起來,氣得要死,他想起自己被吊兒郎當的臧天用四方球遛得像狗一樣滿場跑的經曆了…


    “風哥~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小黃拽著風哥胳膊求複仇!


    此仇風哥不報,風哥就白當他大哥了!


    侯傑愁眉苦臉地對蘇寒風說:“既生瑜何生亮啊!風哥,我這兩天一直把他列為你羽毛球競賽最危險的對手,怎麽偏偏第一場決賽就遇到他了呢!”


    蘇寒風聽得一愣一愣地,他知道四方球很考驗控球能力,幾乎所有的羽毛球專項技能都完美掌握,才能打出優秀的四方球。


    他挺直腰板,麵色凝重地重新打量著臧天…


    與周圍在熱身準備決賽的人不同,臧天整個人都癱在候場席上,雙手盡最大可能地向兩邊伸展,一條長腿使勁向前伸著,另一條則屈在旁邊的座位上,簡稱:臧天一個人占了很多個位置。


    蘇寒風覺得,雖然臧天在癱著,但癱著的臧天給他一種隨時會從5m開外的地方彈過來,並且會狠狠地用伸長的那條腿戳他的感覺。


    蘇寒風掃了掃自己周圍坐滿的人,這可能就是除了臧天占位外,另一個為什麽臧天座位周圍沒有人的原因。


    侯傑看著盯著臧天沉思的風哥,他充滿希望地等著著風哥開口說出一些重振軍心的對策…


    蘇寒風帶著臧天占位置並且能從5米遠的地方彈過來戳他的結論轉身,對著兩眼放光的侯傑低吼道:


    “靠!感覺他彈起來很遠!我這2天怎麽沒注意他!怎麽辦!哥送給男朋友的黑包有危險了!”


    侯傑瞬間崩潰,扶額長歎,恨鐵不成鋼地吐槽道:


    “我服了!你以為在跳遠呢?還彈起來很遠!”


    “廢話!你一打完比賽就和耗子一樣跑天上!”


    “在大學霸那裏,你除了知道餓了去吃飯、天黑迴宿舍還知道什麽!”


    “敵人都要取下首級了!你認真點!趕緊想想怎麽辦!”


    蘇寒風撇著嘴,捂著耳朵不想聽侯傑罵他,而小黃捂著肚子,在旁邊笑得前仰後合,撒狗糧者遭到正義使者審判了!


    葉辰謹在廣播台上看著風哥撇嘴被圍攻的樣子…


    罷工!罷工!


    他男朋友都打決賽了,還念個頭的稿子!


    一群小屁孩真當他是免費勞動力的啊,葉醫生的工資,他們付得起嘛!


    兩天半發四張威脅信給他,這密度已經足夠了吧,要不是怕他們寫些胡言亂語讓別人念了,他早就罷工了!


    葉辰謹把稿子一扔,門一鎖,噌噌噌地找他家風哥去了…


    葉辰謹一下樓,眼尖的蘇寒風就開始眯著眼睛笑,他家男朋友來了!


    蘇寒風翻身農奴把歌唱,有人撐腰的他輕咳兩聲,抬起下巴,對著侯傑和小黃得意地說:


    “收住罵,收住笑,有人來給我撐腰了。”


    侯傑和小黃順著風哥目光看,見天上的大學霸真落地了,兩人的神情和坐姿一下子端正起來。


    臧天也瞅了眼突然出現的葉辰謹,看葉辰謹這一身嚴謹的氣質,臧天總覺得像是教官來的,他也不自覺地把腳給收了迴來。


    蘇寒風當然看見臧天突然打起精神、拽姿收斂的樣子,他更是覺得底氣十足,他男朋友這就叫霸氣側漏,不戰而屈人之兵!


    葉辰謹眉眼溫柔地走向風哥,輕聲哄道:“風哥,起來熱熱身吧,這樣才不容易受傷。”


    蘇寒風壓製住自己想立刻站起來熱身的動作,他還是笑著不說話,葉辰謹這麽多天才下來看他比賽,他不能這麽聽話……


    “風哥,起來吧,別跟那個男生學。”


    葉辰謹用右手拉著風哥的胳膊,他指的男生就是一直癱軟得像沒有脊柱的臧天。


    在葉辰謹眼裏,臧天就是運動前不熱身的反麵教材,不熱身,肌肉和韌帶都會拉傷,那小屁孩可不能帶壞他家風哥。


    蘇寒風享受著在眾人麵前被葉辰謹關心的感覺,他還是不動,像沒骨頭一樣,任由葉辰謹拉他。


    可蘇寒風還沒來得及享受,臧天不知發了什麽瘋,突然急匆匆地衝過來,背對著臧天的葉辰謹沒有察覺,但在蘇寒風眼裏,臧天簡直和他所想的一樣,真的從5米之外彈了過來……


    蘇寒風立刻彈起來,用手虛攏著葉辰謹還沒好的胳膊,警惕著對臧天喊:“你幹什麽!”


    從候場到現在,一直沒說話的臧天,無視蘇寒風的警惕,立在他們麵前,像沉浸在某種情緒中,魔楞般開口:“喂,你們是一對?”


    臧天語氣竟不像他的氣場一般鋒利,反而有些沉悶,反應過來的人都一頭霧水地理解這個問句?


    老師和大多數男生:一隊?這不是男子單打嗎?


    知情者:一對?這男的也能看出來?


    胡佳佳和鍾齊都如臨大敵般對視,要是葉辰謹承認了,他們以後拿什麽威脅?葉辰謹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嗎?不會真有勇氣承認吧?


    蘇寒風毫不慌張,他反應過來後,立馬帶著期待看向葉辰謹。


    他希望葉辰謹承認,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葉辰謹是他的。


    麵對風哥期待的目光,葉辰謹強行別開頭,隻要他們還在致遠,他的答案就永遠不是風哥所期望的那個。


    一旦他承認,別人的打量就永遠離不開17歲的風哥,他不允許任何不善的目光放在風哥身上。


    就像這2天,隻要不傷害風哥,他願意陪著對方玩恐嚇和被恐嚇的遊戲。


    葉辰謹把風哥護在身後,迎著臧天,平靜地說:“不是,怎麽了?”


    蘇寒風身體一僵,他的期待和葉辰謹拉著他的手,都隨著葉辰謹的話語同時消失。


    葉辰謹不敢側頭去看風哥。


    他的退縮,一定打翻了風哥眼睛裏亮晶晶的糖。


    他在心底祈禱:風哥不要覺得他在否認他們的愛情。


    他在不斷懺悔,他的心正在被一刀刀剜著。


    蘇寒風心底更不好受。


    即使他知道葉辰謹的否定不是對他們愛情的否定,可他還是悲傷。


    即使他確信,葉辰謹無論怎樣,都一定是在保護他,可他還是痛苦。


    他不輕易喜歡人,可輕易就喜歡上葉辰謹,他不輕易把心交出去,可很輕易地就被葉辰謹捏著心。


    臧天看著這兩人眼底同時出現的痛苦,瞬間從低落的情緒中清醒。


    臧天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冒犯,他立刻開口道歉:“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們是我之前遇到的球隊成員。”


    看見對方這仿佛大夢初醒的樣子,葉辰謹心中懸著的一根弦鬆了,他真以為這是和恐嚇信一夥的。


    他剛才還在竭力思考,對方到底有多恨他,這麽窮追不舍的到底有多急……


    葉辰謹臉上掛著淡笑迴答:“沒事,有機會一起打球。”


    侯傑和小黃在後麵簡直心慌得要命,他們真害怕兩人就這樣公開了,早戀本就是高壓線,再加上一個同性,可不得上一輩子致遠熱搜。


    但,他們又來不及慶幸,因為他們沒眼看風哥此時的狀態,風哥整個人布滿低氣壓,就差釋放怨靈了……


    幸好葉大學霸倒是鎮定,氣色如常。


    他們在心底罵著抽風一樣的臧天,怎麽衝過來說出這種話,看來這臧天真是風哥和大學霸的大劫,球場和情場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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